276打起來了
「你算哪門子的姐姐!」
輕蔑鄙夷的眼神,讓江夢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真該讓娘好好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你才不是她口中那個乖巧可人的女兒,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滿肚子陰謀詭計,盤算著我家財產的臭女人。」
這話,倒真讓韓凝雪意外。
在前世,淡定從容的,一向是他們,當然,背地裡嘲諷她的,是丫鬟而已。
她們可不會親自做這樣配不上她們身份的事。
看來,她們急了。
「哦,原來,你們才知道我是這樣的啊,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可不算計你家的財產,你家的財產再多,也就那麼一點兒,比起我擁有的,呵,算不得什麼。」
韓凝雪淡然自若的說。
江夢簡直要給氣死了。
要不是算計著她家的財產,不算計著她爹娘,為什麼當初不認下來,非要等到這個時候、
現在江夫人一心要推她上位,讓皇後娘娘認識她,讓公主和她一起玩。
她輕輕鬆鬆,都比江宛拼了命的討好公主都管用。
這才幾天啊,都和公主的關係這麼好了。
「你,你,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昨天還和一個男人幽會,就在你的房裡。」
韓凝雪忽然瞪大了雙眼,她竟然看到了
李煜祈,他是故意的嗎。
若是宣揚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說什麼,什麼男人。」
江夫人一回來,就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如遭雷劈。
江夢見形勢大好,指著韓凝雪,「娘,就是她,昨天我見到一個男人在她房裡說話,她還,還跟那個抱在一起了。」
江夫人臉色一白,差點暈倒。
幸好,花嬤嬤扶得快,「四小姐,這沒證據的話,你可不能亂說啊。」
「證據?當然有證據,那人還給了她一個東西,就在她身上呢。」
韓凝雪看向江夢,江夢有些心虛,她再看向江芙,江芙仍舊淡淡的。
一如雪山上的雪蓮,冷傲獨立。
讓人只敢遠觀,望而生畏。
韓凝雪卻知道,她的外表,同她的內心一樣冰冷。
那個看到李煜祈出入她房間的,定是江芙。
江芙很聰明,不會自己衝出來指責自己,便稍微透露一些話給江夢,江夢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來就懟。
可江夢也不是什麼好的,她或許會有那麼一瞬間,想跟自己和好,可更多的,她還是排斥自己。
一旦有機會,證明她內心的偏見,那一點的好感,瞬間就被缺點壓倒。
她會毫不猶豫的反撲。
現在,所有人都看著韓凝雪,韓凝雪淡淡掃視了一圈,笑了一下,「男人,倒是真的有,只不過,是一個賊,偷走了我的滴翠耳墜,本不是什麼大事,我便沒有張揚,爹爹也說,改日再給我做一個,偷就偷了吧,便宜那小偷了。可我沒想到,四小姐竟然誣衊我與外男幽會,這等罪名,我韓凝雪,實在擔不起。」
只是一句話,江夫人立馬就站在她這一邊。
「雪兒,我相信你。」就算是有外男,那人,也頂多是韓文耀。
不管他們是說話,還是什麼,她早晚要嫁給韓文耀,她才認了自己做娘,現在姓也沒改,隨時都有可能反悔。
她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江夢一聽,眼睛都快噴火了。
「娘,您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她了呢,萬一她哪天做出什麼不道德的事來,敗壞的,可是我們家的名聲。」
一聽到這個,江夫人便狠狠瞪她一眼,吩咐花嬤嬤,「著人看著些,誰都不許靠近。」
花嬤嬤回,「早就安排好了。」
江夫人點點江夢,看向江芙,心裡也明白了些,她們姐妹倆,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都給我進來。」
金蘋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們這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江夫人那裡走。
她才往前走幾步,便有丫鬟攔住她,「夫人那邊有點事,您還是回去,等會兒再來。」
金蘋沒有多想,又望了一眼,見關了門,便回去了。
一回去,她就覺察出不對勁來,以往可沒有大白天關門的情況,這……
屋內,江夫人坐在中間,看向韓凝雪,「你確定,你身上真的沒有什麼東西?」
「當然確定。」
她又看向江夢,「你就那麼肯定,那東西就在她身上?」
江夢不敢確定,看向江芙,然後點頭,「對,就在她身上,不在她身上,也在她的房間里。」
韓凝雪一怒之下,伸手就去掐江夢的脖子。
「你什麼意思,不在我身上就在我房裡,那你等下是不是還要說,不在我房間里,就在其他人的房間里了?」
韓凝雪的動作快,誰也沒有想到,韓凝雪會突然發難,就連綠兒也嚇懵了。
她可從來沒見韓凝雪和人打過架,一直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誰成想……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花嬤嬤,到底見過大世面,連忙呵道:「還不快拉開。」
被掐了好一會兒,江夢才反應過來,伸手打韓凝雪。
可這些,簡直就像是在撓痒痒,韓凝雪根本就不怕她。
再說了,她爹可是獵戶,她沒學過武,但她會打獵,那臂力,可不是只會做女紅,寫寫詩,作作畫的一般柔弱女子可比。
只一個用力,便將她的臉掐得通紅,力道消了不少。
綠兒的花嬤嬤一人拉著一邊的胳膊勸她,「小姐,快鬆手啊。」
「雪兒小姐,再掐下去要出人命了,她可是你姐姐。」
「姐姐?我可沒有誣衊我的姐姐。」
江夫人也急了,「雪兒,快鬆手,你鬆手,我今天定做主,還你一個清白,誰說都沒用。」
得了她這句話,韓凝雪鬆了手,仍舊恨恨。
「你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娘親。」
忽然得了自由,呼吸瞬間通暢,她猛吸幾口,咳出了眼淚,順勢抱著江夫人的腿哭道。
「娘,你看她,她要殺我,我才說了一句話,她就要殺我,您要為我做主啊。」
江夫人看著她脖子上的紅痕,心有不忍,仍舊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眼神憐惜,似是在怪韓凝雪下手太重。
韓凝雪把手遞給綠兒,讓她按著。
「再怎麼說,我也是跟著我那個會打獵的爹長大的,拉個十斤重的弓都不在話下。呵……」
話尾輕蔑的一呵,便是對江夢的鄙夷。
彷彿在說,那細弱的脖頸,不夠她一手捏的,就這,還留了手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