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別後悔

春曉本丸中，粟田口所在的御學問所······啊，已經改名叫做粟田口庭院了，此時，粟田口庭院紛雜忙亂，葯研正帶著兄弟們把醫療室收拾出來。

春曉接收本丸之後，鍛刀室、醫療室統一都放在了粟田口庭院隔壁的掖寺庭，在兩個庭院之間還加了個小門，以供葯研藤四郎進出方便。

現在葯研和兄弟們把醫療室布置好了，前田、信濃和鯰尾緊張的把醫療室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心情一個比一個沉重。

「葯研尼······你說，退現在是什麼樣呢？」信濃緊張的問。

「先別多猜，」葯研看了看鐘表，「主殿馬上就要回來了，快去小御所迎接。」

粟田口們匆匆忙忙跑出了庭院，向小御所跑去，路上還遇到了來迎接春曉的打刀、太刀和大太刀們。

「葯研殿，」三日月宗近路遇粟田口，頷首道，「主殿吩咐的藥物都已經運抵本丸，過後還請你去清點一下。」

「我知道了，多謝三日月殿。」葯研說。

「應該的，退醬和亂醬一定安然無恙，不要太擔心了。」三日月說。

「但願如此。」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小御所之中，也是來得及時，院子里放置的時空機器恰恰轉動起來，一片金光中，春曉帶著第一隊刀劍男士回到了本丸中。

「主殿······」鶯丸和三日月帶頭行禮，隨後驚訝的看著輪椅上的春曉，「主殿，您怎麼······」

「小事情，」春曉說，「我們把五虎退和亂藤四郎帶回來了，可惜秋田和慎二還是不見蹤影。」

「退醬和亂醬，真是太好了。」三日月說。

站在三日月身後的葯研急忙看向歸來隊伍的最後面。

春曉身後，一期一振、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和陸奧守吉行正合力抬著一個蒙著粗布的大籠子，亂藤四郎正站在一期一振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衣角。

「那是什麼？」鶯丸驚訝的說，「難道是······」

春曉點了點頭，道：「先去醫務室，隨後再商量。」

掖寺庭的醫療室是粟田口精心準備的，尤其是床，鋪就的鬆鬆軟軟，但如今看來卻沒什麼用處了。

進入掖寺庭之後，春曉命令大部分人待在外面，只有一期一振、葯研藤四郎、鶯丸和三日月進入了病房中。

春曉命令一期一振等人把籠子放在了屋子的一角，隨後取掉了包裹在上面的粗布，隨後，五虎退的樣子就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黑色的老虎有著白色的斑紋，在這種野獸的身軀上接著一個孩童的上半身，五虎退雙目赤紅，身上纏滿了封印繃帶，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籠子底部，閉目沉睡。

「怎麼會這樣！」葯研藤四郎失聲驚叫。

「我的天啊······」三日月和鶯丸瞠目結舌。

「這是怎麼回事？」鶯丸問。

「慎二的合作夥伴名叫木原數多，原屬學園都市的研究員，但因為觸犯國家法律以及學園都市的紀律而被通緝，慎二把他送到了大正時代。」春曉說，「失蹤的刀劍男士也在那裡，我們與木原交手一次，救回了五虎退和亂，但是木原數多逃走了，慎二也還沒有找到。」

「五虎退現在情況怎麼樣？」三日月問。

「讓我看看他！」葯研忙說。

「可以看他，但我估計你對他現在這種情況沒什麼辦法。」春曉說，「一期一振，你協助他安全的查看五虎退，當心，他現在有理智的時間很短暫，而失去理智的時候很危險。」

「我明白。」一期一振說。

「主殿，您說葯研殿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五虎退嗎？」鶯丸問。

「老師已經擬定了一套治療方案，首先恢復他的理智和記憶，穩定他的情況不至於惡化，其他方面還要看後續檢查，以及查找到實驗記錄之後才能動手，我們必須知道他被使用了什麼藥物，或者被動了別的什麼手腳，否則有碎刀危險。」春曉說。

「實驗記錄？也在大正年代？」鶯丸問。

「嗯，所以，查找到木原數多的實驗室是當務之急，」春曉說，「我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我們需要查找間桐家歷代族譜，查找間桐家在大正年代的家庭成員，以及土地資產。」

「我們上次拍到了他們的族譜。」鶯丸說。

「是的，可惜鶴丸的手機沒電了，而我們沒帶充電寶。」春曉說。

鶯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想笑，但笑不出來。

「鶴丸和小夜去了書陵部，他會根據慎二留下的資料和他手機中的進行對比，」春曉說，「我們兩天後出發去大正年代，這次會把事情一勞永逸的解決掉。」

「我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幫助鶴丸殿下查看資料。」鶯丸說。

「嗯，下次去一期一振就不要跟著了，」春曉說，「一起留下來幫葯研安頓五虎退和亂。」

「主殿，」一期一振忙說，「您在那邊需要一個照顧您的人。」

「放心，」春曉說，「現在五虎退更需要照顧，我那邊有別人照顧，再不濟也也可以召喚擅長家政的式神。」

「一期殿留下來也好，」三日月說，「粟田口都很需要安慰，至於秋田那邊，就相信同僚吧。」

「就這麼辦了，」春曉說，「一期一振留下，還有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傷重，也留下來。」

「那下一次出陣人員怎麼安排？」鶯丸問。

「鶴丸、小夜、陸奧守不變，其他人，商量著來吧。」春曉說，「只一點，把笑面青江帶上。」

「笑面青江？」鶯丸有些不同意，「笑面青江殿是對前任審神者最信任的刀劍男士，您帶著他去找前任審神者，我擔心他會被前任審神者三言兩語欺騙過去，泄露了您的情況。」

「無妨，」春曉說，「也該讓他去和慎二好好聊聊了。」

暫且安頓好了本丸的事務，又讓幾位刀劍男士給五虎退換了鋪在籠子底部的墊子，春曉讓其他人暫先離開，只把葯研留下來，又把鵺擬定的五虎退治療方案給了葯研，仔細交代了一下，還給五虎退重新設立了封印和住處，才離開了粟田口庭院。

葯研站在粟田口庭院門口目送他離開，拿著治療方案的手有些顫抖。

「葯研尼？」信濃拉住了葯研的手。

「吶，你們說，」葯研聲音顫抖的問，「連五虎退都變成這樣了，秋田······秋田會怎麼樣呢？」

粟田口陷入了一片哭泣之中。

春曉離開粟田口庭院，獨自滑著輪椅向小御所行去。

他走了幾天，小御所附近的景色好了很多，看來花散里朝顏的內務工作做的確實不錯。

路邊多了成片的各色繡球花，還有高達的綠色樹木撒開樹冠，也不知道是怎麼栽種的。

當春曉來到小御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三日月宗近正捧著一沓公文和賬本站在門口等他。

「歡迎回來，主殿。」三日月微笑著說。

「公文······」春曉盯著他手上的東西，「不是說好了你們做的嗎？」

「是的，但是結果還是要告訴主殿一下，」三日月頷首，「畢竟，主殿才是主人啊。」

「啊，好麻煩，進來吧。」

和三日月一起進入院子之後，春曉才發現有個人跟著真方便。

當輪椅走到了廊檐下時，面對抬高了大約兩尺的地板，輪椅是怎麼也上不去的。

「失禮了。」三日月說，把手裡的文件放在了地板上，伸手把春曉從輪椅上抱了上去。

「多謝。」春曉說。

「您需要增加貼身侍奉的人。」三日月說，「今日的近侍是誰？」

「小夜左文字，我讓他去幫鶴丸了。」春曉說。

「即使小夜閣下在這裡，恐怕也無法帶您上來啊。」三日月說，「今日的近侍就改為我吧。」

「這樣也好，」春曉說，「小夜也可以去和哥哥們團聚一下。」

三日月會心一笑，把最近幾天時政的文件概括的說了一遍，又把本丸內的情況也大略說了一遍。

「賀茂保憲大人派式神送來了問候的信件，」三日月說，「他想收個弟子，詢問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春曉想了想，「啊，一定是白藏主現在的飼主吧。」

「就是那位夏目貴志大人，」三日月說，「賀茂大人請他升學考試選擇東京的學校，看來是真的準備收徒弟了。」

「這是好事，夏目是個好孩子，」春曉說，「蘆屋道滿呢？他最近在做什麼？」

「不清楚，」三日月說，「那位大人好幾日前就失蹤了。」

「失蹤？」春曉想了想，「大概是想去看看現在的世界吧，任他去吧······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現代社會······」

「他在海桐路跟著電視學了很多現代常識，」三日月順手把茶盤拉過來，給自己和春曉都倒了一杯茶，「什麼霸道總裁、超級英雄、婆婆媳婦、小三小四，全面了解了互聯網商戰、新職業、現代家庭和新時代的情感標準······」

春曉被茶水嗆得咳嗽起來。

「想必會很適應現代社會的。」三日月微笑著說。

春曉很懷疑這些題材是誰推薦給蘆屋道滿的。

「這些都是小事，」三日月說，「我很想知道主殿對兩日後的前任審神者征伐戰，是怎麼準備的。」

「這其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春曉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來，慎二很可能已經和木原數多分道揚鑣了。」

「哦，在審神者無法給那位先生提供物資之後，就被毫不留情的拋棄了呢。」三日月若有所思，「根據時政的情報，大正時代雖然暫時沒有時間溯行軍，但不代表沒有歷史修正主義，考慮到大正時代原住民可怕的戰鬥力，時間溯行軍可能也無法承受這樣可怕的損失。」

「所以，歷史修正主義也是有文職的對嗎？」春曉問。

「主殿也見過時間溯行軍，說他們能夠形成一個有效對抗時政的組織，您覺得可能嗎？」三日月說。

「時間溯行軍就像我們，他們背後一定還有一個類似時政的組織，他們是有其他成員構成的，」春曉說，「就像我潛入了大正一樣，他們一定也有別的角色潛入了大正。」

「甚好甚好，主殿完全沒有被有關於時間溯行軍的情報誤導。」三日月笑著說，「那麼兩日後的征伐，您準備帶誰過去？」

「目前還沒有確定的人，」春曉說，「三日月也想去嗎？暫時不行，本丸這邊還需要你和鶯丸來穩定。」

「老爺爺知道這些，只是擔心主殿在那邊無人照料，尤其您現在這樣的人類之軀更需要關愛吧？」三日月說。

「我覺得不是什麼的大事。」春曉說。

「目前本丸尚在初級建設階段，擅長照顧人的刀劍男士實在脫不開身了，」三日月說，「就請主殿帶著花散里朝顏過去吧。」

「花散里朝顏？」春曉一愣。

「這位女士非常擅長家事，照顧人也頗有一手。」三日月說，「還很擅長一日三餐。」

「那就她吧！」春曉決定了。

次日清早，賀茂保憲、花丸和活擊聽說他回來了，立刻過來拜訪，與春曉在小御所閑聊一上午後告辭，春曉送走了他們才有閑暇去看看本丸如今的發展。

本丸外面已經開出來一大片田地，臨近本丸的地方都種上了蔬菜，遠處則是麥田。

本丸內部則花木繁茂，早先打理不足的地方乾脆都種上了果木和其他可食用的苗木。

與春曉在一起生活的付喪神們都已經學會該怎麼省錢了。

通往田地的道路泥濘不堪，本丸內的大部分人手都在運送石塊鋪路，所以這時候本丸裡面除了工作當番的三日月和鶯丸，以及家務當番的歌仙兼定和花散里朝顏，竟沒遇到什麼人了。

此時，春曉正帶著這四個人在本丸里閑逛，想想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從沒想過他能擁有這樣廣闊的庭院。

「為什麼不叫工人來做這些事情？」春曉問。

「是我和三日月殿商量后決定在自己來做的，」鶯丸說，「如今出陣的只有主殿帶領的第一部隊，其餘人在本丸中無事可干，總是閑著容易生事端，不如做點事情，把多餘的精力揮霍出去，就沒心情想東想西了。」

「你和三日月可能會挨罵的。」春曉說。

他們正好經過一條栽種了藍莓的小路，花散里朝顏和歌仙兼定整理了幾棵不太服水土的苗木，春曉看著他們的動作，然後從一棵剛剛成活的藍莓上折掉了一根多餘枯枝，將那根枯枝拿在手上把玩。

「無妨無妨，」三日月笑著說，「主要是考慮到以後的生活，確實需要開源節流。」

「以後的生活？」春曉看向三日月。

「那位大天狗閣下，把白峰山的侍從來過來了，」鶯丸說，「一應開銷都是我們出的。」

大天狗的這個做法，花散里朝顏是最歡迎的，她終於脫離了大天狗的魔掌，不用再侍候這位大爺了，她現在正式擔任了本丸內的園林大師，專門負責照料花木，有一大群低等的紙人式神供她差遣。

「告訴大天狗，」春曉把手上枯枝仍掉，「我們可以提供大天狗的衣食住行，但是那些侍從不行，假如需要我們提供物資，那就希望可以調派那些人手來幫忙本丸建設。」

「我會轉告他們的。」鶯丸說，然後補充提醒了一句，「本丸建設不需要那麼多的外人插手。」

「我知道，我只是要他們幫助打理農田，其餘不會讓他們插手，除了大天狗的清涼所，也別讓他們亂走。」春曉說，「這個空間很大，慎二當初下了血本，自掏腰包申請了面積最大的那一類空間，周圍還有很多荒山荒地，還有大海，這都是需要人手打理的。」

「主殿是想經營什麼嗎？」歌仙兼定突然問道。

「我們外面的那條海桐路不是有很多空宅子嗎？」春曉說，「指望把它們租給人類看來是不怎麼現實了，只能向陰屬的一面發展了，要是順利的話，就租給妖怪來經營吧，我們順便可以給他們供個貨。」

「這倒是可行，就是有些······」鶯丸有些遲疑。

「只有這個辦法了，」春曉正色道，「畢竟，僅僅依靠審神者的這點俸祿，只怕是養不起老師的，總不能委屈我們自己吃糠咽菜吧？」

「主殿想的長遠。」鶯丸說。

說話間，他們轉移到了一片人工開鑿的河流邊。

「往前走就是左文字兄弟居住的椿壺了，」三日月笑著說，「再往前是鶴丸殿下住的蓬萊島，然後就是主殿居住的小御所。」

「後面不遠處是我所居住的雨殿，」歌仙兼定說，「要不要去坐一下？」

「也好，」春曉說，「那就去休息一下。」

一行人於是轉道向後走，路上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灌木栽種在河流的淺灘邊。

「這些是新栽種的嗎？」春曉問，「是什麼？」

「蔓越莓，是從網上購買的樹苗，看來生長的不錯。」花散里朝顏說。

「明年就能吃上我們自己種的水果了。」歌仙兼定說。

歌仙兼定的雨殿是一處一半建在岩石下深坑裡的建築，屋頂的飛檐向外伸出，有瀑布從屋頂上的岩石上飛落，濺濕了屋頂，滴滴答答的水流順著廊檐落下來，像在下雨一樣，故稱為雨殿。

「住在這裡不會潮濕嗎？」春曉問。

「不會，」歌仙兼定說，「未來的建築技術我也不懂，但住在裡面不用擔心潮濕發霉，也不用擔心水聲嘈雜，反倒是夜裡太安靜，聽不到水聲有些遺憾吶。」

「確實是風雅的住所。」春曉讚歎道。

他們坐在了瀑布邊的木質露台上，歌仙兼定擺上了茶水，桌子上還放著他昨天沒完成的書法作品，旁邊還放著一套簡易的直播設備，包括打光燈、支架、接線板和其他小設備。

「你開直播了？」春曉驚訝的說。

「我在網上交的朋友教我的，」歌仙兼定說，「沒有直播，就是拍一些小視頻。」

「一定很受歡迎吧！」春曉說。

「哦，比起書法，他們顯然更喜歡我拍攝的雨殿環境。」歌仙兼定說。

「我在開直播！」花散里朝顏忙說，「非常非常受歡迎！」

「多少粉絲？」春曉問。

「二百四十九個。」花散里朝顏說。

「······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

「才不是！是我開的時間太短了！」花散里朝顏辯解，「以前我的粉絲很少，只有幾百個，後來跟著大天狗，根本就沒時間做直播、拍照之類的事情，粉絲都脫粉了，沒有粉絲，連畏都變少了，還是來到本丸以後，有時間拍照、拍視頻，粉絲才漸漸多了。」

「直播······可以增加畏？」春曉猛然發現了一條捷徑，「是不是粉絲越多，接收到的畏就越多？」

「那當然了，只要有人談論，心就會產生畏，就會被談論的人接收到。」花散里朝顏說。

「人心生畏，就會產生怪談！」春曉道。

「話是這麼說的，但並不絕對，」花散里朝顏說，「只有極端的情緒才能產生怪談，很多妖怪靠著自身條件進身演藝圈，話題從來沒少過，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怪談產生過。」

「極端情緒······」春曉福至心靈，「我知道我們以後該怎麼發展了！」

趕在離開以前，春曉奮發做出了一份初級的發展方案，遞到了鶯丸和三日月面前。

「啊······真要這麼做嗎？」鶯丸擔心的問。

「外界的和時政的······會同意嗎？」三日月問。

「時政根本不會管的，不是嗎？」春曉說，「畢竟我們都不知道未來的發展，我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未來的可能，不能算作改變歷史，所以，時政根本不會管這些事情，甚至，花丸把地契給我的時候，難道不是預示著會發生這一切嗎？」

「可是，同意給您地契的是黃金之王，花丸只是用偽裝身份才拿到的。」三日月擔心的說。

「那不正說明我的想法是可能的嗎？」春曉說，「假如外界的管理階層不同意的話，他會來阻止的，假如他不阻止不正說明我的決定才是正確的嗎？」

「這麼說來也對。」鶯丸說。

「那我們就試試吧。」三日月說。

於是，在小御所，三人確定了本丸的，甚至春曉百鬼夜行未來的發展。

「事情交給你們，我就放心了，」春曉說，「本丸交給你們，我就專心去大正時代了。」

「嗯，但是主殿，你準備帶誰去？」三日月問。

「鶴丸、小夜、陸奧守、笑面青江，再加上······」春曉思索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吵鬧聲，好像一大群人正向裡面衝過來。

「怎麼回事？」三日月站起來，拉開了小御所門下的拉門，「是誰在喧嘩？」

春曉也向門外看去，原來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在粟田口幾位小短刀的攔截下闖了進來。

「主殿！我們要跟你去大正時代！」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看到春曉立刻大喊起來。

「不要吵到主殿！」信濃藤四郎說。

「清光，安定，你們還在養傷吧？」春曉說。

「我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清光搶著說。

「請讓我們追隨您！」安定著急的喊道，「現在只有我們才能保護您的安危了！」

「哦呀哦呀，這可真是狂妄的發言啊。」三日月笑著說。

「我們說的是實話！」大和守怒氣沖沖的看著三日月，「你們這些老刀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對主人好！」

「我們不會讓主人被光源氏欺騙的！」清光怒氣沖沖的說。

「光什麼？」春曉懷疑是口誤或者他聽錯了。

「加州殿，大和守殿，我們在商量很嚴肅的事情，不要亂來。」鶯丸也以為是他們口誤了。

「我不會讓你們欺負主殿的！他還是個孩子啊！」加州清光怒吼道。

「······」春曉有些錯愕。

「······」三日月有些糊塗。

「！！！」這種熟悉的節奏，鶯丸彷彿明白了什麼。

「我們一定要跟著主殿！」大和守安定氣沖沖的喊道，「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了他！」

鶯丸忍不住把目光轉移向了春曉，用眼神質問他：主殿，你是不是又用當初忽悠我們的那一套忽悠他們了？

迎著鶯丸的目光，春曉莫名其妙。

「你們在說什麼？」春曉忍不住問。

「這次大正之行······」清光握緊拳頭顫抖，「遭遇了我們刃生最屈辱的經歷！」

「啊？什麼事情那麼嚴重？」春曉問。

「主殿，你不懂最好！懂了就和我一樣痛苦了！」清光都快哭了。

看著加州清光的表情，春曉突然想到：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一直跟著自己，並沒有什麼意外事故發生，唯一可能會有自己不知道的情況發生······只有那天他們徹夜不歸的時候······

鶯丸看著沖田組的決心，冷笑一聲：「那就由你們跟著去吧！」

「哎？」春曉看向鶯丸。

「主殿，您自己來開導他們吧。」鶯丸想起當初他們初來乍到的誤會，嘖，真是斯文掃地······

「哎？開導什麼？」春曉還沒想明白。

「加州殿，大和守殿，」鶯丸把手裡的計劃在桌子上墩了墩，整理整齊，「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後悔？絕不！」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一起說。

「那就請你們好好保護你們以為的東西吧！」鶯丸淡然笑道。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士氣滿滿，一臉的義憤填膺，就跟要去炸碉堡似的。

春曉陡然間產生了不太妙的預感，同時想起的還有那天裂開的茶葉梗。

應該是······迷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