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還可以反悔
「我還以為你想為自己說什麼公道話呢,我尋思著這周圍也沒有你什麼兄弟,既然你都說了沒有,之後這樣的話還是少說,免得別人誤會。」
俞小晚一直以來都不怎麼跟王小芳計較,以至於王小芳都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出言諷刺她。
「哪裡,我就是說著玩的。」王小芳害怕極了,真怕俞小晚會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
畢竟俞小晚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王小芳腸子都快悔青了。
王氏在後面看著兩人,一臉壞笑,心裡想著罵吧,最好打起來。
俞小晚似是注意到王氏的視線,她轉頭看過去。
王氏立刻低下頭,看也不敢看俞小晚。
「好了,都稱好了,剩下的字條在這。」身後的官兵對俞小晚說道。
俞小晚回頭接過字條,就帶著人走。
王小芳等人一走,覺得自己丟了面子,遠遠地朝俞小晚遠去的方向啐了一口,「什麼人,我又沒說錯,擺什麼譜!」
她就好像覺得她這樣動作,再擺出這樣輕蔑的態度,別人就會高看她一眼一樣。
王氏看熱鬧不嫌事大,誇她道:「小芳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什麼氣都憋在心裡,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妯娌啊,我直接就跟她撕破臉。」
周圍的人見她們又這樣亂說話,紛紛離他們遠了一點。
王小芳被王氏捧得飄飄然,她得意地說:「我只不過讓著她,要不是看在妯娌一場的份上,我真就跟她吵起來了。」
她全然忘記剛剛俞小晚在的時候,她那怯懦的樣子了。
邱村長聞言抬頭看了王小芳兩人一眼,他瞪著眼睛喊道:「你們兩別在那裡嚼舌根,破壞咱們村的名聲,糧稅交完就去幹活去,在這裡說什麼東西呢!」
這村裡就這兩人最愛鬧騰,在官差都還在呢,在這裡鬧事。
邱村長對兩人極為不滿,所以話里一點餘地都不留,直接呵斥兩人。
王氏兩人灰溜溜地走了,帶走這邊一路的笑聲,皆是笑話她們的。
俞小晚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她這會兒等套上馬車,去接邱邱回來了。
邱湫去了差不多半個月,因為後面臨時說要多留幾天,所以才到現在回來。
宋亦真跟著一起去,他率先一個人坐到馬車裡,十一在駕駛著馬車,俞小晚也上了馬車。
還有一輛馬車,跟在他們後面,緩緩出發。
這次過去,還不知道黃銘軒有沒有雇車,他們得做一下準備。
交了糧稅,俞小晚就不用擔心了,可以放心地出去接人。
所以,坐在馬車內的兩人,氣氛很好。
宋亦真從暗格里拿出花生來,給俞小晚剝,剝好的花生放在俞小晚面前的小盤子里。
俞小晚暗暗看他一眼,說:「沒想到你還挺貼心的。」
宋亦真笑了,他說:「你以後就是我夫人了,當然要對你好一點,等之後你就會發現,你越來越離不開我。」
今日的他,穿的依舊是一身青衣,風從外面吹進來,將他左邊頭髮吹起一個輕微的弧度。
他挺直著腰板,眸間認真立極了,尋常剝花生的動作,硬是讓他剝出一種提筆寫字的氣勢。
俞小晚往後靠了靠,倚在軟墊上,她眯著眼,說:「還有不到半個月了,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等娶了我,你可就沒法納妾了。」
俞小晚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這的女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納妾,只是無可奈何,世俗不允許女子有這樣的想法。
就像宋絨藍,你說他渣嗎?
可是在他看來,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了。
但是他這個正常的行為,在俞小晚看來,卻是不能容忍的,更何況那時候宋亦真的妻子還找上門來了。
宋亦真聽了俞小晚的話,不知道想到什麼了,他眼神閃爍。
「我知道,我不後悔,我其實明白,你為什麼之前沒選擇他。」
不得不說,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可以說,宋絨藍那件事,宋亦真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俞小晚吃了幾顆花生后,才對宋亦真笑意盈盈地問道:「所以,你還要繼續嗎?在我眼裡,可只有喪偶,不然不會再出現另外一個人。」
宋亦真敢納妾,她就把他殺了。
愛情,是不應該有第三個人的。
俞小晚覺得,什麼事情在剛開始的時候,都說出來,比較好,免得以後難辦。
宋亦真繼續剝著花生,他堅定地說:「我當然繼續,我說過我愛你,也只愛你一個人,其他的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早就受盡了苦,這十來年,就因為自己是庶子,被嫡母各種打壓,他現在好不容易擺脫了這樣的生活。
他是絕對不可能再讓自己的孩子再去經歷一次自己的經歷了,他的孩子只能是俞小晚所出。
況且,宋亦真覺得自己就不是那種能始亂終棄的人,真要到那個時候,不用俞小晚動手,他自己自盡。
「你不必懷疑我愛你的決心,我在這裡也可以發誓,如果我宋亦真敢納妾,那就讓我五雷轟頂而死。」
俞小晚稍微覺得有點不舒服,她緊皺著眉頭,輕斥:「你發這種毒誓做什麼!」
「我怕你不相信,所以才……」
「把這個交給時間吧,咱們互相等了三年,我也相信你不會辜負我。」
他們之間,其實沒有那麼多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有的只有默默地等待,還有宋亦真體貼的照顧。
宋亦真目光如炬,鄭重地對俞小晚點頭,「好,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馬車早就駕駛出了邱家村,往府城的方向跑去。
春山書院很遠,越過府城還要走一段路才到。
俞小晚這次去,還打算去王記栗子鋪一趟,她拿了請柬過去的。
好歹是要成親了,這回王皓他們應該也能來。
她也有好久沒看到乾女兒了,不知道芋兒這丫頭有沒有想她。
馬車內,宋亦真依然給俞小晚剝著花生,偶爾給俞小晚添上茶。
俞小晚靠在軟墊上,已經不吃花生了,有點昏昏欲睡。
一大早起來,她先是招呼著眾人搬糧食,又去交糧稅,著實是困了。
宋亦真見狀,他拿出披風,輕輕給俞小晚蓋上。
「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