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東宮三巨頭張玄素
想了想,李承乾就把這種想法拋到腦後了。
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真的這麼乾的話,很容易在後宮鬧出亂子。自己現在根基不穩,不能這麼干。回頭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或者直接幹掉吧。
李世民滿意的看著兒子。
對於兒子心裏面快速閃過了這麼多想法,他是一個都不知道。不過無所謂,要看的是你的表現和你做事的手段,不是你怎麼想。
李世民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亂折騰了。腳剛剛好,不要再犯了。」
「是,阿爺。」李承乾笑著答應道。
不知道是不是兒子的腿好了讓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不少,所以他在這裡沒有走,陪著李承乾聊聊天,過問了一下學業,最後吃了一頓飯之後才離開。
等到李世民走了之後,李承乾直接來到了靜室。
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定了下來,自己養傷應該用不了多久。不過籌備婚禮也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那些老師們可以放一放。
于志寧被搞定了,這個人會把方向轉到另一個方向上去。以前他依靠攻擊自己這個太子在皇帝面前表現來立功勞,而從今以後他就會好好的輔佐自己。
只有自己更好,于志寧這個老頭才會更好。這是根本利益上的轉變,他沒辦法拒絕。
至於孔穎達,這個老頭子是孔子的後人,自己從這方面下手就沒問題。
東宮真正的三巨頭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張玄素。比起于志寧他們兩人,張玄素的出身就要低的多。
張玄素初仕於隋朝,為景城縣(今河北滄州市西景城)戶曹,後來又投了竇建德。等到竇建德被大唐滅了之後,他又投靠了大唐。
張玄素這個人擅長處理事務,從底層爬上來的對於一些日常事務的處理上很有見解。
而張玄素的人設在李承乾看來,更像是魏徵,把自個兒定位在魏徵的位置上。
只不過李世民需要魏徵,而且能夠容忍魏徵;前身卻不行,對張玄素的所作所為非常厭煩。
反倒是李承乾不這麼覺得,覺得有張玄素這麼一個人也挺好的,可以用來拍皇帝的馬屁。
「你就是我的魏徵。」這話出去之後,拍了好幾個人的馬屁。
首先,讓張玄素能夠媲美魏徵,這是提升他的威望。對於張玄素來說,這是可望不可及的。自己兩人可以一起刷魏王,他忠正耿直,自己虛心納諫,完美人設。
同時,也拍了魏徵的馬屁,誇了一下他的中正耿直。
最重要的是拍了李世民的馬屁,而且還能夠讓他和自己產生一種感同身受的情感,完美。
所以李承乾早就預定好了張玄素的定位,準備大婚之後就去搞這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不過暫時都可以放下。
慢慢來,慢慢來,不能太激進。
穩定了心神之後,李承乾看著面前跳動的炭火,心神終於鬆了下來。
看著手中的竹簡,上面寫著張玄素的名字,李承乾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扔到了炭火盆裡面。
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袍,李承乾邁步向外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遂安夫人,李承乾心中微微一暖,笑著問道:「乳母等著有一會兒了?」
遂安夫人看了一眼李承乾,眼中閃過了一抹擔心,笑著說道:「沒有,剛剛過來。」
李承乾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遂安夫人擔心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遂安夫人算是自己的半個娘。乳母擔心自己也是正常的。
自己這些日子的確壓力太大了。可能想象李承乾的下場,心懷畏懼吧。
不過人總是要有一些危機感才好。
李承乾笑了笑,邁著步子背著手向前走了過去,直接走到書房,看到了太子妃蘇氏。
此時,蘇氏正在書房裡畫畫。
見李承乾走了進來,她抬起頭笑著說道:「恭喜大郎得償所願。」
李承乾當然知道蘇氏說的是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恭喜自己得到了于志寧的孫女。
只不過蘇氏的眼神和神態都在告訴李承乾,她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件事。
李承乾點了點頭,走到蘇氏的身後把她抱在懷裡說道:「是好是壞,誰又能說得清呢?只是向前走一步罷了。」
說完,李承乾看了一眼桌上的畫,直接轉移了話題說道:「這才這兩天,你的進步就這麼快。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蘇氏白了一眼李承乾說道:「大郎就知道哄我。」
正在李承乾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遂安夫人臉色有些難看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李承乾之後,遂安夫人略微遲疑了片刻,才說道:「大郎,左庶子來了。」
聽到她提起左庶子,李承乾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張玄素,少詹事兼左庶子。
自己還想著等到大婚之後再去料理他,沒想到這個人這麼早就來了。
這倒是有點意思。
李承乾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完美的笑容,說道:「去見見吧。」
蘇氏一臉擔心的看著李承乾。
她可知道太子和那個張玄素根本就不對付,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衝突?
如果真的有衝突的話,會很麻煩。
伸手拍了拍蘇氏,李承乾溫柔的笑道:「放心,什麼事情都沒有。」
說完,李承乾邁步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來到前庭,李承乾就見到了等在這裡的張玄素。
此時的張全素一臉的嚴肅坐在那裡。
見到李承乾之後,他躬身行禮:「臣見過太子。」
李承乾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左庶子免禮,坐下說吧!」
等到張玄素跪坐下來之後,李承乾面帶疑惑繼續問道:「不知左庶子來,有什麼事情?」
「臣聽說太子的身體已經康復了。」張玄素看著李承乾,語氣沉重,緩緩地說道:「卻整日里酣歌戲玩、苟悅耳目,此非人君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