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錯的病美人有三個團寵哥哥【5】
陸玕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陸瓊抱著手機發獃。
「怎麼了?」看陸瓊臉色不好,陸玕趕緊摸了摸弟弟的額頭。
「我沒事兒,我只是有點擔心。」陸瓊抬頭看著陸玕,燈光下,只有巴掌大的小臉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大,含著水氣的樣子明顯是被欺負了,可卻強忍著不想讓哥哥知道。
陸玕的心頓時被揪住了,他把陸瓊抱在懷裡,溫和的哄他,「小瓊在擔心什麼?」
「就……陸白。」陸瓊艱難的吐出這個名字,「陸白那天那麼走了,他在學校里也沒有什麼朋友,會不會很難過?」
「你擔心他幹什麼?」陸玕給陸瓊蓋上被子,正好看見他手機上的簡訊,頓時也皺起眉。
陸瓊立刻把手機藏起來,不想讓陸玕看,嘴裡卻替陸白推脫,「興許是意外遇見的。錦天哥人好,萬一是陸白遇見什麼難題了。」
想了想,陸瓊拉住陸玕的袖子勸他,「哥,你去學校的時候看他一眼吧。畢竟,也在陸家住了半年。」
陸玕皺起眉,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陸瓊善良單純,才會覺得陸白可憐。然而他卻不是傻子。陸白不會平白無故和賀錦天扯在一起,他的確要去看看陸白在計劃什麼。
至於此時陸白那頭,在離開大教室后,他和賀錦天便回到畫室,賀錦天找了個機會,想把在教室里沒說完的話說完,「關於價格……」
陸白擺擺手,「不用。」
賀錦天覺得不妥,陸白突然用手裡的鉛筆敲了賀錦天的頭一下。
「學長,別這麼客氣,交個朋友。」
陸白語氣滿滿都是笑意,而這份笑意更是從唇角染到眉眼,彷彿周身沒有半點陰霾。
賀錦天看著,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
「笑起來更帥了。」陸白眨眨眼,不等賀錦天反應過來,就隨手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開始講解。
「其實我昨天就大概猜到你的問題在哪裡。」
「畫這個很簡單。」鉛筆在指尖漂亮的轉了個圈,陸白開門見山,細緻的給賀錦天講解畫法和技巧。
「《摩天大樓》是名畫里比較好臨摹的作品。不追求意境,只追求外形,還是很容易的。」
賀錦天拿出筆記想要將陸白話里的重點記下來。結果卻被陸白按住了手。
「學長,畫畫不是死記硬背,要靠感受。」
「……」微涼的指尖按在賀錦天的手背上,賀錦天陡然覺得肌膚相接的那一小塊皮膚隱隱發燙。
幸好陸白很快就把手挪開了。
「咱們從頭說。」將被賀錦天畫的亂成一團的畫紙挪開,陸白換了一張畫紙。同時拿起旁邊的鉛筆一點一點給賀錦天講解。
「《摩天大樓》這幅畫用的是最基本的線性透視來呈現整個畫面。」
「什麼是線性透視?」
「以透視的方式看待事物——線性透視;」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陸白寥寥幾筆,就畫出了一個小場景。
普通居民樓的卧室,窗戶,床邊擺著一張椅子,一張書桌,還有漏出一角的床鋪。
簡單,卻意外讓人感覺到了寧靜和平和,甚至看久了,還讓人想要妄圖走進畫里,躺在那張只露出一角的床上,昏昏欲睡。
賀錦天驚訝的看著陸白。
陸白笑了笑,用筆桿敲了敲畫紙示意他注意聽。
「線性透視法作為最基礎的繪畫技巧,可以延伸出許多模式。就像我現在畫的,以此為基礎,表達室內的寧靜和親密的氛圍,同時也能讓我的情緒安靜下來。」
「發現了嗎?桌面、椅子的扶手、打開的窗戶,線條延伸出去,其實都消失在同一點上。這就是最基礎的線性透視。」
陸白的講解簡潔卻很生動。賀錦天完全沉浸進去,頓時豁然開朗,知道自己為什麼怎麼畫都不對了。
「那怎麼找角度呢?」
「很簡單,把鉛筆放在拇指和食指上,保持一臂的距離。現在把它放置好,讓鉛筆和你想畫的線完全平行。將手臂放回到畫布上,保持角度穩定,然後畫出鉛筆的角度。」
原來是這樣!賀錦天本來想說我立刻試試,結果正好聽見遠處傳來的下課鈴。不知不覺,下午第三節課已經結束,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於是賀錦天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對陸白說道,「耽誤你一下午,我請你吃飯吧!」
「行啊!」陸白也不推拒,兩人收拾了畫具,然後便一起往學校外走。
賀錦天特意挑了個離學校不算太遠,做飯好吃的飯店。
兩人坐下,陸白並不扭捏,拿著菜單照著自己喜歡的點了兩個菜。賀錦天又加了兩個,在等飯期間,兩人閑聊了幾句。
出乎賀錦天的意料,陸白並不是傳聞中的死皮賴臉不學無術,甚至比許多他見過的世家子弟都要更優秀。
言之有物,言行舉止適當體貼卻有分寸,無一不讓人舒服。
這人,和傳聞中的全然不同。也和自己過去看見的截然不同。賀錦天甚至有種錯覺,自己過去看見那個自卑且陰沉的陸白,全都是他根據風言風語拼湊起來的幻覺。
賀錦天一時間對陸白充滿了好奇,可礙於關係並不親近,便壓在了心底。
湊巧外面有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有一個可能是喝大了,聲音收不住,清楚的傳到包間里。
「我和你說,大二那個陸白,就貼著陸三少不放的那個狗皮膏藥,簡直太惡毒了。」
「你小點聲,這在外面呢!」和喝醉的同伴不同,另外一個明顯要更謹慎。可惜這種謹慎,在一個急於發泄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越是勸他,他越要張揚出來,罵的也更加不堪入耳。
「外面我有什麼不敢說!」
「陸白,就是個臭傻逼!流氓!垃圾!」
「我要是當著面就抽死這孫子。」
「太惡毒了……」
「媽的,你知道陸瓊怎麼進的醫院嗎?就是被他禍害的!」
「卧槽?真的假的?」同伴也被這個爆炸的消息嚇了一跳。陸瓊可是陸家的大寶貝,陸白真碰了他怎麼可能還好好站在這?
陸家兄弟三個誰也不是死人啊!
「怎麼不是真的?就是因為陸瓊病重住院了,才沒人收拾陸白!」
「太噁心了。」那人快要吐了,語氣含含糊糊,「陸瓊多好的人,我們喜歡他都只能偷偷喜歡,生怕玷污了男神。這個王八蛋……」
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又正好站在陸白他們倆的包間門口。
陸白和賀錦天全都聽得清楚,屋裡的氣氛也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賀錦天皺眉,想要開口安慰陸白。耳聽不為實,賀錦天從不根據傳言判斷一件事,只看真相。但他擔心陸白心裡難過。
陸白卻一聲不響的站了起來。
「給你看點有意思的。」然後他陡然拉開了包間的門。
「聊得很開心?」
陸白聲音輕快,外面倆人聽見動靜往裡看,頓時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背後說人卻被撞了個正著,喝大了那個酒都醒了一半。可轉念一想,他怕陸白什麼,頓時狠狠地盯住陸白,接著酒勁兒罵道,「卑鄙小人。」
可話還沒說完,陸白拿著旁邊備用的茶壺順著他的頭頂澆了下去。
「陸白你有病!」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個也忍不住了。二十齣頭的歲數最不禁激,他猛地推了陸白一把,就要動手。
可陸白卻動作更快,他抬腿一腳踹到了那人的小腹,陡然炸開的爆發力竟然把人活生生踹出去兩米。
「怎麼了?怎麼了?」有服務員聽見動靜趕緊過來,賀錦天見情況不對,也從包間里出來,第一時間抓住陸白的胳膊。
「現在在外面。」賀錦天沉聲說道。
陸白「嗯」了一聲,沒有在繼續。那兩個還想衝上來。卻被陸白狠戾的眼神鎮住,彷彿被狼盯住了。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兩人啐了一口沒說話。
陸白索性把他們沒說出口的話點破,「以為自己接了我的短所以惱羞成怒?」
兩人沒言語,可表情卻能說明所有。
「錯了。我只是因為你把我和陸家放在一起。」
「記住了,從今往後,別把陸家那些玩意兒往我身上沾,否則我聽見一次,揍你一次。」
說完,陸白甩開賀錦天的手徑直下了樓。
賀錦天匆匆結了賬,簡單善後以後,也追了出去。他總覺得陸白方才的神色不對勁兒,心裡十分擔心。動作也更快。
可出乎意料,陸白沒有走遠,反而坐在一旁的花壇邊上看著他。
因為剛才動手了的緣故,陸白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隱約能看見纖細的鎖骨。他聽見動靜,轉頭看向賀錦天,路燈的光映在他眼底,彷彿含著粼粼水光。
陸白一個人在這,未免他寂寞了些。
「你……」賀錦天想問他為什麼突然動手。
然而陸白卻語氣輕快的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好奇他們剛才說的事兒嗎?」
「陸瓊生病的事兒嗎?」
「嗯。」陸白點頭,「賀錦天,我告訴你個秘密好嗎?」
陸白用一種近乎天真的語氣得意的炫耀道,「他們沒說錯,陸瓊就是我嚇病的。」
他用近乎冒犯的眼神挑釁的看著賀錦天,似要將兩人之間君子之交的平靜表面活生生扒下來。
賀錦天沒說話。他忽略了陸白的尖銳,只是單純的等待他的解釋。
這樣的平靜,終於讓陸白收斂了笑意。直到良久,他才再次開口,聲音很輕,「我只是想知道,不過一字之差,為什麼你們都喜歡陸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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