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錯的病美人有三個霸總哥哥【8】
而眼下的陸白和陸玕分開后,就出了樹林,徑直往畫室那邊走。
這邊是藝術系的地盤,陸玕來找陸白的事兒,自然人盡皆知。這會看見陸白獨自一人,都腦補是陸玕風度翩翩,即便被陸白這個狗皮膏藥噁心死了,也只是言語警告。
頓時不少人看陸白的眼神就變得更加厭惡,可到底下午時候被處分了一波,現在也沒人願意上去面對面的找陸白麻煩,只是一直小聲竊竊私語。
「我要是他,死都不會再來這邊。」
「說不定是約別人呢!不是說賀錦天最近和他走得近?」
「別逗了!那興許就是個意外,賀錦天又不是瘋了,會願意沾上這種東西?」
這些人說話並不避諱,陸白往日也都不在意,偏偏今天他停住腳步,擋住了那兩個說閑話人的腳步。
說閑話的那個男生歪著腦袋看著陸白,一臉不屑一顧。「你有事兒?」
「啊,有。」陸白笑著,陡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右邊男生的臉上。
「你他媽……」那男生立刻想要打回來,可陸白動作更快,他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把人制住,然後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了上去。
「你!」那男生被連續兩巴掌打得頭暈目眩,直接懵住了。臉頰也跟著腫了起了。
陸白眼神冰冷的盯著他看,「我再說一遍,以後,任何人,都別把我和陸家人湊在一起,我覺得膈應。」
「你有病吧!」這一片都是藝術系的學生,可陸白的強悍讓他們無人敢上去把還被陸白抓著的男生救下來。
見眾人都閉上了嘴,陸白鬆開了抓著男生的手,「以後,不會說話就別說,我脾氣不好。你冷暴力我,我就真正暴力回去。」
瘋了,陸白瘋了。
見陸白要走,周圍人下意識給陸白讓出一條路,讓陸白走出包圍圈。直到他背影看不見了,被打的那個才終於喊出聲來,「找,找導員。陸白他校內打架!」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那男生氣得要命,盯著紅腫的臉便要連夜找到藝術系的導員,讓他給陸白處分。
外面亂成了一團,而陸白卻已經到了畫室,收拾好畫具便準備畫畫了。
在陸白看來,畫不僅是對美的追求,也是情緒的發泄。藉由畫筆為媒介,胸腔里涌動的情緒便可揮泄於畫紙之上。
陸白過去的風格,是偏向於所見即所畫的寫實主義。畫面整體相當細膩,逼真,彷彿如同上了復古風濾鏡的照片,唯美且精緻。
可這次陸白的畫法卻截然不同。只用了黑白兩色,可卻用這兩色調出了數種深深淺淺的灰。
凌亂的線條,粗狂的橫在畫紙上。而藏匿在後面的卻是一雙雙充滿著各種情緒的眼。
質疑的,嘲諷的,鄙夷的,而漫步在這中間的,是一個白色的光影。隱隱能看出是個人形,可他的周圍,卻是無邊的黑暗。
這樣一幅畫,在濃重的夜色中帶來更深層的沉鬱。直到陸白為那白色填上了一雙眼。
模糊不清,遠遠不如那些潛藏在線條之後的。可卻是整幅畫里,最明亮的一點。
因為這雙眼,高傲又胸有成竹。他不甘於落寞在這些負面情緒中,反而格外清醒,彷彿掌控一切。
至於那些背後的視線,只是他享受快樂的遊樂場。
抽象藝術的表現手法,陸白只有在情緒最激蕩,急於抒發的時候才能畫出。
陸白畫完,自己看了一會,難得十分滿意。
不知不覺的,一夜就這樣過去。天空破曉,陸白放下畫筆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非常感謝陸玕今天的出現,給了他新的靈感。這幅畫加上他之前畫的操場一副,足夠拿下校園賽的入場券。
看著泛白的天,陸白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打算小睡一會。
賀錦天找到這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幾乎找了陸白一宿。
整個經管系都沒人知道陸白去了哪裡,後來還是藝術系那頭傳出陸白和人打架的消息,賀錦天才陡然想起陸白有可能在畫室。
多半是睡沉了覺得冷,陸白坐在椅子上幾乎蜷成一團。偏偏頭不埋在膝蓋上,反而仰著靠在椅背。分明是最狼狽的姿態,卻比誰都瀟洒。
睡姿如人,雖然矛盾,卻不違和。
賀錦天鬆了口氣,他輕聲喊他。
「陸白,我帶你回去睡。」
陸白像是睡迷了,全然沒有反應。
賀錦天覺得不對勁,走近一看才發現陸白的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再看他的脖子,赫然是一個發青的手印。
昏迷了?
「陸白!」賀錦天一把把人從凳子上抱起,掉頭就往校醫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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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
不僅僅是陸白身上疑似陸玕遺留下來的傷痕,也包括陸白這樣不管不顧的窩在畫室里畫了一宿的畫。
他彷彿從未考慮過,他惹出這麼大亂子之後轉頭人沒了會有人找他,會不會有人擔心。
可事實上,除了自己,也的確沒有人找陸白。
這一夜,所有被賀錦天問道的人都幾乎以為他瘋了。從他們震驚的眼神里,賀錦天讀到一個令他幾乎壓不住火氣的信息,陸白不配被人關心。
可怎麼就不配?那麼敏感且向陽的一個人,能在畫紙上畫滿陽光的人,怎麼可能不配?
「賀錦天你告訴我,一個陸玕不要的玩意兒,你他媽上去接盤,你到底在想什麼?」寢室里,賀錦天的發小蕭隋抓著賀錦天的衣服就要攔住他出去找人的舉動。
賀錦天強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一字一句和發小解釋。「不是接盤,陸白情況不對,他可能有危險。你不了解情況,就不要這麼評價陸白。」
可蕭隋卻直接炸了,「是,我不了解你了解?」
「我好歹是看著他沒臉沒皮追著陸玕跑了半年,你見過他幾次?我真不信什麼陸白出事兒。陸玕弄他的時候還少嗎?」
「賀錦天,你想清楚了,現在是期中考試周,今天晚上還有一節必修課,你不去,你期中考試必然沒有成績。」
「不至於沒有,我去找老師請假。」
「你要為了這麼個玩意請假?你的第一不要了?」蕭隋是真的氣急了,「對,像咱們這樣的家庭,考不考試的,混個及格就行。可你賀錦天行嗎?」
「你他媽是你們老賀家的驕傲!這是你一個人的臉面問題嗎?」
「陸白這種狗皮膏藥,怎麼可能會出事兒?你犯得著拿自己的名聲去賭?」
「如果出事兒了呢?」
「什麼?」
「我說陸白,如果出事兒了呢?」賀錦天把手裡的報紙給蕭隋看。
蕭隋愣了一會,繼續說道,「就這張報紙,咱們宿舍也有啊!你忘了?天天買。」
「可陸玕是第一次買這種報紙。陸家吃人不吐骨頭。」越拖時間,賀錦天心裡的擔憂就越濃重。報紙上的墓地新聞,像是不祥的夢魘,一刻不停地拉扯著他。
「那也不該你去找。」
「讓開!」賀錦天雙眼發紅。
蕭隋看他這樣,最後嘆了口氣。「艹,我他媽服了你了!」
「六子!六子!去喊人,咱們一起找!」
「媽的,今天找不到這小兔子,我怕咱們賀大少爺是要瘋魔了!」
賀錦天拍了蕭隋的肩膀,低聲說道,「謝了蕭隋,人找到以後我再和你解釋。」
之前下午,陸白在藝術系教學樓外面對他說,「你多聽傳言,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賀錦天擔心,這不是陸白要和他分享什麼趣事,而是變相的求救。
整整大學三年,賀錦天從未缺過一節課。第一次請假,卻是為了陸白。
他和蕭隋在宿舍走廊的爭執,不少人都聽到了,一時間大三這邊都在討論,陸白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能讓賀錦天不管不顧去找他。
可賀錦天他們六個人,找了陸白整整一夜,從學校找到學校外,甚至調了監控也沒找到人,陸白就像是從學校里突然消失了。最後還是一個人煩躁的一句,「他平時除了上課就沒有別的地方呆了嗎」,賀錦天才恍然想到這裡。
幸好陸白在,只是他來的實在太晚了。他應該再早些,在陸玕走向陸白的時候就找到他們的。
一低頭就能看到陸白脖子上的掐痕,賀錦天下意識把懷裡的陸白抱得緊了緊。
透過兩人相接的皮膚,他能夠感受到陸白不斷攀升的體溫,賀錦天想了想。他把陸白放下來,摟著他的腰,讓他靠著自己。然後把外套脫下來想要把人裹住。
這一番折騰,終於將陸白從沉睡中驚醒。
他的手已經下意識扣住了賀錦天的脖子,卻及時改變動作,摟住了賀錦天。
「學長怎麼來找我?」陸白沒有半點身為病人的自覺,反而一睜開眼就調侃賀錦天。
「這樣抱著我,不怕被人誤解嗎?」
兩人姿勢曖昧,陸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掛在賀錦天的身上。賀錦天的手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從側面看,很像是親密的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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