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高僧開光贈經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高僧開光贈經文

渡厄被這詢問回過神來,只見他面色凝重,看著柳氏,沉聲說道:「夫人,若事情確如你所說,那麼貴公子身上,確實是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不過對於貴公子是否是貴公子,貧僧並未親眼見過,一時也不好妄下論斷。

只不過夫人回去后,一定要小心些,萬不可將你發現的事情,在貴公子面前說出。」

在陸離是否被邪祟附身的問題上,雖然渡厄並未給予直接答覆,但這番話說出來,差不多也默認了。

沒有錯。

對於自己的直覺,渡厄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

所以既然那個陸離讓他感到厭惡,那直接好好調查一番,一切緣由也就清楚了。

而沒有什麼,比眼下這個柳氏的到來,有更加恰當的理由。

柳氏聽到渡厄的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立刻慌張道:「大師,你是說……是說我兒他……他是被邪祟纏身了?」

渡厄面色平靜,搖頭道:「夫人,事情還不可以這麼肯定,一切還有待驗證。」

然而面對他的安慰,柳氏卻是根本聽不進去。

想到這些天發現的異狀,此時這位夫人心裡已經認定,自己兒子已經被邪祟纏身,甚至可能幹脆就是被邪祟佔據了身體。

一想到這些天和自己相處的並非自己兒子,而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鬼魂,柳氏就忍不住一陣暈眩。

好一會後,她終於穩了穩心神,帶著一絲惶恐道:「大師,你有什麼辦法能救救我兒子嗎?我兒他還有救嗎?」

柳氏帶著一絲期冀哀求的目光,看向渡厄大師。

這些天來,這位佛門高僧聲名遠揚。

此時親眼見后,柳氏也確實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些神異之處,於是不由將希望放在了渡厄身上。

渡厄大師沉吟一下,而後站起身來,在庭間來回踱步,似乎是在考量著什麼。

柳氏在旁邊看著,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了大師,會影響救自己的兒子。

如此過了大約片刻,就見渡厄停下了腳步。

只見渡厄神色肅穆,一副有些兇悍的面目,也跟著充滿了一種攝人之氣,這時鄭重說道:「令子是否為邪祟所纏,貧僧尚不知曉,不過夫人回去之後,卻是可以從旁驗證。」

柳氏這時也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問道:「我要如何驗證?」

渡厄沒有立刻給出答覆,只是道:「夫人且稍帶。」

說完,他也不理會柳氏,就轉身出了小亭,直接往院中一處房間而去。

柳氏看著,很想追上去,然而想到方才渡厄的話,卻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只能看著這位大師漸行漸遠,最後進了一間房子。

推開房門,渡厄踏步進去。

只見他腳步不停,直接來到一面書架前,視線在上面來回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一冊書籍上。

伸手將書籍取下,目光看去,只見封面寫著三個大字金剛經。

渡厄翻開經書,然後看著上面經文,眸光微亮,開始低聲念誦起來。

「……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

他念經的速度極快,就彷彿對此本經書了熟於心,對每一個字都記憶深刻。

此時隨著唇角微動,一個個由金光組成的經文,便從渡厄口中湧出。

這些金色文字,如同受到了牽引一般,飄向了杜二手中的金剛經,而後尋到對應經文,直接沒了進去。

只見金光沒入,那一個個文字,也跟著一陣亮起,隨後又迅速暗淡。

再度看去時,已然化為平凡。

只不過仔細一看,還是能夠發現,這些經文比起原先,似乎多了一絲靈動。

隱約間,彷彿還有禪音繞耳,一種佛法氣息,便從其中散發出來。

「佛說是經已,長老須菩提及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渡厄終於將這篇經文,全都念誦完畢。

而隨著最後一個經文閃爍金光,渡厄手中的金剛經也微微一顫,無數書頁飛快地翻捲起來。

隱約間彷彿能夠看到佛祖宣講佛法,眾多信眾在旁聆聽的幻像。

這些幻像持續了大概十息,而後就盡數收斂,融入了金剛經之中。

「可以了。」

渡厄捧著手中經文,磨光中閃過一抹異色,而後隨手擦了擦臉上汗水,嘴角露出了笑容。

拿著經文,他又踱步走出了房間,朝著院內小亭而去。

來到亭中,柳氏便主動迎了過來。

然而看到渡厄,她不由微微吃了一驚:「大師?」

只見此時的渡厄,面上神色枯黃,頭上被汗水浸濕,嘴唇微微發白,身上的皮肉隱隱有些顫抖,看上去一副勞累過度的樣子。

柳氏心中不有有些困惑。

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才去了房間一個時辰,渡厄大師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無事!」

渡厄擺了擺手,沒在自己的問題上過多糾纏,而後將手中拿著的金剛經遞了過去,解釋道:「此乃金剛經,我方才已經為其開過光,上面蘊含我之佛法,有無窮妙用。

夫人稍後可以將此經文帶回家中,然後去令公子身旁打開,念誦其上經文。

若令公子身上,真的有外力所擾,那麼此經文必會生出異象。

不過夫人要注意。

念經之事,切勿不可讓令公子察覺,不然其有所警惕,恐會生出戒備,甚至發生不忍言之事。」

渡厄將經文的作用,大致的跟柳氏說了一下。

柳氏接過經文,觸手之後,頓感一種祥和之氣從中傳來,然後又彷彿看到了浩大佛法,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慈悲之念,想要就此皈依我佛。

然而這些念頭很快便被她壓下,想起自己家中那個有些異常的兒子,再聽完渡厄的講述后。

柳氏臉上露出了難色:「大師,我兒與我關係不好,我若是接近他,再念誦經文,必然會生出警覺。

而且其後若是有所異象,貼身之下,他又如何能看不到?」

在感受到手上經文的不一般后,她對於渡厄的態度,頓時從原先的八成信變成了十成信,徹底相信了這是一位有大佛法的高僧。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柳氏才對方才渡厄的描述,變得深信不疑。

如果自己兒子真有問題,甚至其內有鬼。

那她這樣大剌剌地去鬼面前念經,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自己懷疑他。

要是那個惡鬼一下發作,對自己兒子出手,甚至對他出手,這豈非立刻釀成禍患。

沒錯,此時此刻柳氏心裡,還對自己兒子抱有一絲希望。

覺得可能兒子只是被厲鬼控制,依舊還能有所挽救。

渡厄微微一笑:「夫人放心,這經文念誦之後,可感應十丈之類的事物。

也就是說,夫人只需在距離令公子十丈之外的地方,念誦此經文,便可驗證令公子身上的是否有異常。」

「十丈嗎?」

柳氏聞言,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如果十丈內有效的話,那麼她確實有不少機會,可以在暗中探查。

想到此處,念起自己家中,可能有厲鬼作祟,自己兒子生死難料,柳氏再也坐之不住。

只見她朝著渡厄大師深深一禮:「大師,家中出了這等事,我心中挂念,實在難以在這裡安坐。

此次多謝大師為我解惑,我這便回家中,驗證大師所言之事。

另外此本金剛經,不知請回家中,需要多少香火?」

柳氏手中握著金剛經,雖然並沒有仔細查看,但只從這經文傳出的異樣,她便知曉,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這等珍貴之物,想來便是在這寺中,也是極其珍貴之物,自己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隨便拿回去。

然而渡厄卻是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經文皆是外物,若真的能夠救人一命,解去貴府災禍,那才是無量功德。

夫人不必在意香火,此物便是貧僧贈予,本就不求回報。

只是夫人回去之後,若真的查出什麼情況,萬萬不可擅自行動。

也不要聲張,立刻返回來尋我,那時貧道自會想辦法,解除令公子身上之邪祟。」

聽著渡厄的叮囑,又見對方似乎是真的不在意錢財,柳氏心中不由越發感慨,深覺這真的是一位道德高僧。

她緊了緊金剛經,點頭鄭重道:「大師放心,妾身知曉輕重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回去了。」

柳氏朝著渡厄一禮,而後心事重重的轉身離去。

來到小亭外,喚上了等候已久的丫鬟,她一路徑直出了門,來到馬車旁,便朝著城中而去。

目送著柳氏離去的背影,渡厄緩緩收回視線。

「有此一試,當可知曉那陸離深淺,也可覺察出他到底與我有何關聯,是否為我心魔?」

修行者的直覺是很準確的。

既然他對陸離生出敵意,心中厭惡,那其中必然有所緣由。

而佛門講究因果。

如今既然有此預感,那陸離必然是他命中一劫,如同佛祖與魔王一般,是自己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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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齋當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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