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生平第一次

二月底的冷風有點冷，刺骨的。

張樂兒站在學校門前，等待皓軒。吃飯半途中，皓軒打了個電話問她到了沒，她說到了，皓軒讓她吃完飯在門口等他。

隱約聽到聲音，張樂兒開心地看向裡面，看見想見的皓軒，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生，不，應該說是和皓軒年齡相仿的人，他們說說笑笑的，打鬧的走過來。

「你幹嘛跟過來！」皓軒真想死，自己只不過想去見張樂兒，這個女生竟然也跟過來，說什麼怕自己跑了出去和張樂兒約會。

「都說了，防止你跑出去。」女生面無表情地說。

真不知道猴子喜歡她什麼，冷冷冰冰的，站在她隔壁，都覺得冷。

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門口，皓軒高興地叫了聲，「雨真！」

嚇了一跳的張樂兒，深呼吸了幾下，但是這一次不同，不像平安夜和皓軒被許多女孩子看著的眼神，這一次，有東西堵在胸口，很悶。

「嗨，皓軒，」連自己都覺得語氣變了，變得嚇人。

聽到這麼熟悉的聲音的皓軒，不是通過機械來聽到她聲音，皓軒跑到她面前，準備伸手去摸張樂兒的臉時，張樂兒不知道為什麼，躲開了。

「那個，呵呵，找我有事嗎？」張樂兒簡直嚇了一跳，她看了看皓軒隔壁的女生，面無表情。

很顯然皓軒也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張樂兒為什麼要躲自己，「我想你了，你不是說要來看我的嗎？怎麼晚上才來看我？」

「你早上有練習啊，所以不想打擾你啊，」張樂兒繞繞頭，「對了，你隔壁那個女生是誰啊？」

「哦，她啊，猴子那班的管理人，同時是我們宿舍的樓層長，名字……」

「安玲花，你好，」依然面無表情。

「不會吧，這麼有詩意的名字，居然是你這個面癱女，」皓軒要告訴猴子，他喜歡的人的名字這麼有詩意。

「抱歉，我父母取得，我也沒辦法，」安玲花道歉。

「沒關係！」皓軒把手搭在安玲花肩上，他把安玲花當成兄弟。可在張樂兒眼裡不同，認為他們有隱情。

「皓軒，我……先回去，」說完，就跑走了。

「雨真！雨真！她怎麼了？」皓軒不明白。

安玲花用手打了一下他的頭，「你真夠遲鈍，男人不要做的那麼遲鈍好嗎，不然你的女朋友會生氣而死的。」

「誰允許你咒她死的，我寧願我先死也不要她先死，」皓軒看著安玲花。

「是是，我勸你還是快點去跟你女朋友解釋一下吧。」

「解釋什麼？」

有一陣痛覺，「我和你的關係，白痴！」安玲花說完回去睡覺。

跟老師說明原因的皓軒，得到允許出去找張樂兒，原因說自己最重要的人來探望自己，老師瞬間淚奔了，說什麼最重要的人來了，好啊，快去吧，明天回也沒關係。

晚上的風果然很冷，真是冷到刺骨。張樂兒坐在鞦韆上，輕輕盪著，想起剛剛皓軒把手搭在那個女生的肩上，心中的烏雲散不去，不管自己怎麼安慰，都不行。

算了，回去吧，外面好冷，當張樂兒想回去時，去發現皓軒抓住鞦韆的鏈子，把她困在其中。

「你，怎麼出來了？」張樂兒很詫異。

皓軒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還喘著氣，變成白霧，「來找你了。」

「是嗎，幹嘛不和你那個安玲花回去，不怕她罵你嗎？」張樂兒低下頭，緊緊握緊拳頭。

「你到底怎麼了？連我碰你都躲開，雨真，你在生什麼氣？」

呵，是啊，我是個小家脾氣，「不好意思，我是連那個小動物都會生氣的人，皓軒，你真是個遲鈍的男生。」

什麼！安玲花這樣說，連張樂兒也這樣說，「是啊，我是個遲鈍的男生，我不夠成熟，不值得你信任，雨真，我們真是不合。」

不合？！張樂兒冷冷笑了，推開皓軒，「是啊，我們真的不合，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性格啊，個性什麼都不合，這樣也好，我對你什麼都不了解，你對我什麼也不了解。」

說到這份上，皓軒真的生氣了，「是啊，我現在連你生日啊，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去找你的安玲花去啊！你和她那麼好，這麼親密，讓她做你的女朋友啊！這樣也好，我也可以找一個完全理解我，連我生什麼氣都知道的男朋友！」她也不管了！

「不行！張樂兒！你不準找我以外的男生當你男朋友！絕對不行！！」皓軒抓痛張樂兒肩膀。

「放手！」張樂兒打掉皓軒的手，「你行我為什麼不行，我告訴你，在格瓦鎮那裡，我有個很好的男性朋友，我們甚至……」張樂兒突然住口。

「甚至什麼！張樂兒！」皓軒已經可以猜個十九**了。

好，早死晚死，我寧願早死！「我們甚至連吻都接了了！怎麼，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刺骨的，還有很難受，以前不覺得這風有多冷，多刺骨，現在明白了。張樂兒，你明白嗎？你這句話，簡直就像許多了拳頭打在我胸口上，痛的。

皓軒冷笑著，「原來最先因情別戀的你啊，張樂兒，我們的承諾，你簡直把它狠狠踩在地上，還吐著口水在上面一樣。」

聽到這句話的張樂兒，怕了，真的，她想解釋，但是看見皓軒那比現在風還冷的表情，就說不出口。

「張樂兒，安玲花是我朋友猴子喜歡的人，而我對她什麼感覺都沒，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不說話，因為她現在害怕了，如果可以凌遲死掉的話，她現在就想。

「因為，有你，張樂兒，每天，每時每刻，我都將我們的那個承諾深深印在我胸口。現在，哼，我看沒必要了，原來，最蠢的人是我，張樂兒，我們，要離開對方一些日子。」說完，他走了。

她後悔了，錯了，可是太遲了，幹嘛要把那件事說出來，幹嘛耍什麼脾氣，幹嘛和皓軒鬥嘴，幹嘛要弄到分手這一地步。

情侶間交往和分手都只需一句話，交往時，我喜歡你，可以我做你的男/女朋友嗎？分手時，我們分手吧。真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之前那些甜蜜的日子徹底拋在腦後。

第一次吵架，甚至吵到分手這種地步。

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那些脾氣，那些胸口上的烏雲，和吃安玲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