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宮梨奈醒來后,發現自己正在醫院。她想坐起來,只是身體稍微動了下,就感覺到左手臂傳來一陣劇痛。轉頭一看,就見左手纏上了一大圈繃帶。
唔。雨宮梨奈想起自己昨天去了空座町。然後,在她逛街時,一陣破空聲從背後傳來。然而她轉頭去看時,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雨宮梨奈拔腿就跑,但聲音越來越大。拐進小巷時,她以為自己安全了,然而迎面一堵牆壁讓她避無可避。於是她回頭,巷子上的划痕已經到了她身邊。
恐懼到達頂點,不知名的存在在這時攻擊她。雨宮梨奈卻感覺到身體里有什麼不再受到控制,猛然爆發。
「啊。」
不知名的存在慘叫一聲。
它消失了,雨宮梨奈也因此昏迷了過去。
「梨奈。」
雨宮梨奈看向門口處,「媽媽。」
「你終於醒了。」雨宮晴連忙來到床前,緊張地看著雨宮梨奈,擔心她現在怎麼樣。
「我沒事的。」看著雨宮晴的眼眶泛紅,雨宮梨奈安慰他道:「只是手臂有點疼。」見雨宮晴完全不相信她,只能轉移話題道:「媽,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嗎?」
雨宮晴立即回頭,轉身就取來一個三層的大飯盒。她打開飯盒,讓雨宮梨奈吃飯。等她吃完后,催著她再繼續睡一下,好好休息。
在雨宮晴的安排下,雨宮梨奈著實過了兩天豬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的。直至今天,醫生說她已經恢復大半了,她才能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雨宮梨奈在亭子里坐著,這裡是在醫院花園的角落裡。很少有人來,她也是意外發現這裡的。
看著花園裡孩子的玩鬧,雨宮梨奈難得覺得小孩子很可愛,雖然她也不過剛過了十歲的生日。
乖巧的小女孩坐在一邊,用右手支著下巴,帶著笑顏看著天空。在旁人看來,就如同小天使來到了人間。
「你好。」
溫潤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雨宮梨奈轉頭,看到了穿著高定西裝的青年男子站在不遠處。
見雨宮梨奈轉頭,男子說:「鄙人櫻井明,是來聘請您成為時之政府的審神者的。」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眼中一片誠懇。絲毫看不出還未見到雨宮梨奈前,他眼中的漫不經心和輕蔑。
還真是差點被坑了呢。櫻井明暗地裡抱怨了一句。他臉上仍舊帶著笑容,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表示他可沒有放過坑他的人。
「是嗎?」見櫻井明自顧自的地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雨宮梨奈直接拒絕。在見到那人臉上閃過的惶恐時,她也沒有答應。
櫻井明沒有再一味強求雨宮梨奈答應做審神者,而是說起了審神者及時之政府的事,包括他們的來源還有責任。
「哦。」
即使櫻井明滔滔不絕了這麼久,說得他的喉嚨都冒煙了,雨宮梨奈仍舊興趣缺缺。這時的櫻井明也不免有些喪氣。
雨宮梨奈並不是真的不感興趣,只是她總覺得面前人似乎在瞞著些什麼。而且在聽完面前人的話,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待雨宮梨奈想出不對勁的地方,櫻井明換了一種方式來說服她。
他開始直言審神者的各種福利和待遇,包括能見到歷史上的名人如安倍晴明,還有能夠得到各種珍貴珍稀的生物和物品。
發現雨宮梨奈在聽到名人時難得有了動靜,櫻井明著重講了政府是怎麼請來這些人物。他還特別點明名人們在聽到歷史有危難時是怎樣的擔憂,又用了多少方法來保護和拯救歷史。
靈光一閃間,雨宮梨奈想到了是哪裡不對勁。她盯著櫻井明,直白問他:「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吧。」雖是問句,卻早已肯定了這件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
哪怕櫻井明驚得站起來,掀倒了椅子。而雨宮梨奈也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后,又看向亭子外。這讓櫻井明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上不來,雨宮梨奈沒有多加理會他。
櫻井明重新坐回椅子上,這回他不敢再坐在雨宮梨奈正對面了,而是坐在她斜對面的椅子上。
見雨宮梨奈仍舊不打算擔任審神者,櫻井明十分糾結,他一點也不想放棄。因為政府許諾了,誰能讓雨宮梨奈擔任審神者,誰就能得到政府的一個承諾。
時政的力量有多強大,櫻井明是有大概估量的。因此在知道這件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接了任務過來。原本他以為這件事不用他費多大的力氣就能完成,只是雨宮梨奈油鹽不進,怎麼也不答應。而時政又十分嚴肅地要求,必須讓雨宮梨奈自願答應擔任審神者。他頭疼於這件事,卻又不得不繼續想方法讓雨宮梨奈答應。
不過這也正常,櫻井明想。他在眼睛上又施了一層防護術,畢竟雨宮梨奈在他眼中,已經是個與太陽差不多的光源了。
這麼強大的靈力,比之安倍晴明也弱不了多少,也不怪政府多加要求了。櫻井明回想起他幾次隨著家中長輩見到安倍晴明的情景,感嘆地想。
或許更強也說不定。這個念頭還未徹底浮現在櫻井明心中就消散了,因為他好像抓到了什麼重點。櫻井明抬頭去看雨宮梨奈,她換了個姿勢,但仍舊完全無視他。
櫻井明復又低下頭,他不再糾結,悄悄聯繫了政府里的一個科研人員。他能得到這個任務完全是靠了他這個朋友給他傳了消息。
與朋友聯繫完,櫻井明咳了一聲,將雨宮梨奈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雨宮桑,我想問你有興趣知道前幾日在空座町發生的事嗎?」
雨宮梨奈的興趣更大了,她坐直身體,問:「櫻井先生能為我解釋一番嗎?」
櫻井明這才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他假意咳了幾聲后,簡略地說了整件事。
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瞭然地點點頭,櫻井明感覺自己剛才講的事情似乎不是那麼重要。為了繼續吸引雨宮梨奈的注意力,他不得不連帶著將雨宮梨奈身上的靈力問題也告訴了她。
整件事簡而言之,就是空座町被數百隻名為「虛」的存在攻擊了。而雨宮梨奈身上有靈力,虛也就盯上了她,想吃掉她增長實力。結果雨宮梨奈身上靈力爆發,救了她一命,還把那隻大虛給滅了。然而,她身上的靈力一直瀰漫在她周圍。這雖然是保護,但對邪惡的生物來說卻是超級大的補品。還有,在這個時空中不僅有虛,更有妖怪和各種靈力者。
「是嗎?」
看著雨宮梨奈皺眉,櫻井明說出了解決方法,即成為審神者,契約上數十把刀劍就能緩和她身邊的靈力。
雨宮梨奈道沉思一會後,說她明天再給櫻井明答案。
櫻井明應下后,見有人來找雨宮梨奈就順勢告辭。
來找雨宮梨奈的是雨宮晴,她見雨宮梨奈久不回病房,就連忙來找她。見到雨宮梨奈一個人坐在亭子里向她揮手,雨宮晴無奈地把帶來的外套讓雨宮梨奈穿上,念著讓她多注意身體。
雨宮梨奈乖乖回病房,在雨宮晴去工作前,保證在她回來前絕對不惹出事情。然而,雨宮晴一離開,雨宮梨奈就離開了醫院,再次去了空座町。
晚上,雨宮晴過來時,雨宮梨奈已經回到了病房。直到雨宮梨奈安然睡下時,雨宮晴才離開病房。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雨宮梨奈睜開眼睛,打開床頭燈,為自己再次崩裂的傷口上藥換繃帶。她痛得嘶了好幾聲,但卻沒有找醫生幫忙的意思。
隔日午後,櫻井明再次來到醫院,而雨宮梨奈依舊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櫻井明還未開口,她便答應擔任審神者。
櫻井明順勢同她簽了契約。之後兩人聊了一下,雨宮梨奈知道了更多信息,包括之後會來找她的狐之助。而櫻井明在得知雨宮梨奈僅憑他所介紹的歷史名人們,就推出了他們不在同一時空的消息時,也不由得稱讚雨宮梨奈的心思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