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從小診所中出來,宮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己收到的簡訊。
【石田:有工作了。】
【宮崎:收到。】
他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回復了對方。
之後,宮崎坐車趕到了東京的空座町。
發消息的是一個叫做石田龍弦的人,目前是東京綜合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但私底下他也涉及到了世界的陰暗面。
只不過石田龍弦涉及到更多的是屬於靈異側的世界。
他同樣也是擁有靈力的人類,也有著大多數人類沒有的能力。
而不論是和一個外科醫生產生交集,還是自己去就讀醫學部,都是宮崎佑樹為了自己的第三個能力做準備。
就像他的槍械精通以及靈力,第三個能力反倒是最有用,也是被宮崎藏得最深的。
「現象拒絕」
即拒絕一切自己不承認的現象。
甚至於……起死回生,也是可能夠做到的。
面對攻擊,宮崎也完全可以做到「拒絕」它們,做到防禦。而拒絕的現象越是難以改變,所消耗的靈力也就越加的龐大。唯一的缺點,是這個能那裡無法作用在宮崎佑樹自己的身上,也就是說他自己身體的現象,是無法改變的。
想當然的,這個能力只要能用好能夠多麼厲害。但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想要干出一番事業,稱霸世界的心思也早就沒有了。
在港黑里,目前也只有他那個養父清楚他的異能力。從始至今都沒有往外說過一個字。在外,宮崎也只是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做遮掩。
畢竟誰也不會將已經縫合好的傷口再切開,去觀察病人身體內的情況是用能力治癒的還是用藥物治癒的。
空座町,一處用車庫做偽裝的黑診所內,石田龍弦坐在坐診的桌後方,將目光從手中的報紙上抬起來,見到了頭髮微濕的宮崎佑樹。
宮崎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有條不紊的掛好,然後又自己動手在柜子里給自己扯了一件白大褂出來,「人在哪個手術室?」
「一號……外面下雨了?」石田龍弦推了推眼鏡問道。
「嗯,剛開始下,還不大。」宮崎一邊對著鏡子扣著扣子一邊回答。
黑診所里燈光通明,乾淨整潔而寬敞。石田龍弦這個人性格嚴謹,還有些潔癖,初來乍到的人甚至會以為這是什麼高檔的私人診所……雖然私人診所也不錯,畢竟石田龍弦是解決了證件問題的,但也只是不能夠進行大手術的診所,而不是能夠常年接收人員需要進行複雜手術的醫院。
洗乾淨了手,宮崎就徑直推開了另一扇門,向後方那準備好了的手術室走去。
他一貫是不要助手,也不讓人旁觀的。
雖然沒有人類的助手,手術中有些操作他根本就沒法做,但他還能夠指揮那些靈體幫忙拉鉤……
而等到他挑挑揀揀,將自己能解決,還能練手的地方處理好了之後,宮崎又有選擇性的使用了能力,讓這人維持在一個死不了的狀態后就脫下了沾血的手套,轉身走出了手術室。
石田龍弦依舊是在看他的書,宮崎出來的時候,他就拿起一旁的電話,讓剛剛病人的家屬準備過來接人了。
掛斷電話,石田龍弦將桌上的點心向宮崎的方向推了推,問:「手術怎麼樣?」
宮崎:「有些複雜。已經四個多小時了啊……外面天已經黑了吧,你還不回去嗎?」石田龍弦有一個兒子,宮崎記得過十歲還沒有多久。
「嗯,下村今天有事,沒法過來。」
宮崎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他將石田龍弦那些特意給自己準備的點心吃完,很快的就離開了。
要宮崎說,石田龍弦開的這家診所並不是為了錢,因為他並不是差錢的人。
這個診所的下方,可是有一大片讓人驚嘆的空間……只是石田龍弦同樣也是能力者,有著靈力,宮崎也就一直沒有去了解過。
每個人都有那麼些秘密,宮崎佑樹並不一定要知道別人的秘密。
就像他很多的事情也都在隱瞞一樣。
*****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宮崎抬了抬手,對著街邊上靠著黑色保時捷的琴酒抬了抬手,「要一起去喝一杯嗎?」
銀髮的黑手黨抬眼看了看宮崎,然後往昏暗的巷子口揚了揚下巴,「任務。」
宮崎嘆了口氣,「可惜了。」
但作為關係還算良好的兩個組織,琴酒對宮崎的態度還算不錯。
就算現在港黑的首領在揮霍港黑的資本,但港黑只要依舊掌管著港口,那麼黑衣組織的就不會輕易與他們翻臉。
琴酒從懷中掏出了JILOISES,輕輕的頂出一根來遞給宮崎,宮崎倒也接了過來。
琴酒用汽車點煙器幫宮崎將香煙點燃,然後給自己也來了一根,靠在車身上吐出一口煙霧,隨意的問道:「你來東京做什麼?」
他說話的語氣很隨便,雙眼也只是在看著巷子深處,餘光則在觀察四周的環境,似乎不論宮崎怎麼回答,他都不在乎。
港黑的人也不常四處走動,一般去其他地區,就相當於到了別人的地盤,除非是有任務,否則都是會聚集在自己的地盤保全安全。就算是作為黑手黨被人報復,那也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才能夠有更大的活命機會。
「東京是個好地方……」宮崎咬著煙嘴,淺笑道,「我來上學。」
就算是時刻注意著四周動靜的琴酒,也被宮崎這樣的回答而引得側目了。
宮崎說道:「我是後勤人員,負責治傷,首領讓我來這邊深造。」
「醫生?」
宮崎點了點煙,讓煙灰飄下,「不像嗎?」
琴酒哼了一聲,表情似笑非笑,也沒說像還是不像。
巷子里有沉悶的響聲,隨後是走出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宮崎掐滅了沒剩多少的香煙,主動道別,「今天就這樣吧,以後如果中了槍傷有需要可以找我。」
琴酒擺了擺手,並沒有明確的回答,但黑手黨總歸是會中槍傷的,像是宮崎這樣的醫生也早晚會排上用場。
……
又是周末,屋外下著大雨,明明才剛過中午,偏偏天色昏暗到像是已經到了傍晚就快入夜的灰濛濛。
剛吃過午飯沒多久,宮崎將黃瀨壓在床上,沒做到最後一步,但該看的,該摸的,都碰過了。把人弄的渾身發紅,大汗淋漓的埋在被子里只顧著喘氣,宮崎才收斂一些,面對面的抱著黃瀨,安撫著他。
「前輩太過分了。」黃瀨半眯著眼睛,語氣軟軟的說道。
對於男性而言,這種能讓他們舒服的事情,除了第一次有些生疏羞澀,之後黃瀨就慢慢的坦然了起來。
而宮崎大概是吃飽了,剛剛也舒服過了,所以此時的他顯得多了幾分困意,說話時的嗓音都顯得懶洋洋的,「嗯,我道歉。」
那聲音弄得黃瀨剛剛平息下來的感覺又有些躁動了。他動了動頭,金色的頭髮便跟著蹭了蹭宮崎的胸口的皮膚,將自己放任到疲憊的感知中去閉上了眼睛,「……毫無誠意。「
「睡會兒吧,晚上我送你回去。」
兩人赤.裸.著相擁,能夠輕易的感覺到彼此身體的溫度,皮膚的滑膩,很快的就將天氣帶來的潮濕涼爽,和與世隔絕感排斥在了外界,也將彼此感到微微寂寞的心填滿了暖意。
午後兩人睡了一覺,醒來後身體依舊懶洋洋的不太想動彈。
宮崎將賴床的黃瀨從被子中拉出來,甚至親手給他穿衣服。依舊睡意很濃的黃瀨也任由宮崎動作。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宮崎正給他抬著腿穿內褲。
黃瀨:「……」
「醒了?」宮崎看著那隻按在自己手上的手,輕輕笑了笑,「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黃瀨鼓了鼓臉頰,「我自己來就好了。」
宮崎鬆了手,讓黃瀨自己動手。
宮崎送黃瀨回家,後者今天過來的時候還沒有下雨,黃瀨也沒有帶傘,於是宮崎第一次一路將黃瀨送回了他的家門口。
送得遠了,黃瀨思考著這個時間自己家裡的人也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很放心的將宮崎邀請了進門,讓他喝點東西再回去。
「這間是我的房間,怎麼樣?很棒吧!」黃瀨端著水從廚房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看著站在其中打量四周的宮崎,忍不住的就有些自豪了。
房間里的各種小物件能夠看出生活的氣息很濃,不像是宮崎的公寓,乾乾淨淨的毫無特徵。
宮崎指著床頭的相框問道:「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黃瀨將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湊近了過來點了點,「嗯嗯,可愛嗎?」
宮崎失笑道:「可愛。」
房間里除了書桌前的椅子就沒有多餘的坐處了,黃瀨便讓宮崎就在自己的床邊坐就好了。
他指著相框里的那些人一個個的指認,「這個是我媽媽,這個是我爸爸,還有兩個姐姐。這張照片我想想……好像是十歲的時候照的?」
他又完了照片,又說了很多他房間里其他東西的由來,說著說著,宮崎就留晚了一些。還是宮崎主動提醒,黃瀨才發現這一點。
臨離開之間,宮崎將黃瀨壓在他房間的門上吻了半天,黃瀨抓住宮崎的袖子,背靠著門板喘著粗氣。
宮崎將黃瀨唇邊的濕潤痕迹輕輕的舔舐乾淨,「有事給我打電話。「
黃瀨正想回答,就聽見樓下的玄關傳來自己姐姐的聲音。
「涼太?你回來了嗎?」跟著頓了頓,又問道:「是有客人來了嗎?」
在門口的玄關除了黃瀨常穿的鞋,還有宮崎穿來的一雙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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