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入教嗎
這跟她想象中的誘|拐不一樣。
哪裡的誘|拐是有好吃好喝供著別人的,還每天教唱歌跳舞?!
她已經在這個「萬世極樂教」其中的一個據點裡待了一個星期。
一周之前的晚上,就在她表達有多飢腸轆轆后,童磨看向她的眼神里是明顯地意外她會先這麼說,畢竟他英雄救美的戲碼演的還不錯。
隨後他只是笑了笑,說讓她跟他走,他會帶她先安頓下來再解決她肚子餓的問題。
她一個被用作祭祀的少女,在原文來說是被所有人給拋棄的人,在很絕望的狀況下遇到一個拯救她的人,在感情的衝動下她會跟他走,並深信他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刻的心境是她也無法回到村子再生活下去了。
所謂的怪物的出現與否,其真實性對喻爰來說並不重要,她需要跟著童磨走然後找到轉機,從撕毀她從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的手上搶來的劇本開始。
本該被帶到這裡的人不是她,而是之前救了她的一個少女。又說到她在被救之前發生的事,喻爰總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
她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二生,下個學期就該升高三了。不過這次的寒假時間放的很長,長到她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是手機不好玩還是電視不好看了。一開始還有學習的勁頭,後面還是偷偷摸摸地下載了一個遊戲,三更半夜被子蒙頭偷偷玩。
就跟她小時候爸媽不在家偷偷看看電視,時刻注意著家門鎖頭開動沒的那股子勁一樣,感覺到不對勁就立馬關電視遙控器扔了,飛奔房間假裝做作業那樣刺激。
這個副本她已經肝了幾天刷得快要吐了。這裝備還有材料的爆率實在低得可憐。
又一天,吃完晚飯的她窩在沙發上,掏出手機就準備開遊戲,隨即感到一股子充滿殺氣的眼神在盯著她。喻爰渾身一抖,立馬坐正身子,朝她的母上大人露出狗腿而乖巧的笑容。與此同時,她遊戲界面還沒有切出去,還保持著。
聽著那響亮的遊戲開啟的音效,喻爰的媽媽臉一黑,「你怎麼天天就無所事事,在家就曉得玩手機,不去看書啊?!都快高三的人了還不知道抓緊時間學習!」
「嗯嗯嗯,您說的是!」喻爰討好道,「那個,媽媽啊,桌子不還沒擦么,放著我來!垃圾我等下下樓給你丟哈!」
喻爰媽媽的臉色這才好點,轉頭又念叨著她,無非是關於手機、學習、她不干事懶惰的話題。
喻爰覺得再不開學,她和諧的家庭關係就要毀於一旦了。
每天被數落得感覺她的母上大人都恨不得再把她塞回肚子里重生一遍似的。
喻爰戴著口罩出門走到電梯前按下電梯鍵,看著顯示有人搭乘她還需要等一會兒,掏出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機,興沖沖地要打開遊戲,手指在解鎖手機密碼時又停了下來。
顯然她母上的話在縈繞在她腦海里,她忽然就沒那麼興奮了,手機攤在掌心,黑色的屏幕映出她在思考著什麼的模樣,她還是把手機塞回口袋裡。
這時電梯也到了。
她住的小區是好幾棟房並在一起再劃分出的一個區域,每棟有幾個單元樓,而出了單元樓,是一條出去的小道,小道周圍有綠植,垃圾桶就在那裡。
丟完垃圾后她轉身往回走,也沒注意到身後一閃而過的暗影。
就在她走進電梯里,習慣性的走到最裡面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時,從電梯要合上的縫隙里伸出來一隻手。
有野獸般尖銳且過於長的指甲,指節乃至手臂的顏色都是青黑色。
喻爰的大腦瞬間罷工停止運轉,所以她懵了。
電梯沒有感應出這是人類,所以很耿直地夾著這隻手,但除了夾著之外就像是故障了一樣,停著沒動。她看著還在扭來扭去,想要抓取什麼的手,又看了看因為是夏天,她穿的很單薄的一件桃紅混白的假兩件短袖上衣和七分牛仔褲的自己,她手裡也沒什麼可以充當成武器的東西。
她拿什麼去趕開這隻手啊,把她穿著的洞洞塑料拖鞋拿下來打嗎?
喻爰用一隻手擰了下另外一隻手。
卧槽不是夢啊?!
她的大腦瞬間被「卧槽卧槽卧槽」刷屏。
不,夢裡也可以有「痛覺」,夢裡什麼都有。
電梯縫隙外那一張臉,實在是長得太像午夜〇鈴、女高怪〇、寂靜〇等混跡各種恐怖片場的大眾臉了。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喻爰,彷彿惡靈在線施法。
她喻爰什麼人啊,從小長在紅旗底下的接班人啊,為種花家的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添磚加瓦的花骨朵呀!
就這就這?
她立馬背起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來。
那不斷扭動掙扎的手的確沒動了。喻爰移開了一點點,不過電梯門外的生物還是死死地盯著她。
就在她稍稍地放下心來,想著這個狀況她到底該怎麼自救時,門外的生物開始猛烈地拍打電梯門,聲音簡直震耳欲聾自帶立體環繞全損音質,電梯門也被打出了印子。
但它就是沒打開,看起來就只是無能狂怒。
「外,外國生物?這是咋偷渡到我國來的啊?」她難道要打開平常查單詞的app,用別的語言試試看?
瞅著也不像是喪屍啊,不是說喪屍有什麼腐爛的氣味,那味老沖了她不可能聞不出來。
新聞聯播呢?報道呢?她發現第一人?!
喻爰看著可能是打累了就休息下來繼續扭動的手,想了想,要不把自己的拖鞋給放它手裡讓它抓著玩,主要是想擋住它的臉,看著太討人厭了。但又轉念一想,要是它不領情來丟她的話,一下子就能用她的腦子做一碗豆腐花了。
喻爰強迫自己冷靜,掏出手機想給父母發消息求救,但是又怕外面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生物,不如讓他們待在家裡,然後她對著門外生物拍個照,打算髮到社交平台至少能預警到別人都好,手指在打字的時候,不住地顫抖,不停地打錯字再刪掉,屏幕漸漸變得模糊,眼眶裡聚集著水汽。
越是著急想打字越是打不對,其實她到現在腦海還是一片空白,思緒都是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都是想到什麼就馬上行動。
[恭喜你,通過這個小測試了。]喻爰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一道系統生成的毫無平仄聲調起伏的,聽起來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的電子音。
[面對鬼,你的表現雖然稱不上優秀,但至少也還合格...]
接下來的什麼,她都聽不到了,直接暈了過去。
其實,如果是什麼有實體的恐怖怪物之流,她勉勉強強能冷靜下來,機敏應對。
你要說是鬼嘛,那沒事了,果斷白給。
等她再醒過來,發覺自己是被人背著的。而背著她的人也察覺到她像是醒了,側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櫻唇輕啟,「我在河邊洗衣服時,無意中看到你似乎是俯身靠在河裡的大石頭上,人也失去意識了便把你搬了下來。你整個人都濕透了,也不知道被河水沖刷了多久,一定很不舒服,先去我家換一身衣服吧。」
喻爰尚且不是很清醒,她動了動手卻動得十分艱難,好像她失去了力氣似的,連張口的力氣也沒有,又是昏了過去。
[我話都沒說完你怎麼就暈過去了,沒辦法,我只好先把你傳送過來了嘍。]
喻爰有種意識與身體剝離的錯覺,彷彿她飄在空中,卻還能看到「昏迷」的自己與背著她的少女。而現在的她依舊是下樓時的著裝,只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背著她的少女的穿著也有些奇怪,說是像在穿的和服,但這跟她印象中華麗的和服,又不太像。雖然她不太明白,但是是很有年代感的著裝。
她背著她走一條像是被人給踩出來的頗有些崎嶇不平的石子路,但踩著木屐的她卻走得穩穩噹噹。周圍的野草都有半個人高了。
應當是一個經常幹活的人。
喻爰看著少女不僅背著她還能提著一個背簍,裡面裝著的卻是肉眼可分辨出的料子更好的衣服。
正有些困惑她此刻的狀況時,電子音不甘寂寞地響起。同時,有什麼晃了下她的眼,入目便是漫無邊際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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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章時樓上在裝修,裝修除了噪音很大也沒什麼,但裝修有幾年了,就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