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糜竺經商
有實力的感覺,讓人沉醉其中。
慢慢的,楚毅也感覺到了一些疲倦,渾身血液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楚毅將戲志才請入帳中,又裝模作樣命山鷹將糜竺請來。
糜竺被山鷹喚使,走進大帳,行禮道:「卑職糜竺,不知將軍召我何事?」
楚毅定目一看,只見糜竺頭戴儒士帽,身罩白色長袍,一副儒生打份,再向面部看去,眉清目秀,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可以說是有大運傍身之人。
《三國演義》中說,糜竺家世富裕,嘗往洛陽買賣,乘車而回,路見一美婦人,求同載,竺便下車步行,讓車與婦人坐。婦人請同載,竺上車端坐,目不邪視。行及數里,婦人辭去,臨別時說:「我乃南方火德星君也,奉上命往燒你家。感君相待以誠,故明告君,君可速歸,搬出財務,吾當夜來。」言訖不見。
多餘不講,憑糜竺這能與南方火德星君同載之運,免燒家之福。楚毅也決定將商業情報這塊交與他。
「子仲素有大才,以文書小吏之職授以子仲,深感慚愧。」楚毅請糜竺落坐,感慨道。
子仲,是個人才。
糜竺只是連道不敢。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楚毅忽然神情一黯,道:「楚某立志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奈何如今無功無名,勢力薄弱,知子仲世代經商,頗有經驗,便斗膽肯請子仲重新出山。」
「糜氏家道中落,已決定改攻習文讀書報效朝廷。屬下本不敢忤逆將軍,可如今天下世人輕商,便是屬下再有興趣,也難成大事。」糜竺聽了,先是望向楚毅,見楚毅一臉真誠,不由為難,出座拜道。
楚毅會其意,上前扶起糜竺:「楚某卻是不敢苟同雍帝之治,天下百業,各司其職,何有輕商之說!」
「天下亂起,雍失其鹿,楚毅立志東南而起,子仲可願助我?」
糜竺思慮片刻,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楚毅,方才認主:「知遇之恩,屬下必竭盡全力。」
「不知雍帝何來士農工商之說,無農,天下荒廢!無工,業物難興!商人有自私自利之人,然而若無商,天下必然難以富庶!」
「天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天下人不憂窮,而憂不公!待我楚毅定鼎天下,征服南北,定將這萬里山河治理盛世王朝,天下為公,選賢舉能,講信修睦……」
楚毅說得興起,侃侃而談,將戲志才和糜竺雷得天花亂墜。
「子仲,主公即有如此雄心,我等豈不全力相助!」便是戲志才也被楚毅感染,沉聲說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糜竺心中天翻地覆,看楚毅的眼神都變了,他再朝著楚毅鄭重一拜。
「不管他日如何,我楚毅,必不負二位!」楚毅緩緩吐出十四個字。
這是一個承諾。
一下午的談論細則,當天夜上,楚毅大帳中螢光不減反增。
胡車兒同山鷹各帶一隊親衛於帳外巡邏,不準任何人靠近!
當夜,楚毅、戲志才、糜竺三人商量好了其中具體的細節。
直到凌晨時分,糜竺便帶了楚毅軍中許多暗攢的軍費,並帶走了楚毅親自操練出來的十八名親騎,飛出軍營。
當值守城的曹純見了文書,不敢怠慢,開了城門,讓糜竺帶起十八騎絕塵而去。
楚毅與戲志才目送糜竺出帳,同時鬆了口氣。
「志才,我軍遠道而來,本想是在雍安帝眼皮下立番功業,然而如今兩軍對峙,一攻一守,誰也奈何不不了,莫非只能等到寒冬來臨,兩方罷戰?」
「北原援軍遠來,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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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自從哈達襲攻北朔不成,但退回威南,與周廷麾下大將郭明聯合猛攻威南郡。
威南郡城不比平郡城險峻,雖然最終也仗著那個城牆不高,護城河不深的威南郡城抵擋住了哈達的兵鋒,但還是被郭明軍與哈達軍攻上城牆,損失了無數兵將。
穆顯已經得到周廷軍糧草不繼的消息,穩妥起見,他傳令讓穆明堅守威南郡城,切勿出戰。
而南疆大將盧衛與天武刺史郝軍平定了東荒賊寇后,便令副將帶餘下兵馬回歸荒南,自己挑了三萬五千精銳步騎,一路從大道奔行支援北疆,駐軍北朔城。
盧衛名聲在外,南疆大將之一。
周廷不敢怠慢,令麾下大將郭星率一部人馬布置在右營,盯緊了盧衛軍,以防盧衛與穆顯兩面夾擊,偷襲大營。
經過周廷的幾番攻城血戰,楚毅的部隊也開始有了不小傷亡,不過在生死之間的歷練下,存活下來的士兵們也老練了很多。
擁有著絕殺步卒陷陣營的東門,周廷也未能攻破東門,而穆顯也擔心南疆軍有失,令劉才率領一支兵馬協助楚毅作戰,使得楚毅輕鬆守了下來。
時不時更是殺退敵軍,更顯豪情武勇。
就在某一日,一個快馬飛騎進了平郡城中。
威南郡出事了。
快馬飛報,周廷麾下大將郭明與北原統將哈達令步下小校,連日怒罵,將穆明十八代女性皆問候了一便。
穆明心中惱火,也自認為不會敗與郭明與哈達,便不顧部下勸諫攔截,只引了親騎千餘,出城交鋒,想要殺一殺敵軍的銳氣。
穆明號稱北疆第一將,雖然年過四旬,但勇力不減當年,與哈達酣戰之後便擊敗哈達,又殺進哈達所屬軍陣中左突右沖,大殺四方!
破圍而出的他,卻發現親騎中有半數遭圍誅滅,穆明豪情萬丈,又殺進重圍,準備救下他的親騎。
亂軍之中,旗幟飛舞,箭矢如雨,喊殺震天。
穆明大意之下在沖陣之時被冷箭射中,尖帶倒勾,穆明驚怒,只感感到雙臂軟弱無力,被重重圍住。
幸得城中部將見了,開門殺出,死戰之下救回穆明,卻也折兵大半,自此閉門不出。
穆顯得到消息后暗惱穆明的魯莽之舉,又感楚毅軍之果勇,便商量讓楚毅軍往威南救援,劉才,李江守備東門。
楚毅率領所屬萬人步騎並原本東門的五千步卒,在當日晚上,開了東門,披星帶月,向威南而去。
穆明傷得並不嚴重,但箭上的倒刺卻深入骨髓,取下箭頭之後,軍醫言最低也要三月才能恢復,若期亂動力兵,輕則臂膀殘廢,重則直接去世。
穆明無奈,又知大哥穆顯令南疆軍偏將軍楚毅前來替他,雖有心抗議,但知道自己無法動作。
穆明不想見楚毅,便當夜在親兵護衛下悄悄回老家養病去了。
這是楚毅第一次獨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