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到了,至佛簽收一下
天眼這種東西怎樣都隨便啦!又沒有多重要。雖然師尊千交代萬囑咐讓我不要把天眼的事情告訴他人,但是對不起啦師尊,救人如救火啦。
「重點是各位大師覺得那個幕後黑手究竟想幹什麼?讓大家失憶以達到世界和平?」我將扇子重新握在手中,說了一個冷笑話:「反正小子是不信的啦。其實想想現下江湖的大新聞,有些事就不難猜了。」我看向天之佛:「幕後黑手的目標便是至佛你,或者更進一步……天之佛可還記得佛鄉五劍嗎?」
「吾對此事並無印像。但看你的表情,吾也是那五劍之一。」天之佛想了想,看樣子他自己的記憶確實有差,但就不知眼前之人究竟了解多少,又在眼下這個局面中扮演著何種角色?
「是的,太素之劍樓至韋陀,太易之劍殢無傷,太始之劍鶴舟先生,太初之劍黑色十九,太極之劍劍布衣!」我一口氣說出五劍名單,這些人現在也是需要保護的對象啦。「一個月不到,連著兩口劍的主人出事,真是想讓人不多想也不行了。」
說到這裡,我話鋒一轉「話說回來,若是五劍失敗,天之佛身死,佛鄉大門被洞開,三位大師覺得,厲族有多大幾率能攻佔佛鄉,打開被佛鄉封印的欲界第六天?」然後那群狂信徒絕對歡呼著去迎接他們家的魔佛,魔佛一出來,呵呵,不是我打擊士氣,而是苦境現在檯面上的人真的打不過這玩意。
「其實人過留名,燕過留影。像聖魔大戰這樣的大事,絕對四境矚目,出問題的也只是苦境。」話到這裡,不必說盡,對面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我說一他們估計都奔到十了。
「還有一事,五劍約戰天之厲的地點就是神花郡。」驚喜嗎,意外嗎,我覺得你們要抓緊時間了,畢竟在這一局上,你們已經慢了很多了。
我看著天之佛,一頁書,帝如來臉上一起露出震驚的神色,心裡都快笑出了花,但我的臉上仍然是一派裝13之相。
「第二件事,是關於懺罪牆。」我頓了頓,這件事太殘酷了,即使只是提到,都讓我心神不穩:「在我所知道的歷史中,千年前第一次佛厲大戰,因為五劍天命未至,無法殺死天之厲,所以天佛原鄉與中陰界做了一個交易:以將中陰界紅潮引渡苦境半日為條件,借出太初之劍,幫助佛鄉封印天之厲。」
「而正是為此事,至佛用數千青壯之骨、血、魂以負罪法門造牆,引渡紅潮。這座牆就是---懺罪牆。」說到這,我斂下眼眉,神色間不經意帶著些許悲愴。
這種表情不過一瞬,我便收斂起來「紅潮實質上是一種紅色的蟲子泛濫形成的災禍。那種蟲子成群結隊所過之處不留活物,連真氣也能啃嗜。若是失去這個屏障,苦境將徹底暴露在紅潮之下,到那時,就是萬千生靈的哀嚎。」
「所以懺罪牆真是吾造的?」天之佛的臉上的表情:震驚、痛苦、自責。那是我最不願看到的表情。但這些事再痛苦,再不堪回首,也必須讓天之佛知曉,他也必須知曉……
為了這個天下。
「在我的記憶中,是這樣的。」我聽到我這樣說道。
說罷我打開手裡的扇子,微微遮住自己的表情。這樣的表情不能讓他們看到,至少現在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必須有人冷靜。「我想提醒三位大師,無論發生何事,在紅潮問題徹底解決之前,懺罪之牆絕不能倒。」
「你擔心幕後黑手想通過懺罪牆針對至佛。」帝如來明顯憂心天之佛的狀況,誰不憂心呢?連一頁書都微微回頭,分了個眼神去看天之佛。
「不是。」我把扇子合攏握在手上,搖了搖頭「正確的說法是:通過至佛針對懺罪牆,畢竟天之厲有一部分被封印在中陰界。」畢竟幕後黑手針對至佛只是過程,而非他的目的。
想到這裡,我不等他們反應,立刻轉移話題:「大師,還記得上次在此處我對你講的話嗎?苦境檯面下仍然有暗流涌動。」
帝如來卻沒計較這件事,他溫和的回答了我的問題:「記得。」
「那麼你找到他們了嗎?」我問帝如來。
「暗藏水下,不可琢磨。」這樣的回答啊,又是試探。
「其實佛鄉現在的成分挺奇怪的。至少在我看來,非常奇怪。」說著我歪著頭,用扇子點了點眼角,做了個可愛的表情,但對面三現在都沒心情欣賞。他們聽我說完,就全都進入了一種若有所思的狀態。看樣子我說的他們都聽進去了,不管他們信不信,信了多少,他們都會去查證我所說的事,而有些事情是經不起查的。神知鬼覺你做好迎接苦境佛門的物理超度了嗎?啊,不對現在該叫血傀師才對。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日頭已經漸漸偏西了,「今天能與三位前輩在此一談,小子獲益匪淺,但現在天色已晚,三位大師這就準備下山吧,晚一點恐怕會有暴風雪。」現在我的目的全部達成了,我也不想在看見他們,我想睡覺想吃飯啦。
知道此次談話只能到此,一頁書與帝如來對視一眼,隨後上前一步:「今次多謝閣下指教,告辭!請。」
「指教不敢。」我說道:「只是臨別之際我有一言,希望三位大師能夠考慮。」
「施主請說。」還是好脾氣的帝如來開的口。
「現下局面,正道方面已經慢了先手,那麼大師何不考慮放棄眼前的這一步,直接思考下下步要怎樣走。有時候步步為營不如退留餘地,提子做眼,以備來日。」這一局到這裡,我已沒有多少插手的餘地了,畢竟佛門有佛門的立場,不容外人插手。接下來能挽回多少頹勢,就看你了,素還真。而天之佛,剩下的路還那麼遠,那麼黑,你要多加珍重,不過還好還有一頁書與帝如來相伴,希望這條路不會走到那樣的境地。
「多謝,告辭。請!」說罷,帝如來扶著天之佛,在一頁書的帶領下走出冰川深谷。
比起來時,三個和尚對我的態度總算緩和了點。
我微微欠身,依舊是個讓人挑不出錯的晚輩禮:「請。」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茫茫雪山之中,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
我撐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我自己開的池塘,卸下大氅放到一邊,脫下已經被冷汗浸透了的衣服,最後跳進池塘里泡了起來。
水很冷,可我需要這種冷。
今天這種事情真的一次就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裝死,堅決罷工!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將大腦放空,什麼都不想,只是靜靜地泡在池子里,感受這份寧靜。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雪花落在地上的聲音---下雪了。
「願這片白雪能為您掩蓋住來時路上的污濁,為您的心帶來片刻的寧靜。」我從池子里站起身,抬手接住一片雪花,用道言念唱祝詞,最後反手將這沾滿道元祝福的雪花送歸天地。這樣一套祈福儀式便做完了。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當然是馬上穿衣服回屋子去喝薑茶呀?如果不是祈福儀式必須用山泉水凈身的話,我才不要在雪山裡露天泡冷水澡。我又不是沒溫感,這池水是真的冷。
坐在冰堡里,一碗熱乎乎的薑茶下肚,我才終於有了活過來的感覺。我嘆出一口氣,這時候疲憊湧上了來,我爬上床便睡了過去。
現在休息時間,天塌下來也等我睡醒再說!
-------------------------------------
另一邊,一頁書、帝如來與天之佛三人正走在昆崙山道上,來到中途。
「嗯!」天之佛忽然停下腳步,他似乎感覺有一股熱流湧上胸口,再貫通四肢百骸,半響一口烏血吐出,卻是一身毒傷痊癒泰半,那口烏血更是將體內毒素盡數排出。
走在一旁的帝如來見狀,立刻上前關心道:「至佛你怎麼樣了?」
天之佛緩過這口氣,便說:「沒事。剛才是生活常識小莫助吾療傷,他之前在我體內種下了葯氣。現下吾已近痊癒,佛友不用擔心。」是那時候的毒?還是說那本就是葯?天之佛不經想到。
「嗯。無事就好。」帝如來看到至佛沒事,明顯鬆了口氣:「看樣子今天這一晤並非是壞事。」
一頁書從看到至佛變化開始便所有所思,此時聽到帝如來的話也不置可否,見天之佛已沒事便說到:「這裡不便久留,先離開。」
同一時間,崑崙一處暖谷內,在此隱居修行的人收到了一封信。寄這封信的人其實和暖谷的主人關係算不上好,但看過此信后,暖谷的主人卻決定答應寄信人的請求。
因為這個請求,事關蒼生。
「半涉濁流半席清,倚箏閑吟廣陵文。寒劍默聽君子意,傲視人間笑紅塵。」
※※※※※※※※※※※※※※※※※※※※
小莫:血傀師、惡鬼三凶、佛鄉、奇花八部什麼的我一個也搞不定,但我可以找搞得定你們的來!
(忽然興奮)
這一章依舊是一隻奶兔被三隻獅子死命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