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狗妖放開那隻狐狸!

那邊的狗妖放開那隻狐狸!

荒郊野嶺,殘破的廟宇,兩人對坐篝火旁,相顧無言,沒有淚千行,畢竟對面那位白衣白髮的小哥,幾乎把語死早寫進人生信條里。萬幸的是他只是語死早,不是真溝通不能。與他的寡言相反的是這位謎獨白小哥相當好說話,我說去無生之岸,他就帶路,我說往北走,他就跟著,我說吃飯,塞給他點心他就陪我吃。

現在我們就坐在破廟裡修整,明天我準備西行至碼頭,尋船走水路。到碼頭那邊我就要與謎獨白分開了,雖然有個保鏢陪同是很舒服,但像他這樣的戰力,無夢生那邊更需要。我的武力值雖不高,自保卻是有把握的,更何況我還是醫。需知醫術除了掌生,同樣掌死。

這是同行的最後一晚,我打算給我這位沉默是金的好友一份禮物:「謎獨白,這份藥方是針對你之失憶症的,你帶回去照方抓藥,一天一次,連服三十天便可。」

這位小哥的病在腦中,因為淤積血塊壓迫記憶神經而導致失憶。腦子是人體中最精密的器官,稍有不慎便會出事,還是靠藥物慢慢化消血塊吧。不過謎獨白身上最大的問題不是失憶,是詛咒,源自遠久之前的血脈詛咒,不過到底誰那麼神經病啊,詛咒人家子孫十八代的,先不說你有沒有命活那麼久看到詛咒的終局,就說萬一人家如千年王八萬年龜那樣自己就活了那麼久(在苦境這個神魔位面這又不是不可能辦到的),你這個詛咒不就毫無意義了。而且詛咒的內容居然是只是吸收功體……人間迷惑行為。算了,不管當初詛咒之人是不是腦子有坑,還是深有苦衷什麼的,放著好友背著個詛咒爬爬走我完全做不到。

「還有一事,我認為你應該知曉。你的身上背負了一個詛咒,此詛咒應是源自你之血脈。」我說到:「雖然這個詛咒現在還未發展到能威脅你的性命安全,但我認為你最好還是儘快解除詛咒為好。」

「要如何做?」這真是直接果斷話少的謎獨白會幹的事,跳過起因經過結果,直達怎麼辦。

「要拔出這種類型的詛咒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方法就是把下咒人殺掉,但這個詛咒十分遠久,下咒人恐怕是很難找到了。」應該是根本找不到了:「第二種方法是將被詛咒的這一部分血脈剔除,再用你的親人骨血補足缺失的部分。」

「此法需剔除吾之祖宗血脈?」好吧,差點忘了苦境是很重視血脈傳承的。

「其實這部分血脈在漫長的時間中已非常稀薄,不過這畢竟是你之祖宗血脈,你可以選擇第一種方法。等你恢復記憶,找到你之血親,或許能知道詛咒的來源,追本溯源總能找到下咒人的。這件事不急,你可以慢慢來。」不管是殺下咒人還是剔除血脈,你都可以慢慢考慮。

「嗯,謝謝。」謎獨白點頭對我說謝。不容易啊,今天他居然說了那麼多個字,我都感動了。

「不用。明天送我到碼頭,你便回去吧。」謎獨白已經眼刀過來了:「現在局勢越發緊張,無夢生那邊需要戰力。」所以你瞪我也沒用。

「先生要吾送你至意琦行處。」看樣子,比起無夢生那裡的隱憂,這位會選擇執行無夢生的任務,神奇的優先順序別。

我拿出經緯羅盤,示意他看過來:「劍宿已經在附近了,明天坐船渡海,就能與劍宿碰頭。放心,我能可自保。」

「嗯,吾送你上船。」這小哥還是擔心無夢生,不過擔心成這樣了,還能執行那麼神奇的優先順序別,到底是誰教的呀?我有點好奇他的指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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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島上,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不過不是意琦行,我直接神准無比的找到了綺羅生。但現在找到綺羅生比沒找到更糟糕,我是一個輔助,一個沒帶輸出沒帶坦克直接撞到了boss房的輔助……謎獨白你快回來,這樣沉重的現實我扛不過來!

「什麼人。」大boss開口了。真的是boss啊,這人沒有血條的。是說沒有血條的人我真的第一次見,這算是什麼狀況啊?

唉~不管對方是什麼狀況我都打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吧。念及此,我赤手空拳的從小樹林走出來回答道:「來找人的人。」

「哦?」

離開小樹林,原先被遮擋視線瞬間聚焦在綺羅生身上。我的蒼天大地,綺羅生你又又又幹什麼了,這次直接變成粉灰色的。我無視狗頭面具的人,直接向綺羅生跑過去:「綺羅生,你怎麼又受傷了還不治療!」

「小莫,我沒事。」綺羅生拉住我,想讓我往身後藏。

我握住綺羅生的手,阻止他的動作,是說這隻狗妖要是想動手,我加上完全狀態的綺羅生都沒轍,所以現在重傷的你能怎麼藏我,先恢復過來再說其他啦。想到這,我無視那邊還在虎視眈眈的傢伙開始為他診治:「內傷幾成沉屙,筋脈受損,傷口感染,失血過多……」我數著綺羅生身上的傷勢,幾乎倒抽一口冷氣然後抽過去,我什麼時候見他如此重傷,如此狼狽,一向愛乾淨愛牡丹的綺羅生,現在一身白衣滿是血漬泥土,幾乎要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自從認識我之後,他什麼時候傷得這麼重也沒治療過。我心疼死了,上次的一箭當胸后好不容易才養回來的。這時某隻死白目開口反駁:「你在胡說什麼,我有為好狗兒包紮的。」

「這位…大俠,我是大夫。不會拿這種事情信口胡說,更不會拿我的朋友說這種玩笑。」我看著他說道,在這裡綺羅生是我的病人更是我的朋友,無論如何我也絕不會讓他受制於人還頂著一身傷病:「我需要替病人診治,請保持安靜。」

「小莫……」綺羅生還想開口說什麼,我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等等。」就繼續回頭看著這個……狗妖?恕我無能,我真的看不出這貨的種族,不過我發現他頭頂的時間標誌,和三餘無夢生的時計有種出自同源的感覺。

時間城…嗎?

大概是覺得我們這樣大眼瞪小眼的有點蠢,狗妖按住狗頭面具哼了一聲,退了兩步便不管我們了。看到狗妖願意讓我醫治綺羅生,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悄悄鬆開了握緊的拳。可是當我轉過身看到綺羅生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偷笑時,我瞬間感到了人間不值得。有沒有!我覺得自從這次再踏江湖以來,我真的越來越暴躁了。而罪魁禍首還坐在我面前笑得一臉無辜,一副小莫彆氣下次還這樣的表情。我……我能怎樣,看著這張臉我就氣不起來。

我長嘆一口氣,低頭開始為綺羅生重新包紮,手上動作不停的同時低聲對他說:「一留衣已經沒事了,你先養傷。」聽了這個消息,綺羅生緊繃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任我擺弄。

我先把原本包紮得亂七八糟的布條拆下,再用酒精清洗傷口上的藥物,露出已經開始有些化膿的傷口。看到這裡,我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到底是哪個沒常識的,藥草拔下來不進行處理就直接懟傷口上!知不知道這樣用藥還不如不要用!

「綺羅生,傷口上的腐肉必須去掉,你忍著點。」說著,我變出藥箱挑選藥劑。

「嗯,你不用怕,放手去做。」綺羅生笑著說。

拜託,現在接受治療的是你吧,害怕的人怎樣也該是你。還是說,這是綺羅生你的新編冷笑話之n?我一邊吐槽,一邊拿出一瓶像是水一樣的葯,一點一點地倒在有些化膿的傷口上,藥劑一觸碰到傷口便開始腐蝕膿斑,滋滋地冒出白色的泡泡,待藥物完全發揮作用,我再從藥箱里拿出棉球將傷口上的白色泡泡連帶著膿塊巴拉下來,傷口到這時才有正常的血肉顏色,連附帶的紅腫發炎也有消退跡象。最後再細細的敷上一層金瘡葯,用乾淨的棉紗和繃帶將傷口裹好,這樣傷口就處理完成了。

看到沒,看到沒,這樣才叫處理傷口,清洗消毒上藥裹傷缺一不可,那種拿剛拔下來的植株懟傷口,用布條纏起來的方式是哪門子的處理傷口,沒被治死純屬命大。

至於綺羅生的內傷,有隻狗妖在旁邊,我實在不敢拿拂雪吹霜出來開陣挑戰他的底線,只能單單用藥物來進行治療。算了,不能開陣我認了,忍一時風平浪靜,我告訴自己:你連綺羅生身上的鎖鏈都忍了,不差這一項。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狗妖你千萬祈禱你以後沒有要救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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