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第二日,執明真就帶上慕容離一起去上朝,而且就讓慕容離坐在他身邊。大臣們雖然不贊同,但都知道執明不好惹,也不敢多說什麼?慕容一派的大臣見自家主子也參與了朝政,終於不再忍辱負重,可是慕容離說了既然已經合併就不分瑤光天權,都是輔佐執明的,以後不許他們再爭吵。
慢慢的瑤光那些老臣也不再有二心,時間長了也就看開了,他們主子不可能和執明分開,也不可能有分國的那一天,他們只有安安心心輔佐執明,才是王道。
今日的奏摺不是很多,執明批完回到寢宮的時候,剛好趕上晚膳,而慕容離已經在桌邊等著他了。今日的菜不再單純是瑤光菜,還有他喜歡的,他知道是慕容離安排御膳房做的,心中甚是高興,笑嘻嘻的坐在慕容離身邊,拉過他的手親了一口。
「讓阿離久等了,就當賠罪了」。
確定是賠罪不是佔便宜?
「王上,快點吃吧!」
「好!」
兩人你儂我儂,旁邊伺候的下人實在沒眼看,自覺的離開,畢竟傷害不大,侮辱性卻很強。
執明看了一眼擅自離開的下人,很快眼睛就轉到了慕容離身上。
慕容離覺得好笑,也看了一眼離開的下人們,回頭就看見執明盯著他,他默默給執明夾了他喜歡的菜,笑道「你老看著我幹嘛?待會兒這菜都要涼了」。
執明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回家有人等他吃飯,給他夾菜。
這樣的畫面太美好了,以至於讓他得意忘形。「阿離喂本王唄?」
慕容離自然不願,給你夾菜就不錯了,還蹬鼻子上臉了?
「阿離你就喂本王一口唄!本王批那些奏摺,手實在是疼得很,抬不起來」。
「你要我怎麼喂?」
「阿離想怎麼喂?像上次喂葯那樣」?
慕容離一下臉紅得不行,他只是想說是拿筷子還是勺子,竟被執明那個不正經的東西想歪,也是醉了。
「阿離!你是臉紅了嗎?還是……唔……」。
慕容離一氣之下,夾了一個大雞腿塞進了他嘴裡。「閉嘴吧!這麼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巴!」
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可執明還是滋滋的拿起雞腿啃了兩口,滿足道「不知為什麼?以前不覺得這雞腿有這麼好吃」。
慕容離一臉迷惑,「能有什麼不同?」
「那肯定不同!因為是你喂本王的,所以這就是全天下最最最好吃的雞腿」。
慕容離:「給你美得!快些吃吧!」
今晚月光不錯,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樹木,房屋,都像鍍上了一層水銀似的。兩人吃飽了,便攜手去花園消食,給了下人收拾飯菜的時間。
「今晚月色不錯!阿離!走!本王帶你去個地方!」
慕容離被執明拉著走,不一會兒就到了一棵大樹下,這樹很粗大,大概需要三個成年人手牽手才圍得完,樹上開滿了花,在月光的照耀下,花變成了銀白色。樹下有一石桌,三個石凳。
慕容離:「這裡是……怎麼以前沒見過」。
「以前你總是在向煦台,哪裡都不去,這裡自然沒來過,宮中好玩的地方可多了,阿離以後無事多走走」。
執明說完,就跑到大樹下刨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刨出了一小壺酒,就是上次喝的桃花良,搞半天原來這酒全在這棵大樹下埋起來的?
「這個時候,就差它了,阿離快過來坐」。
「王上,你少喝些!」
沒有杯子,執明直接提起酒壺就喝,他自己喝了一口,就遞給了慕容離。
「阿離喝點兒?」
「我不喝!」
「這麼好的月色,得配上桃花良,才完美!」
慕容離不想掃興,接過來喝了一小口,他不敢多喝,畢竟他現在的身子骨可碰不得酒,上次就是因為酒喝多了才發作的,他不可不想再來一次。
「怎麼只喝一點?」執明見他喝得少,還不死心,又勸!
但沒用,只要慕容離不想,說什麼也是徒勞。勸了幾句,慕容離不願多喝,他也沒轍,只能自己獨飲。
「王上喜歡孩子嗎?」
在執明覺得無趣的時候,他聽到了什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阿離剛剛說什麼?」
慕容離繼續道:「你可喜歡孩子?」
執明確定這次他沒有聽錯,他放下酒壺,挪到慕容離身邊,低聲道:「阿離是打算和本王生孩子嗎?」
慕容離只差沒當場氣死過去,喝道:「你腦袋裡一天裝的都是些什麼?!你能生嗎?」
「不能!」
「那誰生?」
執明支支吾吾說出了個「你」字。
慕容離認為他根本沒正經,就懶得和他說,起身準備回寢宮休息。
執明見他要走,馬上拉住他,「阿離不要走!本王開玩笑的!回來我們好好說」。
慕容離見他一臉認真,又坐了回去。
「我兩都不能生孩子,阿離怎麼突然這麼問?」
慕容離:「你我膝下無子,以後這江山總得有人繼承的」。
執明撓了撓腦袋,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這江山總不能傳給一個外人吧!「那阿離有什麼辦法?」
「阿殤這孩子不錯,我很喜歡,他又是王室中人,我想把他過繼在你我膝下,王上覺得如何?」
「是不錯!這孩子本王也喜歡,明日本王差人去辦,我兄長不在了,他那些妾室巴不得那孩子滾得遠遠的,想必他們求之不得」。
「嗯」。
剛說完,執明又開始不正經了,他直勾勾的盯著慕容離,越看越覺得好看,那唇瓣緊抿著,睫毛長長一眨一眨的,月光下慕容離的皮膚更加皙白如玉。「雖然我們都不能生孩子,可本王想試一下,說不定真能生」,他話音未落,就一手扣住慕容離的後腦勺,借著酒意吻上那讓他朝思暮念的薄唇。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慕容離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他本能的想抱住執明,可當他抬起手,突然想起了那日太醫的叮囑,一下推開了執明。
執明已經好久沒有和慕容離有親密接觸,他早就安奈不住了,正親得起勁被突然推開,他著實有些驚愕。
「阿離?怎麼了?」
「王上!不……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執明只能跟在慕容離身後,回了寢宮。回去后他還不死心,剛把門關上,就從慕容離身後偷襲,將慕容離打橫了抱到榻上,按在身下,壓低聲音在慕容離耳邊輕語:「今晚本王要定了」。
「王上!王上!我……我有些累了,改天!改天吧!」
「本王偏不!就今天!本王等不了了,每晚只能看著你在我身邊,我卻什麼也不敢做,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慕容離眸中閃過一絲凄涼,他的日子不多了,如果再放肆的話,可能兩年都熬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被抓住的手鬆了些,他心想機會來了,翻了個身和執明換了位置,換成他在上,執明在下。
「王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想被我上,就乖乖聽話」。
執明兩隻眼睛睜著大大的,一臉不敢置信,他試著掙脫,可沒用,慕容離用的是他經常用的那一招,根本逃不掉。
他突然邪笑了起來,道「隨時歡迎」。
慕容離一陣發燙,氣得說出了「不知廉恥」四個字。
執明知道慕容離不敢,所以故意那樣說激怒他,目的就是趁他不備,反將他一把,毫無疑問,他成功的把慕容離又壓回了下面。
「王上!你卑鄙!」
「阿離剛才不也是這樣偷襲本王的?不如我們扯平了!對不起!本王太喜歡你了,就一次!好嗎?」
慕容離也不再掙扎,反正都要死了,多活幾日少活幾日又有何區別?就當是給執明留下一些美好回憶了。他默默點頭同意。
得到同意后執明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他也不著急,慢慢從慕容離額頭,眼睛,鼻尖,直到剛才沒有吻夠的唇,親了個遍。慕容離嘴裡的茶香味還是沒變,那味道他太喜歡了,恨不得一直這樣,聞著他身上的茶香,日日和他耳鬢廝磨。
兩人深吻了不知道多久,都有些微.喘。
「本王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很美!放心!本王會輕些的」。
(此處省略一小段)
完事後,執明倒是滿足了,可慕容離臉色越來越差,幾乎發白!直到一陣咳嗽,打斷了他們愉悅的心情。
「阿離!你怎麼了?」
「王上!我……咳!我衣服……咳咳咳!衣服里有葯」。
慕容離咳嗽不止,執明慌忙去拿衣服,翻啊翻,終於找到了一瓶葯,他倒出了一顆往慕容離嘴裡塞,塞進去才發現沒有水,又跑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給慕容離。
剛喝進去葯和茶一起吐了出來,一起吐出來的還有一口血,執明目光一下掃過地上的血,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阿離你等著本王,我這就去找太醫」。
聽到找太醫,慕容離馬上叫住了他,「不要!重新給我……一顆葯」。
見慕容離說話斷斷續續,執明害怕急了,他怕慕容離會離開他,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
他又給了慕容離一顆葯,這次葯算是吃下去了,慕容離躺了一會兒,臉色慢慢好轉,執明就坐在床邊守著。
「阿離!你怎麼樣了?我還是去叫太醫來看看吧」!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老毛病!吃了葯就就好了」。
「真的嗎?阿離沒有騙我?」
「你看!我這不就好了嗎?只是……以後王上可不能強迫阿離了」。
執明剛才都快被嚇死了,下次怎麼還敢碰?可不能圖一時歡,然後看著他最喜歡的阿離遭罪。
「以後本王不會了!阿離真的沒事了嗎?你剛剛都吐血了」。
「王上!你怎麼又哭了?我沒事!一國之君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見慕容離還有心思開玩笑,他也就放心他真的沒事了。
從那以後,執明都沒敢再碰慕容離,直到一年後一天夜晚慕容離突然離世,執明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慕容離離世當晚,他不哭不鬧,抱著慕容離的屍體在向煦台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還一直說「阿離只是睡著了」。
大臣們見他一直頹廢,朝堂上的事也沒有人管,就挨個去向煦台勸他,可執明根本不聽勸。
人死了屍體不能久放,早晚要入土為安的,方夜和莫瀾也去勸說,讓他早日讓慕容離入土為安,可執明非說慕容離沒死,還把他們都轟走。
後來沒有辦法,方夜和蕭然去瑤光找到水晶棺的製作方法回來,給慕容離做了一口水晶棺,這樣就可以將慕容離屍體放進去,保他屍身不腐,也能讓執明每日都能見到他。
十年後,這一年執明傳位於執殤,執殤正式接管天權。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執明依舊沒有辦法接受慕容離已經死了的事實,他交代完天權所有事物,就帶上慕容離去了「雲蔚澤」,因為那個地方春暖花開,是慕容離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他才帶著他去。
自此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執明。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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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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