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權王宮深夜
那人緩慢的坐在執明床榻邊,將執明那一縷放蕩不羈的紫發扒開「幾日不見,王上怎麼就病了?
昏睡中的執明滿頭大汗,嘴裡還一直不停叫著「阿離」二字。像是在做噩夢?
見執明滿頭大汗,他便起身走到桌前將侍從早就準備好的帕子和溫水端到床邊,給執明擦拭著。
沒過多久執明便安靜了下來,見執明不再說夢話,他抿了一下唇,伸手摸著執明額頭「怎麼這麼燙?
突然,被昏睡中的執明握住手。他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手有些冰涼。只見手被執明握住,他耳根有些發紅。便將手抽了回去,垂下眼眸,臉頰還有些紅。
昏睡中的執明又開始語無倫次的喊著「阿離...不要走...本王不該不信你...本王不要什麼天下了...只要......只要」。
聽著那一句句熟悉的名字,他嘴角上揚,扯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垂下眼眸從廣袖中掏出了一顆藥丸放進執明嘴裡。可剛塞進去,卻被吐了出來。
看著這樣不肯吃藥的執明,他也只能一臉無奈的將面紗取下,又看了一下藥丸「王上,得罪了」。說完便將葯塞進自己嘴裡,附身吻住執明,將嘴裡的葯度了過去。
暗暗的燭光下,房間里安靜得只聽見「砰」「砰」「砰」的心跳聲。
就這樣持續了許久。執明將葯吞下后。他才慢慢離開那讓人有些留念的唇,又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床上的人已安靜入睡后,他才垂下眼眸將面紗戴上。起身將盆端放回原位,回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執明,便轉身離開了。
...
向煦台內
「王上」一個黑衣人向那人拱手行禮!
「你來了?
「是,不知王上叫屬下前來所謂何事?
那人背對著黑衣人「以後在外面叫「公子」即可,本王此次來天權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仲堃儀可有下落了?
「回公子,自那一日仲堃儀重傷逃走後,就沒了下落。不過天權王城已被封鎖,他應該還在城中。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安排其他人繼續尋找。你便留在執明身邊護他周全即可。
「是,屬下遵旨!黑衣人向那人拱手道。
「下去吧!
「是」
黑衣人離開后,他便走到棋盤前,附身執起一枚棋子,看了看「沒想到,這裡的擺設還和當年一樣,一成不變」說著便又走到案桌前,拿起桌上的竹筒,正準備打開時。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宮裡巡邏士兵的聲音。他躲到了帘子後面,仔細聽著門外士兵的談話。
「這門...怎麼是開著的」
「會不會是誰闖入,要不進去看看」
「你不想活了?王上有令,閑雜人等不準踏入這向煦台!我聽說之前有個小侍從不慎進入。要不是翁大人求情,差點小命就沒了」。
「還有這事?
「你還不知道吧!以前住在這裡的是一位蕭師,聽說那位蕭師進宮沒多久就被封「蘭台令」王上還將這向煦台賜給他,這向煦台以前可不叫這個名字,好像叫「夕照台」因為蕭師不喜歡,便改名為向煦台」。
「那王上對那位蕭師可真好」
「可不是嘛!那位蕭師長得極其秀美,就如畫中謫仙般。把王上迷得是五迷三道,就連共主玉璽也隨手就賞給了他做發簪,卻只換蘭台一笑,你說可笑不可笑?
「那後來那位來蕭師呢?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人再見過那位蕭師。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被發現了,你我可擔待不起啊!
聽見士兵已離開了,那人才從簾后出來,走到書櫃前。扭動書柜上的花瓶,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裡面的盒子,將盒子上的灰塵擦去,才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共主玉璽道「這或許是我唯一能彌補你的了」。
說完,便將盒子蓋上放到案桌上,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