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
「你準備怎麼安排葉英?」夜聲問。
「先讓她養好病。留她一二個月再說吧。」陳潔準備修書一封,讓程年華來決定,是否要相認。
「好。」
「對了,你今天的毒還沒有針灸,準備一下。另外,我給的幾種葯,測試結果如何?」
「有二種藥效果明顯,另二種沒有明顯反應。」
「這是方子,哪一種顏色的葯是哪一個方子我已寫清楚了,馬上安排患者吃效果明顯的葯。效果不明顯的,給沒有患者喝,這是預防。」
夜聲二話不說,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暗衛跳出來接過方子就消失了。
「葉英木令的事,最好止於你我知道。」陳潔想到什麼,馬上又補充道。
夜聲點點頭,個中重要性,他知道。何況這跟他一直跟蹤的事有關。
「一個時辰后針灸。就在這別莊。」陳潔說完走了。
夜聲暗暗的扯開了嘴角,潔姐兒這是真不把他當皇子了。很好,這樣相處才更舒服,也更能接近她。
這幾天針灸后,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舒爽了很多。即使知道這個毒不會這麼快從他體內排出,但他迷樣相信潔姐兒。
對了,他剛才忘記跟潔姐兒說蠨的事。他收到了蠨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若是他沒有估錯的話,周子通必定是想在盛海做某事。具體是什麼他還沒有查出來。
.......
陳潔在別莊幫夜聲針灸后,就馬不停蹄趕回八皇子府。她還有很多事要做,特別是活寶太歲的事情,她總覺得這個活寶還有事情隱瞞著她。再有就是想問它如八皇子的毒已損內腑,是否可以用它的活寶徹底治癒康復?
陳潔的住處在八皇子府僅比八皇子住的地方稍遜,簡直像一個主子的住處。
活寶先生從陳潔離開后,用它的靈識將周圍全部探了個底。哼,跟什麼鳥皇宮一樣,都充滿毒氣。唯有在那個女娃身上才能聞到一絲絲靈氣。
所以,當陳潔一回來,它就知道。它剛準備故做傲嬌時,卻嗅到了一絲非常熟悉的氣息。怎麼可能?它精神一震,放出更多的靈識,圍繞著陳潔轉了又轉。可遺憾的是,只是有氣息,卻沒有看到它想看到的東西。
陳潔一跨進房間,第六感讓她感覺到空氣中的不尋常。不是殺氣,是一股陌生的氣息,一種讓人很舒適的氣息。
難道是活寶釋放出來?她走到活寶旁邊,仔細觀察。
活寶先生先沉不住氣:「女娃娃,你今天看見什麼了?」
陳潔狡黠的眼睛轉了轉,若無其事的道:「你想我看到什麼?今天看了病人。」
「病人?什麼病人?生了什麼病?」
「嗨,老活寶,今天關心起我們人類的健康了?這樣吧,你獻出一點寶貝出來,我讓你看看這個病人。」
「哼,貪婪!」
「這是你有求於我,我要求報酬有錯嗎?」
活寶被噎得無語焉。
億萬年的老活寶先生,低不了頭啊!
陳潔見活寶不開口,於是,她故做自言自語道:「也不知葉姨當了木牌沒有,唉,一塊破木牌嘛,要求這麼多,還希望當了萬兩黃金,這是魔怔了。」
「什麼木牌?」活寶先生立馬來了精神。
「就是木牌啊,不知是什麼材料的木牌,老掉牙的樣子。虧得主家連命都沒了還要讓人先護好它。」
「能拿來給我看嗎?」它有些迫切。
「你先告訴我,這木牌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猜,它與我同類。但卻又不能完全確認它的氣息,所以,需要看看木牌。」
「同類?你意思是它也是活寶?億萬年那種?」
這次真輪到陳潔吃驚了,難道那塊木牌是遠古物種?可陳潔可以十分肯定它是一塊死物。
「嗯,可能。但也要看到木牌才能決定。」
走!
陳潔抱起活寶太歲先生,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搞得暗中保護她的護衛一頭霧水,要不要跟上呢?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不適宜到處顯現。」
「放心。讓你確認一下木牌。」
活寶一聽這話,馬上沉默了,它也想確認一下是否是它要找的東西。
......
施完針,好好睡了一覺的夜聲,剛起床,知道陳潔已回八皇子府後,他也讓人備馬準備回府。可是剛出別莊,卻看到了陳潔騎著那匹小紅母馬,風馳電掣跑來,驚出他一身的汗:「剽悍的潔姐兒!」
陳潔跑下馬,用手拍了拍後背的袋子安慰袋子里的活寶:「稍安勿燥。」
看到夜聲的出行隊伍,她只輕聲對他道:「你留下。」
夜聲一愣,馬上秒懂!配合不是做假的,他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他對身邊的暗衛耳語了一下,就勒馬不前,其他人照常前進。
「發生什麼事了?」他回到陳潔身邊問。
「能拿來葉姨的木牌嗎?我需要確認一件事。」
「好。」他沒有再問什麼,默契和信任,是彼此這麼長時間以來配合的效果。
「送來我房間。」
陳潔前腳進入她在別莊的房間,夜聲後腳就送來了木牌。
「看看它究竟有什麼玄機。」陳潔接過木牌,放到活寶面前。
這時夜聲才注意到陳潔居然把太歲帶來放在桌子上。
此時的活寶老先生,激動得只差熱淚盈眶,如果有熱淚的話。
木牌里傳出來的氣息非常強烈,是的,是它了,可是這木牌是死物,難道它化身?它試著用靈識與之溝通,卻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讓它有些欣慰的是:每每它釋放一陣靈識,木牌里的氣息就濃郁一陣,似乎在回應它的舉動。這使它更加興奮。
「何解?」夜聲指指太歲又指指木牌。
「稍安勿躁。」
夜聲只好沉默的站在一邊,仔細觀察陳潔與太歲的微表情。
「女娃娃,這個木牌很普通。只不過它是用玄木製作。」
「很普通?玄木?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玄鐵,沒聽說過玄木。」
「無知的人類,你們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玄木在億萬年前也只是如你們現在的豆芽菜一樣普通。但現在,你們卻找不出一棵。」
「說重點。這個木牌真的很普通嗎?除了材質不普通?如果是,我就把它毀了,反正也是普通的東西。」
「哼,女娃娃不厚道,就知道威脅我活寶。」
「有威脅嗎?我只是說我想說的話。」
「木牌很普通,不普通的是木牌裡面的東西,它被人禁錮在裡面。」
「什麼東西?」
「千醉!」
「千醉?是什麼東西?」
「與我活寶一樣長歲的高貴植株。」
「被禁錮?它有何作用?」
「它的作用不比我活寶少,甚至有些技能,我活寶比不上它。可惜啊,我以為它在沉睡,原來是被禁錮。難怪無論我們如何找,也找不到它。」
看來又是一段時空史的浩劫!
「能解禁嗎?它能與你溝通嗎?」
「能解,可是如何解,只有它知道。」
「靠,它知道?卻為何還被禁錮?」
「哼,無知的人類!人家把你捆起來,捆得嚴實,你也知道怎麼解繩子啊,可是你能解掉嗎?」
活寶的話,使陳潔暗中臉紅了一把。呀,離開了現代,人的腦袋難道也滯留了?這麼顯淺的道理她好意思問出來?
活寶才不管陳潔的囧態,繼續道:「它應該已清醒,否則不會釋放出如此強的靈識,只是無法與我們互通信息罷了。」
「把木牌毀了,或許它就會出來。」
「別,木牌現在是它的寄體,若是毀了,它也就毀了!」
......
在陳潔與太歲不斷交流時,夜聲就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陳潔嘴唇不斷的蠕動,卻無聲發出。不知道她在與誰交流,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難道她也會千里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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