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二)
「如果你們現在去怡然茶館,也應該看不到他們了。」陳潔看著吳風提醒道。
「是屬下無能。」吳風很慚愧。
錯過直面周子通和面具男,陳潔有些遺憾也有些鬆了口氣。她真沒有做好準備見那個他。
或許,周子通不是他?面具男才是?
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還讓他們沒有察覺,確實是他們的本事。
「你也不用太有負擔,他們的能耐大,你有失誤是正常。不過,後面要鎖定他們不容易。去吧。」
吳風作了一個禮走了。
他心有不甘的還是去了怡然茶館一趟,已是人去樓空。
他恨恨的錘了桌子一拳,又匆匆走了。必須馬上發動暗衛,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們。
而彼時的盛海城城門口,圍著一群人,隱隱傳來哭聲罵聲發狠聲。被人群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醉漢和一個少女。醉漢一手抓住少女的頭髮,一手不停的扇她的臉,一邊臭罵:「賤人,賠錢貨,老子讓你侍候馬爺是你的命好,還給老子逃跑。我看你往哪跑,我打斷你的狗腿!」說著,還用腳踩住了少女的腿。少女慘叫連連,圍觀的人紛紛指責,但卻沒人上前去阻攔。
漸漸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守城門口的士兵也有些心不在焉,對進出城的人檢查也馬虎了許多。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一邊回頭望圍著的一堆人,一邊跟守城的士兵說:「天殺的,這也配當爹,哪有將自己女兒往死里打?」說著還感嘆的搖搖頭,滿臉的怒氣,守城的士兵也贊同的點點頭。
「走了,別多管閑事。」做丈夫的拉著還想說的婦人匆匆出城。
......
當吳風來到城門口,那對父女已不知何時不知去向。連圍觀的人也不見了。
「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吳風問守城的士兵。
「報告長官,沒有。」
看看平靜的城門口,吳風總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戰爭剛結束,城門如此平靜,說不過去。
「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不管大小事。」他又問。
「哦,剛才發生的一個醉漢打罵他女兒的事,算不算?」士兵有些懵懂的問。
「剛才?什麼情況?仔細說說。」
於是,士兵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為了突現事件的群體憤怒程度,還特別提到了那對中年夫婦。
「夫婦?特別憤怒?」吳風孤疑。在戰爭形勢下,人心已經有些麻木,不說打罵,就是打死人,大家可能都已習以為常,打罵一下就引起他們的憤怒?既是憤怒為何不上前去阻攔?
「你確定是夫婦?一男一女?」
「屬下確定。只是那個婦人有點娘得不太正常。」士兵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對夫婦,最後肯定的說。
「如何不正常?」吳風急了,他太清楚周子通的易容術了。
「就是那個婦人娘得有點作做。還有,臉上細皮嫩肉的,可手指卻粗糙得很。」
一聽此話吳風在心裡罵娘:媽的,又被他們逃了。
「把他們畫出來,畫仔細點。」他嚴肅的道。
士兵一看,壞了,可能那二個人是有問題的人,他要哭了,當時怎就不檢查清楚呢?
......
陳潔不知道周子通他們已出城。
她和夜寒匆匆回到營地,想做一些圍捕安排。這時她收到了夜聲的信。
「速找到周子通。武器非完整。北星南有變。龍族隱匿。」短短二十個字,寫得相當匆忙的樣子,可見夜聲在寫這封信時事態的緊急,發信方式用的是加急信鴿方式。
信雖短,但信中所示的事卻不少。首先,周子通真的與那二件武器有關聯。陳潔之前就讓查探武器在被獻上時是否完整,看來,一部分的東西要麼被丟失要麼被有心人藏了起來,例如:暴閃紅外光槍的遙控器和使用說明書、手槍的子彈等。其次,攪得大陸風雲突變的事應該也是周子通他們乾的了。之前她分析的不錯,北青國、星啟國、南越國都被套入了,但最早入圍的應該就是龍朝舊部,被利用的徹底,也或許是龍朝舊部正需要這麼個理由出來爭奪吧,蒙古真看來是被舊部「挾天子以令諸候」當了炮灰。可惜啊,真正忠於龍族的人卻被當成棋子,只是誰是龍族下棋的人呢?吳□□是棋子還是下棋者?再次說明了大□□國將會打破平衡,因為北青、星啟、南越明顯現在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作法。不過,鹿死誰手還未知罷了。
陳潔想了很多。原本駝鳥心態的她,不得不正視事情的嚴重程度,決定馬上儘力尋找周子通。另外,決定調撥人手調查三國事宜以及將「同人堂」摸清或者拔除!這或許是她的同鄉們生存的或者是傳遞信息的堂口。
陳潔積極的程度讓夜寒側目孤疑:「一個隨時準備想溜回老家的人如此積極,有什麼事發生了是他不知道的?」
「要把那一百六十人調撥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究竟是什麼原因?現在是戰爭時期,他們是戰鬥尖刀的尖刀,他們的離開,大部隊必須要全面重新安排和調整。」夜寒對於陳潔要借調她第一批訓練下來的人並不意外,但理由呢?
陳潔本就不想瞞著他,特別是關於同人堂的事。她把信遞給夜寒后道:「周子通是關鍵人物,必須把他抓到。另外,我需要回家一趟。」是了,夾著夜聲書信的還有一封沒有開拆的程年華的信。
「周子通必然要抓捕到,哪怕他逃到天邊。不過,這時候你離開西部回家,發生什麼事了?」
「確實發生了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理。」
如果二個小豆丁真的出現遺傳問題,需要從旁觀察及醫治,時間不能拖太長,否則定型后就再也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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