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將我們刺傷成詩②
18、
真儀澄之念的高領裙是藍、黑兩色交織成的,脖頸處的拉鏈這回被徹底拉下,如花朵般綻放,讓露出來的肌膚在暗沉底色上白皙得那麼觸目驚心。
烏黑的長睫毛,彷彿漫反射著室內昏暗的燈光,讓那雙鴿藍色眼眸中的神情顯得越發曖昧不明,其中神秘而充斥著某種誘惑力的漩渦,好像能把人的靈魂也囫圇吞咽下去。
仰躺在床上的少女就如同一支被折下的太過美麗的花,被他親手摺下,好好的安放在柔軟的地帶。
第一位向來單純用作確認她的安好與心情的視線與目光,在經歷了昨晚后,彷彿第一次學會了會注意到從前在她身上他從未在意過的細節。比如說,原來長裙的衣料從少女腿間的縫隙陷落下去,會留下那樣一片墮落甘甜的地帶。
「針是一次性的?」
平躺的少女看著他手中觸目便令人覺得冰冷無比的紋身針,卻是有些微歪著頭,天然無辜般說道。
「難道你想用我用過的嗎?」
白色的少年坐在床邊,一手撐在她的身側,覆蓋在她微斜的上方,緊緊地抿著唇。
「我不介意啊。」
果然,在這方面,他從來都不指望能在她嘴裡聽到什麼像樣的話。
「喂,這可沒有麻藥,不一定非要現在就……」
他原本想要使她更為崇高,願意為此付出一切。現在,卻有一種自己的虔誠被自己親手玷污的感覺。
「下一次……」
「Accelerator就絕對不會這樣勉強的答應了呢。」
真儀澄之念很明白,要一方通行答應這種事還真是太過勉強他了。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無論真儀澄之念如何設想,她所能得到的結果都只有拒絕,一方通行是根本不可能同意在她身上做這種事的。
可是,那是在正常的情況下。
而現在,他們早已偏離正常的軌道了。
但無論如何偏離,一方通行無論怎樣也不想看到真儀澄之念受任何傷的心理,恐怕都不會變。
「你……」
「還是害怕的吧?」
害怕著疼痛,害怕著那些陌生的事物,害怕著即將失去自己掌控的、那樣的自己……
一雙彷彿什麼都可以掌握住的紅眸在盯視著她,那就是來自學園都市第一位的觀測啊。
糟糕,還是被發現了呢。
真儀澄之念輕輕地喘息,好像心臟都要在下一刻抽搐著停止跳動。真正勉強自己的人其實是她,這種偽裝,果然還是被他看穿了。
少年骨感至極的手摸上了她的嘴唇,那裡柔軟、脆弱、敏感到碰觸會讓她全身細細顫抖著瑟縮。最重要的是,從溫度上來說,少女的唇已經是冰涼一片。
真儀澄之念微微張口,一方通行以為她想要說話,卻沒想到她突然含住了他也微微變涼的指尖。
黑髮的少女,一雙深邃得在這個時候反而澄澈起來的鴿藍眸近乎帶著不知對什麼控訴一般的神態,極富情感地看著他。而口腔中的柔軟在舔舐著他的指尖,好像要用溫熱融化剛剛的冰冷一般。
好像要在他的面前,將那冰冷再度潛藏一般。
那雙水潤的鴿藍眼眸就這樣注視著他,好像在乞求著他。吶,一次就好,請忽視掉這種事吧。
——不要在意那麼多她的感受了。
「這不是第一次,你昨天晚上也是這樣……」
明明顫抖著,卻還拚命勉強著。
第一位的手指卻輕輕地從她口腔中抽出,彷彿帶著安撫的意味,然後拇指輕輕地摩挲起少女的臉頰。
「你到底在害怕——」
「是啊,我是如此的恐懼。」
她好像都已經快沒有除了說話以外的力氣了。
但在看到他麻木神情的深處,那有些驚慌、有些痛苦的種種情緒頓時閃過,真儀澄之念還是吃力的伸出手抱住了一方通行的頭。
「如此的恐懼,再次失去我所依存之物。」
她是為了已逝之人歸來而活的,那樣悲哀存在啊。
從少女的身上傳來的,是不可思議的冷香,如此黑稠的甜美,隨著她外溢的什麼東西在不住地發酵。
「對不起,我現在好像終於有點理解Accelerator的心情了。可我卻總是在你面前,那麼的任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種話的,反而是安靜啜泣的她啊?
「Accelerator從前所有的就是這樣的心愿嗎……Accelerator從前跟我待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痛苦而扭曲的心情嗎?」
事到如今,一方通行真的已經不知道該去向誰質問這個問題才好了。
「我已經……不再想去擁有什麼了。我現在……只想徹底成為Accelerator的東西。」
喂……不要用「東西」這樣的字眼啊。
一方通行回抱住她正半懸空著身軀的雙手一緊。
「真的對不起,自己從前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卻反過來卑鄙地希望Accelerator能夠做到。」
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但真儀澄之念卻忽然感覺到背部那雙一直支撐她的手被放得很輕。輕得讓她覺得彷彿落入了一片雲朵,然後她再次被放到了他柔軟的床上。
「你是中二到覺得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對,然後哭著衝進秘密基地,找空氣要抱抱的小學生嗎?」
略顯低沉的少年聲音,如此傳入了她的耳朵。
「反正我也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壓根就沒有允許你說的那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打算了。」
明明被臭罵了一番,還被說了似乎惡劣性質的話,但真儀澄之念卻彷彿得到了最有力的支撐一般。
而少年有些低啞的失笑,君臨於學園都市所有黑暗之上的第一位常態那副可怖的模樣,絲毫不會叫人懷疑他真的能做的出把天國都拉入地獄的事情。
她或許真的,各種意義上都是需要他的。
因為在黑暗之中,他也能夠讓那種除他以外,再無他人的狂氣浸透掉一切。
他最是看不起自己,也最是看得起自己。正是因為他也把自己當做怪物,所以他什麼都不會畏懼。
對任何存在,好像輕輕投下一瞥,便已經是睥睨。
他因自身而拒絕、忍讓一切,卻並不代表他沒有將那一切都徹底粉碎的力量。
他近乎蔑視著所有世俗常理,行事作風挑戰著尋常人的道德標準,也因此有著一些缺乏底線的惡劣,甚至自負到狂傲。
但第一位那不顧一切般的力量感或許就是來於這些,也同樣給足了真儀澄之念所有的安全感。
「已經不用再害怕了,都交給我吧……」
但這樣的他,他的話語垂至她的耳畔的時候,卻又會輕柔地不可思議,彷彿低喃的天使落入了人間。
「我會接受你的一切。」
她和他在一起,就什麼都不用怕啊。
19、
「所以……你到底打算紋什麼?」
……代號,真名?
白色的怪物內心竟突然出現了這樣的糾葛。
「這是Accelerator要考慮的事情吧?我任Accelerator擺布哦。」
少女鴿藍色的眼眸反而在一切開始后褪去不安,狡黠地看著他。
「Accelerator想在我身上……烙下怎樣的印記?」
20、
真儀澄之念能感受到一方通行提針的那隻手,小指在她的鎖骨處劃過。像是在畫著她此時看不見的輪廓,填補著完全未知的色料。
消毒的酒精,醫用凡士林,真儀澄之念雖然對這種事也並不了解,但一方通行似乎沒有落下一個該有的步驟。明明只在自己身上實踐過一次,卻彷彿有著身經百戰的熟稔從容,否則他也不會答應真的親手在真儀澄之念的身上做這種事。
麻藥只是個借口,因為痛覺的電氣信號被第一位的矢量操作完美地操縱著,甚至都不會出一絲多餘的血。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之前才真的能做到自己給自己紋上去。
而真儀澄之念,也不由得再一次佩服起一方通行那堪稱逆天的學習能力。
針尖在真儀澄之念鎖骨下方游曳著,她偶爾還會感受到他掃過她肩膀的氣息。
夜晚的時間彷彿徹底靜默了。
少女不捨得眨眼般看著少年專註地神情。
一方通行起針的時候驀然觸及到她注視著他的眸,只覺得手上被拿的那麼平穩的針都快掉下去了。
喂,不要這種時候,還用那種依賴的眼神看著他啊。雖然是自己要求的,但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到底在對她做什麼糟糕的事情啊。
手股處也不小心就要碰到下方那片柔軟了。
「Accelerator那樣端著手,並不好動作吧?」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少女試探般的發聲。
但他卻沒有回應。
「而且,你昨天也不是沒有——」
甚至還……
「你別給我說話了!」
被這樣吼了一句的少女,只能弱弱地閉上了嘴。還真是一幅,可憐兮兮般任他擺弄的姿態了。
這樣奇異的情況,大概會就這麼持續到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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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想來,我其實什麼都沒寫。
再細細想來,我怕得要死,求審核輕拿輕放。
再再細細想來,我覺得我已經瘋了。(快把我宰了給他倆助興
要是一直淡淡地悲傷還好,這突然幸福起來,反而覺得要大虐了?
PS:都給我去看看隔壁金屬爆破更新啊,這兩本其實是一本書。另外它的第四章內容被我全修了,因為書客讀者指正教主沒有去過小萌老師家。直接我就立刻翻新!書客老哥,yyds,永遠有比我更認真的魔禁原著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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