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一個非常巨大的問題
這時,坐在那裡的其他的那幾個宣傳報道員,我也都認識,也都叫得出他們的名字。他們也都是高中生,但年紀卻要比我小一點,論起來,我還是他們的學長了。
在這些人面前,除了謝延年老師外,我可以說是老大哥了。但搞宣傳報道,我卻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是他們的學弟了。
不多的時間,謝延年老師就已經講完了,其他的那四五個人起身都走了出去,各干各的事去了。
我也正要起身往外面在走去,卻不料,謝延年老師含住了我:「世昉,你等等,還有你的事。」
我聽了,也就望著謝延年站了下來,十分疑惑地望著謝延年老師,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事情會是什麼?
「世昉啊,讓你留下來,就是要讓你寫這些宣傳標語。」謝延年老師微笑著望著我,用手指著桌子上的那一大疊的紅紙黃紙,還有一大瓶的墨汁和一支毛筆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任務啊,很好,雖然工作是有點兒多了,但總要比去大風雪中行走要好上幾百倍了。我不覺就在心中說道。
這樣想著,我就笑著說道:「好的,謝老師。」
「這些紙,你寫到中午能夠寫完它嗎?」謝延年望著我微笑著問道。
我在信中說道,要寫完這麼多的紙張,看來,我只能是完成任務,而不求質量了。再說,這東西在這樣的場地上,在這樣的天氣里也不能保留多久的,對質量要求也不會太高。
「我本來也可以和你一起寫的,但我剛接到一個通知,要去參加一個會議。這些東西就只有你一個人辛苦一下了。」我正在想著,謝延年老師已經望著我微笑著說道。「好的,謝老師,你放心,我能完成任務。」我笑著說道。
「好,時間不早了,你抓緊開始吧。我也去開會了。」說完話,謝延年就轉身走了出去。
然後,就在謝延年老師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便又翻身回到我的身邊笑著說道。
「對了,我差點兒就忘記了。世昉,你寫好后,就在這裡吃了飯再回去吧。希望你能拿出高質量的作品來。」謝延年望著我笑著叮囑道。
「好的。謝謝謝老師。我會努力的。」我笑著說道。
不過,我在信中說到,些其他的文章我還可以,些這宣傳報道,我卻還沒有干過。到底怎麼寫,我都還心中沒底呢,更何談什麼高質量了。
不過,從報紙上的新聞報道來看,就是在報道一個人活一件事的時候,最主要的就是要將這件事情的先進性寫出來,揭示出來。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這樣想著,就開始著手準備寫宣傳標語了。我去找來了一隻碗,裝上了熱水,又加上了一點冷水,用手試了一下,感覺剛好了,就將那支毛筆放進碗里去。
因為,一般在毛筆上都會用膠水將筆毛固定著,這樣,毛筆也就不會走樣,也便於運輸。因此,在將毛筆化開來的時候,最好是用微熱的水慢慢地融化。這樣化開來的毛筆,不損筆毛。書寫效果好。
然後,我就開始裁紙張了。這用來寫標語的紙是一整張的二開。倒好墨汁,等我裁好了紙,毛筆也已經化開了,我也就開始提起筆來,飽蘸濃墨,提筆揮毫,筆走龍蛇了。
等我將這些標語口號全部寫好,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面的手錶,剛好是中午十一點二十五分,整整寫了兩個半小時,也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我整理好了這裡的一些,邊去食堂里吃飯了。等我吃好了飯,來到外面的時候,大雪已經停止了,大西北大風還在呼呼的吼叫著,卷著地上的積雪的肆虐著。
俗話說,雪裡的風,肉里的蔥。那意思就是下雪后颳風,這風就會讓人感覺到特別的寒冷了,在煮肉的時候,放上一點蔥花,就會讓人感覺到特別的香。
這時,滿地的皚皚白雪,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產生強烈的反光,刺激的讓我都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一陣寒風刮來,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就像是有刀子在割那樣的生澀的疼痛,身體上也同時產生了一陣寒冷。
我不覺就裹緊了身上的棉大衣,朝著前面的雪地上走去。開始尋找自己心目中需要描寫的對象去了。
我一邊細心地觀察著工地上的情況,搜尋著心目中的對象,目睹著遍地的社員們,冒著這樣嚴寒的天氣,凌冽的西北風,熱火朝天的戰鬥場面,我不覺也就感覺到了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而這時,工地上的高音喇叭里,正在播放著一首激動人心的歌曲:
「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披荊斬棘奔向前方,向前進,向前進,……朝著勝利的方向……」
我一邊細心地觀察著,一邊慢慢地朝著自己大隊的宿營地走著。大冬天的日子就是短。我雖然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材料,但等我來到自己大隊的營地是,剛好高音喇叭里響起了收工的號子聲。而此刻,天色也已經暗下來了。
於是乎,我也就隨著收工的社員們一起回到了自己大隊的宿營地。
時間,就是在這樣不緊不慢地流逝著。對於我來說,也是這樣。
這一天晚上,吃好飯,我就像往常一樣,來到了第三生產隊的營地裡面。剛走進帳篷裡面,就看到社員們正在大聲地說著什麼。
於是乎,我就坐到一邊的草堆上面,看著他們笑著問道:「你們都在說什麼?」
「俺們啊,正在討論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這時,一個小個子的社員看著我笑著大聲地說道。
「哦,什麼非常重要的問題?說說看。」我聽了也就笑著問道。
「世昉,你說,你說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最重要?」這時,一個小塊頭的社員望著我笑著問道。
「這,當然是情誼最重要了。」我聽了,不覺就在稍稍地遲疑了一下后說道:「不是說血濃於水嗎?這世界上要是沒有這個情字,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