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花朝用過早膳了嗎？」柳和寧見眼前兩人問道，她剛才只顧著和美人說話，此刻感覺肚子已經餓了，葉閨臣來得這麼早，也不知吃過早膳了沒？
「閨臣用過早膳了。」其實早上她哪有什麼心情用膳，裝扮完就馬上過來了，不過就算沒吃，葉閨臣也只能說吃了。
「朕早朝起得早，到現在倒是有些餓了，朕陪你吃。」楊昭語氣寵溺的說道，好似特意陪柳和寧吃飯。
葉閨臣記得當年她和楊昭新婚沒多久，楊昭也常常早朝完回來陪自己用膳，那時候自己還頗為感動，自己為了和他一起用膳，就算餓了，也忍著等他回來一起吃。後來時間久了，他大概也嫌次次都來，拘束和麻煩，後來偶爾才來。如今葉閨臣見楊昭又一副疼寵新婦的模樣，只覺得好笑，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好哄得很，竟然當真了，還當自己是特別的，如今看來這份無差別的恩寵，著實廉價得很。
葉閨臣視線本能去觀察柳和寧的反應。
「好啊，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一個吃哪有兩個人吃香呢？」柳和寧自然而然的說道，好似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看著有些高興，但是對楊昭陪自己吃飯卻也未太放在心上。柳和寧對楊昭似乎並不上心，看來她比自己聰明多了，沒有期待，便不會有失望。
柳和寧感覺葉閨臣又在偷偷看自己，心想不知美人看著自己又在想些什麼？於是柳和寧大大方方的朝葉閨臣笑了一下。
葉閨臣見柳和寧又對自己笑和之前那般，葉閨臣卻又馬上把視線收了回來。
柳和寧感覺葉閨臣馬上收回了視線，並沒有任何回應，她心頭有小小的一點點失落，她感覺，若不是礙於自己表面上的身份，葉閨臣心裡是不想搭理自己的。柳和寧從小到大，雖不說人見人愛，但是基本上和她接觸過的人大部分還都是挺喜歡她的，如今遇到自己看著很想親近的美人，人家並不想親近自己。
「臣妾這就不打擾娘娘和皇上用膳了，臣妾告退。」葉閨臣可不想留在這裡看楊昭和柳和寧夫妻恩愛的樣子。
「花朝這就要走了啊，我還想等吃早膳，花朝陪陪我呢！」柳和寧很是不捨得說道。
「花朝是要掌管六宮的皇后，哪像你能這般清閑呢？」楊昭笑著說道，心想寧兒看來對葉閨臣很有好感，他的兩位妻子若能和睦相處，那自然便是最好的事情。
「若娘娘覺得過於清閑了，娘娘可隨時來替閨臣分擔一些宮務，也讓閨臣也得一些清閑。」葉閨臣含笑說道。
「別別別，我實在不懂這些。」柳和寧馬上拒絕道，她才不會沒事招攬一堆麻煩事。
「對了，花朝比我大一歲，以後可不要再叫我娘娘，叫都被叫老了。花朝叫我什麼好呢？我想想，想到了，花朝以後就叫我花夕好了，朝夕相對，剛剛好。」柳和寧似乎為自己想到了好聽的新名字，十分開心的說。
「哪有人這般，就突然為自己取新名字了。」楊昭好笑說道，不過他倒是挺開心，柳和寧並沒有因為入宮就改變了性情，還是那般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隨性。
「娘娘說笑了。」葉閨臣含笑說道，心想自己才不想和她朝夕相對，當然她也不當真，只當柳和寧只是為了逗個樂罷。
「我是說真的，不過你不一定喜歡這麼叫我，不過也沒關係，你只要不叫娘娘，怎麼叫我都好。」柳和寧極力要求道。
「既然寧兒這般在意，你便遂了她願吧，免得她真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楊昭也覺得柳和寧和葉閨臣兩人平起平坐，無需太講究尊卑。
「那我以後便叫娘娘和寧。」楊昭都發話了，葉閨臣也只能改口。
葉閨臣終於不用那麼生疏的娘娘來叫自己了，她一直覺得稱呼還是很重要的，什麼稱呼代表著兩個人間怎樣的關係，以及存在著怎樣的距離。她是希望美人對自己不要那麼客氣疏遠，畢竟自己還是很喜歡她。不過自己的話總不管用，還是君慎的話管用，她可不喜歡用君慎來壓她，好似狐假虎威的，還是自己發自真誠打動她才好，勉強人家總是不大好的。
「好。」柳和寧含笑說道。
不管是楊昭，還是旁人，此刻夫妻三人，相處融洽，其樂融融。
這時候，宮人們已經把早膳準備好端了上來。
「若沒有其他的事，閨臣先回去了。」葉閨臣再次告退。
「也好，你先回去，等過些時日，朕再去看你。」楊昭對葉閨臣說道。
「諾。」葉閨臣朝楊昭行了個禮，便退了出來，至於楊昭什麼時候來看自己，她已經不期待了，也無欣喜了。
柳和寧見葉閨臣轉身離去，大概是葉閨臣自小在宮裡訓練出來的，不管坐姿，站姿，甚至走路的姿勢，都是最好最美的的姿態，她想常人就算想學，都學不來。
「寧兒好像很喜歡花朝。」在葉閨臣走後，楊昭笑著對柳和寧說道。
「當然，她長得美，性情又這般好，誰會不喜歡呢？難道君慎會不喜歡嗎？」柳和寧理所當然含笑反問道。
楊昭聞言也笑了笑，沒有否認。
「君慎，這宮裡可還有其他美人？」柳和寧一臉期待問道。
楊昭看著柳和寧興緻勃勃的樣子，心想寧兒還真不太懂男歡女愛，竟然一點都不嫉妒。
「等下，她們都會來向你請安吧。」楊昭說道，雖然他最喜愛柳和寧，但是不妨礙他也喜愛其他美人。
「可有比花朝還美的？」柳和寧想到自己即將看到很多美人，就很是期待的問道，她想應該不會比花朝更美的女子了吧。
「略遜一些，卻也各有千秋。」楊昭據實說道。
「十分期待。」柳和寧笑著說道。
楊昭寵溺又無奈的朝柳和寧笑了笑，她還真的是不懂。
葉閨臣回到長樂殿，大大鬆了一口氣，看著處處和諧融洽，可她卻感覺就像打了一場戰回來，回到殿中，方覺輕鬆，也覺得有些餓了。
「阿孟，上些粥。」葉閨臣對身邊的葉孟吩咐道。
「諾。」葉孟轉身馬上就讓宮人去準備，沒多久葉孟就端了一碗菌菇粥，以及幾碟精緻小菜。
「雖然名義上她是中宮，只要後印在，小姐依舊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后。」葉孟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有無恩寵，日後的處境都不至於太艱難。」葉閨臣點頭說道，看來自己註定是勞碌命。履行皇后之責，雖然辛苦，卻也能給她帶來些安全感。
「是啊，至少沒人敢看小姐的笑話。她沒入宮之前，宮裡妃嬪們都巴結著娘娘，聽說娘娘要被廢，都不來了，很明顯都在觀望，全是一些牆頭草。」葉孟冷笑說道，小姐尚未失勢，尚且如此，若是失勢了，想想都后怕。
「趨炎附勢，趨吉避害，本是人之常性，我非她們親友，她們又怎麼會對我不離不棄呢？」葉閨臣淡淡說道，倒不像葉孟那麼憤慨，在宮裡呆了十多年，如果還看不懂這些，那就真真白活了這些年。
「如今宮裡形勢已明朗，估計這些牆頭草很快就會重新來咱們長樂殿了。」葉孟說道，如今小姐遭了這一遭，她總算看清人心。
「不用太介意這些，我倒是沒想到，享受皇后的尊耀，卻不用履行皇后的，卻是她。」葉閨臣覺得，可如果可以，自己倒寧願自己是她。
「那新后，看著倒不壞。」葉孟覺得還好柳和寧看著沒有相爭之心，而且看著太隨心所欲了，並不適合當皇后，所以皇上才把後印給小姐，不然就麻煩了。說也奇怪，雖然也就見過一兩次，但是她總覺得柳和寧不像壞人。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葉閨臣想到柳和寧對自己那笑意，以及似乎過於親熱的態度，事出反常必為妖，還是小心謹慎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對柳和寧還是敬而遠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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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閨臣：老娘要專心搞事業了，什麼愛情，老娘不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