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傷

肩傷

趙景湛適才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皇叔為人謙正,本王當然不會為難皇叔,只要皇叔回京不再追問帳中刺客的事,那本王自然什麼都不知曉。」

建承王這才明白眼前的人竟也是為了保那帳中女子,哂笑道:「敬王難道也與那刺客認識?」

敬王冷聲道:「她不是刺客。」

「好,敬王的提議本王應下了,還有,本王想提醒敬王一句,那帳中女子不是敬王殿下可肖想之人。」

趙景湛眼中的寒光更盛了:「那就不必皇叔提醒了,皇叔只要安分守己即可。」

建承王看著遠去的趙景湛,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有趣了,而帳中女子的真實身份也更加讓他好奇。

沒等太后和大臣反應過來,趙傾城就先行拔帳回宮了,正塵從見到盛澈的一剎那,就開始哇哇大哭,擾的趙傾城頭疼不已,還是馮和槿來了才把他捂著嘴拖了出去。

「和槿哥,我們九爺這是怎麼了,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馮和槿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痛哭流涕的小孩,只能撓著頭道:「我這次沒跟著去行軍圍獵,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風大夫都來了,你們九爺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正塵聽了這句話,哭的聲音更大了:「我們九爺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馮和槿看到正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嚇得手足無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哄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圍著他轉圈。

這時,凌與楓聞聲從殿內出來,呵斥道:「好了正塵,別哭了,你家九爺本來沒事也被你給哭死了。」

正塵一聽,立刻止住了哭聲,聳著肩低聲抽泣:「九爺沒事了嗎?我看她渾身是血,陛下抱回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往榻上放了。」

凌與楓安慰道:「小九身上的血不是她的,只不過肩上確實有傷,風大夫幫她包紮了,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得好好養著,不能動彈。」

「可是,我們還要……」正塵剛說半句,就立刻住了嘴。

凌與楓感覺出正塵有事瞞著他,追問道:「正塵,你剛說你們還要怎樣?」

正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凌大哥,我得出宮一趟,我現在得立刻出宮一趟。」

凌與楓給馮和槿遞了個眼神,又對正塵和顏悅色道:「你自己出宮不便,我讓馮和槿帶你出去。」

正塵年紀小,想不到這麼深,點頭應下,就和馮和槿離開了。

盛澈在疼暈之前真是把自己短暫又豐富的人生給走馬觀花了一番,總結下來大抵是因為殺戮太多,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想要收了她。

昏睡的她在朦朧間好像聽到了趙傾城的聲音,碎碎念一般也不知到說了些什麼,等她睜開眼,卻不見趙傾城的身影,只有正塵守在一旁,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一樣。

「九爺你醒了。」這次盛澈受傷醒來,正塵倒不像從前那般大呼小叫,扒在她的寢榻邊像只溫順的小奶狗,小聲的詢問著:

「九爺你渴不渴,還是說你餓了,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盛澈由於傷在後背,只能趴著,她歪著個頭,唇角乾裂,低聲詢問道:「我睡了多久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正塵看了看外面小聲道:「睡了一天一夜了,九爺放心,我昨天已經通知觴爺,說咱們現在不方便走。」

「你把我受傷的事告訴楊觴了?」盛澈急的起了起身,哪知背後傷口太痛,又哐當砸回了寢榻上。

正塵趕緊用手扶住盛澈的肩膀,幫她把被子蓋好,解釋道:「沒有沒有,我若是告訴觴爺你傷了,那觴爺現在早就闖進皇宮了。」

盛澈疼的齜牙咧嘴,往外倒著粗氣:「你小子還算聰明,楊觴入宮太過引人耳目,只能先在宮外待著,你說什麼了?」

正塵撓著頭道:「我告訴觴爺,說風師兄病了,要養好才能上路。」

「什麼!」盛澈聽后又是一口氣沒倒上來。

「你說風師兄病了還不如說我病了哪!這謊話也太假了點吧,風兮寒可是神醫啊。」

正塵滿臉的委屈:「那我能怎麼辦,我當時太緊張,隨口說的。不過觴爺好像信了,沒過多詢問,只說他等著就是了。」

盛澈道:「只能先這樣了,還能怎麼辦。還有,趙傾城哪?」

正塵道:「剛剛陛下被召去了景央宮,但凌大哥還有和槿哥在殿外。要我找他們進來嗎?」

盛澈輕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發覺還是疼的不能動彈,就放棄了現在追問與君山刺客的事。

「算了,我再睡會,你也回去歇著吧,我看你臉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正塵自從盛澈回到交泰殿就一直沒合眼,跑前跑后,邊哭邊煎藥,現下看她醒了才放下心來,困意來襲,跑到偏殿的暖閣里,草草的睡下了。

趙傾城臨走前囑咐凌與楓和馮和槿要守著交泰殿寸步不離。自己則去了景央宮。

「大人,昨日您讓屬下跟著正塵,他確實是去見了楊觴。」馮和槿和凌與楓配刃在交泰殿的正殿外,並肩而立。

凌與楓往殿內望了一眼,又四下看了看,才道:「如何?」

馮和槿道:「屬下和正塵去的時候,楊觴正準備夜闖皇宮,看著很著急的樣子。後來屬下出去,但在門外聽到……盛姑娘他們三天前其實是準備離開上京的。」

「離開上京?」凌與楓不可置信卻又覺得在意料之中,畢竟盛澈從未答應過要留在宮中,而且,楊觴此次前來,目的也很明顯。

「此事要稟告陛下嗎?」馮和槿問道。

凌與楓思忖了片刻,道:「這事我來說,你也不要向小九和正塵提及你已知曉他們要走的事。」

馮和槿點點頭,垂眸到凌與楓衣角和靴上的泥點,又抬頭看到他微皺的眉頭。想來大人從與君山連夜趕來,到現在都沒回府休息過,便輕聲道:「大人,這裡有我在就好,您還是回府梳洗休息片刻再回來吧。」

凌與楓低頭看了眼風塵僕僕的自己,露出一個疲累的苦笑,伸手拍了拍馮和槿的後腦勺,溫聲道:「你小子也跟著正塵學會關心人了。」

馮和槿被凌與楓拍了一下后,直直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呆愣著低下頭看自己的鞋尖,回道:「不是,屬下是看到大人有些累了。」

「我是有些累了。」凌與楓轉了轉脖頸,又把自己的佩劍正了正才道:「雖然累,但還是不能擅離職守。」

馮和槿側目偷看凌與楓一眼,還想說些什麼,但覺得無從說起,就又低頭看向了鞋尖。

凌與楓確實太累,抱著佩劍倚在牆邊閉著眼睛竟也睡著了。睡夢中他感覺肩膀旁有什麼在抵著自己,可睜開眼,卻還是自己孤零零的靠在牆上。

他收了收神,對著站在遠處的馮和槿道:「和槿,我先去景央宮回稟一下陛下,你要守好交泰殿。」

馮和槿乖巧朝他點了點頭,又立刻恢復出一等御前侍衛平日的沉穩冷峻。

凌與楓剛走到景央宮門口,便迎面碰上了滿臉陰雲的趙傾城。

「陛下,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太後為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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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愛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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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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