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當年真相

第138章 當年真相

琉玉命刑部尚書徹查戶部尚書遇襲一事,並且說了戶部尚書一家乃判臣但凡舉報者和襲擊者皆有重賞。

大臣們也各個是人精,不管戶部尚書是不是判臣也都命人去調查了一番,最終所有人都得到同樣的消息,戶部尚書確實與人勾結意圖在夜負雪死後謀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同伴會突然下了殺手,有人猜測是戶部尚書迷途知返不願意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所以被殺了,也有人猜是戶部尚書知道些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所以被滅了口。

當然猜測歸猜測好幾日過去了都沒有人到琉玉跟前舉報,倒是刑部查處了不少戶部尚書以前幹得缺德勾當,什麼結黨營私,私相授受,什麼欺壓百姓牟取暴利的事幹了不少。

琉玉一怒之下將情報從桌上揮掉,「繼續查,這些事情的背後絕不止戶部尚書一個人,絕對有同謀」

刑部尚書唯唯諾諾地離開,這幾日他接觸琉玉越多就越發現她是個狠角色,所有的線索都是琉玉牽出來讓他順著方向去查的,每一條線索都準確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而且琉玉一舉一動間那股子凌厲硬是把他的稜角都給磨平了。

刑部尚書離開后,長魚抱了飯糰子過來,琉玉收起身上凌厲的氣勢溫柔地抱過他,一抱,蹙眉,「飯糰子又重了許多」

長魚笑道,「小主子都快九個月了當然不必以往」

琉玉眉頭舒展,心裡卻劃過內疚,都是她不好,皇兄在世的時候自己都陪著他,沒什麼時候照看飯糰子,皇兄離世后她又因為北離的事忙得腳不沾地,更加沒有多少時間看他,不知不覺飯糰子都九個月了,她卻覺得好像只陪伴了他兩個月一般,剩餘的七個月都是空白的。

「飯糰子,是娘不好,等娘親把北離的事情處理好就帶你去找爹地好不好?到時候娘親一直一直陪著你,再也不會離開你」琉玉把側臉貼在飯糰子糯米似的粉嫩臉頰上,溫柔地道。

長魚看得有些心酸,忍不住出言安慰,「小姐,小主子會理解你的」

琉玉笑了笑,「他還這麼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理解我」

她話才剛說完,飯糰子軟軟糯糯的小手一搭一搭地掃到了她垂落在胸前的髮絲握在手裡,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琉玉,小嘴微張,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

「小姐,小主子他在安慰你」長魚驚喜地道。

琉玉整顆心都被融化掉了,她輕笑著點頭,「嗯,他在安慰我」

琉玉是在兩日後的夜裡收到琉雲笙的回信的,信封上寫著『吾妻,玉兒親啟』

琉玉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結果看到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的時候撇了撇嘴,她可是給他寫了整整十頁,他就這麼一頁就把她打發了。

但是當看到上面的寥寥數語時琉玉又『噗嗤』一聲笑了。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想我就明說嘛,非得說得這麼委婉晦澀,要不是本姑娘有文化你的這些個詩誰能讀得懂」琉玉嘴上抱怨著,手上倒是沒閑著,拿了筆墨來就開始回信。

她可不懂什麼你心我心的,她只能盜一句最淺顯易懂的,最能表達她此刻思念又能表現才華的詩句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嘖嘖,纏綿悱惻,情意綿綿,我真是太聰明了我」琉玉滿意地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笑得見牙不見眼。

她本打算就這樣高冷一點也送他一首詩就得了,但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又拿了一張紙來在上面婆婆媽媽地寫了一通。

滿意地看了眼最終又寫了整整三頁的紙,琉玉把它塞進信封里捲成一團綁在信鷹的腳上,摸摸它的腦袋道,「去吧」

黑鷹一回生二回熟,也不需要琉玉再跟它仔細交代就揮著翅膀朝西涼飛去了。

「小夫人」黑鷹剛飛走不久楚悅就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小夫人,有動靜了」

琉玉關上窗拿過披風攏在身上就朝外走去,「走吧,魚兒就要上鉤了」

兩人趕到戶部尚書府上的時候那裡早已經是燈火通明,里裡外外都圍滿了人,全部是刑部尚書帶來的侍衛,最裡層是十多名身著黑衣蒙面的暗衛,暗衛裡面是被包圍起來的黑衣蒙面人,一共只有幾個人此刻都狼狽地坐在地上,面巾被挑落在地,低垂著腦袋琉玉一開始並看不清他們的臉。

「小夫人」見琉玉來,十多名暗衛齊齊行禮。

琉玉微微頷首,這些人都是琉雲笙的暗衛被琉雲笙強行要求帶來北離的人。

琉玉走上前,站定在其中一名黑衣人面前,低頭俯視他,似笑非笑道,「秋家主,別來無恙啊!」

地上的身子輕輕一顫,半晌才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來,蒼老的臉上儘是難以置信,嘴裡喃喃念道,「怎麼會,怎麼可能,你怎麼,這些人」

他看著周圍圍上來的暗衛,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自嘲地笑,「我怎麼忘了,長公主殿下除了北離公主的身份,還是西涼皇琉雲笙的妻子,我算到了夜負雪留下來的人卻中了你的圈套」

琉玉眉眼間頃刻結上了一層冰,「秋家主這是承認了!與戶部尚書聯合意圖謀反的人,是你」

秋靖殊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一個人像是陷入了魔障般,不斷自言自語,「我謀劃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敗了,敗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呵,可笑可恨」

琉玉蹙眉正想上前兩步問清楚些,哪知地上的人突然見抬頭身子一躍而起猛地朝琉玉撲了過來。

「小夫人小心」

「殿下小心」

兩道聲音分別來自楚悅和刑部尚書。

秋靖殊突然撲過來的時候琉玉第一時間移動腳步,身形快速后移躲開。

秋靖殊眼中閃過詫異,沒想到了琉玉竟然會武功。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接下來的舉動,秋靖殊是個內家高手又出手突然周圍的人還沒做出應對他已經對琉玉發起了第二波攻擊。

身如電,疾風掠影。

他似是打定主意要對琉玉下手,每一次出手都是死招,琉玉不敢大意也不敢硬接,只一味的閃躲。

這樣的舉動落在秋靖殊眼裡無疑是笑話,他毫不手軟地一掌橫劈下來,勢如破竹。

琉玉快速轉身,掌風已經逼近面頰。

琉玉嘲諷勾唇,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眾人只看見琉玉跟一條魚似的猛地往前滑去,再回神時她已經站在了秋靖殊身後,一把黃金色的匕首不知何時抵在了秋靖殊的脖子上。

後者所有的動作都定了型,時間在那一瞬凝固,畫面一瞬定格。

暗衛們一擁而上制住秋靖殊。

琉玉收回匕首霸氣地吹了吹才收進袖子里。

周圍的侍衛集體抽眼,刑部尚書早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發現自己對公主殿下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琉玉朝楚悅招了招手,後者很是明事理地不知道上哪兒給她搞來一把椅子安好,琉玉拂袖落座,雙腿交疊在前,後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這樣的場面與狼狽的被壓跪在地上的秋靖殊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琉玉身子前傾,一隻手撐在膝蓋上抵著下巴,含情目泛著幽幽的藍光勾著一絲冰霜,「秋家主方才想要殺我,對嗎?」

秋靖殊撇開頭並不看她。

琉玉沒什麼感情地笑了一聲,「你不說,沒有關係,方才的一切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看得一清二楚,秋家主意圖刺殺本宮犯得,可是死罪!」

秋靖殊還是不說話,琉玉不惱,繼續自顧自說著,「本宮等了這一個月總算等到秋家主自投羅網了心情著實有些暢快,本宮心情一好就忍不住跟人翻翻舊賬,比如說,我皇兄的死」

最後四個字琉玉咬的極其的重,秋靖殊身子微僵,但是很快又掩藏了起來。

琉玉沒錯過他那一刻的僵硬,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秋家主對這件事情是不是尤為的印象深刻,恩?畢竟是你一手造成的,只怕是到死也不會忘記」

刑部尚書納悶兒地瞅著琉玉,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秋靖殊心裡清楚得很,哪怕掩藏得再好,那一瞬的情緒外露還是逃不過琉玉這雙利眼。

琉玉冷眸微眯,「怎麼樣,秋家主是不是想起來了?二十五年前我的母後為什麼會中毒,她身上的毒又怎麼會蔓延到皇兄的身上,二十五年來秋家主藏在秋府里難道不會夜夜做噩夢夢見我母后回來找你嗎?我的好—舅—舅!」

秋靖殊僵硬地轉過頭,冷哼一聲道,「公主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公主認為是我下的毒不成?」

琉玉挑眉,「難道不是嗎?」

秋靖殊有些憤怒道,「當然不是,先皇后是我的親妹妹,陛下是我的親侄兒,我如何會害他們,長公主殿下為何要無憑無據地冤枉我?」

琉玉點了點頭,「好,秋家主要看證據,我就一次性給你看個夠,楚悅」

「在」楚悅應了一聲,抱著一個盒子上前打開。

「秋家主應該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吧?」琉玉掃了盒中的東西一眼。

秋靖殊臉色驟變,「這,這是」

琉玉隨手將盒子里的東西取出來,「這是庭歌和他的夫人一個月前才研究出來的東西,我想秋家主對它定是萬分熟悉」

秋靖殊驚慌地搖頭,「不,不熟悉,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琉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不知道,害死我皇兄的罪魁禍首,庭歌研究了五年才弄清楚這葯的構造,這東西的滋味兒想必秋家主很好奇吧?」

秋靖殊驚慌地搖頭,「不,不」

琉玉更用力地掐緊他的脖子,「這是秋家一直以來藏得最隱蔽的東西,倒是真讓我驚訝一個世族大家裡竟然藏著這般狠毒的葯,母死子生,母生子亡,秋家主不愧是母后的好哥哥,皇兄的好舅舅,你親手害死我母后,間接殺死我皇兄,你還妄想奪走我們夜家的江山,今日,我夜鳳兮就要給母后和皇兄報仇,叫你嘗一嘗什麼叫蝕骨噬心,萬蟻啃噬求死不能之痛」

琉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撬開牙關,拇指彈開藥瓶上的塞子直接將一整瓶葯灌進了他口中。

「母后的死,皇兄二十五年來的痛今日我要你一併償還」琉玉強迫著秋靖殊把葯咽下去,然後一把將他扔在地上,厭惡地站起身來。

「傳本公主旨意,秋家家主秋靖殊狼子野心,殺害先皇后和陛下,意圖謀朝篡位,證據確鑿,今日起查封秋府,秋家所有人發配北疆永世不得踏入負雪城一步」

秋家徹底從北離貴族之中除名,秋靖殊的所作所為被昭告於世,被萬民唾罵。

琉玉賞了他一瓶毒藥,不過堅持了三日便七竅流血而死,后被棄屍荒野。

他淪落到這般地步沒有人同情也沒有人敢給他求情,甚至收屍的人都沒有,害死了他們最賢德的先皇后,不,應該是太后,還害死他們最最敬愛的陛下,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琉玉的這一舉動又令北離沸騰了一陣時日,北離的百姓人人稱讚她明察秋毫,北離朝臣人人懼怕她殺伐果斷,短時間內所有人都縮緊了脖子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就怕琉玉又揪住他們的小辮子把以前干過的荒唐事也搬出來。

北離鳳兮長公主一夜成名,其名聲一日千里,半月的時間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北離雖然沒有了夜負雪,但是多了一個手腕絲毫不遜於夜負雪的夜鳳兮,北離的攝政長公主由此被世人所記住。

四國都因為琉玉掀起了不小的風浪,而罪魁禍首現在卻優哉游哉地坐在馬車裡逗兒子,每日吃吃睡睡,好不愜意。

「小夫人,過了前面的晉陽城就是扶風了」楚悅興奮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馬車一側的帘子被掀開露出她激動的紅撲撲的笑臉。

琉玉百忙中抬頭看她一眼,「就要見到你的秦大哥了你就高興瘋了是不是?」

楚悅小臉一紅,「哪有」

琉玉也不打趣她,而是往外望了望,「素娘呢,該不會是迫不及待見他的陸相公去了吧?」

「誰迫不及待了,我就是去方便了一下你就在背後說我壞話」素娘氣呼呼的聲音在後方響起,琉玉一轉眼就看見她不滿地瞪著自己。

琉玉『噗嗤』一聲笑出聲,「好好好,你沒有迫不及待,是我迫不及待了」

素娘哼了哼,「本來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啊,剛剛把秋家的事解決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可憐的侍書公子啊,就要在北離常伴青燈古佛了,還有一個糟老頭子一天到晚在耳邊念叨,想想都覺得可怕」

琉玉完全沒有愧疚地笑著應道,「北離美人眾多,尤其是負雪城的美人,蕭立秋哪裡可憐了,他明明很享受好不好!」

素娘歪了歪鼻子,「就你有理」

琉玉笑著搖搖頭,放下車簾坐回馬車裡。

「兒子啊兒子,就要見到你爹爹了你開不開心」她揉捏著飯糰子白嫩的臉蛋,嘖嘖有聲道,「皮膚可真好」

「我倒是很想念他啊,兒子你肯定也很想念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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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火辣辣:邪王,霸道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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