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旭鳳和潤玉一起押著鼠仙先去了甲子府,他說自己要換套衣服,也在甲子府門前,有一股黑煙而出,向西北逃走,旭鳳命人追趕。
九霄雲殿外。
鼠仙看了一眼巍峨的宮殿,停了一步。
龍君寵眼眸微動,又收回,自徑往上走去。
鼠仙瞧著這位女上神的背影,也繼續往上。
另一邊的紫方雲宮。
荼姚也知道鼠仙被抓了,彎起嘴角,帶著自己的貼身仙侍就走。
可剛出了自己的宮閣大門就被什麼別了一下腳,轉頭看卻並無一物,也沒有任何隱身靈力。
她還有正事,便也沒有在意,便就離開了。
她離開后,一個人影一閃而逝:我空空妖神的妖力豈是你這隻老母雞能察覺的,手中拿著一串珠子,姑姑,還你人情了。
九霄雲殿上。
太微還沒問幾句,鼠仙就全部一己承擔了,荼姚也款款而來。
太微告訴她火神和夜神已經將黑衣人濟南歸案。
荼姚胸有成竹「好啊,你們接著審,本座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謀害我們天帝的嫡嗣。」話是對眾人說的,可眼神只看向坐著的上神——龍君寵。
太微擋了一下荼姚的目光「可有人證和物證啊?」
潤玉起身「啟稟父帝,火神涅槃當日兒臣曾與黑衣人交過手,不慎被靈火珠所傷,今夜鼠仙又做夜行裝扮,夜闖璇璣宮,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了證物。」
燎原君將木盒一起呈上「陛下,這靈火珠又差點傷到夜神大殿,所以已經被姑姑凍住。」解釋了一下。
太微和荼姚看向盒子內,原本應該紅色的珠子現在則完全是幽藍之色,美麗神秘卻又是冰寒透骨的不祥。
龍君寵打了個響指。
盒內包裹靈火珠的幽藍之冰全部化散,呈現出了它原本的模樣,果然是天界至寶的靈火珠。
太微沒空探知這幽藍之光,先要解決靈火珠的來源「這靈火珠從何而來?」
「故人相贈。」鼠仙坦言。
「故人?」
荼姚先開口「靈火珠是天界至寶,你仙階低微,到底是何人……」
「夜神和火神與你有何仇怨?」太微阻止了荼姚的攀扯「你要下此毒手?」
「並無仇怨,乃是出於義憤。」鼠仙昂首告知高高在上過的兩位。
「義憤?」太微又是不解。
荼姚也不辭辛勞的繼續搶問「我且問你,蛇仙彥佑可是你的同黨……」
「鼠仙,你不如說此事是水神與我共謀,要害死旭鳳,讓潤玉承繼帝位,也省得天後娘娘費勁發力了。」龍君寵冷哼一聲。
「姑姑何必激動,我只是……」
「你只是手中握著鼠仙和諸位仙家來往的書信,所以如此胸有成竹,想著如何利用這次機會把洛霖、潤玉和我拉下馬,最好是永世不得超生,好讓你的旭鳳做太子!」龍君寵才不跟她廢話「只是荼姚,你敢不敢在呈上來往書信的時候告訴太微和我們眾仙,這些書信你是怎麼得到的?鼠仙,你告訴大家,這些東西,你都是放在哪裡的?」
「放在我甲子府最秘密的一個機關中。」鼠仙回答了。
「旭鳳,你現在去問一下你手下的士兵和將帥,最近可有誰不得你的號令,私自進入過甲子府……」
「姑姑莫要轉移話題。」
「現在轉移話題的人是你,荼姚,我記得天後沒有指揮任何一名天兵的權力,而仙家府邸沒有天帝之令誰敢輕易搜藏,就算鼠仙有罪,可在我們抓到他之前,我們誰都不知道是他所為,所以他的府邸怎麼會丟了東西,而這些東西又怎麼會在荼姚你的手裡?」
「你!」
太微和眾仙家都看向荼姚。
「太微,這天家宮院里竟然還出了蟊賊,專門為天後娘娘盜取各仙家府邸的機密信件,是不是還為天後娘娘探查諸位仙家的一舉一動啊?也是,不用蟊賊,只要收買各仙家府上的仙侍就行了,就像穗禾那時威逼利誘璇璣宮的仙侍鄺露娃兒一般。」
在場的諸仙可都聽著這些話。
「姑姑,此事我們容后再議,眼下是鼠仙,你說,你究竟有何圖謀。」太微意圖也將矛盾焦點轉移到鼠仙身上。
「鼠仙,說吧,到底是誰命你謀害火神?是不是我們在座的某位德高望重上神,還是她親自養大的夜……」荼姚就是糾纏此話題。
「天後,注意你的言辭!」太微厲聲阻止她。
鼠仙一笑「天後莫要誘使小仙攀咬他人,剷除異己;九華上神高在雲端,我若能入她麾下,今日又怎會雙手綁束在此受審?而應該是兩個結果,一個就是當場被夜神或者璇璣宮的仙侍殺死,二嘛就是幫我脫身,還能讓你找到機會攀咬他們二人?這麼多年,你處心積慮想要害他們倆,真當大家看不懂嗎?」
「好一個敢作敢當的鼠仙,你休要為某些人掩蓋,事實是掩蓋不住的,就看看你擔得起擔不起了。」荼姚才不會被他所騙「呈上來。」
仙侍端上了銀盤。
「果然是天後娘娘派人竊取。」鼠仙輕笑了下「九華上神猜對了。」
天帝看著托盤,也不由看向身邊的妻子。
「陛下,我也是為了旭鳳,謀害他一事一直懸而未決,我方才出此下策,還請陛下見諒。」荼姚想要用兒子當借口,輕描淡寫幾句將此事搪塞過去「陛下,您請看看,這些就是鼠仙和諸仙來往的書信,陛下你也看看他平日里與誰來往的較勁。」
龍君寵撐頭「這東西到天後手裡應該有段時間了,陛下,這東西不準確,這裡書信眾多,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假冒,將沒有聯繫的人,寫些東西放進去。」
「姑姑。」荼姚覺得自己這次是勝券在握「何必這麼早解釋呢?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潤玉起身「父帝,母神對此事一直是先入為主,認為是姑姑與我謀害了旭鳳,可在魔界的時候,姑姑不顧自身安危,在沒有夜幽藤的情況將旭鳳的瘟針全數引入自己體內,既然我們要害旭鳳,為何要如此自傷呢?」
「這就不知道了。」荼姚說的輕巧「也許正是反其道而行之,天界誰人不知,九華上神智計無雙,她教出來的人怎會單純無害,陛下!」
「放肆!」龍君寵美眸一橫,戾怒震懾眾人,在場諸仙均都低頭,就連高坐上端的旭鳳都微微低頭。
太微橫眸荼姚,臉色鐵青。
龍君寵起身「你的意思是我教出的人都是心胸狹窄、步步為營的惡徒,那麼太微呢?他的父帝呢?他父帝的父帝呢?!荼姚,你好大膽子,不僅誣衊上神,更妄議諸位先帝,該當何罪?!」
「妄議先帝實屬大不敬,該誅三魂。」潤玉眼觀鼻,淡然一句。
荼姚立刻,起身,到太微面前跪下「陛下,荼姚無心言錯,還請陛下見諒。」
旭鳳起身,跪在了太微面前「父帝,母神是關係則亂,一時失言,還請父帝寬宥。」
龍君寵沒有給太微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說起教導,還有你的旭鳳,我沒有教過他兵者詭道也嗎?我如今倒要懷疑了,他涅槃出了岔子到底誰是幕後黑手,藏的那麼機密的信函也被天後娘娘的人輕易找出,由此看來不是這個人太厲害,就是也許有人故意送之,虎毒是不食子,可也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說!?說不定就有人為嫁禍潤玉而利用了自己兒子做因頭,恐這也不是不能。」橫眸怒射荼姚。
荼姚回頭也怒對龍君寵。
兩人是完全互不相讓。
「是啊,你這話說的難道我父帝也是惡人,還有我,我也受過姑姑教導。」在場的丹朱也挺身而出,為龍君寵說話,他雖然害怕龍君寵,但是也見不得荼姚如此誣衊她「天後娘娘,你可別忘了,可還有一句話,拔出蓮藕帶出泥呢。」
「陛下,你不要被這些言語迷惑,我們現在要緊的事是查清到底是誰害了旭鳳啊。」荼姚跪著懇求,一付慈母模樣。
「不就是想說鼠仙和水神過從甚密嘛。」龍君寵側身,面對太微「陛下,我已經差人請水神在殿外,您可派人宣他入內。」
太微點頭,抬手,示意讓人請水神入殿「你先起來。」讓荼姚和旭鳳先起身。
荼姚這次不敢坐到太微身邊,而是站立一旁「陛下,還是先看看從鼠仙的甲子府搜出來的東西。」
太微拿了一張,是鼠仙約水神去洞庭湖下棋。
荼姚因此大做文章,說不過是下局棋,為何非要千里迢迢遠去人間,這裡面肯定有陰謀「水神與你有何陰謀,洞庭湖裡藏著什麼秘密?在你府中還搜出璇璣迴文錦和尋常難以找到的赤金紋雲緙,這緙絲工藝幾乎失傳,除了九華州的織娘旁人就不曾知道織就方法,你做何解釋?還是說水神和某位上神之間有什麼告人的情愫,需要由你傳遞……」
「母神慎言!」潤玉也站起身,又拱手太微面前「父帝,這赤金紋雲緙說是只有九華州的織娘會,但其方法也沒有過於保密,若是有心人有意嫁禍去九華州探查也未必學不會,更何況如此明顯的痕迹,做的真的很笨。」
「我甲子府內根本沒有赤金紋雲緙。」鼠仙也驚異。
「欲蓋彌彰!」荼姚卻非常自信,因為就是奇鳶從甲子府拿出的「陛下,請看。」走了過去,將雲緙上的圖影顯出。
太微拿起,細看「這是滅日冰凌的煉化之法。」
「此乃極端陰損毒辣的水系禁術,有人蓄謀已久要置我們鳳兒於死地。」荼姚自然立刻說出自己要說之法「望陛下徹查到底,寧可殺錯也不能錯漏。」
「極端陰損毒辣?那你的琉璃毒火呢?!怎麼就不是極端陰損毒辣的火系禁術!?」龍君寵從座位上走了過來「六界皆知,我曾以一人之力冰凍魔界大半,我殺魔尊、滅魔界大半的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那是極端陰損毒辣的水系禁術了?如今嚼這次陳穀子爛芝麻來了,陛下,沒錯,滅日冰凌,潤玉也會,不止滅日冰凌,他會的可多了,且我可以告訴你,滅日冰凌我已經練出九重之分,哪怕是琉璃毒火我也絲毫不懼,潤玉學的晚,不過才三重,我就不知陛下你手裡極端陰損毒辣的水系禁術是第幾重。」
「陛下,你看她都承認……」
潤玉也繼續開口「父帝,術哪有正邪,不過是誰人而用,用於何處,父帝一定記得,姑姑教過,術無正邪,人心才惡。」
「潤玉,你休要狡辯。」荼姚抬手一指「如今物證已在,容不得你,你們開脫。」
鼠仙見天家內部如此惡鬥,不由嗤笑「沒想到姑姑的滅日冰凌已有九重之分,我還是真孤陋寡聞了,陛下我的確有出自陛下宸極的靈火珠和滅日冰凌,可惜那份東西不是寫在貴重如此的赤金紋雲緙上,陛下您不妨細細回憶,這兩份靈寶曾經贈與誰人。」
荼姚不由瞥了眼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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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放假最後一天的三更,我今天真的很拼有沒有啊,大家,明天上班快(苦)樂(逼),讀書要要考試的也快(也)樂(苦),應該木有高考考完的吧……有考完來看的就請默默看吧,不要發聲,謝謝,我是檸檬酸體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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