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國兩連霸！達成！！

與四天寶寺的落寞完全不同的是立海大這邊歡呼雀躍。

「毛利前輩，辛苦了！」

比賽結束的一瞬間，猶如春暖花開萬物回春一般，幸村的臉上終於看到了笑容。襯著他白玉般的臉龐，顯得更為出塵高貴，宛若神明一般。

「啊，謝謝！」接過幸村遞上來的毛巾，毛利擦了擦汗，回頭看向原哲也，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回了一個笑容。

收回目光，原哲也將注意力放在隊員身上，「大家，比賽結束了，一起去放鬆吧！」

「說的是啊，修請客吧！」

「嗨嗨，那麼去吃東西吧！」渡邊修滿口答應。

不管是勝者還是敗者，無論還有多少的不甘心、淚水和汗水，都已在這個夏日揮灑完畢。

還有來年，還有明年五月份的比賽，一時的失利並不是結束，應該將目光放的更長遠一點。

明年還會捲土重來！

在炎熱的夏天全國大賽以立海大兩連霸的結果落下了帷幕。

時間很快到了九月份，修學旅行就要開始了。

全年無休的立海大網球部今天也在進行著日常訓練。

立海大網球部廣闊的球場上，一對一的正選訓練才剛剛開始。

「毛利前輩又不見了嗎？」本來準備比賽的幸村發現作為自己對手的毛利不見人影，不由開始皺眉。

「逃訓的可能性是99.98%。」柳也注意到了，表情嚴肅。

無奈的嘆了口氣，幸村朝不遠處的切原招手：「赤也！」

待到切原過來之後開口道：「拿上你的球拍，我們比一場。」

「唉？！真的嗎？！」切原聽到這話立刻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地跑去拿拍子又急忙站到了球場上。

兩人隔網而立，裁判是桑原，切原和幸村久違的比賽開始了。

「部長，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輸了！」切原已經忘記上次和幸村交手時候的悲慘遭遇，顯得躍躍欲試。

「是嗎？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每次的七球對決幸村都會聽到這句話。

但是這一次卻是正式的一盤勝負，希望切原能給自己一點驚喜才是。

球場上的幸村和之前溫柔的模樣大不相同，整個人犀利而又強勢，眉目間儘是輕描淡寫。

「onesettomatch，幸村發球！」

站在底線，幸村從口袋掏出熟悉的網球，在地上輕輕顛了顛，然後拋球，發球。

球拍接觸到球的瞬間給球加上力道和旋轉，黃色的小球順著球拍的力度朝著切原的場地飛去。

一記漂亮的ace，切原臉上的表情不再輕鬆，額上滲出冷汗。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球速還是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切原暗地給自己打氣：不過是第一個球，不要著急！

下一個球如期而至，依舊是同樣角度同樣落點的外角ace，發球的人還是一臉輕鬆愉悅，欣賞著對面切原的臉色。

「怎麼了，赤也？」幸村準備發第三個球，口中還不忘刺激切原，「只有這點程度是會輸的哦！」

下一次的發球被切原接住了，回擊的力道跟往常一般，幸村右手正手大角度抽擊，將球瞄準了切原的左邊空擋。

切原眼神一凝，腳下動作很快，奔向球的落點勉強將球反手拋過了球網，卻給了幸村機會扣殺。

「40—0！」

短短兩分鐘，這一局的局點就到了，幸村沒再給切原機會，又是一記內角ace結束了這局。

「可惡！」切原的表情不如之前愉悅，煩躁不安，心慌意亂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指節發球的球路和落點被看的一清二楚，球上的旋轉也被削弱很多，隨之而來的強力回擊，逼得切原不得不左右跑動，只有防守的份。

「赤也被壓制了，快攻打不出來。」丸井雙手枕在腦後，口中還吹著泡泡糖。

「不管怎麼看，赤也那小子都毫無機會啊，我們的部長真是強悍呢！piyo！」仁王和柳生的比賽結束的很快，此時站在場邊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柳的手揣在兜里，整個人站得筆直，目光在切原身上不曾離開：「上次的教訓不知道還能不能讓赤也長點記性。」

這兩天的訓練菜單，切原的份又加強了不少，之前比賽畏懼失敗的心理不僅讓幸村不滿，也讓切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這場比賽是時候檢驗一下了！

場上的情況開始發生變化，隨著身體的逐漸適應，幸村的發球和接發球切原都能夠追上並且回擊了！

幸村對於這個結果還算滿意，但是僅僅是會接球還遠遠不夠。

這樣想著，幸村將球的旋轉加強了一倍有餘，反手削球，瞄準網線，打出了具有更快速度的擦網球將切原吊在網前。

切原乾脆將縮小自己的防守範圍，上網強攻，然而現實卻是他為了救球摔倒在網前。

球拍還是碰到了球，將球回擊到幸村的半場。

下一秒，幸村就移動到球的落點出，伴隨著揮拍破空聲，黃色的小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落在了切原的后場，並且準確的壓在了白色的底線上面。

「5—0！」比分來到了幸村的發球局，贏下這局，整個比賽就宣告結束了。

「迄今為止連一分都沒拿到嗎？」柳生望著場上的比分，將目光投向場地里的兩人。

切原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整個人的狀態發生變化，皮膚血色更甚和之前的膚色完全不一樣了，眼球也開始充血。

赤目化！

幸村目光落在切原身上，眉頭微皺。還是不行嗎？切原的狀態甚至比之前還嚴重。

出乎幸村意料的是，切原撐著球拍站起來的時候，這種狀態被他壓制下去了。

切原的雙眼中還算清明，除了渾身的血色皮膚讓他看起來不像往常。

「哦？」幸村微訝，隨即意識到這是件好事情，唇角揚起一抹笑，「不錯嘛，赤也！」

切原嘿嘿一笑：「幸村部長！比賽現在才開始呢！我要打敗你，然後奪取全國第一的名號！」

說著，切原使出了自己拿手的單腳小碎步，追上了幸村的發球，並且回以更大的力道和旋轉。

「砰！」球砸了回去。

望著自己右腳邊擦過的黑色印記，幸村直起身，目光移過去看到了切原眼裡的神彩，意味不明。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毛利吹了個口哨：「喔喔！拿下一分了！乾的不錯嘛！」

「毛利前輩？！」突然出現的聲音把丸井和柳生嚇了一跳，但隨即又被比賽吸引過去了。

剛才的那個球振奮了切原的士氣，終於在幸村的碾壓下逐漸打出自己的風格來。

快速的前後場移動，網前小球和后場吊高球的來回運用，正手攻擊和反拍的穿越球都被他運用的得心應手。

可惜他的對手是幸村精市。

無論是正手對拉，還是反手削球，幸村都能夠壓他一籌。多拍對拉的回合中，幸村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將時間拉長，想看看切原到底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大致摸清楚了切原的底線範圍，幸村沒有猶豫直接用上了yips，之後切原的動作逐漸變得遲緩起來。

「感覺赤也的動作有些奇怪啊，剛才那個球竟然掛網了！」單手抓住鐵絲網，丸井指了指還在懊惱的切原。

仁王倒是察覺到了幸村精神力的波動，但是他並不准備解釋，只是吐出自己的口癖：「puri，赤也還有的學呢。」

「精市的網球還是這麼可怕呢！對吧，真田？」柳偏過頭看向剛剛結束熱身運動從另一頭走過來的真田。

「啊，」真田略一點頭，目光落在幸村身上，「真正的幸村的網球。」

其他人在場外都能察覺到的異常，身在場地內比賽的切原更是深有體會。

剛剛擊球的時候，自己彷彿失去了擊球的感覺，無法判斷也因此失了力道，甚至於開始畏懼。

害怕嗎？

不，說不上是害怕，而是感覺臣服。

失敗的記憶逐漸佔據了腦海，對面的那個人是不可戰勝的，慢慢會有這樣的感覺，身體也不復之前的靈活，變得十分僵硬。

作為網球選手的本能讓他追逐著那顆黃色的小球，朝著落點奔去，然而揮拍擊球的瞬間卻沒有任何感覺，失去了準頭和力道，球朝著界外飛去。

幸村卻不想這麼快結束比賽，硬生生將球拉回自己身邊，然後反手放了一個網前小球。

「可惡！可惡！」切原被幸村的動作鎮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最佳時間，勉強回球過網。

而後，眼前一片漆黑。

「啪！」

是幸村球拍的擊球聲，剛才那個球被回過來了，但是自己不知道他打向了哪裡。

「咚！」是球落地的聲音，切原沒有猶豫，朝著聲音處奔去，但是揮了空拍，他不知道有沒有接到球。

這就是幸村部長的網球嗎？

看著球場上摸索著的切原，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切原君感覺好像看不見了呢，這是怎麼回事？」柳生進部不久，成為正選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作為雙打選手也很少與幸村交手，自然不太清楚場上的情況，但是不妨礙他看到幸村的優勢。

「那就是幸村的網球！」柳耐心解釋道，「由於精市本身強大的實力和精神力，每個球都能準確的回擊，給人造成心理上的壓迫感，從而使對方產生不能戰勝的感覺，喪失了原本的實力，逐漸墮入五感封閉的深淵。」

「總之就是很可怕！」毛利下了結論，「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和小部長交手啊！」

「……」

其他人聽到這話，向他投去譴責的目光。

毛利露出一口白牙：「別這麼看著我，還是看比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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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