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兇手
陸映晴在一旁道：「藝人平時比較忙，沒有時間看新聞也很正常吧？」
警察沒有多說，問道：「這兩天有遇到比較奇怪的事情嗎？根據你的說法，如果無仇無怨，不可能有人故意拿著刀，一上來就捅人。」
沈朝飲仔細回憶著。他這兩天心情不定，實在想不起來哪裡有奇怪的地方。
警察又問道：「昨天晚上九點半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沈朝飲道：「我昨天手機摔壞了，沒有注意時間。那時候我應該已經到家了。」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對了，我昨天爬樓梯的時候，在八樓拐角處，有個人突然衝出來，撞了我一下。」
問話的警察和做筆錄的警察對視一眼，道：「能再說詳細一點嗎？」
沈朝飲仔細回憶那時的情景，「我昨天拍戲不順，神情有點恍惚，就沒坐電梯，順著樓梯上樓，到八樓的時候，才發現樓道里燈滅了。我正把手機掏出來，準備照明時，有一個人突然衝出來，撞了我一下，還把我手機撞掉了。那人頭也沒回，直接就跑掉了。」
那問話的警察臉上出現喜色，對沈朝飲敬了一禮，道：「同志，謝謝你！」
沈朝飲有些驚訝，「是撞到我的那個人嗎？」
那警察點點頭，「極有可能。」
沈朝飲看到自己身上乾涸的血跡，突然想起來，「對了，我昨天回家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我衣服上沾了一點黑色的東西，看起來跟這個有點像。」他指了指身上乾涸的血跡。
那警察更加高興，帶著沈朝飲就要回他家找那件衣服。
沈朝飲走到顧安何身邊，道：「顧總，今天不好意思。」
顧安何滿臉疲憊，沖沈朝飲擺擺手。沈朝飲轉身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道：「你忙完了再回來，小惜醒來肯定希望能看到你。」
沈朝飲一愣。顧安何卻不再多說。
他只能神情恍惚著跟警察回家。
取過衣服，警察又開著警車把他送回醫院。
顧惜何的手術已經結束。
他中了兩刀在腹部，手上還有一刀。
顧安何揉了揉眉心，道：「麻醉沒過，他還沒有醒過來。」
沈朝飲有些不好意思。
陸映晴道：「顧總，小顧總現在沒有危險，不如您先回去，小顧總就交給我們照顧吧。」
顧安何揉了揉眉心，點頭，「也好。麻煩你們了。」
顧安何走後，沈朝飲在病床前坐下。
陸映晴走到他身後，道：「放心吧，顧總沒事的。」
沈朝飲只是點點頭，不說話。
陸映晴道：「你也受了傷，早點休息吧。」
沈朝飲轉頭，望著陸映晴，道：「陸姐，你也知道吧？」
陸映晴一僵，「我知道什麼？」
沈朝飲道：「今天小宋是有什麼事，為什麼是顧總來接我去片場？」
陸映晴語塞。
沈朝飲又道：「邵琪又為什麼不跟我去綜藝秀？」
陸映晴覺得自己應該死機了。
沈朝飲卻不看她了。他望著顧惜何，聲音又低又輕，「他昏迷之前跟我說，『還好你沒事』。」這句話一出口，還有什麼不明白。
陸映晴猶豫著，「顧總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
「我知道。」沈朝飲打斷她的話，低聲道：「我都知道。」
陸映晴不敢再多說什麼。
沈朝飲覺得自己坐不下去了。
陸映晴見他起身，問道：「你要去哪裡？」
沈朝飲道：「我回去了。」
「什麼？」陸映晴簡直大驚失色，「你不是答應顧總要留下來照顧小顧總嗎？」
沈朝飲沉默。
他之前一片混亂，根本來不及多想。現在腦袋慢慢恢復清醒，這才覺得等著顧惜何醒來根本就不行。
陸映晴雖然知道沈朝飲的性取向，卻不知道他初戀的事。見他只是沉默，臉上的神色晦澀難懂，也有些隱隱的同情。朝沈朝飲擺擺手，道：「顧總這邊我去說，你走吧。」
沈朝飲如蒙大赦，立馬開了門朝外走去。
他第二天不拍戲，原本有一個通告，也被陸映晴取消了。回到家，什麼都不想，直接蒙頭大睡。
一覺睡到大中午。陽光懶懶照進房間，這才清醒過來。
醒來后，什麼都不想做。懶懶地打開音響，放著喜歡聽的鋼琴曲，慢悠悠去洗漱。然後打開冰箱。
他很少在家吃飯，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包泡麵，幾根火腿。
他有些嫌棄地望著泡麵。學生時代吃泡麵吃膩了，他只有極偶爾的情況下，才會吃幾口。
但是不能直接用開水泡，那樣出來的他不怎麼吃。必須用沸水煮過才吃。
慢吞吞燒開水，再把麵餅放下去，加好調料后，再把切成片的火腿放進去。
再慢悠悠將煮好的面端上桌。
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
已經快十一點了，顧惜何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吧。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手機安安靜靜在那裡，沒有電話，沒有簡訊。甚至，也沒微信消息。
吃了幾口面，食不知味。再看看手機，還是沒有動靜。
是不是手機沒開機？
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沈朝飲把手機拿到手裡。
手機當然沒有關機，只是確確實實沒有電話，沒有簡訊。
有的，只是公司微信群里的消息。
任何微信群，沈朝飲都習慣開屏蔽，接收消息但不提醒。
此時，群里正活躍著。
小宋：這周會議顧二少居然不在？@周秘書你不是顧二少的秘書嗎，知不知道顧二少怎麼了？
小劉：話說小宋，小王子這周也不在啊？
周秘書：顧總生病住院了。
周秘書：上班時間你們能安靜一會兒嗎？
......
還是這麼有精力啊！
沈朝飲感慨。
不過，他又看了一眼周秘書發的消息。顧惜何是說生病了嗎？
他想到昨天他昨天渾身是血的樣子，臉色慘白，卻對他說：「還好你沒事。」
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樣了。
有點想給陸映晴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可是心底卻顧忌太多。
他咬著筷子想，那不是他可以輕易招惹的人。既然給不了承諾，便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