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卓導
沈朝飲道：「這樣......不好吧？」顧大少走的時候，那表情看起來像去呀吃人。
顧二少往椅子上一攤，滿臉不在乎，模樣妖孽又討打，「他就是那樣的人，不用管他。」
沈朝飲見他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順勢轉了話題，「那個卓文，是誰？」
顧二少瞪大眼睛望著他，「你不知道卓文？」
沈朝飲有些心虛，他真的不知道。
顧二少道：「《鳳還巢》知道么？」
沈朝飲點頭。
「那是卓文的作品。」顧二少道。
沈朝飲一點一點瞪大眼睛，他當然知道《鳳還巢》，那是獲得了某天獎的巨作。那時他還在上高中，也曾是《鳳還巢》的忠實劇迷。不過他只記得主演的名字，對導演還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顧惜何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嘉盛今年大投資，特別請來了卓文導演。還不惜拉來恆一助陣，就是想拍出一部再獲得大獎的年度大戲。」
沈朝飲對影視圈還不太熟，大熒屏、小熒屏還傻傻分不清楚，更不要說導演了。
顧惜何繼續解惑，「卓文是從恆一出來的，雖然說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自己單幹，但是老東家有請，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是會來這的。」
沈朝飲知道他是說卓文待會會過來。
......會過來？
顧惜何望著被沈朝飲手抖撒出去的水，有些無語。「怎麼突然這麼激動？」他拿著紙巾擦拭著桌上的水漬，怕待會不小心沾到衣服上去了。
沈朝飲望著他，有些呆愣，「我高中的時候可是很喜歡看《鳳還巢》的，那時候可是風靡大街小巷的神劇！」
顧惜何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呢？」
沈朝飲突然笑了一下，「突然就要見到年少時期的偶像了，怎麼能不激動呢？」他說這話時，雙眼放光的樣子，真是實實在在說明了什麼叫激動。
顧惜何有些無語，剛剛還不認識卓文，現在就成偶像了。老天下雨還要先颳風打雷，你這一點預兆都沒有，是不是太草率了？
沈朝飲繼續雙眼放光，問道：「我可以找卓導要簽名嗎？如果我有卓導的簽名，那該多風光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導演呢！」
顧惜何更加無語。費導要是聽到這話，估計會哭暈在新悅的大樓的走廊吧。
沈朝飲繼續一臉放光的模樣，「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碰到少年時代的偶像！」
顧惜何低聲笑了起來。
沈朝飲這才想起來，顧二少還在身邊。有些不還意思地沖顧二少笑了笑，「顧總，不好意思，我有些忘形了。」他居然被要見到卓導的喜悅沖昏了頭，在顧二少面前就得意忘形！
顧惜何搖搖頭，道：「沒事。」繼續帶著笑意望著沈朝飲。
沈朝飲這下更加不好意思。「讓顧總見笑了。」
包間外響起敲門聲，經理推開門，道：「顧總，客人到了。」
一人在他身後走進。隨意穿著一件T恤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手裡拿著墨鏡。三十左右的樣子，不像是導演，倒像是馬上要去拍照的平面模特。
顧惜何見到那人後起身，順手拉了沈朝飲一把。
「卓哥，好久不見。」顧二少語氣帶著罕見的恭敬。
沈朝飲莫名緊張起來，「卓導，你......你好，我是沈朝飲。」
卓文很是隨意沖他們一擺手，對著經理道：「上次我來吃的那個面還有嗎？我覺得那個面比這一堆花哨的菜好吃多了。」
沈朝飲一愣，卓導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肅？
經理拿著菜單出去了。
卓文對著屋裡剩下的兩人道：「現在又不是在片場，隨意一點兒就好。」
顧惜何從善如流，拉著沈朝飲坐好。
「卓哥，嘉盛的年度大戲準備拍什麼？」顧二少隨口就問，一點商業機密的意思都沒有。
卓文道：「誰知道，他們劇本還沒給我送來。」
沈朝飲簡直嘆為觀止。這兩個人聊別人家的年度大戲，跟聊自家衣櫃的衣服一樣隨意。
顧惜何湊到卓文跟前，趁機道：「卓哥，我給你推薦一個角色吧。」
卓文瞅了一眼旁邊乖乖聽他們談話的沈朝飲，笑了笑，「你是說沈朝飲吧？」
沈朝飲聞言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卓導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卓文看出了沈朝飲的驚訝，對著他道：「這有什麼稀奇，誰不知道顧二房間里......唔唔！」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二少不顧形象捂住嘴。
顧二少道：「卓哥！你來晚了，還沒吃飯吧！餓不餓？」眼神無比真誠。
卓文冷眼瞧他，示意他手鬆開。
顧二少有些猶豫。
卓文繼續冷眼。
沈朝飲看不過去了，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顧惜何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過分了。
顧二少被沈朝飲這帶著些許親密的舉動打動，鬆開了捂著卓文嘴的手。
卓文冷眼瞧著他們二人的互動。
沈朝飲主動道歉，「卓導，不好意思，顧總有些......」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他跟顧二少好像還沒熟到可以隨意就出言維護他的地步。
顧二少不等他反應過來尷尬便故作打斷他的話，「沒事，卓哥大度，才不會跟我計較的。」
卓文道：「不要以為你現在說奉承我的話，我就會不計較你剛剛做的事。」
顧二少立馬老實了，乖乖坐好，垂著頭，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卓哥我錯了，你不要跟我計較。」
卓文不理他，對著沈朝飲道：「你想演我的劇？」
沈朝飲下意識回答：「想！」他高中的時候就想進《鳳還巢》的劇組。雖然現在肯定不是《鳳還巢》的原班人馬，但是至少導演還在。
卓文翹著二郎腿，慢悠悠道：「我的戲可不是好演的。」
顧二少立馬道：「沒什麼好怕的！」
卓文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後望著沈朝飲道：「要演我的劇，至少要拿出點態度。」
沈朝飲有些遲疑，不太明白這個「態度」的標線是什麼。
好在卓文也沒讓他現在就拿出來，「劇本決定好之後，我會跟顧二聯繫，到時候你過來試一段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