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二章
宇宙1第二章
李/明夜做事自然不會不過腦子,她有這個底氣殺/人,自然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處理後續。
李/明夜與塞姆勒的格鬥許可並不是來自於那名黨衛軍上尉,而是來自於比那名上尉地位更高的不知名人物。那位軍官自己先破了例,言辭也挺曖昧的,更沒明令禁止她殺/人(人家壓根就沒想到)。
這是一次徵召,在渣滓和敗類中選出一些才能出色的人物。從先前那個黨衛軍上尉眼都不眨地殺了一個人可以看出,在場諸人都是賤命一條,死也就死了。李/明夜這次暴起殺/人,真要說起來,還有幾分「奉旨殺/人」的意思……
除此之外,縣官不如現管,黨衛軍上尉是現管,軍官就是那個縣官。但眼下縣官和現管都在場,縣官的命令出了岔子,現管就有些小糾結了——你說我是管呢還是不管呢?畢竟後果也沒多嚴重啊?不就死了個人嗎?
當然,如果這群德國人真的軸起來了,非要殺雞儆猴……那她也就直接跑了。周圍崗哨的槍/械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E級武/器,那幾個軍官哪怕身懷利器、實力強大,她也一樣跑得掉。她有14點的敏捷,武/器超過這個宇宙大幾十年,只要不被近身,誰能攔得住她?
李/明夜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主線任務,那個任務明明白白地寫著「參加10分鐘以後的徵召」,卻並沒有要求她一定要通/過這次徵召,更沒要求她必須服/從命令,而這次徵召她顯然已經參加了。根據現場諸人的特長屬性來看,這一次徵召不可能派遣所有角斗/士去做同一件事情,所以主線任務的變動很有可能會在那些軍官細化了諸人的具體分工之後,才會進行針對性展開。
由此也可以推理出一點——哪怕沒有成為被選中的人,角斗/士也會接到其他方面的主線任務,只不過難度和獎勵不同而已。所以哪怕真跑路了,她也不會被失敗罰款給逼死。
由此也可以看出,斗獸場只能通/過角斗/士來改變世界發展,而不能直接控/制土著,否則這個徵召根本毫無意義。斗獸場確實在給予角斗/士一定程度上的選擇,但這其中自/由度的拿捏十分微妙——不論是這個徵召任務,還是最開始的任務失敗后自/由逗留時間,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舉個直白的例子,這一次徵召是土著與角斗/士混搭,如果角斗/士比較慫不敢出風頭,大可以藏拙落選,避開隨後可能的危險。只不過介時事態的發展與主線任務的變更,或許會逼/迫角斗/士面對更大的風險而已。
角斗/士的起點都是一致的,至於最後的獲利,則取決於各人的選擇與實力了。人之所以能活出千百種不同的人生,正是因為每個人在面對不同選擇時的應對,角斗/士也是如此。
當然,能夠看出這一點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在角斗/士們看來,李/明夜因為一丁點小事就在這時候動手殺/人,只能證明此人是個點滴之仇,必涌/泉相報的主兒。如果沒有做好搏命的打算,最好不要得罪她。
另一方面,大庭廣眾之下悍然殺/人,也確實給李/明夜造成了一些不良後果——比如因為弄髒地面而被狠狠地抽/了幾鞭/子。李/明夜作為一個角斗/士,區區鞭刑還是不怎麼在意的,挨完抽之後就若無其事地歸隊了。
才藝表演很快就結束,博德上尉與那幾個野/戰服正在商量著一些什麼事情,眾人便在操場邊緣就地休息。值得一提的是,文森特和李/明夜這二人,周圍兩米差不多都是無人區……
倒是情報販子因為之前和李/明夜搭過幾句話,又沒有得罪過她,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坐在了她身邊。
這就得提及斗獸場中的情報組/織了。情報組/織是角斗/士中一個比較另類的組/織,通常來說,角斗/士們都不會太得罪他們。在有洞察類技能的前提下,角斗/士們的個人屬性(技能和裝備是無法直接探查的)落入這個組/織的手中,基本是遲早的事兒,但是曝不曝光、曝光多少……這可就任由這些情報販子們拿捏了。
這也就是李/明夜殺死了塞姆勒,卻沒動這個情報販子的原因。斗獸場中的情報組/織橫跨五個等級,每個等級中團隊和散人無數,但他們統/一把自己的組/織稱為「場情局」。場情局的角斗/士實力普遍不算特彆強,畢竟在斗獸場里想要變強,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的,但是他們比較有錢,所以常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李/明夜眼前的這個情報販子,也是被歸結到了「騙子」這個行列之中,顯然其魅力屬性很高。魅力這個屬性,雖然看似與戰鬥沒什麼關係,卻能起到非常強大的輔助作用,比如套取情報、獲得土著信任、獲取支線任務難度降低等等。除此之外,傾向於召喚的角斗/士,其屬性側重就是魅力與智力。
李/明夜看他坐過來,索性先開口了:「你想/做我的生意,還是想把我當生意?」
「都不是,我只是和我朋友打了個賭。」情報販子眨了眨眼,笑吟吟地道,「我朋友賭你上電視是為了地堡里那些十級官/員,我賭你是另有所圖,為此我們都壓上了彼此的一頓酒錢。所以我想來問問李小/姐,我需要付出什麼報酬,才能讓你幫我掙這筆錢呢?」
這真是八風不動、滴水不漏的一根橄欖枝。李/明夜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慢慢地笑開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她驀地抬手圈住了情報販子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含/著笑意輕輕道:「寶貝兒,我覺得我值一個很貴的價/格,希望你們沒有在有關我的交易里吃太大的虧。」
情報販子驚了一下,但還是儘可能從容地道:「你這話說的……」
「你是覺得我不值嗎?」李/明夜的聲音更低了,幾乎是柔/軟輕媚的氣音,「作為一個剛剛過試煉宇宙的角斗/士,我覺得我挺值的。」
這一下子,連周圍兩三個耳聰目明的角斗/士都一起驚住了。情報販子張了張嘴,終於苦笑道:「這下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的了。」
「Well,well,well……」李/明夜懶洋洋地笑了笑,「寶貝兒,是誰告訴你我姓李的(菲奧娜只知道她的編號)?這不難猜,你顯然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去地堡,所以你的消息來源是一些角斗/士,並且很有可能來自於人類清除計劃中的反/抗軍陣營。你既然能問出我姓李,自然能問出我在人類清除計劃里的所作所為,並以此推斷出我在過試煉任務,從而按照人類平均屬性來推斷我的屬性。這其實並不算特別難,不是嗎?至於交易……」她輕輕笑了一聲,鬆開手坐了回去,「我詐你的,但我現在知道了。」
情報販子一時噎住了。他等了一會兒,李/明夜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問道:「你就不問問是什麼交易嗎?」
「這很重要?」李/明夜反而是有點詫然地問了一句,「我一點都不關心這些。如果有人認為知道我的屬性就能殺我,那他們大可以試試看嘛,我阻止不了。」
「我以為你很看重這些,因為你殺了那名騙子先生。」情報販子摸了摸耳朵,「這讓我坐下的時候,心裡都有點兒發虛哩。」
「當你爬山的時候,你的目標會是攔路的石頭嗎?你的目標應該只有山頂,寶貝兒。」李/明夜漫不經心地眺望著那幾個野/戰服,口/中淡淡地應答道,「你不知道哪裡會有石頭,你只需要爬你的山,並在遇到它們的時候,將它們踢開就好。」
李/明夜的語氣輕淡而平靜,彷彿天塌地陷也不過如此,刀山火海更是細雨溫柔。若是靳一夢在這裡,就會發現她的神色與生擒菲奧娜時簡直別無二致,撇去了所有浮華的喜怒哀樂之後,唯留一派淡漠的靜水深流。
她可以妖得令人心慌,也可以狠得令人心悸,只要她樂意,一抹笑能有千百種笑法……而她此刻終於不笑了,那臉上卻有一種真正攝人的、具有力量感的從容,讓人迷惑於她的外表和性別。
情報販子主動結交李/明夜,自然是被她在人類清除計劃中的所作所為給驚住了。角斗/士都是從候選者過來的,他自然知道試煉任務基本都是以「生存」為主題,一個候選者能把試煉任務給玩成這個樣子,簡直稱得上匪夷所思。而與此同時,一個第一次進行歷練的角斗/士,其物理類綜合實力就已經超過了他……
不論如何,結交一下這樣的角斗/士,都是吃不了虧的。
情報販子打量了她片刻,終於笑了,伸出手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海默恩,希望這次回去我能請你喝一杯。」
.
李/明夜在與海默恩互相交換了姓名和編號之後,那邊的討論也有了結果,後事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幾個野/戰服各自挑選走了幾乎所有的角斗/士,唯獨魅力特長的角斗/士與土著們留了下來,顯然是另有任務。
李/明夜這一組角斗/士共有四人,除了她以外,還有文森特與另外二人,這二人都是在之前的徵召中表現不錯的人物。昏暗的車廂中,四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對接下來的任務難度心中有數了。
車廂門再度打開了,那名野/戰服軍人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上來,其身後跟著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手中端著毛瑟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四名角斗/士的額頭,其上加裝的刺刀幾乎抵到了眾人的皮膚上。刺刀光可鑒人,森然寒光幾乎讓人寒毛直豎。
在李/明夜的右側,文森特身上頓時爆出了烈虎一般的殺意,卻又旋即消散了。雖然這只是剎那間的事,但也令他面前的士兵不由顫/抖了一下。這刺刀一抖,幾乎剜上他的眼睛,他陡然抬手握住了刀刃,在其他人給出反應之前及時鬆開了。
「小心點兒,士兵。」文森特咧嘴一笑,攤手時掌心一道薄紅。
那軍官用鐵灰色的冰寒眼睛打量了文森特一會兒,隨後打開了箱子,從中拿出四個用橡膠封口的玻璃試管,逐一派到了他們手中。那試管中是半管粘/稠的灰黑色液/體,在常溫密封的條件下,居然還時不時冒出一咕嚕氣泡……很顯然,這並不是科技世界該有的東西。
「把它們喝了。」那軍官冷冷地道,他的聲音就像他的語言那樣堅/硬而冷酷,像是某種永遠不會融化的金屬,「你們也可以選擇子彈,或者刺刀!」
「我能問問這是什麼嗎?它看上去簡直像魔鬼的濃痰。」一個角斗/士皺著眉問了一句。在場四人都知道這東西並不妙,但哪怕真喝下去,應該也不會立刻產生什麼後果——斗獸場是不會發布這種坑爹任務的。
「這是延時發作的□□,喝下它之後,你們每隔兩天都必須來我這裡服用一次抑製藥物。」軍官冷笑道,「德意志需要你們的才能,但元首的仁慈不會浪費在對帝/國無用的渣滓上。你們被徵召完成一起絕/密任務,等任務完成之後,你們自然能夠得到自/由和獎賞。而在此之前……」他一雙利目掃過眾人,「你們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痛恨渣滓。」
在他的目光掃過李/明夜的時候,李/明夜驀地感到了感知反饋給她的危險之意!這股砭人肌骨的冰寒簡直如刀割面,冷冽如冬風呼嘯,在剎那間浸透臟腑!
此刻的李/明夜已經對感知這個屬性十分熟悉了,她知道這是生命危險的標誌,而此刻這個軍官甚至都沒有動手攻擊的意思,僅僅表露/出敵意,便已有如此壓/迫感,可見其實力強大!
李/明夜眸光一閃,現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手上卻是沒有猶豫地打開了試管,一仰頭將試管中的液/體「喝」了進去——實際上,這液/體已經在流淌出試管口的瞬間被收入了個人儲物空間中。儲物空間有保鮮功能,如果有穿幫的可能,她還能隨時將其捧出來喝掉。
既然有人帶頭,其餘人自然如法炮製。大家的演技都不錯,在「喝」完之後,俱是露/出了痛苦/噁心/嫌棄的表情,就連文森特這看起來桀驁不馴的傢伙都意思意思地皺了皺眉。
見眾人「喝」完□□,那軍官的臉色和緩了些許。他命令了那四個士兵下車,隨後從箱子中拿出了幾張紙分給眾人。
紙上是一個瘦小男孩的畫像與個人資料。這個男孩叫艾德·霍夫曼,他還有一個叫做克拉拉·霍夫曼的妹妹,這兄妹倆都生活在一個小村莊中的天/主/教教/堂里。這個男孩在資料上的年齡是15歲,但他看起來瘦骨伶仃,簡直像個10歲的孩童,唯獨一雙眼睛蒼老而驚惶。
「這個男孩身上有魔鬼的詛咒,在情緒激動或者感到危險時具有極大的破/壞性,但這種詛咒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你們的任務就是活捉這個男孩,我會同你們一起執行這項任務,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指揮官,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西蒙中尉!」
隨著西蒙中尉冷淡刻板的介紹,李/明夜的主線任務終於發生了變動。
「系統提示:你的主線任務『徵召』已完成,你獲得了500塞斯。」
「你獲得了主線任務:獵尋
任務說明:活捉一名默然者,並將其送到黨衛軍武/裝黨衛隊第2特別行動隊。請注意,若是你離開了土著人物『西蒙中尉』且沒有在五天內完成該任務,第二特別行動隊將默認你為逃離者,你將無法再完成該任務,同時還會遭到搜/捕。該任務為多人任務,可與最多4人合作完成。
完成獎勵:3500塞斯
失敗懲罰:扣除5000塞斯,但你在本宇宙可獲得共計7天的自/由逗留時間(該逗留時間已重置),在自/由逗留期內,你可以隨時通/過徽章回歸斗獸場。如果超出自/由逗留期之後你依然想在本宇宙停留,你必須支付每6小時/1000塞斯的代價,若是你的塞斯不足,系統將會抽抵你身上的裝備抵債,若是資不抵債,你將會被抹殺。」
很明顯,在完成了主線任務1之後,斗獸場給予了角斗/士自/由逗留的選擇餘地。而與此同時也可以看出來,活捉一個默然者的難度極高,以至於角斗/士極難憑藉個人力量完成這個任務。所以哪怕是從西蒙中尉處得到了切實可靠的默然者信息,眾人依然需要合作。m.
——首先,「活捉」的難度比殺死實在是高太多了。如果說殺個默然者的難度是拆彈的話,活捉默然者的難度就相當於抱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到處跑。
——其次,默然者通常是不會超過10歲的,他們體/內的暗魔法能量隨時隨刻都在侵蝕他們的生命力,而這個默然者已經15歲了,可見他本身必然十分強大。「該任務最多可與四人合作完成」,意味著他們甚至可以再找一個角斗/士作為幫手,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這一點。
四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神色,彼此之間心領神會。李/明夜作為唯一的女人,當仁不讓地對著西蒙中尉拋了個媚眼:「與您這樣的紳士同行是我的幸/運,請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動身呢?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氣了。」
李/明夜這個媚眼拋得火/辣至極,別說西蒙中尉這個直接承受人了,哪怕是坐在她對面的兩個角斗/士,都不由多盯著她看了兩眼。但轉瞬間在場男人都想到了她將塞姆勒斷頸時的狠辣乾脆,心中頓時就是一凜,默默地給她添上了一個蛇蠍美/人的標籤。
西蒙中尉到底是個人物,不會輕易為這麼一星半點淺薄的誘/惑所動。他只是多看了李/明夜幾眼,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我會給你們一晚上的休息時間,明天早上六點,我希望看到你們最有紀律的表現!」
.
在發布完任務之後,四個角斗/士被送到了波茨坦的一家酒店之中。德國人顯然深諳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道理,他們的房間不算豪華,卻極為舒適,潔白柔/軟的被褥甚至蘊含/著清新透亮的陽光氣息。他們可以在這一晚上洗個澡,換下破破爛爛的囚衣和被血染濕(被鞭/子抽的)的軍裝,並在享受一頓晚餐后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不過鑒於接下來的合作,角斗/士們顯然都更想要互相認識一下。
在一番介紹之後,四人都對彼此擅長的方面大致瞭然了。李/明夜報出的特長是近身格鬥,這也符合她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文森特自己不用開口,就有人點出了他的單雙手冷兵器乃是強項。至於另外兩個角斗/士,一個叫蠍子,擅長單手冷兵器,另一個叫傑克,體能極為出色。
他們至少都還備有一些槍/械類武/器,也各自隱藏了信息,但目前出示的信息已經足以讓他們完成接下來的合作。除了李/明夜以外,另外三人都經歷了至少兩次歷練,已經是頗有些老油條的人物了。
傑克頗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李/明夜:「這真的是你第一次正式歷練任務?那你一定在試煉宇宙里開了一次大禮包——我是指人肉大禮包。」
李/明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資歷這種東西不算什麼,如果一個第一次歷練的角斗/士和老油條排在一起,甚至實力差距不大,那隻能證明這個萌新的實力強悍,但經驗或許不足。如果有人在想謀財害命的時候依據慣性思維來輕視新手,那就很有/意思了。
試煉任務的內容在場角斗/士都心中有數,想要在試煉中發一筆橫/財,基本唯有多殺/人一途。在沒有購/買她的資料的前提下,角斗/士很容易依照慣性思維,把她歸類到只知殺/人的變/態殺手之中。
但想要撐起「變/態殺手」這個身份,也是需要實力的。實際上李/明夜之所以被排到這一幫老油條之中,正是因為她那足足砸了8000塞斯的物理屬性與她原本就超出常人的法術屬性的總和、多項基礎被動技能(直接開啟一個被動需要1奧雷)、便宜得來的兩把遠程武/器,以及稱得上稀有的D+級歷/史劇情裝備!若是換成其他角斗/士,確實也需要扎紮實實的兩次歷練才能獲得這樣的實力。
在一番交談之後,四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間之中。李/明夜注意到房間里居然已經備好了更換的衣服——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衣物居然是褲裝。要知道這是二戰初期,一個女人如果穿褲子,其稀有程度實在和公雞下蛋差不太多。
李/明夜一邊洗澡一邊通/過斗獸場徽章聯/系了海默恩。由於沒有利益沖/突,後者倒是十分爽/快,直言自己即將被派遣到第二特別行動隊,根據主線任務來看,他需要依靠自己的魅力屬性協助土著對默然者進行研究,並依靠這些行為獲取自己在土著中的聲望。眾所周知,默然者在情緒激烈和失控的時候會化身暗魔法能量,其殺傷力十分巨大,而高魅力屬性的角斗/士對土著的親和力或許會博得他們的信任,在他們暴走時使他們平靜下來。
在此必須提及勢力聲望這個東西了。聲望大體可以劃分為仇/恨、憎恨、冷淡、中立(無)、友善、親切、尊敬、崇拜,代/表了該勢力土著對於角斗/士的整體態度。聲望具有一定的聯動性,比如李/明夜如果把第三帝/國聲望刷到親切或尊敬,那麼這顯然意味著她在其同盟國也會具有友善打底的聲望基礎。
當然,現在所有角斗/士的聲望統/一都是中立0/1000,哪怕是李/明夜也不例外。既然是勢力聲望,自然要做出對該勢力有所幫助的事情之後才會增加,斗獸場再一次發揮了系統強大的優越性,將抽象化的東西以直白客觀的數字形式表現了出來。
在掛斷了與海默恩的通訊之後,李/明夜在浴缸里靜靜地泡了一會兒,整理今天這一天所得到的信息。
「按照斗獸場對於角斗/士的主線任務安排來看,我的探索範圍應該在第三帝/國中,鑒於這個宇宙的時代背景來看,在這個科技世界中,角斗/士如果不作死就不會死。」李/明夜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隨手在旁邊的地板上彈了彈煙灰,仰起頭靠在浴缸邊緣,望著酒店色彩鮮艷的菱形天花板,「西蒙中尉的實力十分強大,博德上尉跟他比起來屁都不算,顯然西蒙中尉來自於特殊部/隊……卧/槽,這特別行動隊不會是抽調自傳說中的勃蘭登堡部/隊吧?反正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物理類角斗/士也可以在這個特別行動隊中獲得別的好處。」
「所以法術系角斗/士的探索範圍應該不會和物理角斗/士重合,這一點根據落點不同就能看出來。他們有可能直接降落在魔法世界……不對,基於初始難度相同,他們更可能在協助土著研究默然者。所以根據我的目的,海默恩那邊還是需要保持聯絡,下次還是親他一口吧,雖然他長得挺普通的……哎呀無所謂,我真是胃口被養叼了……希望我的禮盒先生在我回去以後還活著,最好再變帥一點。」李/明夜漫不經心地想到此處,偏了偏頭做出了一個思考的表情,隨後抬起了一隻水/淋/淋的手,畫了個沒什麼誠意的十字。
「由此也可以看出,最開始那個直接放棄任務走人的角斗/士,其目標很有可能鎖定在魔法世界當中……每個宇宙情況不同,但大體背景和框架差不多一致。根據傑克他們的歷練次數來看,暫時可以排除此人已經進入過該宇宙一次的小概率事/件,所以有什麼東西是所有哈利波特宇宙一定會有的?或者已經在背景劇情介紹中/出現過的?——死亡聖器,傳說的起源!——難道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李/明夜微微眯起了眼睛,低低笑了一聲。
居然有人心比她還大,真有/意思。
格林德沃這樣的土著,如果沒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團隊,是絕對吃不下的,而且這個團隊還不可能是奴/隸區的團隊。如果像格林德沃這樣鼎鼎大名的黑魔法/師都能用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方法,用小卒子活活堆死,那真是太可笑了——哪怕是D級宇宙的格林德沃,也一樣擁有極其可怕的實力!
通常情況下,一個宇宙在同一時間段中是不可能容納太多角斗/士的,雖然會有奴/隸角斗/士與士兵角斗/士在同一個宇宙中歷練的可能,但斗獸場會通/過各種方式使二者割裂開來。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李/明夜在德國,那麼士兵角斗/士就會在英國、美國甚至中/國。
「算了,一切都無法確定,全他/媽要靠猜,傻/逼才去想。」李/明夜隨手把煙頭彈飛在地上,從已經徹底涼透的水中站了起來。
浴/室的鏡子滾鑲著優美典雅的金屬百合花,瑩潤的鏡面清亮如靜水。李/明夜對著鏡子照了照,鏡中的肌膚潔白無瑕,削素的薄肩下收出了女性特有的柔婉曲線。
所有受過的傷、流過的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鍛煉的艱難與勞累,都彷彿從未存在過。這具身/體輕薄而稚/嫩,是春來時枝頭頂端初粉的一朵嬌色。
所有鮮花的過去,都是一顆艱難生長的種子。
在生長的過程中,幼/嫩的枝芽被風霜雨雪打磨出堅韌的表皮,吸引蛀蟲和鳥,逐漸枝繁葉茂之後擠/壓其他植物的陽光和雨露,在狂風暴雨和電閃雷鳴中祈禱不要被一道雷光擊中……最後,它開花了,一樹芬芳,香雪如海。
美有多難得?大自然都知道。
李/明夜並起兩指,沖著鏡中的自己送出了一個性/感火/辣的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