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小屋
天色微明,布里斯雪山上雲霧繚繞。
晶瑩剔透的雪珠掛在矮松的樹枝上,遠處的其他雪峰在晨曦中若隱若現。
林淵踩著厚雪一深一淺往前走,抬頭看了眼天空。
說是在雪山上,但是常理那種雪盲症都沒出現,相反的,反倒發現更能看清遠處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鏡門的特殊加成。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跟高程聊過,鏡門有時候會有些加成的東西在,只是鏡子不會明面告訴他們而已。
如果按這麼推理的話,之前在學校他能感受到蔣老師的求生欲,也算是加成。
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加不加成,這裡冷還是挺冷。
林淵縮了下脖子,低頭往前走。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悶悶的,由遠及近,還夾雜著些粗重的低聲喘息。
雪松微微抖動,稀稀拉拉落下些雪珠。
應該就是那個吃人的雪怪了。
林淵想著就停了腳步,他慢慢往後退,靠在一棵雪松下,從背包里拿出個鞭炮和打火機。
沒摸清楚情況前,他沒想著現在跟這個怪物單挑,但總歸還是要防身。
遠處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林淵攥緊了手裡的東西,骨節微微泛白。
聽著聲音,離他還有百米不到。
越來越近。
忽然,他的胳膊被誰扯了一下,被這股力道一拉,就拉到了雪松后。
林淵定睛一看,是行希風。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放鬆了點,剛想開口就看到行希風用手指比了個噓,示意不要出聲。他偏了偏頭,示意那個雪怪已經來了。
林淵歪頭從雪松后看去。
一個巨怪出現在不遠處。
它拿著個木棒,身高體型差不多是他們好幾倍。
青灰色的粗糙皮膚褶皺堆疊在一起,有點像癩蛤/蟆皮。圓滾滾的腦袋上吊著兩個大眼珠子,幾乎只有暗黃色的眼白。身上還掛著很多破爛的布條,看上去是當成了衣服。
它喘著粗氣,正在左右環顧。
林淵轉頭對上了行希風的目光,馬上就懂了,他點點頭。
時機未到,再等等。
雪怪雖然體型大,但走得慢,過了很久,他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
見它走遠,林淵蹲下來把手上的東西方放進了背包。
「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沒一起?」
「過了弔橋,只剩我一個了。」行希風靠在雪松樹榦上,從兜里拿出了盒子,「你裡面裝得是什麼卡片?」
林淵一看,想起上回出鏡門的時候抽了個盲盒。
「我記得裡面是紫色的卡片。」說著,他就打開背包找出了盒子。
「可能是分組。」行希風推測道,「我也是紫色。」
「不知道其他人拿的是什麼。」林淵突然有些後悔。
如果當時大家都打開盒子看一眼,也能知道個大概的分組情況。
而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在這個雪山上,到底還有多少人。
「只好再找找了。」行希風左右張望了一下,往雪松深處走。
林淵點點頭,跟上了他。
呼嘯的寒風在山間的雲杉中穿梭著,昏暗的天空開始飄起點點雪花。
走了會兒,一間木屋出現在他們眼前。
「可能又要下暴風雪了。」林淵抖了抖身上的雪珠,「先避一下吧?」
雪越下越大,林淵和行希風一進木屋,就覺得有種強烈的不協調感。
木屋很大,屋頂也很高。
牆上掛著一些銹跡斑斑的獵具和不明動物的皮毛。連著木頭腐敗味道外,空氣中還夾雜著些其他的奇怪味道。
地板上呈暗紅色,像是被什麼液體長期浸泡一樣,十分詭異。周圍還散落著積滿灰塵的雜貨。
林淵皺著眉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轉身朝閣樓上走去。
閣樓裡面放置著一張木床,看上去像一個大通鋪,能睡好幾人的那種。
上面堆了些髒兮兮的破爛布頭,散發出一股酸溜溜的腐敗氣味。
「沒想到這閣樓也挺大。」林淵朝床上瞥了一眼,卻看到一堆布頭裡面裹了個東西,好像有點眼熟,他走過去從布堆里拿起。
是一張盲盒的紫色卡片。
-
一樓的壁爐里的柴火餘溫尚存。
「你看。」林淵拿起一張陳舊的地圖,在木窗前的桌子上攤開自顧自研究起來,「唯一的入口就是來的時候那個弔橋,算是荒山野嶺。」
行希風目光留在地圖上,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沒說話。
突然,門外突然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離木屋越來越近。
屋檐上的雪被抖落了下來,屋子被震得搖搖欲墜。
就不是人類發出的腳步聲。
行希風和林淵對望了一眼,迅速掀開了壁爐旁地窖的門,跳了進去。
不過林淵跳進去就有點後悔。
陰冷潮濕的地窖不大,能容納三五個人左右。但地窖里還堆放了一些雜物,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好和行希風緊緊貼在一起。
這個距離,好像有點近。
林淵試著調整了下,無果。
「別動。」行希風皺眉低聲說了句,他調整了下呼吸,拉住林淵亂動的胳膊。
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林淵沒有再亂動,聽著行希風的呼吸節奏,他莫名心跳有些快。
不知是地窖太小,還是等屋外那個怪物才會變成這樣。
門外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近。
忽然,地板上面傳來了開門聲,寒冷的風裹挾著屋外的雨雪一起湧進了屋內。
有什麼東西被重重的扔在了木板上,粘稠溫熱的液體順著地板的縫隙滴落進窖內。
那人生了火,壁爐里的柴火燃燒著,劈劈啪啪作響。
聽著那沉重的腳步聲,還有木屋裡產生的及其不協調的違和感。
林淵和行希風馬上就明白了。
這間屋子,應該就是剛剛偶遇的那個吃人怪物。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有點棘手,因為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手上只有之前買的一些鞭炮,行希風手裡倒是有一把神秘屋買的匕首。但這些東西,暫且不說匕首對這種怪物有沒有用,估計打起來也撐不了多久。
不過剛剛牆壁上,他記得好像有弓箭和獵弓……
林淵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行希風,卻沒想到行希風也在看他。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林淵笑了下,看上去已經習慣了這個貼著的姿勢,他湊到行希風的耳朵說道,「是我先手,還是我們行老師先手?」
行希風沒有回答他,下一秒,他拿著匕首掀開了地窖的木板門,單手一撐跳了上去。
地板上立刻傳來了怪物的吼叫還有激烈的打擊聲。
林淵聽著動靜,估算著時機。
感覺差不多了,林淵出了地窖,他貼著牆壁飛速跑到閣樓上,從床上拿起那堆破爛衣物。
那些衣物嘶的一聲,立刻被他撕成了破爛的布條。
行希風躲過了怪物一次次的攻擊。雖然力氣大,但是行動明顯不靈活,它一次次把行希風原先站立的地方砸得稀爛,卻始終無法跟上他的速度。
「砰——」木屋的門被一下砸飛。
「哐當——」窗前木桌椅也被盡數砸爛。
房樑上的灰塵一陣陣抖落下來,感覺折騰得下一秒就得塌。
看到林淵從閣樓上下來后,行希風趁著巨怪再次揮手的瞬間,借著臂力,拉著巨怪的手臂縱身一躍,行雲流水直接攀上了他的肩膀。
林淵一把奪過壁爐上的獵弓,把鞭炮用布條綁在弓箭上,借著壁爐火迅速點了引燃線。
「嗖——」那幾支弓箭就如浴火鳳凰般,在行希風把匕首刺進了怪物眼睛里的瞬間,穿過他的腦袋,炸了它頭頂的房梁。
那巨怪猛得吃痛,搖晃著腦袋想把行希風給甩下來。
抓著巨怪的衣襟,行希風靠著慣性再次攀上他的腦袋,猛得把匕首拔出后,果斷扎進了巨人另一隻眼睛里。
鮮血瞬間噴射而出,連著行希風的白襯衣,染紅一片。
火勢順著房梁迅速蔓延,頃刻間屋頂就著了大半。
林淵看了眼燃燒的房梁后,再次拉弓。當他打算把弓箭點燃時,突然,一隻滿是血污的手死死抓住了他小臂,不肯放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林淵微微一愣。
這隻手是被巨人甩在地上的那人伸出來的,破爛的衣物掛著,被折磨得沒了人樣。
「啊,啊——」他從喉嚨中擠兌出來音節,嘶啞難懂,滿是臟污的臉上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淵。
彷彿是在說……
救救我。
這個人,應該和他們是一批的。
嗆人的煙味漸漸充滿了整個屋子,頂上的房梁劇烈地燃燒著,滋拉滋拉作響。
突然,林淵聽到行希風喊了一聲,下意識抬頭一看。
一根斷梁正猛地朝他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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