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來了個二世祖(17)

鎮上來了個二世祖(17)

從昨天回來開始,容真就發現周庭總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男人也不去書房做事了,忽然變得和以前一樣,早上一起來就顧自出門,然後一整天都不回來。

容真發信息問他在哪,對方也不再秒回,半晌才回消息說在散步。

誰大熱天的出去散步?他擰起眉,以為周庭因為昨天的事不開心了,打電話過去,問他能不能一起散步。

那邊半晌沒回話,他以為周庭不理自己,準備掛了,男人的聲音突然就從手機里傳過來,有些發澀,似乎在剋制著什麼:「現在不方便,以後一起。」

容真淡淡地「哦」了一聲。

當晚,他一個人在家吃的飯,飯前給周庭打了電話詢問,對方只說讓他先吃。

吃完又等了一個小時,人依舊沒回來,容真洗了澡直接上床睡了,卻睡不著,在床上睜了快一個小時的眼睛,正要起來打電話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周庭回來了。

周庭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天,離容真生日就剩明天最後一天,他怕趕不及,晚飯都沒吃。

回來發現人已經回屋睡了,有些意外。

明明時間還挺早的。

他之前的挑食毛病在容真這改了不少,起身去熱容真留下的飯菜,準備吃點飯。

飯才吃了兩口,裡面的房門突然打開。

容真站在門口看他。

一見到人,周庭恢復了精神:「沒睡呢?趕緊過來陪我坐會兒……」

容真臉上沒什麼表情,周庭以為他是被自己吵醒了,在生悶氣,正要哄人,對方卻先開了口:「你騙我,我也不想管你了。」

聲音聽上去沒什麼起伏。

周庭僵住,滿腦子都是那句「不想管你了」,臉色猛地變了。他起身過去就將對方的手扣住,舉在牆上抵著質問,語氣又氣又急:「你剛剛說了什麼?是不是夢遊起來說夢話呢?」

「我不夢遊。」

「那你亂說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就不管我了?」

容真盯著他,眼裡終於漫出一些生氣的情緒:「那你又憑什麼騙我?這麼熱的天,你去散一天步?」

如果周庭真的不喜歡他了,跟他直說,他依舊會好好做任務幫他改變命運,但他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對他了。

周庭很快反應了過來,再看容真那犟著的眼神,回過味來,也不知道這一天對方亂想了些什麼,原本的憤怒變成了懊惱和心疼,可那事現在又不能說。

他鬆了些力,將對方的手舉在嘴邊親了親,又去撫對方皺著的眉頭:「是我的錯,不過我真的有事!過幾天一定都告訴你!但你以後不能再說那種話!你說了要管我,就要說話算數……不能當小騙子!」

男人說完又在他鼻尖親了下,蹙眉嘀咕著:「我剛剛真嚇到了,你可真厲害,我這輩子就沒被人嚇到過!」

容真抿著嘴,那些不好的情緒就被他這麼磨沒了。

最後兩人又莫名地親在了一起。

容真暈暈乎乎地被抱回床上繼續睡時,忽然回過神,下意識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我之前做噩夢了。」

周庭當即轉身在床上坐下:「什麼噩夢,嚇到了?什麼玩意兒敢嚇你,說詳細點,我晚上去夢裡把他們全都給滅了!」

這話說得挺猖狂,好像別人的夢他隨便都能去一樣。

容真沒忍住笑了一聲,其實他並沒做什麼噩夢,只是通過今天這件事有了個想法。

他已經能確定對方沒背叛自己,但又不清楚周庭到底去做了什麼,對方不方便說,他又不能強行逼問。其他無關的事他倒不在意,就怕周庭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走向原來的結局。

噩夢只是一個為了讓他時時警醒的謊言。

他說:「挺嚇人的,我夢到你殺人了。」

周庭嘖了聲,笑了:「怎麼又夢到我了?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嚇人那麼壞?」

容真繼續道:「夢裡你殺人後,坐了牢,判了死刑。然後我和別人在一起了……」

他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周庭用力捂住:「操,這還真是個噩夢,別說了!」

容真把他手推開,偏要說:「我眼光不好,和別人在一起后也沒過得多好,有時候會被家暴,有時候還……」

「都讓你別說了!這什麼狗屁夢!」周庭低頭將那張嘴堵住,狠狠咬他嘴巴,眼眸沉得可怕,「還有你眼光怎麼不好了?我很差嗎?!」

容真只是看著他:「那個夢很真實,我就一直記住了。」

他現在在用一個謊言賭,賭周庭有多在意他,只要對方足夠當真,足夠在意,才會在關鍵時刻更加克制自己,保持理智,不會讓這個夢有淪為現實的一天。

「趕緊給我忘了!」周庭忽然急躁起來,「你跟別人在一起?!還天天被欺負?!操,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容真:「夢裡那時候你本來就……」

周庭把他抱住,捂住他的嘴在他肩窩蹭了下:「真真,好真真,別再提了……你想讓我為個夢難受死嗎?」

容真不說了,兩人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

周庭出去的時候,他才低喃一聲:「我不想讓你難受,我也只希望那永遠就是個夢。」

……

另一邊,江之傑已經連續做了幾天真實的噩夢。

夢裡的情景和之前都是相同的,只有那個站在周庭身邊的男人總是看不清。

如果只是一次的話,江之傑還能將其當成一個普通的夢,可接二連三這樣,又加上現實中計劃不順,他不得不去在意了。

預知不準和做噩夢都是從他離開F市來到這裡開始的。

他想了很多,最後根據夢裡那個神秘的男人想到了現實。

既然他能有預知的能力,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有其他人和他差不多。

而正好,那個人的能力能夠對抗他?

毫無疑問,如果他的想法沒錯,那個人絕對是站在周庭那邊的。

周庭是從來到那個鎮上后,才開始不再像以前一樣順利跳入他布置的坑裡,也讓他的預知不再像以前準確。

那麼周庭來到鎮上后,有誰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呢?

江之傑首先想到了容真,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那個人但凡有點與眾不同的能力,就不可能過得那麼窮困可憐,聽說學都沒怎麼上,看性格平時也是不爭不搶的那種,平時也沒什麼厲害之處,在鎮上勉強維持生活的程度。

沒多久,江之傑就把目標鎖定在王厲身上。

王厲原本是周恆那邊的保鏢,平時和周庭接觸並不多,這次也是周恆為了盯著犯了錯的兒子動向,才派身邊的人過來跟著,因此,兩人也算是這時候才打上交道的。

王厲是周恆那邊的人,性情又忠誠,很老實,如果真有什麼能力,自然會以周恆的利益為主。

就算不說利益,王厲那人也絕對會避免周庭最後失手殺了周恆這種結果。

這麼一想,一切就都明了了。

江之傑有些興奮,雖然不清楚王厲的能力是什麼,但對方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在周家做的那些事,不然周恆絕對不會放過他。

現在最緊要的目標,是讓周庭先和王厲斷開聯繫。

只要周庭回到F市,不繼續待在那個鎮子上,周恆自然也不會再讓王厲跟著盯人了。

他轉眼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

周庭在容真生日的前一天終於把一切都布置好了。

他想給容真一個驚喜,約出去吃飯之類的他覺得俗套,這是兩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給容真過生日,也想借這次機會正兒八經表白。

布置驚喜的地方他本來打算在家裡,但是容真一直待在家裡,不好實施,像外面或餐廳店裡,場景大太,容易被人圍觀和注意。

小地方一點兒小事就能傳個遍,他倒不在意這些,如果沒有風言風語,他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容真是他男朋友。

但現實問題總要考慮,他不想讓容真被人用異樣地眼光看,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最後的地方就選在了附近那座後山。

那後山已經荒了,平時不會有人去,山腰處剛好有個很大的石洞,聽說舊時候用來藏糧食的。鎮上大人為了防止小孩亂跑,說洞里有妖怪,很多人本就迷信,久而久之,就更沒人往那山上去了。

他布置的東西在晚上更有效果,大半夜的更沒人會上山的,根本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周庭滿懷期待地等到了晚上,天一黑就說自己有事出門了。

去石洞里檢查了一遍,都沒問題,這才打電話讓容真再過半個多小時候後山口那邊,說是有事。

掛完電話就滿懷期待地跑到山口等人。

誰知沒幾分鐘,手機忽然響了,周庭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是何因藍,笑意沒了。

掛了幾遍對方還孜孜不倦地打來,拉黑就換個號打,周庭怕被她影響接下來的事,只好接了電話不耐煩地問她什麼事。

「不是壞事,你兩個弟弟看你在那住的委屈,為了你勸了你爸好久,你爸也消了氣,說讓你回來……都是一家人,咱們以後就好好相處嘛……對了,秦家那個大小姐還記得嗎?她一直對你挺有好感,正好,你回來明天去見一面吧,都答應了,只是見見。江先生已經去接你了……」

「安排誰呢?這麼喜歡當紅娘,怎麼不讓那老東西給你開個婚介所啊?!」周庭嫌惡得直接把電話掛了。

沒多久,江之傑又打來電話,他全都拉黑,本來想關機,但怕容真打電話過來。

他不接電話,對方就發信息,其中一條是說已經到了,問他人在哪兒。

周庭瞬間罵了句髒話,他以為江之傑去了容真家,抬腿就往回跑。

喘著氣剛跑到街上,就見路邊停著輛眼熟的車,車門忽然打開,幾個大漢同時下來,預謀好了一般,迅速將他圍住。

周庭一時愣了。

江之傑搖開車窗,眯著一雙笑眼:「小周先生,早知道你貪玩任性,就只好用點強的,別怪我,這還是周總教的。畢竟秦家也是大門大戶,太太都安排好了,你明天不出面實在不好。」

那幾個大漢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練過的,周庭知道自己跑不了,把靠近自己的男人一腳踹開,轉眼想走又被攔住,瞬間又和另外兩個打成一團。

他招招下了狠手,將對方鼻子都捶出了血,一陣痛叫。

可人多勢眾,沒多久,周庭最後還是就被壓制住強行推到車上。

車門重重關上。

窗外是迅速後退的昏暗夜景,江之傑看著後面那個雙眼通紅,簡直像是發了瘋一樣拚命掙扎踢打的男人,一下逗笑了:「可真是稀奇了,之前死活不願來,怎麼現在又死活不願走了?難不成這破地方還有什麼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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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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