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地仙之上真地仙

第七百零四章 地仙之上真地仙

李道禪望著頭頂的慕劍清與周劍三,卻未動手,笑著說道:「地仙境才能御劍飛空,只是這人雖然上了天,但終還是人?」

「難道你是怕了?現在求饒可已經晚了!」慕劍清冷聲說道。

「怕還真是怕,畢竟可是兩位地仙呢,不過小爺越是怕越是要做。」說著浮空而上,對慕劍清二人說道:「跟小爺來吧。」

李道禪向著金鑾殿的方向飛去。而慕劍清二人緊隨其後。

到了金鑾殿上空,只見到盧半田帶著一干人馬匆匆前來,看到空中三人,宇盧半田大聲問道:「將軍,聖上在哪裡?可曾安好?」

李道禪他指了指大殿,說道:「在大殿內,活的好好的,還死不了。」

盧半田對身後軍隊大聲喊道:「留千人在此幫助將軍,其餘人跟我前去護駕!」

李道禪對盧半田說道:「把人都帶走吧,一會留在這裡,小爺動起手來束手束腳的,實在麻煩。」

「將軍難道不用幫手?」盧半田問道。

李道禪嘿嘿一笑:「用啊,如果現在有一壺好酒,那可就是幫了大忙!」李道禪也只是一句玩笑,雖然想要喝酒,可是現在有哪裡有人給他帶酒。

話音剛落,慕容亦溫隨手將一壺酒丟了過去,

李道禪微微一愣,隨即衝過去接住酒壺。他聞了聞:「好酒!」

慕容亦溫看向李道禪,笑而不語。如今李道禪跟慕劍清交手,他慕容亦溫幫不上忙,不過這幾乎好酒還是找的來的。

「聽將軍的吩咐,其他人先去護駕。」慕容亦溫吩咐道。

盧半田一勒韁繩:「將軍有令,我等先去護駕!」

「半愣子,果然師兄弟啊,居然還不忘給小爺帶著酒?」李道禪笑問道。

慕容亦溫說道:「這酒也是我從你街道之上的酒館要來的,可是沒有給銀子。到時候,這酒錢要算到你的頭上。」

「一點酒錢還要跟小爺算的這麼明白?你我不是兄弟。」李道禪翻了一個白眼。

「既然你欠了錢,就得還。所以,你一定不能死。」

「哈哈哈!好!」李道禪仰頭便狂飲一大口。

這慕容亦溫不給酒錢,不是因為身上無錢而是讓他李道禪欠著債,好讓李道禪不能去死。

有些話便是不說清楚,有些情誼,就是在字裡行間。

李道禪隨即指著慕劍清三人說道:「有酒好殺人!」

慕劍清原本就因李承宗之死,心中怨憤不已,現在又看到李道禪帶兵前來宮中護駕,他知,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謀划毀於一旦。看向李道禪,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

「那我今天就要你死!」慕劍清話音未落,他抬手一招,一把長刀從遠處飛入自己手中,人已經沖向李道禪。

李道禪正在喝酒,不知是因為心中暢快,還是這酒真的是好,竟然面色紅潤。李道禪身子輕飄飄躲過慕劍清的長刀,單手一推,慕劍清身子便飛了出去,周劍三則問道:「你還不出手?」

李無二回道:「你為何不出手?」

周劍三翻了一個白眼:「這書讀多了,肚子里或許都是壞水!你繼續看吧,我是要出手了。」

說著手中提劍,向前幾步,刺了出去,雖然離李道禪還有十幾丈遠,並且只刺了一劍,李道禪雙眼瞅著周劍三,噴出一口酒,然後彈指三下,卻有三顆水珠激射而出,在面前幾丈遠處炸裂而開,一道銀光在空中崩碎。

周劍三今日沒有燕子鏢,而是用劍,因為他的師父王有道用的是劍,李道禪用的也是劍,周劍三,周劍三,自然也得用劍。

「那躲在暗處的,若是還不出手,他們二人可就要敗了!」李無二看到慕劍清與周劍三的一招被李道禪輕鬆化解,已知李道禪的武境比之夜不闌不知道高上多少籌。

於是對著遠處大聲說了一句,可遠處卻無人應答。

他從腰間拿出一根戒尺,看了一眼:「做了多年的教書先生,手中的戒尺一次都未曾用過。倒不是自己教過的學生都是什麼天縱奇才,只不過自己每每看到那些孩童面露難色之時,總是下不去手。」

李無二乃是一個孤兒,自幼便想要讀書,可讀書又不是誰想讀就能讀。自從跟隨文無奇,有書可讀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看到村中那些因貧窮無書可讀的孩子,李無二自然心中感慨。

「今日,我不是先生,你也不是學生。我手中的乃是殺人的劍,不再是育人的尺。」李無二手中戒尺在空中隨意幾點,然後大聲喝道:「鐵馬冰河入夢來!」隨即空中彷彿出現千軍萬馬,手拿刀槍沖向李道禪。

李道禪見到此情此景,笑道:「好一個鐵馬冰河入夢來,小爺剛從沙場回來,當真是厭煩這等萬人送死的場景,難道只一句為了家國大義,人就可以命如草履?屁!」說著他又喝了一口酒,腹中感到一陣翻騰,一扭屁股,放出一個臭屁,眼前聲勢浩蕩的「千軍萬馬」煙消雲散。

周劍三哈哈大笑:「你的這一招還不如他的一個屁。」

李無二也不氣,回道:「彼此彼此,你的劍還不如他的一根手指頭。」

慕劍清看向李道禪的眼神越發清冷,他喊道:「二位想必心中有數,若是再這般隨意,那麼我們三人當真要死在這裡!」

周劍三與李先鳳對視一眼,已然出現在李道禪身前,慕劍清也沖了過去。三人將李道禪圍在中間,招招便是死手。

李道禪一邊喝著酒,一邊左搖右晃,三人無一招打在李道禪身上。那李無二原本答應不出手,現在卻貿然出手,不過李道禪原本就沒打算信他,所以自然不放在心上。

慕劍清看到李道禪彷彿戲耍他們一般,又招了兩下手,飛來三把長刀,雙手各握一隻,還有兩把浮在肩頭。

「終於肯出絕招了?」李道禪笑著說道。

慕劍清盯著李道禪:「你是第一個讓我用出此招之人。」

「別說大話,張淳風教你武功時,有沒有讓你封穴逆修?」李道禪隨口問了一句。他一把握住周劍三的手腕,說道:「王有道的劍快,是因為心靜,而你,恰恰相反。」用力一扭,周劍三心中微驚,順著李道禪的力道在空中轉了幾圈,伸手刺向李道禪喉嚨,李道禪鬆開手,摸了一下天靈蓋:「劍氣出竅!」一把只有數寸大小的一把銀劍追上周劍三,周劍三連忙用手中長劍相迎,可那把小劍猶如神兵利器,將他手中長劍一斬而斷,周劍三見此,連連退後。

李道禪這才繼續對慕劍清說道:「如果沒有,那我就知道為何張淳風要教小爺。」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不過一個死人的話也不用多聽。」慕劍清說道:「我雖然跟隨那老東西學武功,但他只有九式,他只教了八式,最後一式他讓我自己參悟。這麼多年,我終於參悟出來,那便是一人四刀。雖同為九氏,但我同時出四刀,就算那老東西也做不到,我比他強!」說著身前四把長刀同時揮舞,李道禪竟一時開始後退。

一旁的李無二又用手中戒尺在空中劃了幾下,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李道禪低頭看向雙腳,竟然似有鐵鏈將他捆綁住,讓他動彈不得。

他抬頭看向李無二:「你這個讀書,書讀的明白,做人真是一塌糊塗。自作聰明。我修道之人的經義其實讓你這般用的?」說著將手中酒壺砸了過去,剛一丟,這才記得手中乃是酒壺:「小爺的酒!」

李無二看到李道禪沖自己丟酒壺,猶如村婦互斗一般,嗤笑一聲,就在酒壺到他身前之時,酒壺炸裂,一道道細小水柱如同上百上千的飛針,李無二揮動手中戒尺,護住自己。

李道禪捧腹大笑:「沒聽說過葫中劍嗎?不過小爺的這也算是壺中針,無所謂啦!」

「小子,你看向哪裡?」慕劍清大喝一聲,身前四把長刀上刀氣縱橫,猶如猛虎下山。

「你當真以為張淳風當年對你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畢竟他也活了那麼久,就算是個王八,也能長點腦子!」李道禪雙手子在身前劃了一個圓,向前一抓,慕劍清身子微微前傾,就在他身體前傾之時,李道禪然後縱身一躍,在他後背之上點了一下。

慕劍清穩住身形,並未發覺身有異樣,他手中長刀一丟,飛向兩側,纏住李道禪,而他握住肩頭兩把長刀,卻靜立不動。

「慕劍清,你在做什麼?難道準備站著等死?」周劍三被那把飛劍追的疲於奔命,卻看到慕劍清站在空中竟然動也不動,心中大急。

而李無二終於將那些飛針打散,看到慕劍清的樣子,眉頭一皺,便再次攻向李道禪。

李道禪雖然被兩把長刀糾纏住,可他神情淡然,長刀飛來,便手指輕輕彈一下,將長刀彈飛,好似弄花的少女,心中思著情郎。李無二手中戒尺不在空中指畫,而是被他握在手中:「浩然氣!」戒尺輕輕一壓,李道禪回頭瞅了一眼李無二:「小爺已經對你們兩個算是手下留情,不要再得寸進尺。浩然氣?天底下的浩然氣都是用來殺人的不成?」

李道禪大手一揮,李無二再一次退到遠處。

他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李無二笑道:「你說的沒錯,這麼多的書,我算是白讀了。我與慕容亦溫不同,他看書,往往一本就是月許,而我看書,則只要半日,便會令換一本。做人更是如此,雖然我自認為天資不錯,可卻心無追求之物,定性不足,看似做何事都能手到擒來,其實是未曾做成過一件事。但我就是我,不叫李無二,那是文老頭眼中的我,我就是那個流落街頭,渾渾噩噩的李無二!」

說著,他將手中戒尺折斷,慢慢走向李道禪。

李道禪一皺眉:「你當真想死?」

「到了現在,若是我還看不出,就算再來三個我們也打不過你,那我李無二當真是有眼無珠了。死不死的沒甚區別,我執意要與文老頭下這一場棋,如此看來我和他都輸了。」李無二拿著斷尺刺向李道禪,李道禪嘆了一口氣:「下輩子少讀點書,多做點事,或許對你更好。」

李道禪一指透穿李先鳳的胸口。

李無二微微一笑:「下輩子…做什麼…人,實在太無聊,真的能…做一隻閑雲上的…野鶴,倒也不錯。」

說罷,掉落地面之上。

而此時,從遠處飄來一陣悠揚的笛聲,李道禪面無表情,他抬手一揮,李無二的戒尺激射向遠處,之間流光一閃,遠處有一人衝天而起,被戒尺四處追趕。

「這就是你的第二個幫手?」李道禪問道。

李道禪不再看李無二,看向慕劍清。眼神之中第一次帶著殺意。

慕劍清此時緩緩睜開雙眼,四下里陡然間,大風狂作,呼呼作響。

「等了你這麼久,終於好了。」李道禪說道。

慕劍清哈哈一笑:「等我?若是早早殺了我,你也不用死,現在嗎,你在也沒有機會!」

李道禪嗤笑一聲:「我說你比地上那位可是愚笨太多,難道真的以為小爺說的話都只是閑的無聊?還有剛才小爺在背後點的一指,是給您瘙癢的不成?」

「不要再危言聳聽,你以為我會信的話嗎?」慕劍清說道。

李道禪搖搖頭,指著慕劍清說道:「三、二、一!」

話音一落,慕劍清突然身上一陣炸裂之聲,身上鮮血飛濺。慕劍清瞪著雙眼,難以置信。

「張淳風的刀訣根本就沒有最後一招,他說讓你自己參悟,只不過事騙你的話,而你強行倒行內體,使用刀訣,不是不可以,只是未曾封穴逆修過,那隻會是自尋死路,而我封住你的一個脈門,那個脈門正是張淳風告訴小爺的,今日才知這乃是張淳風對付你的後手。」

「那個老東西!竟敢誆騙我!」慕劍清頓時變得瘋狂,不顧身上傷勢,仍要砍向李道禪,李道禪緩緩升高九丈,抬起雙臂,雙手合十,看著身下那渾身是血,彷彿野狗一般的慕劍清,說道:「小爺就好人做到底,讓你看看什麼叫地仙之上的境界。」

此時慕劍清已經來到李道禪的面前,李道禪一伸手放在他的胸口,然後微微一笑:「我是仙人扶你頂,我是佛陀渡你行!」

話音一落,慕劍清就飛了出去,直擊京畿外的朝皇山上,朝皇山瞬間崩塌,慕劍清身體未停,又撞向立即外的聖後山,聖後山頃刻之間化為一堆磊石,慕劍清仍繼續飛去,最後撞在歸心峰上,歸心峰轟然從山腰而斷。

這三聲巨響,響徹瓊宇,京城內大地搖晃,似有天災降臨。嚇得城中百姓紛紛跑出屋子,要去逃命!

周劍三看到李道禪只是輕輕一擊,竟然三座大山便如同豆腐一般,他愣在當場,李道禪一彈指,那把光劍沒入手中不見。

「還要打嗎?」李道禪笑道?

周劍三臉上露出頹然之色:「打個屁,本大爺又不是傻子。」

李道禪聽到周劍三如此說,隨手一揮,那遠處吹笛的廣知南,徑直墜下皇城。

「本大爺要改名字。」周劍三說道。

「改成什麼?」李道禪隨口一問。

周劍三一摸腦袋,嘿嘿一下:「周一掌!」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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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江湖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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