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柿子餅與老人

冬天快到了，老人就是怕過冬特別冷，準備好幾床被子過冬。被子都是家裡兒女一針針縫起來的棉被，棉花是南越高山棉花，就像高山裡的一種動物，名字叫狐狸，每到冬天前後都會換毛，用換下來的狐狸毛做窩養小狐狸。這種高山棉花比起平原棉花有一種耐低溫生長的特徵，面對高海拔的山丘還是一樣生長的生機勃勃。就像高山狐狸不怕過冬，就怕孩子過不了冬天，最後還是逃不過獵人的追蹤，小狐狸跑丟了。

失去一隻小狐狸沒有關係，就怕失去整片森林。這隻跑丟的小狐狸最後還是被獵狗抓住了，獵人說：狐狸太小了，還不夠過冬。我們先把小狐狸放了，等小狐狸回狐狸窩找狐狸媽媽，就能捉一窩狐狸過冬。獵狗汪汪叫了幾聲，鬆開了爪子，小狐狸死裡逃生跑走了，但是她還沒有學會掩藏腳印和氣味的本領，被獵狗和獵人一直追趕著。

老人來森林裡采秋天的蘑菇和柿子，步履闌珊的背著一個竹籃子，一點點向森林挪動。路過小溪的時候，小溪湍急極了。像是找不到可以向前走的石頭，正在老人過河的時候，一隻小狐狸，一隻獵狗，還有一個獵人都追過來了。看到老人家背著籃子過不了河，就彎下身說：來，老人家，我來背您過河。

老人拒絕了獵人的幫助，看著狗追狐狸，罵道：小兔崽子，連只笨狐狸都捉不到。要你有何用？說完對著獵人和獵狗踢了一腳。轉頭就對著小狐狸的方向噴口水。

這時候，小狐狸彷彿聽懂了什麼，朝著森林深處跑去。獵人和獵狗一看沒有抓到，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老人撿起地上的竹籃子，拍拍身上的灰塵，脫下棉襪子，在秋天的河水裡過河了。

柿子樹是一棵老樹，年紀比老人還老，每年秋天都會有滿滿一樹的果實，沉甸甸的宣誓今年的收成多少。老人主要是通過剪斷樹枝採摘柿子，這樣新抽枝的柿子就會比來年長得多。蘑菇就長在森林的另一邊，躲在岩石和樹葉下面，等別人發現它的時候，還會感嘆一句：野生蘑菇就是鮮，野生柿子就是甜。這些蘑菇和柿子都是老人準備過冬的食物，用竹籃子鋪滿后，對著秋天的太陽曬個幾天。

但是柿子餅是怎麼做的呢？用的是上好的糖粉裹上一層，糖化的柿子餅放一個冬天還是甜的。這時候兒女就會圍坐在老人身邊一起吃蘑菇熬出來的鮮湯，講講家裡家外的事情。說起一件蹊蹺事情，南越國集市上出現了一隻渾身白毛的母狐狸，被人捉住了放在籠子里，對著屠夫不停的禱告，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極了冬季里的北風聲。

老人一聽覺得有趣，就說：屠夫要是不殺它，明個我就把它買回家，當孫女一樣寵著養。圍坐在一起的兒女聽到了這句話，都笑了起來，當作是件玩笑話，沒有當真。誰知道隔幾天。真把母狐狸帶回家裡，買了狐狸吃的豬肉，小心餵養著。你說這事情也蹊蹺，沒幾年，老人家兒女都發了大財，搬出山腳下，最後老人也去世了。兒女一合計，就把母狐狸放走了。誰知道沒過幾年時間，老人墳頭上長了一棵柿子樹，年年還有野蘑菇放在墳前，墳的周圍一棵雜草也沒有，乾乾淨淨的像是經常有人打掃。

聽到這裡想必，有人也猜出來，母狐狸就是當年的小狐狸，也是當年的集市母狐狸，能與自然交心的人不多，能與古怪精靈交心的人更加少。只有找到合適的方法，才能找到和自然交心的方法，才能學會如何在自然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