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爭執

第4章 004爭執

寧嬌心中雖是不滿,但是為了爺爺死亡的真相,她在當日還是住在了薛家。

她本來身上就帶著一個小包裹,跟著薛鐘樓安排的小侍從,亦步亦趨的去了住處。

那包裹雖說不重,但是看著小侍從腳步輕快的在前面帶路,還時不時的往後鄙夷的瞅著自己,寧嬌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幫薛家少奶奶提包裹?」寧嬌言語之中儘是冷淡和威脅。

但是在前面的小侍從恍若沒有聽出來一般,嘴角的笑意甚是嘲諷:「哪門子的少奶奶嘍,奴婢這兒只看見一個落魄沒人要,剛剛結婚就被送回鄉下的女人呢。」

「嘖嘖嘖,鄉下人就是窮酸。」小侍從嫌棄的看著寧嬌手中破舊的已經發白的包裹,嫌棄的瞥了兩眼,「若不是少爺可憐你死了爺爺,你怎麼可能入了這樣的高門大戶,還做少奶奶呢?」

本著自己是剛剛來到薛家,寧嬌只能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惡氣,心中對薛鐘樓的印象又掉了幾分。

畢竟能培養出這種狗仗人勢的家奴,想必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到了薛鐘樓指給她的院子,周遭一片荒蕪,院子中生長著快要比麥子還要高的雜草,衝天的草腥氣混合著積水發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寧嬌被熏得連連後退,捂著鼻子,不可置信的問:「就這個地方?」

「少奶奶還想去哪裡?」那侍從冷淡淡的,只幫寧嬌開了門,手中的鑰匙一撂就離開了。

寧嬌攔不住他,只好自己收拾收拾。

晚上,有人送飯,那飯菜幾乎都已經涼了餿了,還沒有她在鄉下和爺爺生活的時候吃的好。

「這就是薛家的飯?」寧嬌的手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指著面前的冷飯。

送飯的侍女恍若沒有聽到似的,草草行了個禮就離開了院子。

寧嬌心中煩悶,她來到薛家,可不是來受這種罪的!

她在屋子中剛剛打掃乾淨,屋外就來了一個穿著光鮮亮麗的侍從,在門口站定。

居然是薛家的老爺薛萬福找她。

她收拾一番出了門,蜿蜒的小道上沒有半個人的影子。

來到正堂,寧嬌就看到一個油頭肥耳的中年發福的男人,正坐在中央吃飯。

走的進了一些,就能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琳琅滿目的山珍海味。

「你就是寧嬌。」薛萬福的眯著眼睛,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寧嬌,喉嚨之中發出一聲的冷哼,「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竟然這般目中無人?你爺爺是怎麼教你的?」

一聽到薛萬福提到自己的爺爺,寧嬌本來受到排擠的怨氣和怒氣統統就要噴涌而出,她指著薛萬福的鼻尖罵道:「爺爺當初救了你,如今卻害的我爺爺在你家慘死,薛萬福,你還有沒有一點的良心?」

薛萬福吃的滿嘴油膩,他一巴掌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玉質的碗筷和象牙的筷子摔得乒乓作響:「寧嬌!你別以為嫁到我薛家,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少奶奶了!」

「誰願意當你們少奶奶!」

寧嬌不甘示弱,也是一拍桌子,脆弱的桌子差點被二人掀翻。

有人見情況不對,連忙把後院的薛鐘樓請來。

薛鐘樓一踏進屋子,就看著寧嬌直挺著脊樑,像是初春的竹,傲骨錚錚的和坐在座位上氣呼呼的父親怒目而視。

「這是怎麼了?」薛鐘樓聲音沉穩,木著一張臉就進了屋子。

屋中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薛鐘樓身上。

「這是寧嬌不守規矩,見了我還不行禮!」薛萬福惡人先告狀,卻是心中沒底兒。

他其實挺害怕這個兒子的,論起威嚴兩個字,薛鐘樓倒是比薛萬福,還要穩重幾分。

這件事薛鐘樓在來的時候都聽侍從說了,的確是父親有錯在先,挑起的事端。

他在寧嬌身邊站定,試探性的問了寧嬌一聲:「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寧嬌眉頭一挑,嗤笑一聲,「你們薛家的人還不是同仇敵愾對我這個外人嗎?」

「我說我受你父親欺負了,你還能幫我懲處你父親不成?」

「懲處倒是說不上。」薛鐘樓聲音溫和,他捉住寧嬌的手指,粗糙乾燥的指腹在寧嬌的手背上來回摩挲,似乎是安慰,「不過你若是在薛家受欺負了,大可來找我。」

他表情溫和,低著頭與寧嬌耳語:「是非對錯,我都看得清楚。」

寧嬌沒有說話,指尖傳來的溫暖,恍惚之間,她竟然覺得薛鐘樓竟然也能這般的可靠。

但是,寧嬌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她是來找爺爺在薛家被殺害的證據的。

很快,她把手指果斷又麻利的從薛鐘樓的手心抽出來,雙手環抱,冷冷的笑了一聲。

「最好如此。」

這話冷漠又無情,薛鐘樓聽聞之後,不悅的皺皺眉頭,卻什麼也沒說。

寧嬌環視一番周遭的環境,金玉瓦片,琉璃絲織,她身上的簡單粗陋的布衣簡直與這些格格不入。

她終歸不是這裡的人,來這裡,就是一個過客而已。

不過,薛鐘樓在正堂那一副維護寧嬌的姿態,讓薛家的所有的侍從心中重新計量了一番寧嬌的地位。

「少夫人。」寧嬌剛剛回到屋子之中,屋外就有一聲聲響。

進來的是之前的那個送飯的僕人,她手中提著一個木盒子。

上前打開,其中的雞鴨魚肉,樣樣俱全,甚至最底層還有一小碟城北最貴的蝴蝶酥。

「少夫人,今日的飯餐見不合少夫人的胃口,奴婢特意去外面買的呢!」

眼見著面前討好的簡直要跪在自己面前的僕人,寧嬌不知道是該是笑,還是難過。

這些錦衣玉食,是爺爺用命換來的。

那僕人放下東西就離開了,沒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端著水盆子的僕人,討好的說要幫著她打掃屋子。

殊不知,屋子早就已經被寧嬌打掃了乾淨。

那僕人尷尬的在屋中隨意擦拭了幾下,端著手中的盆子匆匆離開。

「還真是會見風使舵。」

寧嬌摸了桌邊,搓搓手指,嗤笑著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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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女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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