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773安置
寧嬌歪頭思考,覺得魏儀有正事也不妨礙她去打水,這才讓開身子讓他進去。
屋子裡的薛鐘樓抬頭看到是他,瞬間收起笑容,神色淡淡。
魏儀頓時不高興了,吱吱呀呀走過去,摺扇收起別在腰間。
「怎麼了?看到我不高興啊,想看寧嬌,她出去了,想看也看不著。」
「有事就說,沒事就走,我跟她一會兒就要休息了。」
魏儀撇撇嘴,在恩愛方面,他就沒贏過,不過不妨礙他的嘴,依舊能嫌棄一二。
「你們兩個人如今焦不離孟,用不用我去找點漿糊把你們黏在一起,從此再也不用分離。」
「那樣最好,我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讓你看看有多恩愛。」
薛鐘樓一點也不怕他,順著他的話說。
魏儀想了下那種場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反而被自己的話噁心到。
識趣轉移話題,認輸說道:「行了,說正事吧,寧嬌來了就要趕我走了。」
薛鐘樓涼涼看他一眼,這人就是不吃虧不收斂,非要吃了苦頭才願意。
「澤格的奴隸兵大部分都已經自行遣送了,他們本來就沒土地,還是被強行徵用,留著也沒用。」
「說重點,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魏儀嘖嘖稱奇,想到剛才的教訓,還是老老實實繼續說:「不過有兩個叫阿平阿越的人過來拜訪,人被安置在客房,想來是過來見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不見,不方便。」
薛鐘樓毫不猶豫拒絕,臉上明晃晃寫著鄙視,這種小事還值得過來告訴他?直接問清緣由就是。
魏儀純粹沒事找事,見不得他日子過得舒坦。
雖然有腿傷在身,但寧嬌陪他的時間明顯增多,這些天他享受著跟她溫存,隨隨便便的人妄想打破這種生活,做夢!
「人家可是奔著你來的,真不過去見見,你太傷別人的心了,萬一他們帶著重大的消息呢,錯過了多可惜。」
魏儀說得口乾舌燥,為的就是一個目的,讓薛鐘樓過去。
他不為所動,反問魏儀:「你怎麼知道他們沖我過來,盤問過他們的目的?什麼都沒問清楚你就把人安排到客房,萬一是澤格的餘孽呢?」
一連串的質問讓魏儀啞口無言,愣的半天才有氣無力說道:「其實我都派人盯著,一有任何動靜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我就是不去,不方便,懶得下床,除非你把我抱過去。」
薛鐘樓掀開膝蓋上的毛毯,讓他看得清楚,因為早上的摔倒,膝蓋腫的很高,現在還沒消下去。
怕寧嬌擔心,他特意用毛毯遮掩,還頭疼等會兒睡覺時怎麼辦。
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上一次葯,到時候肯定會被發現。
「那行吧,我等會兒……」
「你們再說什麼,要薛鐘樓出去嗎,不行,他腿傷還沒好。」
寧嬌端著熱水過來,皺眉滿臉寫著不贊同。
魏儀眼中眸光流轉,薛鐘樓立馬就明白他的心思。
「不行,太晚了!」
「哎呀,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想去?」
魏儀笑嘻嘻湊過去,主動接過她手中的盆放在旁邊,把人拉到旁邊。
「有件事需要拜託他,可是你也看到了,雙腿不方便,這缺了一個人,著實有些為難啊。」
「非他不可嗎?」
「必須是他,人家可是沖著他過來的,他若是不出現的話,那就沒意義了。」
魏儀抽出摺扇展開遮住兩個人的側臉嘀嘀咕咕。
「我知道你心疼他的傷,想到了一舉兩得的方法,你代替他去,反正以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都一樣。」
寧嬌試探望向薛鐘樓,他不能動,只好招手讓她過來。
「你別聽他胡說,不是太重要的事,他一個人就能處理好。」
魏儀聞言冷哼一聲:「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是胡說,你不想去就算了,還要阻攔她代替你去。」
「你說的都不對。」
「我跟你去,現在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在意見相左的情況下,最後都是聽寧嬌,薛鐘樓只能無奈看著兩個人相繼離開。
魏儀還不算良心全被狗吃了,承諾很快就把人送回來。
在路上又把事情大致給寧嬌說了遍,反應過來受騙的寧嬌狠狠扭了他一把。
他疼的齜牙咧嘴,還不斷嘴硬:「我沒說錯啊,你已經來了,不至於現在還回去吧。」
「那你還不趕緊帶路,我早點回去睡覺。」
魏儀有苦難言,嘆口氣走在前面。
距離客房還有一段距離,寧嬌深呼吸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不就是幫薛鐘樓見人嘛,很簡單的,模仿以前那些老總視察的模樣。
她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再加上跟薛鐘樓身邊待了這麼久,稍微板著張臉,還能唬住人。
再不濟,還有身邊這位太子,裝模作樣他可是老手。
「寧嬌,等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這二人畢竟以前是澤格的手下,保不準藏著別的心思,你心腸軟,但能不說話就別說話。」
「好,到時候你提醒我。」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門口,魏儀敲門,開門的人是阿平。
他們沒帶隨從,隨隨便便穿著衣服,阿平摸不準兩個人的身份。
「請問你們找誰?」阿平警惕問道,
魏儀端著架子,長期身處上位者的架勢全開,阿平猛的被嚇住。
「你別害怕,我們是過來看你,這位是太子。」
寧嬌負責唱白臉,笑眯眯上前,跟魏儀並肩而立。
阿平連忙招呼屋子裡的阿越過來,二人紛紛跪下行禮,高呼太子殿下。
魏儀坦然受之,寧嬌還是習慣不了這種跪禮,不動聲色避開些許。
行禮之後趕緊把他們迎進去,阿平兄弟站在旁邊,魏儀二人坐著。
寧嬌渾身僵硬,想到魏儀來之前對她說的話,盡量忽略這種怪異的感覺。
「沒想到竟然能讓太子殿下親自過來,小的們受寵若驚。」
阿平還算鎮定,但褲腿旁邊蜷縮的手指還是暴露出他不安的內心。
「不必太過拘謹,我們過來只是看看而已,並不是問話,坐著就好。」
魏儀端足了架勢,起到了威懾的作用,露出笑臉抬手讓他們落座。
阿平阿越這才找了個距離最遠的地方坐下。
魏儀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寧嬌的腳,示意讓她說話。
「呵呵,你們能過來我們很高興,也希望你們能在裕昌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