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那你應該叫李世民啊

第七十章 那你應該叫李世民啊

三國演義的故事已經說了將近一個星期。

項小二每日上午說一回,晚上說一回。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和之前一樣,還是和在營州一天說四回。

可是當他提出來之後,卻被墨雲軒的掌柜的拒絕了。

項小二很費解,難道是自己這故事說的不夠好?要知道當初在說書館,無論是劉老爺還是聽眾,都要求他每天多說幾回的。

掌柜的磨磨唧唧解釋了半天,項小二才懂。

哦,飢餓營銷啊!

都說南方人比北方人聰明,向小二以前不太信,如今來了這建安城,他信了,自己遇到這兩個掌柜的,屬實是一個比一個精明。

一個懂炒作,一個懂飢餓營銷。

若是換在另一個世界,恐怕都是一等一的營銷天才。

掌柜的發話了,職業素養十分高的項小二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這絕不是因為每天伙食讓項小二挑不出毛病。

飢餓營銷的效果很明顯。

無論是上午還是晚上,墨雲軒的客人都擠得滿滿的。

有一些人,人窮癮還大。

每日早早就來墨雲軒一個地方,然後點一點小菜,一壺酒甚至什麼都不點,就坐著干停一天。

剛開始這麼乾的人不多,可是日子越來越往後,一些本就比較拮据的人也慢慢加入到這個行列。

漸漸的反倒是真的來吃飯的人沒有了地方坐。

作為酒樓,墨雲軒自然不能如同說書閣一般收取門票錢,但是機智的掌柜的怎麼可能讓人白嫖!

於是當他發現這種趨勢蔓延的越來越嚴重時,立刻就著手整頓。

首先墨雲軒是酒樓,屬於私人地方,在沒有人的時候,不點菜的人可以坐在桌上,但是一旦有其他客人那麼沒有點菜的桌就要給人讓座。

不僅僅如此,掌柜的還做出了規定,在說書時間內,每桌根據點菜所花的費用,決定其桌椅使用的時間。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一桌花了一兩銀子,那麼你只能聽半個時辰。

二兩銀子才能夠聽一個時辰。

而且如果整個屋子都已經坐滿,那麼墨雲軒就會先安排貴客(花錢多的)就坐。

一通花里胡哨的操作,看的項小二目瞪口呆。

這不就是拍賣嗎?

只是他見過拍賣古董,拍賣文藝品,還頭一次見拍賣位置的。

至於沒有位置的,那麼抱歉,墨雲軒是私人地盤,並不是馬路大街,不能允許人隨便佔用。

經過了一番改革,墨雲軒成功的解決了,很多潑皮無賴,佔地兒不吃飯的問題,將利益完成最大化。

本來掌柜的對自己的做法是很滿意的,可是李家二少爺李長安來了之後,看著坐的滿滿的一屋子富人卻不高興了。

李家是建安城的驕傲,同時也依附於整個建安城,因此格外重視建成百姓對其看法。

雖然以李家的身份將來湊熱鬧的百姓驅逐出墨雲軒合情合理,但是平民百姓難免心裡會有一些不痛快。

因此李長安讓人通知整個建安城,在項小二說書的時候,有喜歡聽的是可以來墨雲軒湊熱鬧,但是並不提供座位以及茶水。

建安城的百姓全都直呼李家仗義。

「還是這李二公子仗義。」

「是啊,本以為像咱們這種窮人,再也沒機會聽了正宗的三國演義了。」

「這回可好了,我聽人說之前小先生在營州說封神演義的時候,巽門課還收兩個銅板呢,雖說也不多,但是這故事一說估計怎麼也得一個多月,這麼算來,一個月至少省60文呢。」

「可不是,這60文雖說也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別說了,李家高義,二少爺高義。」

憋了兩天沒有去聽書的眾人可高興壞了,第二天一早就湊近墨雲軒。

望著密密麻麻,還不點餐的人群,掌柜的十分苦惱。

二爺,糊塗啊。

不僅讓花錢的客人有不好的體驗,還激發了不花錢客戶熱情。

他已經預感了,照這樣下去,以後這種白嫖的客人會越來越多。

佔便宜這種東西就像去青樓一樣,有癮。

白嫖次數越多,癮越大。

最後明明是不能白嫖的東西,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想要白嫖。

但是沒辦法,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人家是主子,人家是二少爺,所以掌柜的只能捏著著鼻子認了,好在如今上座率還是能達到百分之百。

就這樣墨雲軒每天依舊擠滿了人,有錢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聽著熟,沒錢的站著看人家喝酒吃菜聽書。

這不是找罪受嗎。

項小二望著那一群直咽口水的眾人在心中大聲斥責酒客們的不地道,沒看給旁邊站著那些哥們兒已經饞成啥樣了,竟然還吧唧嘴。

世風日下呀。

想到這兒夾起一塊雞腿,遞給趴在自己旁邊的小狐狸白雪。

唉,像他這樣善良的人已經不多了。

(卻說曹操大破呂佈於定陶,布乃收集敗殘軍馬於海濱,眾將皆來會集,欲再與曹操決戰。陳宮曰:「今曹兵勢大,未可與爭。先尋取安身之地,那時再來未遲。」布曰:「吾欲再投袁紹,何如?」宮曰:「先使人往冀州探聽消息,然後可去。」布從之。

且說袁紹在冀州,聞知曹操與呂布相持,謀士審配進曰:「呂布,豺虎也:若得兗州,必圖冀州。不若助操攻之,方可無患。」紹遂遣顏良將兵五萬,往助曹操。細作探知這個消息,飛報呂布。布大驚,與陳宮商議。宮曰:「聞劉玄德新領徐州,可往投之。」布從其言,竟投徐州來。有人報知玄德。玄德曰:「布乃當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糜竺曰:「呂布乃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則傷人矣。」玄德曰:「前者非布襲兗州,怎解此郡之禍。今彼窮而投我,豈有他心!」張飛曰:「哥哥心腸忒好。雖然如此,也要準備。」

玄德領眾出城三十里,接著呂布,並馬入城。都到州衙廳上,講禮畢,坐下。布曰:「某自與王司徒計殺董卓之後,又遭傕、汜之變,飄零關東,諸侯多不能相容。近因曹賊不仁,侵犯徐州,蒙使君力救陶謙,布因襲兗州以分其勢;不料反墮奸計,敗兵折將。今投使君,共圖大事,未審尊意如何?」玄德曰:「陶使君新逝,無人管領徐州,因令備權攝州事。今幸將軍至此,合當相讓。」遂將牌印送與呂布。呂布卻待要接,只見玄德背後關、張二公各有怒色。布乃佯笑曰:「量呂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玄德又讓。陳宮曰:「『強賓不壓主』,請使君勿疑。」玄德方止。遂設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

次日,呂布回席請玄德,玄德乃與關、張同往。飲酒至半酣,布請玄德入後堂,關、張隨入。布令妻女出拜玄德。玄德再三謙讓。布曰:「賢弟不必推讓。」張飛聽了,瞋目大叱曰:「我哥哥是金枝玉葉,你是何等人,敢稱我哥哥為賢弟!你來!我和你斗三百合!」玄德連忙喝住,關公勸飛出。玄德與呂布陪話曰:「劣弟酒後狂言,兄勿見責。」布默然無語。須臾席散。布送玄德出門,張飛躍馬橫槍而來,大叫:「呂布!我和你並三百合!」玄德急令關公勸止。

次日,呂布來辭玄德曰:「蒙使君不棄,但恐令弟輩不能相容。布當別投他處。」玄德曰:「將軍若去,某罪大矣。劣弟冒犯,另日當今陪話。近邑小沛,乃備昔日屯兵之處。將軍不[鄉村小說]嫌淺狹,權且歇馬,如何?糧食軍需,謹當應付。」呂布謝了玄德,自引軍投小沛安身去了。玄德自去埋怨張飛不題。

卻說曹操平了山東,表奏朝廷,加操為建德將軍、費亭侯。其時李傕自為大司馬,郭汜自為大將軍,橫行無忌,朝廷無人敢言。太尉楊彪、大司農朱儁暗奏獻帝曰:「今曹操擁兵二十餘萬,謀臣武將數十員,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黨,天下幸甚。」獻帝泣曰:「朕被二賊欺凌久矣!若得誅之,誠為大幸!」彪奏曰:「臣有一計:先令二賊自相殘害,然後詔曹操引兵殺之,掃清賊黨,以安朝廷。」獻帝曰:「計將安出?」彪曰:「聞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於汜妻處用反間計,則二賊自相害矣。」

帝乃書密詔付楊彪。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間告汜妻曰:「聞郭將軍與李司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絕其往來為妙。」汜妻訝曰:「怪見他經宿不歸!卻干出如此無恥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當慎防之。」彪妻告歸,汜妻再三稱謝而別。過了數日,郭汜又將往李傕府中飲宴。妻曰:「傕性不測,況今兩雄不並立,倘彼酒後置毒,妾將奈何?」汜不肯聽,妻再三勸住。至晚間,傕使人送酒筵至。汜妻乃暗置毒於中,方始獻入,汜便欲食。妻曰:「食自外來,豈可便食?」乃先與犬試之,犬立死。自此汜心懷疑。一日朝罷,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飲宴。至夜席散,汜醉而歸,偶然腹痛。妻曰:「必中其毒矣!」急令將糞汁灌之,一吐方定。

汜大怒曰:「吾與李傕共圖大事,今無端欲謀害我,我不先發,必遭毒手。」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傕。早有人報知傕。傕亦大怒曰:「郭阿多安敢如此!」遂點本部甲兵,來殺郭汜。兩處合兵數萬,就在長安城下混戰,乘勢擄掠居民。傕侄李暹引兵圍住宮院,用車二乘,一乘載天子,一乘載伏皇后,使賈詡、左靈監押車駕;其餘宮人內侍,並皆步走。擁出后宰門,正遇郭汜兵到,亂箭齊發,射死宮人不知其數。李傕隨後掩殺,郭汜兵退,車駕冒險出城,不由分說,竟擁到李傕營中。郭汜領兵入官,盡搶擄宮嬪采女入營,放火燒宮殿。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領軍來營前廝殺。帝后都受驚恐。後人有詩嘆之曰:

光武中興興漢世,上下相承十二帝。桓靈無道宗社墮,閹臣擅權為叔季。

無謀何進作三公,欲除社鼠招奸雄。豺獺雖驅虎狼入,西州逆豎生淫凶。

王允赤心托紅粉,致令董呂成矛盾。渠魁殄滅天下寧,誰知李郭心懷憤。

神州荊棘爭奈何,六宮饑饉愁干戈。人心既離天命去,英雄割據分山河。

后王規此存兢業,莫把金甌等閑缺。生靈糜爛肝腦塗,剩水殘山多怨血。

我觀遺史不勝悲,今古茫茫嘆《黍離》。人君當守「苞桑」戒,太阿誰執全綱維。

卻說郭汜兵到,李傕出營接戰。汜軍不利,暫且退去。傕乃移帝後車駕於郿塢,使侄李暹監之,斷絕內使,飲食不繼,侍臣皆有飢色。帝令人問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賜左右。傕怒曰:「朝夕上飯,何又他求?」乃以腐肉朽糧與之,皆臭不可食。帝罵曰:「逆賊直如此相欺!」侍中楊琦急奏曰:「傕性殘暴。事勢至此,陛下且忍之,不可攖其鋒也。」帝乃低頭無語,淚盈袍袖。

忽左右報曰:「有一路軍馬,槍刀映日,金鼓震天,前來救駕。」帝教打聽是誰,乃郭汜也。帝心轉憂。只聞塢外喊聲大起,原來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罵曰:「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謀害我!」汜曰:「爾乃反賊,如何不殺你!」傕曰:「我保駕在此,何為反賊?」汜曰:「此乃劫駕,何為保駕?」傕曰:「不須多言!我兩個各不許用軍士,只自並輸贏。贏的便把皇帝取去罷了。」二人便就陣前廝殺。戰到十合,不分勝負。只見楊彪拍馬而來,大叫:「二位將軍少歇!老夫特邀眾官,來與二位講和。」傕、汜乃各自還營。

楊彪與朱儁會合朝廷官僚六十餘人,先詣郭汜營中勸和。郭汜竟將眾官盡行監下。眾官曰:「我等為好而來,何乃如此相待?」汜曰:「李傕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楊彪曰:「一劫天子,一劫公卿,意欲何為?」汜大怒,便拔劍欲殺彪。中郎將楊密力勸,汜乃放了楊彪、朱儁,其餘都監在營中。彪謂儁曰:「為社稷之臣,不能匡君救主,空生天地間耳!」言訖,相抱而哭,昏絕於地。儁歸家成病而死。自此之後,傕、汜每日廝殺,一連五十餘日,死者不知其數。

卻說李傕平日最喜左道妖邪之術,常使女巫擊鼓降神于軍中。賈詡屢諫不聽。侍中楊琦密奏帝曰:「臣觀賈詡雖為李傕腹心,然實未嘗忘君,陛下當與謀之。」正說之間,賈詡來到。帝乃屏退左右,泣諭詡曰:「卿能憐漢朝,救朕命乎?」詡拜伏於地曰:「固臣所願也。陛下且勿言,臣自圖之。」帝收淚而謝。少頃,李傕來見,帶劍而入。帝面如土色。傕謂帝曰:「郭汜不臣,監禁公卿,欲劫陛下。非臣則駕被擄矣。」帝拱手稱謝,傕乃出。

時皇甫酈入見帝。帝知酈能言,又與李傕同鄉,詔使往兩邊解和。酈奉詔,走至汜營說汜。汜曰:「如李傕送出天子,我便放出公卿

曹操收軍回營,滿寵引徐晃入見。操大喜,厚待之。於是迎鑾到許都,蓋造宮室殿宇,立宗廟社稷、省台司院衙門,修城郭府庫;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侯。賞功罰罪,並聽曹操處置。操自封為大將軍、武平侯,以荀彧為侍中、尚書令,荀攸為軍師,郭嘉為司馬祭酒,劉曄為司空倉曹掾,毛玠、任峻為典農中郎將-催督錢糧,程昱為東平相,范成、董昭為洛陽令,滿寵為許都令,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皆為將軍,呂虔、李典、樂進、于禁、徐晃皆為校尉,許褚、典韋皆為都尉;其餘將士,各各封官。自此大權皆歸於曹操:朝廷大務,先稟曹操,然後方奏天子。

操既定大事,乃設宴後堂,聚眾謀士共議曰:「劉備屯兵徐州,自領州事;近呂布以兵敗投之,備使居於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來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計可圖之?」許褚曰:「願借精兵五萬,斬劉備、呂布之頭,獻於丞相。」荀彧曰:「將軍勇則勇矣,不知用謀。今許都新定,未可造次用兵。彧有一計,名曰『二虎競食』之計。今劉備雖領徐州,未得詔命。明公可奏請詔命實授備為徐州牧,因密與一書,教殺呂布。事成則備無猛士為輔,亦漸可圖;事不成,則呂布必殺備矣:此乃『二虎競食』之計也。」操從其言,即時奏請詔命,遣使齎往徐州,封劉備為征東將軍宜城亭侯,領徐州牧;並附密書一封。

卻說劉玄德在徐州,聞帝幸許都,正欲上表慶賀。忽報天使至,出郭迎接入郡,拜受恩命畢,設宴管待來使。使曰:「君侯得此恩命,實曹將軍於帝前保薦之力也。」玄德稱謝。使者乃取出私書遞與玄德。玄德看罷,曰:「此事尚容計議。」席散,安歇來使於館驛。玄德連夜與眾商議此事。張飛曰:「呂布本無義之人,殺之何礙!」玄德曰:「他勢窮而來投我,我若殺之,亦是不義。」張飛曰:「好人難做!」玄德不從。次日,呂布來賀,玄德教請入見。布曰:「聞公受朝廷恩命,特來相賀。」玄德遜謝。只見張飛扯劍上廳,要殺呂布。玄德慌忙阻住。布大驚曰:「翼德何故只要殺我?」張飛叫曰:「曹操道你是無義之人,教我哥哥殺你!」玄德連聲喝退。乃引呂布同入後堂,實告前因;就將曹操所送密書與呂布看。布看畢,泣曰:「此乃曹賊欲令我二人不和耳!」玄德曰:「兄勿憂,劉備誓不為此不義之事。」呂布再三拜謝。備留布飲酒,至晚方回。關、張曰:「兄長何故不殺呂布?」玄德曰:「此曹孟德恐我與呂布同謀伐之,故用此計,使我兩人自相吞併,彼卻於中取利。奈何為所使乎?」關公點頭道是。張飛曰:「我只要殺此賊以絕後患!」玄德曰:「此非大丈夫之所為也。」

次日,玄德送使命回京,就拜表謝恩,並回書與曹操,只言容緩圖之。使命回見曹操,言玄德不殺呂布之事。操問荀彧曰:「此計不成,奈何?」彧曰:「又有一計,名曰『驅虎吞狼』之計。」操曰:「其計如何?」彧曰:「可暗令人往袁術處通問,報說劉備上密表,要略南郡。術聞之,必怒而攻備;公乃明詔劉備討袁術。兩邊相併,呂布必生異心:此『驅虎吞狼』之計也。」操大喜,先發人往袁術處;次假天子詔,發人往徐州。

卻說玄德在徐州,聞使命至,出郭迎接;開讀詔書,卻是要起兵討袁術。玄德領命,送使者先回。糜竺曰:「此又是曹操之計。」玄德曰:「雖是計,王命不可違也。」遂點軍馬,克日起程,孫乾曰:「可先定守城之人。」玄德曰:「二弟之中,誰人可守?」關公曰:「弟願守此城。」玄德曰:「吾早晚欲與爾議事,豈可相離?」張飛曰:「小弟願守此城。」玄德曰:「你守不得此城:你一者酒後剛強,鞭撻士卒;二者作事輕易,不從人諫。吾不放心。」張飛曰:「弟自今以後,不飲酒,不打軍士,諸般聽人勸諫便了。」糜竺曰:「只恐口不應心。」飛怒曰:「吾跟哥哥多年,未嘗失信,你如何輕料我!」玄德曰:「弟言雖如此,吾終不放心。還請陳元龍輔之,早晚令其少飲酒,勿致失事。」陳登應諾。玄德分付了當,乃統馬步軍三萬,離徐州望南陽進發。

卻說袁術聞說劉備上表,欲吞其州縣,乃大怒曰:「汝乃織席編屨之去,今輒佔據大郡,與諸侯同列;吾正欲伐汝,汝卻反欲圖我!深為可恨!」乃使上將紀靈起兵十萬,殺奔徐州。兩軍會於盱眙。玄德兵少,依山傍水下寨。那紀靈乃山東人,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是日引兵出陣,大罵:「劉備村夫,安敢侵吾境界!」玄德曰:「吾奉天子詔,以討不臣。汝今敢來相拒,罪不容誅!」紀靈大怒,拍馬舞刀,直取玄德。關公大喝曰:「匹夫休得逞強!」出馬與紀靈大戰。一連三十合,不分勝負。紀靈大叫少歇,關公便撥馬回陣,立於陣前候之。紀靈卻遣副將荀正出馬。關公曰:「只教紀靈來,與他決個雌雄!」荀正曰:「汝乃無名下將,非紀將軍對手!」關公大怒,直取荀正;交馬一合,砍荀正於馬下。玄德驅兵殺將過去,紀靈大敗,退守淮陰河口,不敢交戰;只教軍士來偷營劫寨,皆被徐州兵殺敗。兩軍相拒,不在話下。

卻說張飛自送玄德起身後,一應雜事,俱付陳元龍管理;軍機大務,自家參酌。一日,設宴請各官赴席。眾人坐定,張飛開言曰:「我兄臨去時,分付我少飲酒,恐致失事。眾官今日盡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幫我守城。-今日卻都要滿飲。」言罷,起身與眾官把盞。酒至曹豹面前,豹曰:「我從天戒,不飲酒。」飛曰:「廝殺漢如何不飲酒?我要你吃一盞。」豹懼怕,只得飲了一杯。張飛把遍各官,自斟巨觥(用野牛角做的大酒杯),連飲了幾十杯,不覺大醉,卻又起身與眾官把盞。酒至曹豹,豹曰:「某實不能飲矣。」飛曰:「你恰纔吃了,如今為何推卻?」豹再三不飲。飛醉后使酒,便發怒曰:「你違我將令該打一百!」便喝軍士拿下。陳元龍曰:「玄德公臨去時,分付你甚來?」飛曰:「你文官,只管文官事,休來管我!」曹豹無奈,只得告求曰:「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面,且恕我罷。」飛曰:「你女婿是誰?」豹曰:「呂布是也。」飛大怒曰:「我本不欲打你;你把呂布來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呂布!」諸人勸不住。將曹豹鞭至五十,眾人苦苦告饒,方止。

席散,曹豹回去,深恨張飛,連夜差人齎書一封,徑投小沛見呂布,備說張飛無禮;且云:玄德已往淮南,今夜可乘飛醉,引兵來襲徐州,不可錯此機會。呂布見書,便請陳宮來議。宮曰:「小沛原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布從之,隨即披掛上馬,領五百騎先行;使陳宮引大軍繼進,高順亦隨後~進發。

小沛離徐州只四五十里,上馬便到。呂布到城下時,恰纔四更,月色澄清,城上更不知覺。布到城門邊叫曰:「劉使君有機密使人至。」城上有曹豹軍報知曹豹,豹上城看之,便令軍士開門。呂布一聲暗號。眾軍齊入,喊聲大舉。張飛正醉卧府中,左右急忙搖醒,報說:「呂布賺開城門,殺將進來了!」張飛大怒,慌忙披掛,綽了丈八蛇矛;才出府門上得馬時,呂布軍馬已到,正與相迎。張飛此時酒猶未醒,不能力戰。呂布素知飛勇,亦不敢相逼。十八騎燕將,保著張飛,殺出東門,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顧了。

卻說曹豹見張飛只十數人護從,又欺他醉,遂引百十人趕來。飛見豹,大怒,拍馬來迎。戰了三合,曹豹敗走,飛趕到河邊,一槍正刺中曹豹后心,連人帶馬,死於河中。飛於城外招呼士卒,出城者盡隨飛投淮南而去。呂布入城安撫居民,令軍士一百人守把玄德宅門,諸人不許擅入

卻說張飛引數十騎,直到盱眙來見玄德,具說曹豹與呂布裡應外合,夜襲徐州。眾皆失色。玄德嘆曰:「得何足喜,失何足憂!」關公曰:「嫂嫂安在?」飛曰:「皆陷於城中矣。」玄德默然無語。關公頓足埋怨曰:「你當初要守城時說甚來?兄長分付你甚來?今日城池又失了,嫂嫂又陷了,如何是好!」張飛聞言,惶恐無地,掣劍欲自刎。正是:舉杯暢飲情何放,拔劍捐生悔已遲!不知性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啪!」

一拍醒木。

今天的三國演義就算說完了。

酒客們毫不吝嗇地獻出掌聲,更是依依不捨的注視著項小二離開。

剛開始幾天,都有客人看天色,還早忍不住讓他再說一會兒,可是這麼多天來這說書的時間一直雷打不動,眾人也都明白了這叫規矩。

因此也只能依依不捨地目送他離開。

項小二抱著自己的小狐狸走到了後院,沒多大一會夥計就跑了過來。

「先生,二少爺來見您了。」

項小二抱著白雪淡淡的回復:

「來就來唄,這幾天他少來了嗎?怎麼滴?還要我去接他?」

這話夥計可不敢回。

雖說李長安幾乎每天都來一次,但是那畢竟是李家的二公子,是他掌柜的上面的人,他可沒有資格在私底下議論。

不像這位真有本事的小先生,人家和二少爺稱兄道弟,怎麼說都不為過。

「今天二少也帶了,其他人過來讓您去樓上的雅間。」

項小二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點菜了嗎?」

夥計臉色出現一瞬間的僵硬而後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點頭哈腰的回:

「當然,都是上好的。」

心中則暗道,小先生怕是比那些南蠻子蠻子還能吃。

「我只是隨口問一句,並不是沒吃飽。」

項小二解釋了一句。

夥計大驚失色:「您能聽到我心中的想法。」

項小二冷冷一笑:「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猜的。」

夥計的臉色緩了過來。

「看來我猜對了。」

夥計當場就表演了一個國粹,連續變了好幾張臉:

「哪兒的話,我怎麼敢亂想您?」

項小二無知可否的聳了聳肩:

「帶路吧!」

鬆了一口氣的夥計,趕忙轉身領著他來到了李長安所在的包廂。

「二公子和人就在裡面,我就不進去了,您裡面請。」

項小二點頭:「辛苦了!」

說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後獨自推門走了進去。

打開門就見到屋裡坐著四個人,李長安坐在主位上。

旁邊左側有一個空位置,隔著空位置坐著一個人。

此人藍腦袋,靛臉朱眉,這好比瘟神還相似,長的是真丑。

雖然不認識這人,但是若說他的名字項小二絕對聽說過。乃是李長安的心腹手下程咬金。

只不過是在另一個世界聽說的。

在李長安右側第二個人面若黑炭,項小二看著甚是好奇,瞅著他見過美的,他也見過,可是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非洲來的哥們。

這人的名字,項小二也不陌生,另一個世界兩大門神之一:尉遲恭。

挨著坐在李長安右側的人是幾人當中長的最像人的。

此人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戰靴二足登,腰扎絲鸞帶,不緊也不松,身高滿丈二,膀橫足一弓,面如古月生輝,臉似淡金鍍容,眉似利劍入鬢,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三綹鬍鬚飄灑前胸。頭上千層殺氣,面前有百步威風。

也許是這屋子裡有著兩個綠葉襯托,項小二覺得李長安和其右側那人長的格外英俊。

「小二來了,快來做。」

李長安看見他進屋便招呼道招呼道。

項小二眼睛一眯:賊子妄圖做我兄長之心不死。

「呦呵,二弟今天怎麼想起帶人來看我了。」

李長安眉毛一跳,臉上帶著笑容開口:

「小二還是這麼調皮。」

你長安擺出一副大哥不和你一般見識的表情,在項小二坐下之後給群介紹屋中的其他人。

李長安先跟項小二介紹自己右側身旁的男子。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叔寶,秦大哥。」

而後有指向尉遲恭:

「這回是尉遲恭,一個大老粗,你可以叫他大老黑。」

最後紙箱做在項小二身旁,面貌醜陋的程咬金說道:

「這位是程咬金,是個老潑皮了,打架做事就會三板斧,想叫他啥隨你。」

李長安說完,秦叔寶先一拱手:

「見過項公子!」

程咬金和尉遲恭也是嗡聲嗡氣的開口,然後就十分不滿意的對李長安說道:

「二公子,為何只讓他管秦大哥叫大哥,我們兩個也比他年長,叫一聲大哥也不冤。」

沒等李長安開口,坐在一旁的秦叔寶就率先開口:「你們兩個憨貨,哪有一點大哥的樣子?整日里就知好勇鬥狠,也能做人大哥?」

兩人似乎很畏懼秦叔寶,在其說完話之後雖然臉上不服,但是卻並沒有頂嘴。

項小二聽著三個人的名字,而後看著三人的長相,又看了看一身白衣的李長安。

「二弟,你用的是假名吧?」

李長安一愣,沒有糾結,他趁機佔便宜的舉動,而是反問:「此話怎講?」

項小二悠悠的說到:「你真名不應該叫李長安,你應該叫李世民呢。」

桌上的其他人愣住了。

秦叔寶率先開口:

「項公子為何如此說?」

當然是因為我在另一個世界聽過你的故事。

「我且問你,你上面是不是有一個大哥?」

李長安一愣:

「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自然有一個大哥。」

項小二帶著複雜的表情問道:

「他是不是叫李建成?」

沒等李長安開口,坐在項小二旁邊的程咬金便插嘴說:

「嘿嘿,這你可說錯了,大公子雖然也取建安城三個字,但是卻不叫建城,而叫建安。」

「李建安?」

程咬金咧嘴一笑,丑的驚心動魄:「沒錯。」

項小二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那你下面是不是還有一個三弟和四弟?」

回答他的是尉遲恭。

「這話問的就有意思了,我們公子家怎麼的也是建安成的大家族?父親更是建安盛總兵,也是李家的族長,雖說夫妻恩愛,但是有幾房小妾幾個子嗣也正常吧?」

項小二點頭:「那裡面有沒有一個叫李元吉和李元霸的?」

李長安疑惑的轉頭看向秦叔寶。

秦叔寶心道:人家問你兄弟的名,你看我幹嘛?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沒有眼力見兒的程咬金在一旁問:

「公子有嗎?」

在項小二懷疑的目光中,李長安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臉色。

「公子是不是湯咸了?」

一旁的尉遲恭趕忙開口。

湯不咸,倒是你倆差點把我齁死。

要不是李長安已經不是第一天知道兩人的性格,恐怕覺得兩人是在故意針對自己。

李家家主比較風流,光小妾就有32房,因此李家子嗣眾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大哥李建安一家二公子李長安。

李建安在12歲就開始輔助李家家主治理整個建安城,如今李家家主已經將整個建安城完全交由他管理,整個建安城在其管理下,不僅沒有變亂,反而變得井井有條,甚至更加強盛。

二公子李長安能征善戰,從小知書達理,但是卻能和李家草莽混跡在一起,並深受眾人喜歡。十歲便隨李家草莽前往南蠻劫掠。

至於其他子嗣則平平無奇,因此在家中毫無存在感。

即使是身為二哥的李長安,雖然都見過,但是也沒有幾個能叫上名來。

「這個應該是沒有的。」

項小二懷疑:

「應該?」

李長安猶豫了一下,將語氣變得堅定:「是沒有的。」

「你確定?」

我不確定,你別問了。

李長安覺得對方肯定是故意的。

唉,老爹太能生,有時候確實是一個煩惱。

「確定。」

項小二選擇暫時相信對方:

「那你爹是不是叫李淵?」

李長安不明白對方到底想問什麼。

「沒錯,你到底想問什麼?我爹好歹也是堂堂建安城總兵,他的名字整個天漢大部分人都知道你問這個幹嘛?」

項小二臉色十分複雜:

「你爹叫李淵,你在家中排行老二,你的三個心腹手下分別叫程咬金,尉遲恭,秦叔寶怎麼想你都應該叫李世民呢?應該有個哥哥叫李建成啊!然後還有個前朝公主喜歡你。」

李長安一臉迷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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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龍漢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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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那你應該叫李世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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