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真可愛【新書《從寨主到女皇》】

十一郎真可愛【新書《從寨主到女皇》】

「酒,越喝越暖,水會越喝越寒。尤其是北地的水。

我,北宋書畫協會會長·種馬·北宋皇家足球俱樂部創始人·章惇賀號『除了皇帝啥都能當』·昏德公·趙佶!」

英俊的小麥色美男子面帶猶豫痛苦和懊惱,以手掩面,微微低著頭,憂鬱深邃的眼神中隱約含著淚水,一種發自內心的崩潰憋屈在貌似平和的聲音中宣洩出來。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維度不粗大但格外矯健。

錄音室的工作人員:「咔!!完美!你特么不當個聲優都可惜了這個情緒。錄音殺青了!禮子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聲音雖然一般般,感情太飽滿了。

林玄禮抽濕巾抹了把臉,把眼淚和汗揉在一起,滿臉濕漉漉的走出來,心裡雖然還在為千年之前的歷史激蕩憤懣,到底沒有岳飛辛棄疾那樣的文學底蘊,憋了幾年,別說一首詞了,就連個rap,乃至於喊麥都沒憋出來。幹了幾年烤串的人,臉皮在煙熏火燎間變厚了:「哈哈哈終於錄完了這該死的節目。走啊王哥,擼大串去,我復工第一天,老闆說員工內部價打八折。或者來我家吃,我看著殺的小肥羊肉質很不錯。」

「去你家吃吧,便宜點。」工作人員王哥迷惑了:「你們那兒平時都是會員7.9折。」

林玄禮把破破爛爛的稿子塞進健身用的桶包里:「嘿,無奸不商嘛,到時候我把錢打給你,你結賬。摳他0.1也是好的。」

錄音室里有一個男生,黑框眼鏡,一塵不染的白T恤,小耳環,白球鞋和足球襪:「我剛剛聽了一會,你的音色很好,就是沒聽明白這錄的是什麼?不是歌也不是廣播劇吧。」

「哦,是我自己導演自己拍攝的紀錄片,《老藝術家趙佶的被驢友之旅》,開著車到黃龍故地重遊,西京北京上京都溜達了一趟,相關的祠廟和故址都走了一圈,我挺喜歡公路片,想做一下第一視角的趙佶之旅。」林玄禮上下一打量他,除了球鞋和綠水鬼表之外別的牌子都沒認出來,認出來的也不知道真假:「玄禮。算卦的那個玄,禮貌的禮。」

這真名看著就特么和網名一樣不靠譜,乾脆就用來當網名了。

「我是年糕。大作什麼時候發布?我想看看。」

林玄禮撓撓頭:「音軌和視頻對上就發了,拜託王哥了。我也有幾萬粉絲,不知道這三十多分鐘長的粗糙紀錄片有沒有人愛看,說起宋徽宗這王八蛋,誰愛看這段歷史啊,太憋屈了。我就天天跟這事兒慪氣,之前還有宋徽宗粉跟我對峙,我就把靖康之恥前後開頭經過結果都錄了一遍。」

「哎喲。」年糕捂心口:「靖康之恥啊,太黑暗了。」

林玄禮一攤手:「這次錄完我也不想再提了,誰要是崇拜宋徽宗,就跟他學唄,不抵抗,妥協,只和哄著自己的人玩,出去浪張去,泡會所,沒毛病,車拋錨在草原上我就想明白了,真不應該和傻叉慪氣。走了啊兄弟,上班去了,我網名也是玄禮。」

小麥色運動風的青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跳上租來的五菱神車,帶著滴血的後備箱上了路,被交警如臨大敵的攔住檢查,後備箱里只是破掉的保溫箱和四隻羊腿兩大塊羊排。

「全城最大的烤肉店的首席燒烤師,去蒙古自駕游回來,後備箱里有一隻羊留著請朋友聚餐,我覺得挺合理的。」

交警仔細檢查他的證件,貌似沒什麼問題,雖然精幹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那也不是犯罪分子:「沒有檢疫證書,貨源不合法,不要售賣,只能自己吃。」雖然交警不管這個,這是食品安全和工商的事兒。

「好嘞~朋友要是不來我就凍冰箱里自己吃。倆月不用買肉了。」

出門前已經把冰箱清空,現在除了一塊羊排一根羊腿之外都冷凍,留出來的羊排羊腿腌製冷藏。

匆匆忙忙去上班,手藝絕妙的首席燒烤師受到了經理和同事們的熱烈歡迎,他看見生完孩子回歸工作的經理也格外高興,就連老闆聽說林玄禮結束休假回來工作,也訂了下午的位置,帶朋友來享用最鮮嫩的烤羊排和烤牛肉。

小工們:「林哥這號召力,厲害。」

「林哥出去玩了一個月晒黑了,富婆們要不開心了。」

「林哥是不是終於找到女朋友了?」

「經理回來之後總提起你。」

林玄禮在後廚盯著他們準備食材,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聽到這兒大笑:「沒有,我練的拳法需要保持元陽,三十歲之前不能交女朋友。」

其實是找不到女朋友,自己長得還不壞,風趣幽默有腹肌體能很好廚藝超強,就想找個笑點合得上學識淵博性格冷靜又愛吃肉還胸大腰細屁股翹的妹子。這樣的好姑娘也挺多——都有男朋友/已婚了!一個落單的都沒有!還都挺幸福的就沒有一個打算分手的。

被逼無奈,找借口給自己挽尊。要是等三十歲之後還單身……就刪點要求。

經理姐姐西裝革履的走進來:「大禮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天客人們都說滋味火候差了點,你到底有什麼魔力。」

林玄禮嚴肅起來:「我自幼習武,烤肉的時候催動內力,把肌肉纖維震的似碎非碎,火竄起來的時候用內力催動果木,火焰溫度比一般人操縱的更高。你看我只是翻烤撒調料,其實每一顆鹽粒都和暗器一樣,打進肉里。古詩有雲,猛火鎖肉汁,舌頭吞下肚。」

經理端正幹練的臉上滿是無語:「你開始寫修仙小說了?升級流還是系統流?」

林玄禮嘆氣:「沒有,你們怎麼都不信呢?」我自己聽著都覺得合理,跟誰說誰都不信,難過。

經理:「你先自己烤點東西吃,一個月沒動手,不知道手藝有什麼變化。」

「姐你放心,我這次出去旅遊其實是技藝交流,在烤肉燉肉方面……吃了不少。」

經理姐姐的眼神有些奇怪,避開其他人在料理台邊低聲問:「你這次撐我,把我弄回來,可把人得罪死了。」這個人情不好還。現在知情人都說林玄禮是我的工具人,才不是。

林玄禮就喜歡她這副精明的神態,也炫耀起自己的智商:「一石二鳥嘛。我和那癟犢子本來就不對付,把他能的,當上經理第一天就給我下馬威,當眾把我罵的跟孫子似的,嘿,真把自己當回事,客人奔著主廚來定位置,誰聽說過奔著經理服務好來吃飯的?原先想放假都不行,一年到頭沒有休息時間,這次既把他擠兌走了,還給自己弄了一個月假期,划算的不得了。」

曖昧的擠擠眼。

經理:「應該有別的餐廳挖你過去吧?我聽說高蜜放話說要殺了你。」

林玄禮滿臉都是青年男子特有的輕蔑狂妄:「他算個屁啊。還殺了我,把牛蛋給他裝上他也沒這個膽子。」

經理想想也是,和諧社會,有幾個人能因為工作被人擠沒了就殺人報復呢?況且高蜜把自己擠掉的手段同樣不正當,那傢伙心機太重,可以換一個地方繼續工作,照樣能很快攀升。

首席燒烤師的回歸首日,對餐廳和食客來說區別不大,林玄禮穿的雪白整潔,站在自己的主場中,遊刃有餘的操縱自己煙熏火燎變換花樣的燒烤技巧,把本來就很好吃的食材變得更好吃,把肉烤的外酥里嫩,精妙的控制著美拉德反應。

麻將塊大小的肉串在炙烤後有種油炸的風情,烤過的甜椒也變得更甜。

凌晨兩點下班,先把視頻傳上去,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過審。

帶上幾名好友回到家裡,路上分別有人買了炭和啤酒、雞翅,他準備好了羊排羊腿準備上頂樓天台燒烤。

「哎?大禮你家停電了?沒WiFi啊,路由器不亮了,網線怎麼斷了。」

黑暗中有人笑嘻嘻的問:「暴風雪山莊殺人事件?」

一群自詡壯漢的瘦猴和胖子們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這裡有高中生嗎?」

「沒女的不要緊。柯南離不開小蘭,金田一離不開美雪。」

「你們忘了福爾摩斯和華生嗎?」

「哈哈哈哈那門可得上鎖還得把樓梯弄斷。」林玄禮掏手機點開手電筒,看了看:「還真特么是被切斷了,進賊了?給我三分鐘時間,我有絕緣膠帶,剝點皮兒把線重新接一下就行,這小區信號特差,全靠網線撐著。」

……

碎片式的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被大紅松江細布包裹的嬰孩憋得滿臉通紅,始終沒想出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憤怒的想要捶床,又想起自己被一個噴香柔軟苗條的巨大女人摟在懷裡,這幾天聽那些模模糊糊的柔聲軟語說,好像是自己這次魂穿后的親媽,剛生完孩子挺不容易,自己手重,不想錘到她。掙扎了一下,自己被襁褓裹的像個小木乃伊,手腳都動彈不了,之前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小胳膊□□,眼前還看不清楚,只能把不怎麼受控制的手懟進嘴裡吧唧兩口。

確認的兩件事,第一,真疼,不是做夢。第二,手小而且嘴裡沒有牙,不是被一針干翻帶進精神病院里穿上束縛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劇情不是逃離瘋人院。

現在不會說話,沒法詢問周圍情況。

看穿著和髮型是漢服,估計是宋代的,感謝裝束復原小組讓人能快速定位自己穿越的朝代,但也不知道是南宋還是北宋,北宋只要不是趙佶那王八犢子在位,就還有機會掙扎一下,南宋的話我在等死之餘努力練習一下游擊戰,啊,先讓我默背游擊戰的戰法核心。

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女孩子們談話時不談論朝堂上的事,像是寇準、劉太后、包拯、韓琦、王安石、蘇軾、辛棄疾這類時間軸上的明確坐標,從來不提。也不說當今的年號,只說幾月幾日,聽她問去哪兒了,回答的也只是東廊、中宮之類含糊不清的地名。

當地人固然知道,林玄禮還是一臉懵逼,你們就不能回答一下『我剛剛去大宋東京汴梁皇宮的內庫里,支取了劉后發放的、大中祥符三年六月的零花錢』這樣清晰標準的答案嗎。

「哎呀,十一郎真可愛。」親媽看小嬰孩一臉懵懂睜大雙眼左顧右盼,喜不自勝,拿雙魚玉佩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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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書啦!恍惚記得是四年前掛的文案,感謝小可愛們不離不棄的等了我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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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宋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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