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砰——」槍聲響起,織田海幼小的身體濺出許多的血,很難想象這麼小的身體里有這麼多的血液,他黑亮的眼睛失去光芒,就那樣倒了下去。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染濕了地板。
織田作之助什麼也做不了,他只是看著,身體彷彿被繩索給束縛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織田海倒下。他啞著喉嚨,想要嘶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織田作之助從睡夢中猛地驚醒過來,冷汗浸濕了他的後背。他喘著氣,發現織田海縮在他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他這才意識到,那樣的場景只是夢而已,或許夢中的束縛感也是源自織田海的摟抱。儘管如此,織田作之助卻沒有掙扎開織田海小手,反而抱緊了他。他把下巴擱在織田海小小的肩膀上,聽著懷中的孩子在自己耳邊細弱地呼吸,內心升起一股慶幸。
那只是夢而已。他這麼安慰著自己,腦海中卻不斷閃過夢中的場景,還有昨日織田海倒下的身影。
這並不僅僅是個夢,它是現實的倒影。
織田作之助抱著織田海,再也沒能安心睡過去,睜著眼睛一覺到天明。
對於織田海來說,昨晚是個普通的夜晚,今天也是普通的一天。他照常睡,照常醒,照常被織田作之助喂飯,隨後在織田作之助出門后,繼續在家裡睡覺。
然而不普通的事情卻又發生了。
大約在織田作之助出門后一個小時,織田海在睡夢中聽到了家門被匆匆大力打開的聲音。他從睡夢中驚醒,轉頭望去,只看到站在門外氣喘吁吁的織田作之助。他似乎是匆匆跑回來的,臉頰上掛著汗珠。
A.有什麼忘帶了嗎?
B.父親你吵醒我了。
C.zzz。
織田海見進來的是織田作之助,而不是什麼小偷,便選了C,又倒頭睡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午飯時間了。
吃完午飯後,織田海看著收拾完碗筷,卻沒有出門工作的織田作之助,不免有些疑惑。
A.父親不去工作嗎?
B.父親可以再帶我出去玩嗎?
C.zzz。
「父親不去工作嗎?」織田海問道。
「啊……」織田作之助說道:「我準備辭職了。」今天上午出門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看見了幻覺,幻覺中,獨自一人待在家裡的織田海睡醒後去上廁所,結果摔了一跤摔死了。雖然是幻覺,織田作之助也知道現在的織田海似乎並不需要上廁所,但他還是直接放下工作跑回了家。
哪怕不是摔跤摔死,也可能碰見插座被電死,或者碰上地震,房屋質量不好倒塌了,危險的元素太多了。織田海一個人待在家裡實在是不安全。他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能獨自待在家裡?
懷著這樣那樣的擔憂,織田作之助根本沒法好好工作。
本來他在港黑工作,有時間再打打工,基本滿足開銷,儘管安吾推薦他辭職找新工作,但他並沒有強烈的辭職慾望。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陷入了舒適圈,不想主動改變現狀。但現在他覺得,他真的得趕緊辭職找新工作了。之前安吾推薦的武裝偵探社不知道行不行。他還沒怎麼去仔細了解過。
下個工作,他要找能允許員工把孩子帶到工作場所的。到時候可以每天帶著織田海上下班,這樣他才能稍微放心些。希望武裝偵探社能允許帶孩子上班。
織田作之助的想法織田海並不了解。他此刻正在思考別的問題。
父親辭職了要怎麼養他呢……織田海眉頭皺了一會兒,很快又鬆開了。
仔細想想,以父親的責任感,肯定不會丟下他不管,哪怕辭職了,也不會不要他,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辭職什麼的,完全是父親的自由。作為父親的孩子,他只需要張嘴等飯吃就夠了。這麼想著,織田海也就不再問了。
此刻的織田海還沒有意識到,自家的老父親是因為想把他拴在褲腰帶上才想辭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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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朝著老父親的道路一去不復返,這輩子都沒養過這麼讓人操心的孩子,不管是花錢能力還是讓人操心的本事,一個頂十五個。
織田作,因為想把孩子拴在褲腰帶上,產生了強烈的辭職想法,有望在mimic入境前離開港黑加入武偵。
你港黑的異能許可證,和我武偵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