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露底
第282章露底
「記名吧。」那金丹真人抬眼瞥了沈妤一眼,本來不打算網開一面的,他們都已經收了宗門比令了,這又冒出來,連大比都不重視,姍姍來遲,他還真是沒什麼好感的。
但是吧,這眼神一落到沈妤身上,不由得愣了愣,這是築基的修為?
於是,本來還想要訓斥兩句的話,他又生生改口了。
作為宗門裡的老人了,總是對有天賦的後輩有所照顧的。
沈妤連忙將靈氣渡進了比令,赫然令牌上出現一個妤字,緊跟著後邊的令牌上顯現出的是築基二字。
挑了挑眉,那真人道:「下次莫要遲了。」
那語氣瞬間就軟和下來了,典型的看後輩的口氣。
沈妤連連點頭:「沈妤謹記。」
而顧惜自然是先渡了比令才來找沈妤的,因著就在一邊乖乖看著,沈妤比令上顯現的是什麼修為她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眸中的興奮更甚!真好!師姐的修為果然又精進了!她才練氣四層,離師姐還差太遠了……
顧惜抿抿唇,心中那想要變強的心思是越來越強了。
拿了比令,沈妤這才放心,瞥了一眼自家乖巧小師妹在邊上站著,沈妤對顧惜招招手,然後道:「多虧有惜兒,如若不然我可就白白努力這麼久了。」
「那也是你活該!」白詞兒哼哧哼哧的跑了過來,見著沈妤那簡直不要太生氣!
她可是聚凈峰的小公主,從小也是個眾星捧月的存在,哪時候被人那麼無視過?白詞兒等著沈妤回到自己院子里,也跟著追去,哪想她左等等右等等的沈妤愣是不出來!
這一等愣是給她等到了宗門大比!好傢夥!這火氣是越升越旺了!
見著沈妤,白詞兒就火大的說道。
「抽籤了嗎?」沈妤直接無視了白詞兒的,反問道。
沒必要和她計較什麼的不是嗎?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馬上就有了。」白詞兒下意識的回答了沈妤的問題。
答完,白詞兒更氣了!她怎麼就這麼順嘴了?沈妤問她怎麼就這麼聽話乖乖的回答了呢??
「怎麼看?」想想顧惜也在大姑娘上花轎的第一次,於是沈妤接著問,沒辦法,原主原先修為低又不怎麼勤奮修鍊的,因著沈妤其實也不太清楚細則。
「哼!你問我我就答啊?」白詞兒不樂意了。
沈妤剛想開口哄哄這個小姐脾氣,登時就看到自己的比令亮了亮。
沈妤抬手一看,令牌上就顯現出一個名字——蔣城。
「好吧!應該是他和我打吧?」沈妤笑了笑,揚了揚自己手上的令牌,而後道,笑容不改,只是吧,又是把白詞兒的火氣給忽略的乾乾淨淨。
白詞兒:「……」
「惜兒的是誰?」沈妤看白詞兒那一瞬間僵硬的小臉就知道自己說的不錯,於是好奇的問了問顧惜。
「是位外門師姐。」顧惜拿出令牌遞給沈妤看然後一邊說一邊解釋,因為沈妤來得晚,所以這令牌顯現的名字也會慢,估摸著如果不是沈妤突然來了,這位叫做蔣城的師兄這輪應當是輪空了的。
而所謂宗門大比無非就是兩兩對決一輪輪打到最後罷了,至於會是何人跟你大這就得看運氣了。
沈妤瞭然點頭。
「你別高興太早!蔣師兄雖說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但是人家可是個勤奮的實在人,又是個火靈根你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呢!」白詞兒不想自己又被無視,張口又道。
只是,她這雖說聽著像是在嘲諷沈妤似得,只是卻是變著相的告訴沈妤他對手的信息。聽得沈妤只想笑,這就是大小姐嗎?分明是這變著法子幫人,卻又一副刁鑽的樣子。
「蔣城不是你們峰上的人嗎?你這麼給我露底?」沈妤在腦海里搜颳了一下關於這個蔣城的信息,於是挑眉問道。
白詞兒被沈妤這麼一說,像極了被踩住痛腳的貓,登時就炸毛了!
「什麼叫我給你露底啊!我就是看你壓根不可能贏了蔣師兄!」白詞兒說著說著又有些說不下去,畢竟沈妤的境界擺在那裡,這雖說練氣大圓滿和築基好像只差了一個境界,但這期間的天壤之別……
白詞兒有些尷尬的站不住腳,這丫頭這會兒純屬是色厲內茬。
「詞兒莫要胡說。」白詞兒話音才落,就被人打斷,聲音沉穩又帶著三分無奈的寵溺。
沈妤抬眼看去,之間來人一身白衣是內門弟子統一的標配,連著領口都立的直直的,端的是一派嚴謹的姿態,劍眉星目、氣質沉穩,看向沈妤的眼神無悲無喜帶著生疏的客氣。
蔣城。
沈妤見著他腦海中就蹦出了這個名字。
「師姐天縱英才,還不過凡間豆蔻年華已然築基,師弟佩服。」蔣城的年紀可比沈妤打了五歲,放在這一輩中練氣大圓滿的天資也算是個小天才,但是這會兒他的境界比沈妤壓的死死的,加上沈妤拜師可比他早的多,因著,蔣城可不管沈妤什麼個年歲,還是很恭敬的說道。
本來這輪他是輪空了的,陡然看見牌子後邊出現了名字,對方還是「大名鼎鼎」的沈妤,因著他便一直注視著沈妤這邊,正好就聽見白詞兒這一番話,這才按捺不住出來了。
「師兄!」白詞兒瞪了瞪眼睛,她知道自己這位師兄是個極其重規矩的人,分明是個火靈根但這性子卻好像是土靈根似得!
他管沈妤叫師姐,她管他叫師兄,那麼沈妤不得成了她師兄嗎?
白詞兒死都喊不出口,只覺得心裡變扭的要死!她自個兒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不爽沈妤無視自己,但是吧,這不爽又不是討厭,倒有點像是個為了博取大人關注的小孩子在無理取鬧似得!
但是!白詞兒才不會承認這一點呢!
「詞兒莫要胡鬧了。」蔣城皺了皺眉,對於這個頗有些嬌縱的小師妹他也是束手無策的,這會兒已然是他擺出的最嚴厲的姿態了。
「我哪有胡鬧?!」白詞兒氣急,啥情況啊?她好像什麼也沒做吧!怎麼就她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