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我要陪你看世界
路錦溪心情帶著一絲悲憤,自責,內疚,矛盾的心理在看到手術室的門敞開時,她已經有些泣不成聲。
幾個小時的手術她感覺自己倍受煎熬,她甚至恨不得躺在手術室上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俞鏈城。
在困難與災難面前,在生離死別面前路錦溪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是那麼的脆弱。
曾經她一天見不到這個男人,心焦如麻的感覺此時再一次得到體現。
她不是不愛這個男人,只是愛到深處已經到了無法自拔又無法原諒的地步。
「爸,爸爸,媽媽,爸爸出來了!」
黑夜即將到來的時候,俞鏈城的手術終於完成。
看著俞鏈城即將被推到重症監護室,路錦溪帶著一絲焦急害怕的衝上前。
當看著眼前的男人蒼白的臉時,她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真的沒事嗎?為什麼看上去那麼虛弱?頭髮……他頭髮為什麼變得花白?」
路錦溪的話讓兩個醫學界泰斗走上前說道:「路大師放心,俞先生只是短暫的昏迷,等去重症監護室觀察超過48小時就沒事了。手術真的很成功,心臟搭橋手術的確很難,但是俞先生的生命力頑強,身體也算硬朗,只不過這次心肌梗來的實屬突然,以後還請不要刺激他。」
聽著大師的囑託路錦溪感激的點著頭,泣不成聲的她嘴裡說著謝謝。
而他的兒女們也連忙鞠躬對對醫學界大佬表示感謝。
愛思倫親自將兩位泰斗送上直升飛機,感謝的話在心間,愛思倫記在了心裡。
俞鏈城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路錦溪一刻不敢停留的陪伴左右。
她只希望能夠看著心愛的男人趕快康復,坐在他旁邊,每天只能幾個小時的看望他,說著那些曾經埋藏在心裡的話語,她只想讓昏迷的男人趕緊醒來。
「俞鏈城不要在那裡裝作睡著的樣子,我不相信你會偷懶。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俞溪集團分公司被你做的比總公司還要厲害,秦雲薄都甘拜下風,你怎麼能夠偷懶呢?萬一他超過你怎麼辦?你可知道你那個小叔即便遠在千里也還是對我念念不忘的,你忘記了嗎?」
路錦溪說完,心裡萬千思緒在心頭。
而床上躺著的男人依舊像睡著了似的,一臉慈祥。
路錦溪拿著毛巾替他擦著身體眼神里滿是柔情,只聽她又嘮叨的說道:「我忽然間感覺我年紀大了,我把我的工作室交給了唐小微打理以後啊,我也是無業游民了。
我現在也拿到了結婚證成為你的俞太太,你可得趕緊起來你可不能不負責任,以後你還得養著我呢。
我們說好的一起去環遊世界,你如果再偷懶我可是要生氣的。」
路錦溪的話說的很是小聲也很是柔情,躺在床上的俞鏈城像是上了良藥,臉漸漸變得紅潤。
一天
兩天
直到三天後俞鏈城還是沒有醒來。
坐在他旁邊的路錦溪噓噓叨叨說了三天三夜,可是依舊沒見這個男人有任何的動靜。
她居然有些擔憂起來。
氣急敗壞的路錦溪帶著一絲的焦慮,然後在俞鏈城的手碗狠狠地掐了一把怒吼道:「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到底想偷懶到什麼時候?我還要讓你帶著我去看世界,你聽到沒有?
醒來再不醒來我把結婚證撕掉,然後我一個人去旅遊了,我要丟下你,你聽到沒有?
各項指標都正常的俞鏈城被轉到了VIP病房,醫生告訴他們他的身體一切都好,就等著隨時醒來。
可是路錦溪這樣盡心儘力的陪在他身邊,他居然還沒有醒來,就讓她氣憤不已。
憤怒的怒吼后見這個男人依舊無動於衷,路錦溪氣急敗壞的又一次錘打著他的身體。
「你聽到了嘛老東西,你給我醒來,你欠我的還沒還清就跟我玩昏迷我不接受。」
路錦溪憤怒的說完,氣急敗壞的失聲痛哭起來。
第3天的天已經黑了,她讓孩子們都回去,他要一個人守在他面前。
她要看著這個男人趕快醒了,可是她給他說了那麼多的話,他還是沒有醒來。
路錦溪氣的咬牙切齒,但又沒有其他辦法。
「俞鏈城,你,你聽到了嗎?給我敢快醒來。」
失聲痛哭的路錦溪無奈傷心的聲音帶著拐彎,終於讓躺在床上的男人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咳咳,好吵,我想睡個好覺都難呀,老婆子老了老了你這都不打算放過我嗎?」
俞鏈城的忽然間開口說話讓路錦溪愣住了,擦了擦眼淚,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病床上慢悠悠睜開眼睛的男人。
這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平淡,風平浪靜般的看著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又好像他只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然後睡了個自然醒。
路錦溪噗嗤一聲笑了,這個老東西差點嚇死她了。
「你這是故意要嚇唬我嗎?我告訴你啊我也就伺候你一周,一周后趕緊給我麻溜的出院,你可答應我送帶我去環遊世界的,再說了,你哪天和孩子們談的說三天後要給他們舉行婚禮,這道好,你這一躺就躺了三天,還舉行婚禮呢?」
路錦溪越說越帶著一絲埋怨,眼眸深處卻掩藏不住的幸福。
這老頭終於醒了她也舒了一口氣,環遊世界不管是去還是不去,至少這個男人醒了她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心裡終於寬慰了許多,這三天來的擔心害怕讓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忽然間路錦溪感覺自己的肚子餓了,她連忙將孩子們早就準備好的晚餐端過來,然後看一眼眼前的男人。
只聽她沙啞嗓子說道:「三天我都沒好好吃一頓飯,你今天晚上,你陪我好好吃一頓。」
路錦溪的話讓俞鏈城帶著一絲感動,一絲幸福,就連眼眶都泛起了紅。
然後他調侃似的說道:「原來路大師也有擔心的人啊,我昏迷了三天,你三天沒吃飯,還口口聲聲說恨我,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恨之深愛之切呀!都怪我發現這個道理頓悟的太晚,要不然我還能早一點點感受到妻子的照顧,也不至於躺在這裡呀。」
「你才知道呀!傻瓜!」路錦溪說完然後笑著看向他,內心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