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們回家
什麼?
陳銘先是錯愕。
繼而,目中透出洶湧殺伐!
「你找死?」
這句話出口,秦淑面色狂變,如墜入冰窟。
這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有殺死她的念頭。
求生心切下,她急聲叫道:「我……我沒胡說,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她現在就在地下會所和李少在一起……」
陳銘收斂殺意,抱起了女兒,踏步而去。
他剛出門,便有一若鐵塔般的黑壯漢子,瓮聲問道:「飛將,怎麼處置這幾個人?」
他所指的,自然是秦淑等人。
「我不想看見她們。」
「讓她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陳銘留下了這句話,便離開了此地。
「叔叔,你是……我粑粑嗎?」
剛剛離開,陳萌萌才鼓起勇氣,小聲的問了一句。
陳銘面有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麻麻給我看過好幾次你的照片,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和粑粑一樣帥,我不會認錯的!!」小傢伙立即激動了起來,哭著摟住了陳銘的脖子,委屈道,「粑粑,我好想你,你為什麼不要我和麻麻,離開了這麼久呀……」
聞言,陳烽火心頭一酸。
她輕輕撫摸女兒的頭髮:「對不起,萌萌,粑粑以後再也不走了,粑粑現在就帶你去找麻麻,好嗎?」
「好!」
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回答。
像牛皮糖一樣,黏在陳銘的身上,不肯下來。
好像是怕一鬆手,陳銘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
另一邊,一家地下會所內。
秦思思正穿著性感的兔女郎套裝,跪在沙發上,給一個男人倒酒。
昏暗的燈光下。
她粉頰滾燙,嬌艷不可方物。
意亂神迷。
傾國傾城。
「秦小姐,只要你今天晚上好好陪我,你秦家的麻煩,我李明忠絕對給你擺平!」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捏起了秦思思的下巴,滿臉痴迷的說道。
秦思思雖然心裡噁心到想吐,但為了解決家族的麻煩,還是強忍著露出一抹笑意:「多……多謝李公子。」
李明忠哈哈大笑。
他忍不住摟住秦思思的纖腰,貪婪的大口吸著她的體香,溫聲道:
「秦小姐,你真美。嫁給陳銘那廢物真是可惜了,以後跟我吧!」
秦思思的身體開始發抖。
這是因為恐懼而發抖!
如果是平時,李明忠敢做出這種事,她肯定要一巴掌甩在對方的臉上。
但是現在,她已經成了家族的犧牲品。
她必須要忍受!
哪怕李明忠對她動手動腳!
「李少,陳銘以前也是你的好友,你這麼說他不合適吧?」
她忍著怒火,強顏歡笑道。
李明忠卻不屑說:「朋友?他這窩囊廢也配當我的朋友?我是看他有個漂亮老婆,才……算了,不提他了,來,陪本少喝酒。」
說罷,他就端起一杯紅酒,遞向秦思思的櫻唇。
這杯酒里,他早就動了手腳。
只要秦思思喝下去,今天晚上她就要盡情在床上給他展現最嫵媚妖嬈的一面。
秦思思面露難色:「李少,我酒量不好,已經喝不了了。」
「一杯,就一杯。」
「不行……」
秦思思下意識推了一把。
這杯酒立即在李明忠的襯衫上灑了一半。
「你這個賤人!」李明忠立即火了。
這可是他十幾萬定製的高級襯衫。
憤怒之下,他反手一巴掌,扇在了秦思思的臉上。
旋即,一把揪起了她的頭髮:「是我給你臉給多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讓你喝你就給我喝,聽見了沒有?」
秦思思不停反抗,卻始終無法掙脫。
最終,她只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流下了一行清淚。
就在李明忠要強行,將這杯酒給秦思思灌下去時。
一隻強有力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喀嚓一聲!
將之捏碎!!
「嘶!!」
李明忠疼得臉色慘白,從沙發上摔坐在地,狂吸涼氣,差點沒昏過去。
「你……是什麼人?!」
他又怒又驚的看著來人。
不敢相信能有人隻身闖到這裡壞他好事!
「李明忠,連我都認不得了?」
陳銘活動著手腕。
冷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刮過李明忠的臉。
「麻麻,我好想你!!」
這時,陳萌萌也跑了進來,一把撲到了秦思思的身上。
「萌萌,你怎麼來了?」秦思思有點懵。
「是粑粑帶我來的,粑粑回來啦,他答應我以後不會走了!」陳萌萌小聲道。
聞言,秦思思才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不遠處像把出鞘利刃般傲然而立的陳銘。
旋即,她捂住嘴。
顯然,是不敢認,這個氣場冷峻的男人,就是她失蹤多年的老公陳銘。
另一邊,李明忠也認出了,陳銘的身份。
「你竟然還活著??」
「讓你失望了,對吧。」陳銘目中有幾分嘲弄,「原來當年,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圖謀我老婆的美色?李明忠,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現在還敢讓我老婆來給你陪酒?」
「是又如何??」李明忠咬牙切齒道:「你這窩囊廢,哪裡配得上思思?她就應該成為我的女人!」
「不許你說我粑粑!!」
聽了這話,陳萌萌馬上兇巴巴的看向他,揮舞起了小粉拳。
「思思,帶萌萌出門,我們回家。」
「好……」
秦思思低下頭。
抱起陳萌萌要往外走。
李明忠立即跳了出來:「你敢走?沒我命令,你……」
「滾!」
陳銘懶得和他廢話,一拳砸了上去。
李明忠慘叫一聲,躺在了地上,
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出門后。
秦思思立即又急又怒,忍不住道:「陳銘,你怎麼能打李明忠?你把他打壞了,他找家族來算賬,你就死定了!」
「怎麼,你心疼了?」
陳銘皺眉。
秦思思先是一怔,旋即,憤怒的一巴掌甩在了陳銘的臉上,哭著道:「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來陪他,是為了錢?還不是家族遇到了麻煩,只有他能幫忙解決?是家族逼我來的,你以為是我願意??」
「反倒是你,幾年前一聲不吭的就走了,讓我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冷言冷語??」
「陳銘,我真不該等你這麼多年……你怎麼不死在外面,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啊!」
說著,她便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陳銘胸口。
淚眼朦朧。
早已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