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廚

入廚

燼蘋在大大沙發上平躺著,望著周圍的環境,祁家的別墅真的很大,一眼望不盡。現在除了祁趣和自己,但是沒有什麼第三人,燼蘋覺得偶然這樣子,挺不錯的。

不再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你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也把你的動作默默記在心底。

他逐漸理解,祁趣喜歡獨處的感覺,遠離塵囂的自由自在。

燼蘋立起身體,其實住的地方可以不用這麼大,像蘇鎮勇住的酒店,一百平方,剛剛就夠了。

大有大的自在,小有小的好處,不過這些都不是燼蘋最關心,他關心還是今晚吃什麼。

祁趣一回到家,就跟他說:「你在客廳乖乖地把作業做完了。」

燼蘋是那種能靜下心來,寫作業的人?

他不是,不過剛開學的作業,幾乎為0,他動了幾筆就完工了,反正他從沒有考慮學業的事情,他的父母也不在乎這些。

的確奇怪的是,陳父陳母,不在乎這些,那他們在乎什麼?在個個父母都為自己孩子的未來編造一篇藍圖,陳父母呢?他們其實跟很多小市民一樣,以為什麼事情都交給學院就好了,而他們現在的奮鬥,其實不過也為孩子的未來奮鬥罷了。

學校有能力,有義務能把他們塑造一個個好寶寶。至於學業的好壞呢?一味放養著孩子,一味只看重成績的好壞,這不都是工人階級的市民的做法?

陳父母曾經也是這樣的,至從他們離開了大城市,他們有了二寶,他們有了新的財富,開朗的他們,只需要燼蘋一個人能在大城市裡活得開開心心就足夠了。

知足常樂,這是神棍給陳父母一生的寄語,也是改變他們想法的第一步。

如果燼蘋知道父母對自己的學業不關心,與自己的神棍師傅有關係,他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是感激?還是生氣?這無法考證。

閑得發慌的燼蘋,躡手躡腳地溜進廚房,看看祁趣大人在弄什麼美味。是的,今晚又是祁趣做大廚,燼蘋可沒有信心叫祁趣嘗試他第一次的手藝,祁趣也壓根沒給機會他去嘗試。

燼蘋一看,雙眼都發射出光明,忍不住小小聲尖叫起來:「大龍蝦啊!」燼蘋映入眼帘兩隻手臂大的澳洲進口藍大蝦正在砧板上由祁趣魚肉,說完之後就後悔,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祁趣全程專心致志地處理著軟殼關節上的小細節,俊俏的臉上,眉頭都皺著,看著他的手法,他還是比較生疏,不過他還是儘力花心思在這一頓飯菜上,嘗試多花樣。

直到燼蘋出聲了,才發現這小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來了。

燼蘋迎著他的雙眼笑著說著:「祁趣,加油。」

祁趣微笑著,轉回身子,繼續忙著自己手頭的工作,內心想著:「早知道清理這麼麻煩,就叫他們處理乾淨再送過來。」

其實祁趣不知道,這批龍蝦,早就清洗過了,才重新放進雪櫃保鮮著,只是他內心的潔癖,偏要弄一番。

燼蘋看了一會兒,盡量找到一處不影響祁趣幹活的地方,靠向前,低下頭埋進祁趣的堅韌的後背上,小心翼翼道:「謝謝你,你這麼忙,還要抽空下廚了。」

夏天,他們都穿著薄薄的單衣,在尺齒之間,燼蘋的鼻息和氣流,打到暴露在外的肌膚上,滲透到祁趣的心房,祁趣又笑了笑,他很喜歡這種小互動。

燼蘋在祁趣的背上磨蹭一下,問道:「QQ糖,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作業做完?」

「嗯嗯,作業不多,一下子弄完了。」

「那你還是看電視吧。」

這一次,燼蘋就沒有這麼「聽話」了,他雖然不會煮飯,他也不可能安下心來,一個人偷閑,任由得祁大爺忙碌。燼蘋在旁邊看了很久,「你等等還有水煮大白菜?我幫你洗洗菜吧。」

他切菜、洗菜,趁著空隙,他把今晚會用到的碗碗碟碟都拿出來洗,祁趣的潔癖症嚴重到什麼地步?已經放進消毒櫃消毒過,使用前,他還得用熱水二度消毒才放心。

頻繁消毒,對於碗筷來說消耗挺大,不過祁趣不在乎這些,壞了大不了就整套換新。所以,他家每年花在廚具的支出,比普通家庭高得多了。

兩個人,井然有序地在一方廚房小天地忙碌起來,有種小兩口過日子的錯覺。

今晚,祁趣做的是清蒸大龍蝦,把擺盤弄好,就定了個小鬧鐘,放在大烤爐里烤熟。

在等待的時候,祁趣想想要不要更換一下衣服,或者清洗一下,去掉身上的味道,不過他想想,等等吃飯的時候,還是會沾染到氣味就放棄了。

他經常泡在浴室這件事,都被燼蘋吐槽了無數次,祁趣也是人,被說多了,他也會注意起來了。

他帶走鬧鐘,摟著燼蘋的腰,去看一會兒電視,並檢查他是不是這麼神,一下子就把作業做完了。

答案只有一個:看著那對鬼畫符,祁趣默默地把他的功課本放回書包了,冷靜一會兒,幽幽地說道:「長夜漫漫,你做作業這麼快,不如這樣吧,我們今天把上學期的單詞再重複一下。」

燼蘋如雷擊中,一臉呆然,上學期,他學了什麼?別說單詞了,上學期的書籍,都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了。

燼蘋是典型的,學完一個學期,用一個假期遺忘的學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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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味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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