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祭天大典
陸柯被這一禮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腳亂的把人扶了起來。
連忙開口道:「徐姑娘,現在真是客氣了,你這麼大的禮物,可真是承擔不起,我保證把你大哥送到就是了,不過我走的這段時間還得麻煩你照顧我家公子。」
徐蘭自然不會推辭。
離開思佳客棧之後,徐蘭開始帶著春衣在周圍上玩了起來。但凡是一些比較熱鬧的地方,她都會四處亂逛。
就這麼硬生生的逛了兩個時辰,徐蘭身後的小廝赫然多了一人。
徐蘭站在一個橋頭,親眼目送高陵游所在的商隊離開了金城,心裡頭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可就在這時,她猛然間瞥見身後的人數不對,臉色一變。
那人像是發現徐蘭有所察覺,直接從腰間抽出軟劍,朝著徐蘭攻擊了過來。
徐蘭想都沒想的,直接翻下了橋,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剎那間,驚呼聲四起。
「來人呀,救命呀,有人跳河了!」
「殺人吶,救命啊!」
橋上的春衣直接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她直接癱坐在了橋上,哭喊道:「你們幾個都還愣著幹嘛呢?還不快跳下去救人啊,大小姐跳下去了,你們沒看見嗎?!我的小姐呀!小姐,你等等我呀!」
那幾個侍衛聽了他的話,下餃子一樣跳進了水裡,開始尋找。
春衣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她順著河道,跟著那幾個侍衛一路搜尋。
可就這麼找了一個多時辰,除了一間被水浸濕的外披,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與此同時,范府的角門處一個穿著送菜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剛一推開門,那姓范的就轉過了身。
「怎麼樣?人死了嗎?」
過來送信的人跪在地上,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那小妮子發現不對,直接跳橋了,我們水性好的在橋底下的河道里,來來回回的找了幾圈,也沒看到人,估計是被水沖走了。」
可姓范的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他直接摔了桌上的一對紫砂壺,咬牙切齒的吼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個小賤人一日不死,我們范家就永無翻身之日!別在這跪著了,馬上給我出去找!」
就在范家和郡主府全員出動,尋找徐蘭的時候。
徐蘭已經順著河道的一條分支,游上了岸。
換上了自己空間當中的備用衣裳,又用一個抹布裹住了自己的頭髮,辦成了一個粗使丫頭,混跡在人群中間,來到了司空在這金城當中所住的地方。
她推開門,便聽到了這裡頭傳來的鳥叫聲。
司空甚至都沒看來人是誰,就直接開口道。
「你把整個金城都攪動得烏煙瘴氣,現在居然跑我這來躲清凈了?」
徐蘭一把接過司空凌空投擲過來的果子,放在嘴邊咔嚓咬了一口。
「這灘水總得渾了之後,咱們才好辦事不是?」
司空轉頭看著徐蘭,無奈的嘆氣道。
「唉,你總是這樣把自己算在棋局當中嗎?」
徐蘭吃著脆香脆香的果子,嘴上的話倒也不慢。
「這有什麼棋局不棋局的?在我們那個小山溝里,有一句老話叫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你若是連口肉都捨不得,那那些陰險狡詐的狼又怎麼可能上鉤呢?司空,以你的脾氣秉性,如今竟也能靜下心來在這金城裡養鳥了?」
她來到那些鳥籠中間,都弄著裡面上躥下跳的各色鳥兒,眼裡透著說不出的喜歡。
可就在這時,一個鳥突然從空中飛了下來,徑直落在了院子中的一個鳥籠上。
那隻鳥的腿上,赫然綁著一個小圓環。
司空利索的把這個圓環拆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信紙,看著上面的字跡,直接扔在了一旁的火盆里。
「高陵游已經安全出城了,陸柯親自去送,你也應該安心才是。」
徐蘭撇了下嘴,依舊逗鳥。
只聽說過有人訓練信鴿送信的,卻沒見過誰家養了這麼多種類的鳥。
她看向司空,好奇的問道:「你養這些東西都是用來送信的?」
司空喂完最後一隻鳥的鳥食,悠哉游哉的坐在了那個躺椅上。
他看了眼徐蘭,答道:「純粹只是個人愛好,你不覺得這些鳥的叫聲,比外面那些人的動靜好聽太多了?」
徐蘭對這句話不置可否,她隨口便尋了個地方坐好,一臉笑盈盈的看向司空。
「司空少主,我今日前來還是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別想讓我假扮成高陵游,除了你以外,我和你們北山郡的人八字不合,天生就不是一個路數。」
司空甚至都沒等徐蘭開口,就直接拒絕了。
徐蘭聽著這意料之中的回答,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解開那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將頭髮披散了下去。
「那你不介意我在你這睡一覺吧?」
司空聽了這話,眉頭一挑。
「姑娘都不介意,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矯情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在我這歇了個午覺的事情,告訴你家梁將軍?」
「隨便你告去,啊哈……」
徐蘭嘟囔的一聲,打了個哈欠,整個人竟真的睡了過去。
自從來到金城的這段時間,徐蘭可以說的上是沒睡過一宿的好覺。
她整日都在盤算著,若不是靠空間里的那些滋補良藥撐著,估計現在她已經眼圈發黑,倒在地上了。
徐蘭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屋裡,身上的衣裳也已經被人換過了,還特地給她蓋了一條被子。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姑娘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公子說今日外頭有客要宴請,晚上就不回來了,今夜姑娘可自便。」
徐蘭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隨後就張大了嘴巴。
「你竟是個女子?」
「女子之身行走江湖本就不便,為了不引起麻煩,我平日里都是男裝打扮,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怕是嚇到了姑娘。」
說這話的人,正是那天在驛站當中遇到的其中一位。
和她相處了這麼久,徐蘭竟都沒有發現這人是個女子。
看來在女扮男裝的路上,她還真是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啊!
她思索著突然抬頭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