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猶如地獄一般的酷刑，顧平安氣若遊絲的撐了下來，在袁曼說藥效完美髮揮之後，瞬間墜進深沉的黑暗中。

此時此刻衛悍眸光似明似暗，看著袁曼的樣子是在估量也是在打量。

「不知道衛大人為何如此看在下，是在下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嗎？」

衛悍想不到袁曼會這麼直白無懼的說出來，看起來光明儻盪的不行，無一絲一毫鬼蜮伎倆的陰暗，不禁心中嘀咕，眼前的女人真是比男人還男人。

「感覺這個衛大人從你嘴裡說出來怪怪的，那啥，你也知道我衛悍是個粗人，以前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付神醫多多包涵。」

「無事獻殷勤。」

「什麼？」衛悍以為自己聽錯了。

「非奸即盜，你沒有聽錯，有什麼事情直接說，能幫我一定幫，幫不了的，你另請高明。」

衛悍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有些吱嗚說道，「付神醫，您看潞城的疫病可有蹊蹺之處。」

袁曼猛一驚，看著衛悍的眼神銳利的能刺穿人的五臟六腑，「你也覺察到了。」

「還真是，我手下的那些人還說我敏感過度，想太多。」衛悍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個心細的人，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在軍中就一步一步快速爬上來。

「抓到人犯了？」袁曼很想讓那些人渣也試試各種病毒在身上蔓延的滋味。

「還沒。」衛悍慚愧。

「那你找我是想我幫什麼忙？」

衛悍一聽，大喜，「付神醫妙手回春，神乎其技，潞城的情況您也看見了，那歹人實在是個用藥精妙的，我手下的那些酒囊飯袋，殺人放…，不，不是，是保家衛國，奮勇殺敵在行。這些葯啊，毒啊，什麼的，真不行。我就想付神醫是不是可以幫幫忙。」

「邱老先生，不是在嗎？」醫生都是用熟不用生，衛悍和邱老明顯關係不一般，沒道理會找上她，袁曼不解。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邱老先生固然醫術了得無人能及，然對於劍走偏鋒的一些，還是略有不及的，何況邱大夫畢竟年紀已經老邁，心有餘力不足，所在在下想請付神醫幫幫在下，幫幫潞城的百姓，為他們一償切身只疼痛。」

「只是這麼簡單。」從衛悍的遣詞用句，袁曼聞到了那一絲絲的不尋常，是顧忌，顧忌什麼呢？

「……。」

「還請明言，能幫我絕不推辭。」又是一個還錢的大好機會，袁曼眼中閃過愉悅。

「付神醫大義，那我就直說了。潞城疫情后，其實我已經和邱老談過，他懷疑這裡面會有他的師弟在其中做了手腳，否則疫情不會蔓延的如此迅速猛烈，何況當時城中邪教盛行，蠱惑人心，死傷無數，這種事情就算上面諒解不坐追究，但終是不妥。昨天城門的衝擊又死了一些人，顯然是有人按耐不住，想以此製造混亂，出逃。」

「邱大夫的師弟？！」袁曼心中閃過原版歷史中曾經隱隱晦晦出現過的一個人，王朝後期最出名的一個國師，以丹藥惠於整個王朝的達官顯貴，號稱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常年使用延年益壽，是為神葯，非顯貴高官不可得也。

「是邱老師傅的關門弟子，傳聞邱老的師傅將一身絕學毫不保留全部傳給了這個徒弟。這個師弟天資非凡猶在邱老之上。雖聽聞年紀不大，但是一身所學決不能小覷。」

「邱老的師傅很有名。」袁曼說出口瞬間感覺自己問了個啥問題，看徒弟即知師傅有多少斤兩。

「邱老的師傅——太行醫聖，曾三次被招進宮中治病，皇帝欲封太醫不得，最後一次，甚至願意將太醫院的院首的位置空出來挽留。」

「最後呢？」在古代，醫者屬於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反正就是比奴婢稍微好點點的存在，甚至都比不上種地的百姓，卻不想這個大能前輩真是牛掰到家了，敢折顏皇帝，全身而退，已經不僅僅只是厲害就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