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探村長家

不緊不慢的跟在小孩身後，看著眼前這淘氣、精明，卻又因為，得到了一個喜歡的玩具，而變的天真、可愛的小孩，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自心底擴散到了全身，或許是這濃郁的孩子氣，和自己的脾性相差無幾，胖道士感到了一陣的舒心。

就這樣，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一老一少、一后一前的二人，向著小山村的方向一路前行，沒走多久，隱隱約約的星點燈光，便透過棵棵參天大樹，照了過來，依稀聽見，不知是誰家的大黃狗，狂吠了幾聲。

胖道士靈識四下散去，便察覺到了，就在身前不遠處，坐落著一個半大的村莊，全村上下約有近百戶人家，雖然只是剛剛入夜，可這偏僻的山村，卻早已沉寂了下來，十家有九家都已熄燈。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早的就上床休息，胖道士心裡粗略估算了一下，在這個金秋收穫之際，廣大的勞苦群眾，雖然在白天的勞動中身體疲憊，可也阻止不了，因為豐收而帶來的內心喜悅，以至於十有八九，都在做著那最原始的，晚間娛樂活動。

一臉怪異的收回靈識，胖道士心想，『這他奶奶的也太刺激了吧！你叫我一個孤家寡人如何承受得了，要是每天都這個樣子，半夜修鍊的時候，旁邊不合時宜的傳來什麼咿呀之聲，那還不是瞬間就走火入魔了？不行，我要找一個僻靜之地才行。』

想到這，胖道士再次散發出自身的靈識，不過這次他就學聰明了，只是感應房屋中是否有人，若是有人則立馬繞開搜尋下一家，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小心發現了，好多對『鴛鴦』正在房中『戲水』。

百餘戶的村子不算很大，況且每家每戶挨的都比較的近，沒走出兩步，胖道士的靈識已經把整個小村子是『掃蕩』了一遍。

只是令他感到遺憾的是，這百餘戶人家把這百餘座屋子，住的是一個滿滿當當的，別說是找一個僻靜之所，能好讓自己能安心修鍊了，就是連一個空房估計暫時也騰不出一間。

無奈，一想到沒有現成的房子去住，胖道士不由的一陣苦笑，一副典型的，小便宜沒貪到，便覺得自己虧大了的表情。

不經意的抬頭一看，卻看見了村子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雖然在這個群山環繞的地界，這座小山顯得不怎麼顯眼，但是當胖道士看到之時不免也為之一愣。

前文說到，這群山座座有一種『巨龍』之影，而這個村莊呢，則是坐落在這『巨龍』之上，在胖道士看來，這村子的坐落地址雖在情理之中，卻又略顯怪異。

因有這『巨龍』之氣的庇護，在此繁衍生息，倒也無可厚非，可若是站在長遠的角度來看，若是讓他選址，他定會把村子定在『巨龍』之旁，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建立在『巨龍』之上。

因為在他所知道的所有的可能性中，只有一種情況是要這般定居的，那便是有人想把這『巨龍』釘在此處。

估計大家也有所了解，在這天地之間，有著千奇百怪的地形地貌，正是因為這不同的環境，才造就出了不同的地氣，而這地氣的差別，就形成了平時大家口中的福禍之地。

可是在那混沌之初，天地各處不盡相同，並沒有現在這麼明顯的差異，只是這萬物輪迴、滄海桑田，隨著時間的流逝，在自然或者非自然的推動下，山川河流的逐漸形成與消散，促使某些地方，匯聚出了磅礴的仙靈之氣，便形成了那些，所謂的靈山寶地。

可有盛必有衰，一處的靈氣的聚集，其代價必然就是，一處甚至是幾處的靈氣的消散，而這些靈氣消散之地，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世間常見的窮山惡水之所。

伴隨著靈氣的泄逸，那些憑藉著天地之靈，而得以生存的動、植物，或是遷徙或是枯死，生氣逐漸的衰弱，死氣則得以大盛。就如同腐肉招蠅一般，這日益加深的死氣，吸引著那些遊盪在天地間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魎和妖魔鬼怪，而這原本就以趨於衰敗之地，也就漸漸變成了一塊大凶之地。

雖說在世人看來，現在這世界上，那些鬼邪之物少之又少，不可能每塊靈氣所泄之地，都會有所盤踞。但即便如此，若是有人，在此建造生人所住的陽宅，居住者必會因缺少那生靈之氣，而體弱多病。若是長期居住，也定是因陰氣纏身而諸事不順、意外連連。如果建立供奉祖先的陰宅，輕則，會使那子孫後代禍事頻發，重則人丁稀薄，甚至斷掉香火。

但正所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這天下的福禍之地，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其變化，大致可分為三個條件：這第一種也就如前文所說的一樣，因為地理的變化，導致了靈氣的聚散，從而使福地變成凶地，凶地轉變成福地。第二種則是陰極必陽、陽極必陰。在這千變萬化的世界中，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等現象，只不過這種看似不可能的情況，實際上，卻也是少之又少，萬年難得遇見一次。而這第三種情況，則經常出現在，那些大富大貴之地，隨著靈氣、生氣的日益加聚，本是毫無思想的靈脈，也會漸漸的產生出自己的思想，待到心智逐漸成熟之後，滿是靈氣的它，往往並不滿足於偏安一隅，實力的逐漸增長，促使著這靈氣之體，擺脫出了山川河流的禁錮，使其能神遊天下、遨遊宇宙，由於其飛離之時，帶走了絕大多數的仙靈生氣，那留下的極少的一部分，便無法再繼續，維持整個福地的運轉，從而這片大福之地，終究會漸漸變成，一片不毛之地。

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村莊，胖道士不由感慨的想著『也不知是何人的手筆，竟將這條五爪巨龍，通過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村莊，生生的釘在了此處，雖然這方寸之地，對這群山來說，可謂是杯水車薪、九牛一毛，可是這選址可以說是恰到好處、不偏不倚，正好把這些房屋建在了，這條巨龍的死穴之上。

但是，光憑這些土坯房子，估計也壓不住這巨龍神力，想必這地下還另有玄機。』

想到這，胖道士再次釋放出自己的靈力，不過這次探查的對象並不是地面建築，而是向著那地面以下鑽去，果不其然，就在一所大宅子下，有著一塊十米見方的狹小的空間，一條斜向下的狹窄的通道，連通著地面與這間密室。

可當胖道士準備再繼續深入探尋之際，一股柔和的力道，卻將其散發的靈力，給推了回來，大驚之餘，胖道士又加大了力度，結果還是無功而返，也曾想過由那通道進入，只不過那柔和的力道好似無處不在般，甚至是連這百米長的通道也保護的滴水不漏。

無奈的收回靈力，胖道士惡狠狠的想著『雖說這福禍之地的變化，是順應自然，但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這般逆天困龍，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目測這選址動工傢伙，下半輩子必定是妻離子散，不得好死！』

「喂！胖子！想什麼呢？還不快點，要是回去晚了又要被奶奶罵了！」前頭的小孩，見身後的胖道士腳步踟躇，便站在村口轉身大喊道。

胖道士快步向前，來到小孩身邊，低語道：「知道了小鬼頭，你就儘管走吧，貧道跟在你後面，是不會走丟的！」

聽到眼前的胖子，叫自己是『小鬼頭』，這半大的娃娃顯得是有些氣憤，可是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東西，在此也不好再發脾氣，於是就對著胖道士做了個鬼臉，一邊罵著死胖子，一邊蹦跳的向村子裡面走去。

雖然很早便已經，通過自身的靈氣把這個村子遛了個遍，可是等到真正的來到此處，這胖道士還是，如同那鬼子進村一般，一雙小眼四處亂瞥，心裡不住的評價著，自己所見的東西。

『嗯，這小破村子，果然比不上那些大城市，看看這房子，走了這麼久全都是一個樣，土坯是牆、磚瓦為頂，連一間水泥紅磚的房子都沒有，也就是這稀鬆的籬笆，圍成的院子還能看得過去，比那些人擠人、人挨人的大四合院，要寬敞了不少……』

樂此不疲的比較著，眼前的村莊和那些縣城的差異，可是沒走幾步，面前立著的一個牌子卻引起了胖道士的注意。

「哎！我說前面的小鬼啊！」胖道士忽然開口喊道。

「什麼事啊死胖子？要是你累了的話，湊合著就在這裡過夜吧，我可沒功夫等你的！」前面的小孩頭也沒回，沒好氣的應答著。

胖道士也不生氣，只是指著眼前一塊上書『老張頭百貨店』的牌子問道，「你們這還有商店？」

前頭的小孩停下腳步轉過身子，一副像看怪物的眼光，看著身後的胖道士，「你是不是閉關修鍊的久了，連商店都不知道？這商店啊，裡面乃是有著很多、很多、好吃好玩的好東西呢，五分錢就能有一塊水果糖，一角錢能有一塊，可以嚼上一上午的泡泡糖，要是有兩角的話，等到泡泡糖沒味道了，再吃上一顆水果糖，那泡泡糖可就又起死回生啦！或者是買上一大串麻辣素雞，雖然好吃是好吃，可就是不經吃，要是能有五角錢的話，嘖嘖，一大包酸甜的梅子外加豆皮串，這可真是一個美夢啊……」

看著眼前滿嘴哈喇子的小屁孩，滿頭黑線的胖道士，急忙打斷了他的幻想，「打住！打住！我都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嘴上是這麼說著，心裡想的卻是，『這遭瘟的娃！不知道本大爺我，正餓的鬧心來么，還在我面前嘚啵、嘚啵的，說著那些好吃的東西，還真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咯，欠揍！』

擦乾了嘴角的口水，白了那胖子一眼，小孩便繼續蹦跳著往家的方向走去，而那身後的胖道士，則是在幻想著，一會兒會有什麼樣的酒菜，來供自己享用。

恍惚間，好像自己已經坐在了飯桌邊上，對面是那熱情好客的一家之主，兩人正高聲談論著一些奇聞異事，不時端上來的農家小炒，更是強烈刺激著自己的每一顆味蕾，終於所有飯菜都以擺置妥當，寒暄幾句，就在自己的魔掌，正要伸向那美味至極的雞腿之時，耳邊卻傳來了一串怒罵。

「你這個兔崽子，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這大晚上的就不要亂跑了，你就是不聽，一個勁的跑出去瘋，還一次比一次回來的晚，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哪有像你這樣的娃，從一睜眼就開始瞎跑的，一直跑到晚上，真不知道一天到晚你都在幹些什麼，要是哪天你被那些野獸叼去了，或是被鬼怪迷住了，我看你怎麼辦，到時候你叫我和你爺爺怎麼辦……」

眼看著，即將到手的雞腿算是徹底『飛』跑了，胖道士是暗自不爽，抹去了嘴角不爭氣的水珠，循著聲源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六旬老嫗站在一座大院之前，灰白的頭髮盤在頭頂，柳葉眉、丹鳳眼、細鼻樑、薄嘴唇，拋開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不說，單是這幅模樣，若再年輕個四十來歲，定是一個美人胚子，略顯寬大的，淡藍色的長袖衫裹在身上，深黑色的長褲不帶一點褶皺，一雙厚底的粗布鞋，穿在小腳之上，一看就知道這鞋子，定是那老人家親手納制的。

一手拄著拐棍，一手揪住小屁孩的耳朵，正在對其說教，可見到對方並沒有悔改之心，那老太太大怒，高高的舉起拐棍，卻輕輕的抽向了，小孩的屁股，可謂是雷聲大雨點小，嚇唬為主、體罰為輔，邊抽還邊高聲嚷道：「我叫你瘋，我叫你不聽話，我叫你瘋，我叫你不聽話……」

小孩佯裝吃痛，豆大的淚水，瞬間就如同那斷了線的珠子，從緊閉的雙眼裡使勁的擠了出來，順著那粉嫩的小臉，滴在了紅色小肚兜上，一邊哭，一邊用力抵抗著，還一邊委屈的哽咽道，「奶、奶奶，別打了，別打了，其、其實我早、早就想回來了呢！只不過、過在村口，碰、碰見了，他、他……」說罷便伸出小手，指向了正站在一旁，看著熱鬧的胖道士。

老太太一扭臉，這才看見，原來旁邊還站著一人，連忙收手，一把將小孩攔在了身後，上下打量了幾眼胖道士，見其這身打扮便冷聲說道：「這位高人見笑了，敢問深夜來這窮鄉僻壤之所，有何貴幹。」

胖道士整理了一下衣服，堆起一臉笑容平和的答道：「這高人嘛，不敢當、不敢當！貧道姓王，有幸習得了一點道法之術，若您老人家不嫌棄，叫我王先生就行。至於我為什麼來此呢，說來話長。貧道本是志在遊歷天下，途經此處，見其山水秀麗、草木茂盛，便心生好感，遂步入其中，怎奈何貧道天生愚鈍，只顧欣賞眼前美景，卻忘記了所來之路，待貧道反應過來，卻發現為時已晚，無奈只有摸索後退。怎料想還未能走出多遠，卻看見前方卧有一弔眼白額大虎，正呲牙咧嘴的看著貧道，貧道大驚，連忙丟掉了手中行囊，悶頭狂奔，這才能得以保全性命。待等貧道口乾體乏之時，這才停下腳步，可眼前的景色，貧道卻未曾見過，一想到身後還有那兇惡之物，貧道便只能向前行進，由於食物、補給，全都在那行囊之中，貧道需在自己氣衰力竭之前，找到一戶人家飲水進食，故貧道連夜趕路。也許天不亡我，就在貧道心灰意冷之際，卻見你家孩童，正在前方玩耍，上前打探，這才知附近有一村莊，便忙請其帶路，之後的事情，想必老人家已經知曉，在這裡，貧道為自己所做之事，使得這孩童如此晚歸，讓老人家如此擔心，先聲道歉，還望老人家海涵。」

說完，胖道士深吸了一口氣，抱拳施禮，結束了他那繪聲繪色的大瞎話。

老太太一臉平靜，似乎是在判斷著，這胖道士所言能信幾份，而那小鬼則是躲在老太太的身後，聽著胖道士的『評書』不住的做著鬼臉。

眾人沉默了片刻，那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面前的胖道士說道：「想必先生所言定無虛假，只不過，不知我那口子，能否同意先生在此留住，我也不好給出定論，不過這夜黑風大之時，也不方便在此地說話，還請先生隨我進屋，看我家那口子如何定奪。」

胖道士一見有門，連忙再次拱手施禮道：「真是麻煩老人家了，還請前面帶路。」

也不廢話，又或是根本不想理會這胖道士，老太太一把扯住身後的小孩，一步三搖的向著身後的庭院走去。

胖道士看著那老太太行走的方向，不免是心中一驚，這院子分明就是，剛才自己感應到藏有密室的地方，不過轉而也就釋然了，畢竟是一處這麼重要的地方，藏在個一村之長的家中倒也無可厚非。

仔細看去，只見這村長的住所果然與那些村民的大有不同，一圈一人多高的圍牆，將整個院落圍的是一個結實，而其整個的佔地面積，目測是平常人家的兩倍有餘，各種果樹錯落有秩的種在前院之中，由於正直秋季，飽滿的果實掛滿枝頭，看的胖道士很是眼饞。

走出不到兩步，老太太便讓身邊的小孩，去東邊的小土坯房裡打熱水洗漱，說是洗漱完畢以後，讓他自己上床睡覺。而那小孩點頭答應后，便跑開了去。

剩下的胖道士，則是跟著老太太來到了一所大房子面前。只見這房子坐北朝南，粗略估計有著將近兩百平米的規模，整座房子三、四米高，都是由那紅磚搭建而成，外牆上塗抹了一層厚厚的水泥，巨大的玻璃窗里，透出了些許淡淡的燭光。

推開屋門燈火通明，首現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巨大的八仙桌，四根漆滿朱紅的大柱子，分別立在八仙桌四周，支撐著前屋的房梁。柱子之上，是四盞煤油燈，此刻正因忽然開門、灌風的緣故，火苗搖曳。幾張古老的太師椅，隨意的擺在桌子周圍，胖道士甚至都可以想像得到一會兒自己坐在這椅子上，大魚大肉的情景了。

八仙桌的後面則是一個供桌，供桌上除了擺放著，常見的觀世音像、香爐和供奉的水果以外，還在中間立著一個洋鍾，左邊擺著一個彩釉細頸的花瓶，右邊擺放著面，樣式古樸的鏡子，取『鐘聲瓶鏡（終生平靜）』之意。

老太太並沒有就此停歇，而是繼續一步三搖的向裡面走去。

穿過一堵一人多厚的承重牆，二人便來到了裡屋。這裡屋，大致可分為三個部分，一條兩米來寬的走廊，連通著兩間屋子。一面空心的牆，不僅將兩屋分開，還延伸出走廊半米有餘，就在延伸出的，這半米空心牆的旁邊，放著一個半人多高的火爐，火爐后是一條胖道士大腿般粗細的鐵皮管，鐵管的一端沒入了牆壁之中。

看到這裡，一些朋友可能就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兩個房間之間，是一面空心的牆壁，這裡我便給大家科普一下，這面牆名字叫做火牆，和那些廣為人知的火炕，有著同樣的作用，都是利用爐灶產生的熱量，來提高室內的溫度的，只不過比起火炕，這火牆所供應的熱度對於整間屋子來說更加的立體、更加的均勻。

火牆是由三部分組成，分別是爐膛、火牆和煙囪，這爐膛便是那火爐了，可以放置在空心火牆之內，也可以緊挨火牆擺放，那空心的火牆也不是完全中空，而是設計成了一條蜿蜒曲回的煙道，使得熱氣在其中經久不散。

路過第一間內房，胖道士透過那虛掩的房門，向著裡面瞥了一眼，只見那些小虎隊啊、鄧麗君啊等等的海報，糊的是滿牆都是，心裡不由的很是詫異，『這般偏僻的地界，還能有如此潮流的地方。』

隨即，便用靈氣探尋裡面，發現這屋子好似有半年多，沒有過大人居住，雖然是經常有人打掃，但是那成年人的陽氣卻無半點，只是那大床邊上還有一張小床，估計就是給那屁孩睡覺的地方了。

『應該是，家裡的小年輕的屋子吧。』胖道士想著。『把孩子託付給老傢伙們，自己出去打工了，嗯！應該就是這樣，難怪這小屁孩說話這麼沖，都是這老傢伙們，平時慣的了。』

想到這，胖道士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孩子就像一張白紙，以後是成為那些美麗漂亮的畫卷，還是成為那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尷尬，一切執筆之手，全是在於這前十幾年的教育，而由於這些老人，過於疼愛自己的孫子、孫女，沒有在他們出現問題時及早糾正，這些放任不管的態度，側面上幫助了孩子們，滋生出了一些嬌生慣養的惡習……』

還在思考著這些『人生哲理』之際，二人已來到了第二間房門之前，門是虛掩著的，一絲微弱的光亮從中透出，照亮了黑暗的走道，老太太率先推開屋門輕聲喊道：「老頭子……」

為何本熊的雙眼會飽含熱淚，因為對於這片熱土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