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農家媳03

秦如是聽著何母的一番話，見何母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倒是鬆了口氣。原身的情緒上涌，也不禁回握住何母粗糙的手，帶著點小女子的傲氣撒著嬌：「何姨，你放心，之前是如是的腦子被糊住了，才會識人不清！以後那個李知青呀，我見著他就繞著走，才不會和他有什麼來往呢！」

何母一聽，這妮子這麼大了，還撒起嬌來了，倒是笑著拍了拍秦如是的手：「行了，別在這兒和你何姨耍貧嘴了，一會兒啊，你展成哥要回來，來幫何姨做做飯，咱娘倆也好說些知己話。」

秦如是笑著應道：「好咧，剛好我這兒帶了雞蛋來，展成哥都好幾年沒回來了，給他攤個雞蛋餅子補補身體！」

何姨笑著：「你這小妮子，前兩天不還在嫌你展成哥呢嘛，咋現在想通啦，這麼金貴的雞蛋都捨得給他攤餅子吃？」

秦如是討好的上前攬住何母的肩，順勢揉了起來，嬌聲道：「這不是因為前幾天如是的腦子被漿糊糊住了嘛，何姨還拿我取笑！」

娘倆一路往廚房走去，笑聲不斷。

另一邊，院子里倆男人杵在磨盤邊，點著旱煙，「老秦，你說這娘倆在笑些什麼？」

秦大壯吸了一口旱煙，雙眼微眯，心裡還是念著自己女兒那事兒，胡亂說著：「女人心海底針，這還是兩個海，我哪裡能知道啊？」

老何看著眼前這個頹廢的老夥計，心下嘆氣，我和成子他母親都沒說什麼，你說你一個大男子擱著愁個什麼？

只是，話到嘴邊卻到底沒往外說，又深深吸了一口旱煙，見著那煙往天上去，「走，老秦，咱們去村口打兩斤酒，今天中午成子也要回來，咱爺三好好喝上一回！」

秦大壯向來喜酒，只是因為秦如是一直管著，不准他喝，如今說起了酒，雙眼直放光，『蹭』的站起身，緩了緩，皺著眉頭又說道：「這……如是不讓我喝酒……」

老何見狀，大笑起來，一把摟住秦大壯的肩膀便拉著往村口走去：「這你擔心什麼，今天是我老何要請你喝酒，如是說的話便不算數，在我何家，就得喝，不喝不准你倆走！哈哈哈哈……」

秦如是和何母在廚房裡一陣忙活，不過因為拉拉家常，做起事來到也不覺得累，反而是歡笑更多。

因著今天中午展成要回家，何母便捉了院里養了許久的母雞，拿來燉了湯。秦如是拿來的雞蛋給攤了餅子，還煮了幾塊熏了許久的臘肉，炒了剛從田裡摘回來的青菜，便算是一頓滿漢全席了。

平時誰家會煮這麼多的肉，只怕是臨到過年了才能見到一絲葷腥，也是何家有個當兵的兒子，月月都有錢寄回來，這才比上十里八鄉的其他人家好過上許多。

秦如是看著灶里的火焰舔舐著黝黑的鍋底，聞著鍋里傳來的香氣，肚子倒是不禁叫了起來。早上起的早，早飯也只是一碗玉米茬子粥，不一會兒便餓了。

何母耳朵靈，聽到秦如是肚子咕嚕叫了一聲，便從鍋里舀了一碗雞湯，「如是啊，我看成子還得有一會兒才回來，你先喝點湯墊墊肚子，不然餓得狠了，對胃不好。」

秦如是剛想開口拒絕，便聽見院外汽車的聲音，便笑道：「何姨，我去外面看看，說不定是展成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