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節約成本

昨天夜裡發生的小插曲實際上並沒有對陳睿造成任何的影響，因為從小到大，水街都是這麼一副德行，她愛使小丫頭性子，愛捉弄自己，但卻只是表面上，打心底里，她就不會討厭自己。

有的時候，陳睿多希望水街會討厭自己身上的小毛病，但水街偏不，不但不選擇討厭，反而還默默去接受了下來。

這就讓陳睿很頭疼。

對水街，陳睿可並沒有那麼複雜的感情，如果按直男一點兒的話說，那就是「我拿她當兄弟呢！！」。

起了個大早，下樓找了個早餐攤，買了些豆漿油條，又回到水街的屋子裡，到廚房給她熬了一鍋粥，身為病人就該老老實實吃清淡點兒。

一系列的動靜，絕對早就將水街吵醒，甚至有可能陳睿在開門的一瞬間，水街就被驚醒了。

「這丫頭該不會還在生悶氣吧？」喃喃自語著，陳睿將油條擺盤，端到餐桌上，豆漿裝到大一些的碗里，也端到餐桌上，然後轉身回到廚房，準備去看看廚房裡的泡菜壇里還有沒有泡菜。

而就在這時候，卧室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來，鬼鬼祟祟左看右看，隨後...

她一個箭步沖向餐桌，一把抓過一根油條，張嘴，咔呲，脆香無比，接著又一把端起一碗豆漿，咕嚕咕嚕喝了兩三口。

這時候，水街感受到一股怪異的視線。

「你這...可真是戒不住的嘴啊。」端著一碗粥，還有一小盤泡菜，餐桌不遠處的陳睿表示有點兒懵，這姑娘怎麼就管不住她那嘴呢。

怎料陳睿的出現不但沒有讓水街停下，反倒是變本加厲，咔呲咔呲三兩下就將一根油條塞到嘴裡，然後鼓著腮幫子喝了一小口豆漿。

瞪眼：「你弄挖窩眾仰！」

陳睿嘴角一抽抽：「咽下去再說話！」

「你能拿我怎樣！」水街趾高氣昂地說道。

陳睿卻是聳了聳肩：「不能拿你怎樣，不過看你現在精神挺不錯的，看樣子感冒徹底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額...咳咳！咳咳！你看，我還在咳嗽呢！」水街用著炸裂的演技尬演了起來。

陳睿選擇無視，將粥放在水街的面前：「還能吃就吃點兒粥，泡菜也就兩三塊，可以配著吃，應該沒多大影響。」

見陳睿居然無視了她的裝病，水街只能一嘟嘴，但沒表露什麼情緒。

安靜地吃完早飯，陳睿收拾了餐桌，就離開了水街的屋子。

水街趴在餐桌上，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傢伙果然一進入工作狀態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

此時的陳睿已經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坐在電腦前，雙手在鍵盤上噼啪按著，有關於荀雨夢的大體培訓學習計劃已經列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個窗口。

【帕帕拉邀請你進入語音聊天】

點擊接受，王燁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概的稿子已經畫出來了，傳給你看看，你再跟那個...什麼夢一起商量一下。」

「她叫荀雨夢，你倒是好好兒記一下你畫出來的女兒的真實名字啊！」陳睿吐槽道。

這時候，王燁已經將圖給發了過來。

陳睿點開了圖片並將它放大，整個32吋的顯示器都被這張圖給鋪滿。

圖片中，是一位身穿著米白色長款高領棉衣，擁有著一頭長發，且咧嘴微笑著扶著額旁滑到臉頰秀髮的少女，少女姣好的容顏引人注目，一對水汪汪的眸子似乎在向誰傳遞著什麼情愫，她似乎是在張望著意中人微笑，又似乎是在向好友俏皮打招呼...

不得不說，帕帕拉的畫，對人物的刻畫僅僅是一張預覽草圖，都能夠引起人無限的遐想。

只能用厲害來稱讚他，因為陳睿再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詞兒了。

畢竟...

帕帕拉還能讓這幅畫，真正的動起來。

「我對這幅畫很滿意，針對於『女友』這個人設非常契合，甚至還能引起某些DD們初戀的感覺。」陳睿說道。

而王燁卻在這時候疑惑地說道：「啊？女友？這不就是個居家少婦的形象嗎？儘管說看起來挺年輕的，頂多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容貌......當時我跟那個什麼夢聊了一會兒天，她給我的感受就是這樣啊，我覺得她挺適合當個居家少婦的。」

陳睿一聽，頓時滿臉寫滿了無語。

這要是讓荀雨夢知道......那還了得？

「王燁，咱商量個事兒，你千萬別把你作畫時的想法告訴荀雨夢，就說是按照『女友』人設來畫的。」陳睿無比認真地說道。

王燁倒是也很乾脆：「OK，知道了，跟當初水街的時候一樣嘛，我畫水街的虛擬角色時，心裡想的是長不大的小女孩兒，你卻讓我跟她說這是學妹形象，都是一回事，我懂，我懂。」

你懂個鎚子！你不懂！你個死宅男，你個debu，你個鋼鐵直男根本不懂！

陳睿在內心瘋狂吐槽著，隨後搖了搖頭。

「過會兒我就把圖發給她看看，然後跟她商量意見，根據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還是會很滿意的，所以我們來商量一下最重要的事情吧！」

陳睿話還沒說完，王燁就直接說道：

「講價就免了，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陳睿立馬語塞：

「不要這麼乾脆嘛？咱們再商量商量？我也要節約成本的啊！哥們兒我是開公司的，除了直播那邊會給我帶來一點兒收入以外我可沒有任何收入了啊！你難道忍心看我因為萬把塊錢而吃不上飯嗎？」

「你會因為萬把塊而吃不上飯？」王燁呵呵笑了幾聲，擺明了是嗤笑：「你個銀行卡里存著上百萬的傢伙，會因為萬把塊而吃不上飯？再說了，我這兒也算划算吧？高質量的人物加上做成live2d，還順帶接下未來保養等等一系列事項，一共才收你八千，這不貴吧？換別人你看我收不收他個幾萬塊。」

陳睿嘴角在這時候勾勒出微笑來。

「那麼請問，聘請你這麼一位專業的畫師，live2d的製作者，月薪多少合適呢？」

「......你還沒有放棄啊？」王燁愣了愣，他也沒料到陳睿會如此執著，但隨即他卻只是搖了搖頭：「容我...考慮考慮吧。」

陳睿微笑著，點了點頭：「嗯，我這公司等著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