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也可以
「各位朋友們大家吼哇！我是來自neetobe學院的十六歲美少女，水街！今天我特別想要跟大家說一件事請呢！」
「今天啊，neetobe學院的學院長，我們的小陳同志，他居然又一次在外面撿了一個美少女回來！就跟我當初被他撿回來的情況差不多呢！」
水街坐在電腦前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荀雨夢被陳睿『撿回來』的雨天小故事，語速飛快但是卻又用著發音清晰地標準普通話，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孩子的嘴到底是什麼個構造。
荀雨夢獃獃地望著正在進行著直播的水街，隨即，眼尖的她忽然間望見水街面前的電腦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純白色長發綁著大大的藍色蝴蝶結，身穿不知哪所學院的紅黑相間院服的二次元女孩。
令荀雨夢感到驚奇的是，屏幕里的二次元女孩，竟然此時正在做著與水街同樣的動作！
水街抬手，屏幕里的二次元女孩就跟著抬手，水街左右晃頭，屏幕里的二次元女孩也跟著她一起晃頭，倆人的動作完全同步！
「這是......」荀雨夢的話還沒問出口，陳睿就打斷了她。
「暫時不要說話，水街現在正在進行直播，直播間可不能夠出現『意外狀況』，有什麼想要談的，我們到客廳里去談。」陳睿說著，便輕輕關上了房門。
轉身，走到客廳粉色的沙發上坐下，這時候陳睿才說道：「水街剛剛正在進行的直播，就是我想要你進行的工作，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這方面的才能，當然，是並未被挖掘出來的才能。」
荀雨夢也跟著陳睿走到了粉色的沙發上坐下，不過荀雨夢坐下的位置，距離陳睿至少還能坐下三個人。
......這麼警惕？陳睿嘴角抽搐中。
「你說的這種直播...跟我常識里的，好像完全不一樣......」荀雨夢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尋常的直播，不都是一個攝像頭直接將真人拍下，在直播間以一個小窗口的形態展現給觀眾嗎？
那麼水街剛剛進行的直播，為什麼會是一個二次元女孩的模樣？而非真人？
「呵呵，忘記我最初跟你說過的話了嗎？我告訴過你，我是一個新興行業的小小老闆，這個新興行業啊，那就是虛擬直播！」陳睿燦爛地微笑了起來，一對深邃的漆黑眸子中似乎是在一瞬間綻放出了希望之花！
...希望之光！
「這個行業才在直播界剛剛起步，對於了解直播的人來說，虛擬直播這個辭彙甚至可以說是陌生，聞所未聞，但這個行業的確存在著，也在各個國家火熱地發展中。」
「簡而言之，這個行業才剛剛起步，你沒怎麼聽說過，也很正常，但是！！」
陳睿忽然話鋒一轉，目光灼熱地盯著荀雨夢。
「虛擬直播，光有『虛擬』可不行，直播永遠都是核心，僅有一個二次元美少女的皮套永遠不可能單獨進行直播，人，才是虛擬直播的靈魂，一旦有了一個人套著二次元美少女的皮套進行著直播，那這一場直播，才真正擁有了靈魂和價值！」
荀雨夢秀眉一皺。
「你說的......我聽不懂啊？而且，你說話這麼大聲，不怕打擾了正在進行直播的水街嗎？」
「不用擔心，進行直播的屋子進行了特殊的隔音加工，就算咱在這客廳里抱著音響唱希望之花，裡面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陳睿自信地勾起了嘴角。
隔音，也是他花了大價錢才搞定的。
這時候的荀雨夢逐漸又開始迷糊了起來，新興行業，虛擬直播，二次元美少女的皮套......
一重重聞所未聞的信息撞擊在她那運轉遲緩的腦瓜子上，她覺得她可能需要到醫院去看看是不是她已經開始發燒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搏一搏？底薪兩千，沒有實習期，需要進行一個月左右的學習，工資照發，直播打賞分成制，除開平台分成后，我三你七，我大度吧？不像其他公司跟直播員平台扣掉分成后還要五五分成。」
說著，陳睿看著陷入迷茫與遲疑中的荀雨夢，嘴角抽了抽，想到了個殺手鐧。
「我這裡，包住！直接提供一套房，不要租金！」
「成交！我幹了！」荀雨夢當即一拍大腿答應了下來。
陳睿：。。。
【但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荀雨夢內心依舊遲疑，她可並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才答應下來的，她現在的確已經走投無路了，心裡大概算了算，存款還剩下四千七百塊左右，仔細算下來除了房租也就只夠一個月的開銷，畢竟找工作的時期也是會消耗存款的。
就算短期內找到了合適的新工作...
三個月實習期，要麼沒工資白打工，要麼壓下三個月不發工資，實習期之後統一發放，實習期內離職工資一概不發，這是基本每個公司都不變的定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才，居然搞出了這麼坑的「新人殺手鐧」。
「不過...我真的可以嗎？我自覺自己並沒有什麼直播的才能，本身自己也並不會什麼才藝，遊戲不會玩，電腦操作白痴，唱歌也......一言難盡，這種我，真的可以嗎？」
剛答應下來的荀雨夢就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而陳睿的目光卻越發銳利了起來，就是這個！
「你也可以的！絕對可以，直播這種事，其實每個人都行，只是有沒有嘗試和有沒有堅持而已，你剛剛和水街接觸過了，你知道嗎，她其實也才接觸虛擬直播沒多長時間，現在的她啊，可以說是已經愛上這個行業了，因為啊......」
「虛擬直播，直播是核心，而虛擬則是必不可少的！虛擬一詞代表著的，是跨越了一個次元層面，現代社會人工作、學習，甚至是生活，他們面對著重重壓力，相信你也是如此...」
聽到這兒，荀雨夢沉默了起來。
「但是虛擬直播，這個直接在現實世界開闢出來的嶄新幻想世界，能讓人沉迷，能讓人放鬆，能讓人卸掉快要壓垮雙肩的重擔！不僅是觀看直播的觀眾，身為直播員，成為直播員，同樣能夠如此！」
「而且還有錢拿！」
荀雨夢一捏秀拳頭：
「別說了！我干定了！」
正準備繼續激昂發言的陳睿，嘴角抽搐了起來，這姑娘...這麼現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