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洲試煉,分道揚鑣
自從第一試煉通關回到驛閣,白九瑜就一直待在房間里。天同歌找他,他也不願見。天同歌頭一次被人拒之門外,這讓他想起了畫東瀛了,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既然他不願見人又何必勉強!天同歌尋思著白九瑜進入幻境后底看到什麼?竟然會受到這麼大的刺激!為什麼就只有自己沒有進入幻境?難道是舅舅放水了?!又或者他今天看到的是幻境幻化而成的物像?想著想著,越來越理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必須要去找他舅舅問清楚。
天同歌來到勤業殿找天宸安,落風把他帶進勤業殿,天同歌心疼自家舅舅每天都要在這裡批奏摺,沒完沒了的處理一堆破事。天宸安見天同歌過來,一點也不驚訝!他將奏摺收起了起來。
「正好想召見你還有畫城主,你到是會自己來了。」
此時畫東瀛被落雨引了殿內。
「坐!」
「人齊了!我有事先說!」
「我今天在幻境中根本就沒看到你們,但是離魂卻突然先後報出你們通過試煉,麻煩告訴我是這麼回事,我想知道細枝末節。」
「回城主,同歌今天進入幻境后眼前一片昏暗,但同歌醒來的時候見自己躺在雪地上了。」天同歌把今天看到的全部都告訴了天宸安,畫東瀛大致了解情況。又問畫東瀛。
「畫城主你呢?」
「我跟天裔情況相同。」
「我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天宸安若有所思,他的「離魂」在幻境居然不受他的控制,這到底怎麼回事!得查看原因到底出在哪裡了,一般離魂不受控制那就意味著陣法有破損,但是他的陣法一點破損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
「你們先回去吧,若是有什麼特殊狀況一定要及時向我彙報!」
「有勞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天同歌:「是!」
天同歌畫東瀛兩人一同走出勤業殿。
天宸安看得到他們兩人就想起當日,畫東瀛替天同歌白挨一巴掌的事,目前他待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只有他能夠保全他!把他交給外人,是天宸安做過最難的抉擇,不過他現在也沒辦法在他身邊親自保護他,不能親自陪他一步步成長!親自教他怎麼做!
此時的天同歌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又是風寒,又是病死的。如今見到畫東瀛感覺很尷尬,這真是把半輩子的臉面給造沒了。他感覺他這冀洲太子形象都被自己造沒了,這上半輩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努力維持一個端莊溫文爾雅的太子形象居然幾次在畫東瀛面前破功。畫東瀛可真是他的剋星。居然這樣,那還不如做自己,現在他是天昭臨,不是那個喜歡別人叫他小公子的天同歌,也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冀洲太子。
他現在完完全全可以做自己,再說了,天宸安對他提出了要求不允許他暴露身份。正和自己的心意,積壓已久的情緒,以及一直活成別人眼中的樣子他覺得很累,但是他有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是兗洲太子,背負整個冀洲乃至族人的命運!天同歌告訴自己他要活成自己期待的樣子,瀟洒自在,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與言論,天昭臨就是他,他就是天昭臨。就一刻,他也要好好去做,以前的他嚮往外面的世界,現在的他更想做回自己!
「天裔,天裔!」
聽到畫東瀛在叫他,他才回過神來。獃獃地看著他。
「怎麼了?」
「畫炎,我現在叫天昭臨,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還有,你我之間不過是相識一場,終歸不同道,還請畫公子自重!」
「昭臨,你是不是因為那天。」
「哪天?我們才剛認識!」
「畫炎,你的人情我會還你,但是我拎得清,我天昭臨不喜歡男人,我也不喜歡你!沒有什麼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你替我挨的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天同歌打到自己臉上。畫東瀛看著他,聽他撂下的狠話。眼神逐漸變得幽深透著寒意。
天同歌看的的深情不由得諷刺:「你用種眼神看我?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冀洲太子,而我是天、昭、臨。懂了嗎,這才是我!失望就對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自己,可以耍脾氣,有事說事,想到什麼說什麼。現在我的太子形象在你心裡崩壞了吧!他一直都是我的影子!你與他們又有何區別?!」
「畫炎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可不可以消失在我的世界!」說完天同歌轉身就走。留下畫東瀛愣愣站在那裡,他眼眸里的光變得暗淡了。周圍寒意四起,透著陰冷。
天同歌心裡想,他覺得自己真是沒心沒肺,說變臉就變臉,絲毫不給別人留情面。不過這不就是他嗎,什麼都敢想,什麼都難做,他除了舅舅和師父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他自己也是苦過來的,什麼都是事都是自己強撐著,比別人努力千倍萬倍,早已忘了怎麼依靠別人了。
他從小目睹天宸安獨自一人撐起整個兗洲身後空無一人的陷入絕境,唯有強大才能撐起兗洲。在帝王之家本來就要為族人而生為族人而死這是祖先遺訓。現在的他只想通過九洲試煉,就九洲於水火。那有時間想這些情情愛愛,耽誤時間!
他在想,他都撂狠話了,畫東瀛應該不會再來煩他,不過他還是要注意與他的距離,不能讓他有機可乘。說實在的他內心早就亂成一團了。
第二日第二試煉,眾人在清和殿前等消息。
離魂:歡迎來到九洲試煉!接下來是第二試煉!
規則如下:自行組隊,可以兩三個人為一隊。前往揚洲虛崑山從上古凶獸「魘魅」(註:魘魅上古凶獸,頭上長著如牛角般的兩隻大角,豎直尖銳。微長的脖子,身上長著堅硬的黑色鱗片,身體宛如虎壯碩有力!長有一尾。前爪有五指,能直立行走,能四肢並用,嘴能吐火。)取到靈珠!得到靈珠的隊伍試煉通過!
時長為一天!注意取靈珠時切忌勿殺凶獸!否者淘汰!拿到靈珠後下山,通過揚洲使者打開傳送門前往揚洲皇城準備下一關試煉!試煉先易后難,本次關卡降低難度,魔族投要葯於昆虛山數日,現在凶獸靈力被削弱,不能用火,但是請各位參賽者務必小心,不可輕敵!
離魂:傳送門已喚出,時間請大家請前往傳送門,祝大家一切順利!
「未奕還好我們洲通第一關的人多,勝算機率高!」
「就我們兩個人組隊,人多不如精。」
「讓他們自行組隊!」
「啊什麼啊!」
「想贏的話就聽我。」
「我知道了。」
「芮錦七言我們正好三個人組隊!」
「九瑜他們那邊也是。」
花七言:「在場上未見白公子和呼風喚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昨天白公子從幻境就一直狀態很不好,都不願見公子。」
「昭臨!」花七言和呼風喚雨趕過來。
「差點就遲到了!累死我了!」
芮錦:「通過這個通道我們就到揚洲虛崑山了。」
「虛崑山自古是凶獸聚集之地,由揚洲城主掌管。上古凶獸一瞬接兩瞬結一珠。我們要做的就是自取他們身上的靈珠不能殺害它們!」
「這就有點困難了,我們不殺它們,它們就來殺我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況且他們那麼凶,比我們還大!」白九瑜在旁邊吐槽。
呼風:「穿過這個傳送門前面就是虛崑山了,到時候我們就是競爭對手!」
他們看向傳送門傳送門前站立著等待他們的使者。
「九瑜,你們千萬要小心!」天同歌叮囑道。
「放心吧!我不會和你們搶靈珠的!」
「我也不會跟你搶。」
「昭臨我們清和宮殿門前再見!」
「一言為定!」
此時,畫東瀛正夾在人群中默默跟著天同歌,他披著黑色的斗篷面具把半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很很神秘的樣子。但是,沒人有人注意到他。他們來到了虛崑山,站在山腳下,虛崑山入口出還有魔族使者在等他們,使者打開通往虛崑山的法陣,虛崑山到處都是魔族設下的結界,以防凶獸逃出來危害一方!不能硬闖!只能通過魔族法陣進入。眾人進入法陣浩浩蕩蕩地往山上走。
「七言你們有沒有來過昆虛山?」
「沒有,昆虛山是魔族戒備森嚴的一處重地,少有人能夠得要特許進入昆虛山。」
「我們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裡找魘魅?」天同歌感到擔憂。
「要不?我們分開找?」
「公子臨行前城主交待過要我們保護好你……」芮錦逼逼賴賴好一會兒回頭看向天同歌。
「七言公子呢!」
「公子他……」花七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公子走在你前面你這麼還把他弄丟?!」芮錦一把抓住花七言的衣領。
「不對!花七言,你這麼不攔著公子!」芮錦氣得要生吞了花七言。
「公子話音剛落就輕功飛走了,他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命令我不敢違背!剛才你一個勁說,我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你!」花七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有些心虛和自責。
「要是殿下出什麼事,城主怪罪下來,花七言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他鬆開了花七言的衣領。
「我們是殿下的近侍,不是城主近侍,殿下有自己的想法,殿下的命令我們不能違背,還有殿下不喜歡我們這麼叫他。」
「花七言,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忠?」
「沒那個意思,既然我們是城主挑選出來為公子做事的,我們就應該多遵從公子的想法,心存敬畏!我知道你一直想在城主身邊做事,但是我們是公子近侍這是事實。」
「你放心吧,公子他自有分寸!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有話城主在他能有什麼事。還有千里傳音,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公子會叫我們。」
「好你一個花七言你真是句句在理,你有本事!公子最好完完整整的回來,不然花七言我跟你勢不兩立!」說完芮錦飛走了。
「這都什麼事兒,但願畫城主能夠找到公子保護好他吧!也希望他們冰釋前嫌。」花七言長嘆一口氣。
昆虛山周圍靈力充沛,花草樹木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天同歌在叢林間四處尋找妖獸的蹤影,找了半天也沒見到,更別說遇到什麼人了。光這樣找耗費時間體力,而且他感覺自己又迷路了,走來走去都是同一個地方。
不知道七言他們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就只有芮錦一個勁的在傳消息,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吵死人。天同歌心裡犯嘀咕。
「這不是天昭臨嗎?!」
天同歌聽到有人說話,循聲望去。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便知道這兩位是豫洲雙子。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那兩個跟班去哪裡了?」花天慕上下打量著天同歌。
「帶著面具是有什麼見不得人嗎?」
「對啊,我長得丑,心虛,怕醜死你,沒錢給你買棺材,到時候只能給你拿草席裹著湊合著埋好了。」
「你!」
「我什麼啊?!」
「看起來長得人模狗樣的,嘴巴是吃屎了吧這麼臭!」花天慕在一旁諷刺。
「是啊,你現在就當著我的面拉出來,我當著你的面吃!」
「天昭臨,你太不要臉了!」
「對對對,我是不要臉,我太不要臉了!畢竟我長得丑嘛!臉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真不知道你們城主這麼會派你這麼一個無賴!」花天慕氣的牙根痒痒。
「誒,你覺得城主會派一個無賴過來嗎?!」
「所以你這是偷梁換柱你根本就不是天昭臨?!也是罪臣的親眷怎麼可能會被冀洲城主挑選出來參加試煉!你能來參加試煉我看冀洲城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像他這種人怎麼會允許野狗在他地盤上撒野!或許你們一同演戲?!」
「你們冀洲可真會搞面子工程!天宸安一副眾生平救世之主等的模樣,真不愧是為九洲鐵面城主這一『美稱』。」
「你們豫洲也是,我們就是小巫叫大巫,見笑了。」
「你們背地裡幹缺德事不比我們少吧!」
「誒呀呀,大家誰也別說誰,免得難堪!像只野狗一樣亂咬人!」
「你罵誰是野狗!?」
「你啊,吠的那麼歡!」
「你!」花天慕理虧,想上前說理就被花未奕拉住了。
「鬥嘴你鬥不過人家,還有你招惹人家在先!」
「未奕,你別攔我,我今天就讓他閉嘴!」
「行了,與其把時間放在與人爭執上不如留時間體力找凶獸取靈珠。」
「今天算你小子走運,別讓我碰見你!」
「你以為我願意看你那張二百五的臉!」
「你!我今天要你狗命!」花天慕喚出劍。但是被花未奕強行拖走了。
「總算清凈了,啊,舒服!看來我罵起人來挺狠的,以前倒是沒覺得!」
天同歌看著他們的遠去的身影,對花未奕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兄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脾氣倒是不同,天同歌感覺他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不隨便評說別人,也不容易動怒,讓人捉摸不透,倒是一像個很能成大事的人。但是那個叫天慕的就挺讓人反感的,看著就討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