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九洲試煉,萬麓迷宮
此時天空仍然下著大雨,雷電轟轟隆隆地劃破天際。天同歌看著洞口懸在空中的兩把劍,借著光亮可以看到洞外,洞外狂風暴雨,除了鳳重錦,其他人全身都濕透。天同歌感覺有些冷,只好將畫東瀛的外袍緊緊裹在身上。
除了天同歌和畫東瀛,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天同歌收起靈應,畫東瀛收起炎火,洞里一片漆黑。
天同歌冷的厲害,感覺全身又冷又燙又無力,他躺在石壁上。但又人一手摟進了懷裡,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他覺得全身發冷,抖得厲害,那個人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他溫熱的身體,柔和的氣息總能讓他感到安心,就這樣天同歌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清晨雨停,花七言,芮錦早早醒來,發現天同歌枕在畫東瀛大腿上呼呼大睡,芮錦看著天同歌有些不對勁,趕緊上前查看,但畫東瀛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芮錦停下了腳步,輕輕走過去。
除了天同歌還在昏睡,眾人都相繼醒來,畫東瀛把天同歌交給花七言他們照顧,自己出洞口去了,芮錦想要跟著他,但被他拒絕了,畫東瀛讓芮錦回去照顧好主子。
畫東瀛在林子附近想找些乾柴生火,但昨日的雨太大,林子里的干枝都被淋濕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干。畫東瀛回到原來的營地查看,營地里的血跡被雨水沖刷乾淨,地上都是蛇的屍體,有的已經開始腐臭,屍體上還有許多烏鴉。
這時,太陽才剛從山坡上爬出來,林子里鳥叫聲一時間變得熱鬧起來,畫東瀛離開,拿著沒幹透的柴火回山洞。
天同歌已經醒了,他醒來又是一陣狂咳,畫東瀛在離山洞外不遠處的林子里都能聽到了陣陣咳嗽聲,畫東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加快腳步,畫東瀛進了山洞把乾柴放下,走到天同歌面前,蹲下來給他把脈,問蹲在天同歌身旁的花七言:「剛才,昭臨他吃藥了嗎?」
花七言道:「吃了,不過公子的身體還是沒有得到恢復,反而更嚴重了。」,接著,芮錦又補充道:「公子感染了風寒,勞疾複發,現在病情是越來越嚴重。」
畫東瀛問道:「會傷及性命嗎?!」
花七言道:「這個可能會,嚴重的時候會昏迷一個月,上次公子就是因為勞疾複發又加上得了風寒,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天同歌道:「沒那麼誇張,咳咳咳......」
芮錦在旁邊道:「公子,上次你也是跟我們這麼說的,結果就是一個月的不省人事。」
白九瑜湊過來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畫東瀛道:「你們把他扶起來,我把靈力渡給他。」
天同歌道:「你的靈力不純,不能強渡,我修的仙道,心脈純凈,你若強行將靈力渡入我體內,輕者廢我全部修為,重者使我爆體而亡。」
畫東瀛道:「昭臨,就只能修仙道嗎?」
天同歌道:「唯有這條路,無路可走,這是我參加試煉唯一的籌碼。」
畫東瀛看著眾人道:「你們?有誰修仙道,純靈?!」
白九瑜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們岩棲修的仙道,但我們的靈力跟你一樣,都不純,都不是我們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純靈。」
天同歌道:「錦囊里還有些丹藥,我可以通過丹藥來穩定勞疾發作,保持清醒,你們放心,我會帶你們走出去的。咳咳咳......」
天同歌咳得厲害,他捂著嘴,胸腔里一陣沸騰,一下子咳出了血,血從他的手掌上流到了手臂上,滴落到了地上。眾人都開始替他擔憂起來,這是七言看到天同歌勞疾複發最嚴重的一次。
天同歌還在不停地咳嗽,突然這時,面具不知怎地碎裂掉在地上,花天慕忍不住驚嘆道:「冀洲太子天裔?!」
天同歌被認出來,白九瑜有些驚慌失措,花七言,芮錦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好了,天同歌身份暴露,畫東瀛把面具摘了下來,這兩人差點沒把眾人一個個全送走。花七言,芮錦知道現在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也把面具摘了下來。
鳳重錦問道:「這位就是冀洲小公子天裔?」
白九瑜回答:「回師兄,正是!」
鳳重錦有些驚訝,這位九洲人人仰慕的公子,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又想了想,能救活他的在九洲只有一人,那就是冀洲洲太子天裔,此人是鬼醫,能救死扶傷,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所有人都開始沉默不說話,大概是怕惹到畫東瀛,除了天同歌,眾人行事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的。
洞里不只有有天同歌的咳嗽聲,還有風聲,天同歌咳得厲害,不停地咳血,井三溟在旁邊生火,畫東瀛給天同歌順順背。
天同歌的病讓大家束手無策,白九瑜擔心道:「天裔的病也不知何時才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乾等著?!」
鳳重錦道:「九瑜,現在我們也無能為力,得看天公子的造化了。」
天同歌的咳嗽聲停了下來,他混混沉沉地將錦囊拿出來,對著畫東瀛說道:「阿瀛,你幫我把葯拿出來,你聽著,空靈丹取兩顆,你給每日一服金丹一顆,其餘各三顆。研成粉末放入水中煮化,再找些苦地丁還有車前草放進去。咳咳咳......」,天同歌又開始咳血。
花未奕道:「我去採藥!」
白九瑜道:「我也去!」
花未奕和白九瑜還有呼風喚雨出去給天同歌採藥,井三溟,花七言還有芮錦去小水潭打水,剩下鳳重錦,畫東瀛兩人照看天同歌,天同歌昏昏沉沉地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畫東瀛寸步不離的守候,鳳重錦用石頭搭起爐灶,將火移進去,往裡面添柴加火。
天同歌睜開眼,怕自己睡著,如果又像上次那樣一睡不醒,那就很麻煩了,這樣只會拖累眾人,成為累贅。
畫東瀛看著他,不忍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天同歌不說話點了點頭,井三溟他們回來,把鍋放在石灶上。石灶里的火很大,外面的陽光很毒辣,井三溟坐在石灶旁滿頭大汗。
過了一會兒,水燒開了,畫東瀛把研好的藥粉放入鍋中,用勺子攪拌,這時,白九瑜他們採藥回來,白九瑜把洗乾淨的車前草還有苦地丁交給畫東瀛,畫東瀛將一部分草藥放入鍋中。
再石灶里繼續添火,畫東瀛跟天同歌熬藥的手法一模一樣,鍋里咕嚕咕嚕,葯湯在翻滾,畫東瀛用勺子舀一碗喝了起來,眾人看著畫東瀛試藥,覺得眼前的這位讓九洲人人都敬而遠之的男人,多了幾分和氣,少了幾分暴戾。如果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溫柔起來誰看了都心動。
畫東瀛試了一會兒葯覺得沒有問題后,才放心地給天同歌喝。芮錦將天同歌扶起來,畫東瀛將碗里的葯一點一點地用勺子餵給天同歌,每一勺都吹了好幾下,確定不燙嘴了才餵給天同歌,這真是羨煞旁人。
眾人在一旁凝神靜氣地看著他們倆,天同歌喝完葯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畫東瀛將外袍脫下,蓋在他身上,然後走出了山洞,眾人沒誰敢上前問他要去哪裡。
不一會兒,白九瑜,帶著呼風喚雨還有花未奕、花天慕外出狩獵,他們在林子里找野兔,不過好幾個人找了半天也沒見到半隻兔子的影子,這找的白九瑜的肚子咕咕直叫,他們只好在樹上摘些野果充饑。
這邊林子里沒發現兔子,他們又跑到另一處林子里找,白九瑜不耐煩道:「出來這麼久了,什麼也沒找到,估計快餓死在這片林子里了。」
喚雨道:「殿下,這裡還有些果子。」,喚雨打開錦囊將果子拿給白九瑜,白九瑜接過果子,啃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花天慕花未奕突然停下腳步,白九瑜好奇問道:「怎麼不走了?」
此時的雙花感受到四面危機重重,花未奕道:「你們快後退幾步,我們又遇到了三頭飛狼!」
好幾隻三頭飛狼從灌木從里躥出來攻擊他們,他們喚出各自的武器和三頭飛狼打了起來。白九瑜連退三步,將玄鐵扇黑羽甩出去朝那三頭飛狼的脖子襲擊,但被那三頭飛狼用翅膀給彈開。
白九瑜把黑羽收回來,飛速跑上前,拿著黑羽與三頭飛狼正面交鋒。呼風喚雨正在兩旁幫襯,左右夾擊。破靈緊緊纏在三頭飛狼三個狼頭其中的一個,花未奕想把三頭飛狼甩到樹上,但那隻三頭飛狼的爪子緊緊地抓住地面,花未奕拉不動它,花未奕與三頭飛狼僵持了好一會兒。
花天慕被另一隻三頭飛狼窮追不捨,那隻三頭飛狼追在他身後,花天慕往前跑,看到一棵大樹,便飛快地跑過去,蹬蹬瞪地跑到樹上,一腳點到樹身,躍起借力彈跳,騰空翻起一個跟斗將手裡的飛刀甩向三頭飛狼,切斷其中一個狼頭。
那隻三頭飛狼停了下來,痛苦仰天鳴叫,氣急敗壞地又朝他奔來,花天慕見狀後退。他們都被三頭飛狼盯上,分散跑開。
這邊的白九瑜與呼風喚雨三人合力,一個正面兩個左右夾擊,將一頭三頭飛狼給解決掉了,花天慕還在被另一隻三頭飛狼追著滿林子里跑,花天慕跑到一處長有很多藤蔓的地方,跳起來一手抓起一根藤蔓盪到三頭飛狼身後,甩出飛刀,又將另一個頭給切斷。
那隻三頭飛狼還沒死掉,繼續上前攻擊,花天慕盪起藤蔓,將藤蔓緊緊纏在三頭飛狼身上,把三頭飛狼吊起來,三頭飛狼奮力掙扎想用爪子扯斷藤蔓,花天慕趕緊跳起來兩手交叉同時甩開飛刀,兩把飛刀飛速閃到三頭飛狼面前,切斷里三頭飛狼的脖子,三頭飛狼斃命。
花未奕這邊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另外一隻三頭飛狼圍攻他,兩隻三頭飛狼都被他打殘了一隻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另外一隻朝他襲來,試圖用爪子抓他,花未奕將破靈纏住它的爪子,跳到他身後,同時用力將他甩開,那三頭飛狼被花未奕重重地甩到一顆大樹上摔下來,那顆大樹突然斷裂倒下來重重壓在三頭飛狼身上,那三頭飛狼吃痛地吼叫了起來。花未奕拿起破靈用力一甩將三頭飛狼的三個頭抽斷,一個狼頭滾落到他面前。
花天慕在不遠處朝花未奕奔來,喊他的名字,花未奕循聲望去,正好看到花天慕還有白九瑜他們趕過來,他飛快跑過去停在他們面前,對他們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回山洞!」
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從林子里又躥出了好幾隻三頭飛狼快速朝他們奔過來,將它們圍住。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戰,一隻三頭飛狼朝呼風喚雨他們方向襲去,他們分散開。
花未奕對著眾人說道:「大家不要跑太遠了,不然容易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