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九洲試煉,萬麓迷宮
天同歌與白九瑜兩人吃飽喝足后,便呼呼大睡起來。白九瑜擔心了一晚上吃不好睡不好,現在終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呼風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來蓋在白九瑜的身上,今天的陽光很溫和,洞外微風徐徐,吹過樹梢,一切都那麼的安靜祥和。
畫東瀛在洞外站了一會兒,抬頭望著天空,然後消失在洞口。他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花七言,芮錦守在天同歌身邊,呼風,喚雨守在白九瑜身旁。井三溟和鳳重錦剛從林子里拾些乾柴回來,花未奕和白九瑜在洞口外透透氣,順便到林子附近巡視。
黃昏時刻,畫東瀛從林子里回到山洞,還順便獵了只野豬回來,天同歌剛醒來,就看到看到畫東瀛把一隻野豬拖到洞口,他起身問道:「清燉還是燒烤?」
畫東瀛道:「看你。」
天同歌道:「燒烤怎麼樣?」
畫東瀛道:「好。
身體好些了嗎?」
天同歌開心道:「退燒后也不知道這麼回事,勞疾突然就好了,今天大吃一頓睡了一覺,感覺精神百倍,胃口好的起碼能吃整頭豬!」
畫東瀛皺起眉頭說道:「那我再去獵一隻回來,我怕你不夠吃。」
天同歌拉著他說道:「誒,我就是做個比喻,還有好多兔子沒吃完,明天我們就要往南邊走了,吃不完又帶不走有點暴殄天物了。」
畫東瀛道:「嗯,聽你的。
裔兒,你的病?」
天同歌道:「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天同歌又擼起袖子說道:「我跟你一起把這野豬拖到小水潭。」
畫東瀛道:「不用,你好好休息。」
白九瑜上前說道:「你們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剩下的由我們來做就好了。」
井三溟走上來,道:「畫城主,天公子這些都讓我們來做吧。」
天同歌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白九瑜,井三溟帶著呼風,喚雨,花未奕,花天慕他們去小水潭,天同歌坐在石灶旁發獃,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鳳重錦,開口問道:「鳳公子,你是梁洲人,應該知道有關於萬麓山的傳聞吧?」
鳳重錦道:「我也是從老一輩還有一些古書上了解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天同歌問道:「請講!」
鳳重錦道:「相傳啊,這萬麓山前期不是這個樣子的,在早期,萬麓山,山清水秀,這裡曾經也是人間煙火之地,房屋廟宇橫立隔離天日,青磚紅牆百瓦迷人心眼,鬧市人流青燈古道幽幽,奈何萬年桑海桑田人間煉獄。」
天同歌道:「何為隔離天日?何為迷人心眼?何為古道幽幽?何為人間煉獄?」
鳳重錦道:「強盛、富裕、安寧、恐懼。」
天同歌道:「我之前還以為萬麓山是無人之地,鳳公子說的這些真的讓我感到難以置信。」
天同歌道:「你還留有關於記載萬麓山的古書嗎?」
鳳重道:「關於萬麓山的古書記載里沒有記錄我說的這些話,這些事是我當年在萬麓山腳下偶然間遇到一位大哥哥他給我講的,那大哥哥跟我說他要進去祭拜親人,我跟他說,史書上從沒有人能活著出萬麓山,叫他不要去。
他就跟我講了關於萬麓山的一些傳說,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這些,這都是他的原話,雖是傳說,但感覺他像是在喃喃自語,獨自感嘆罷了,後來他就上山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是走出去了,還是成為了這萬麓山的一部分了。
我把他的這些話告訴身邊的人,他們都不相信,還說我胡編亂造騙他們的,從此以後那位神秘的大哥哥的事迹,我便也不對任何人提及直到現在。」
天同歌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史書上應該有記載才對,怎麼會沒有呢,對了,那個神秘大哥哥長什麼樣子?」
鳳重錦笑道:「天公子是第一個相信這個故事的人。」,鳳重錦又接著說道:「那大哥哥高高瘦瘦的,當時他蒙著臉帶著帽,隔著白紗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這麼多年了,我的印象有些模糊,記不清了。」
天同歌道:「這些就足夠了,也算是在萬麓山有一些驚奇的發現,如果把這些都編進書里,世人總有一天會知曉,萬麓迷宮淪為人間煉獄的真相有一天也會浮出水面!」
鳳重錦道:「天公子還真相信了那傳說?」
天同歌道:「嗯,我相信,我也相信那個神秘的大哥哥或許還活著。」
鳳重錦道:「也許吧。」
天同歌道:「我猜那個大哥哥也許是舊族的後裔,不然他這麼知道這麼多。」
鳳重錦道:「舊族早在創世神明隕落後便滅絕了,無人知道他們的蹤跡,史書上也沒有關於他們的記載,一切都只不過是民間傳說罷了,也許創世神明也只是民間虛構出來的人物。
雖說我們的先祖是創世神明,但對於先祖,你有沒有發現,關於創世神明的記載到近期才出現,而不是前期出現。那麼,也就是說,千年前有人考究出來,然後寫成書,傳到民間,但是時間有點短,如果是在早期就有史書記載就有一定的說服力。
那本書我不知道出自誰人之手,但在九洲可謂是轟動一時,紅透半邊天,還掀起了探古熱,在那些人之中,有人在冀洲雪玉山發現了舊族的文字,還有一些古物,其中就包括書籍,後來經過證實,這世上真的有舊族,不過這後來啊,有人站又出來闢謠了,說是那些探古者純屬捏造,胡說八道,舊族根本就不存在。一時間眾說紛紜,也不知道要相信誰。我不知道我們的先祖是不是創世神明,還是另有其人,但我相信那個大哥哥的話。
在九洲,雖然種族不同,但是不同族類之間可以通婚,漸漸的血緣關係就出現變化,這就是新族的由來。從一定角度來說是從舊族衍生而來,不過舊族的滅絕不知道是不是人為?還是天罰?這就無從考究了,畢竟民間傳聞不一。」
天同歌道:「那本考究后寫出來的書,叫什麼?」
鳳重錦道:「創世論。」
天同歌道:「這本書沒看過。」
鳳重錦道:「血潭之戰,妖獸族不僅殘殺各洲百姓,還專門毀掉各洲書庫,凡是書都全部銷毀。也許那本書當年也被全部銷毀了吧。」
天同歌道:「這些妖獸族急於銷毀這些書,是不是怕我們從書里發現什麼嗎?」
鳳重錦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但我曾遊歷九洲,聽各洲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從他們口中聽到關於舊族還有妖獸的一些事,
天同歌道:「什麼事?」
鳳重錦道:「當年舊族可能是被妖獸滅族的。」
天同歌道:「滅祖!那可是重罪,是要受天罰的。」
鳳重錦道:「我也很難想象,後人弒祖場面,有悖天理,大逆不道。但是民間傳聞聽聽就好,怎麼會有人做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況且作為後人們知道創世神明就只是民間傳聞,也一樣把他當先祖供奉著,敬仰他。」
天同歌道:「鳳公子,你年齡在我之上,在我觀念中,我就一直覺得創世神明一直是活生生存在過的一個人物,還有,舊族也是,我一直以為他們真實存在。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的信念都有些動搖了。」
鳳重錦道:「我記事的時候關於創世傳聞與舊族一說,在民間就只是傳聞,就算有人去考究,有了證據,但說服力依舊不夠。
對了,還曾有一段時間妖獸族因為這個傳聞到處殺人,只要是有人談起關於創世神明的傳聞,就會被殺,搞的人心惶惶的,這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直到血潭之戰結束后,人們才正式認祖歸宗。
不管真假,如果天公子願意去相信,並且為之去找真相,一定會有不可思議的發現。」
天同歌道:「或許吧,畢竟過了上萬年很多事都已經沉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無從考究。」
天同歌又道:「鳳公子遇險那天是不是被人搭救了?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鳳重錦道:「我也不清楚,我一個人來在林子里走,突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醒來時就看到花侍從他們了。」
坐在一旁的花七言,道:「我和芮錦是在營地周圍發現鳳公子的,那時候他渾身都是血,像是從血水裡爬出來一樣,我們把他帶到營地的時候發現呼風、喚雨前輩他們被蛇群包圍,我們帶著鳳公子不好作戰,所以等呼風、喚雨前輩他們突圍出來,然後我們就一起在林子里跑,蛇群在後面追。
我們跑了很久才把蛇群給甩掉,之後我們走了很久,喚雨前輩聞到周圍有煙味,我們順著煙味找到了這裡,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
天同歌若有所思道:「鳳公子當時身受重傷,身受劇毒,我猜可能是有什麼人在凶獸嘴裡救了鳳公子,又將他帶到有人的地方。救人又不留名,確實是挺奇怪的一個人,不過,實在是有點可疑。」
鳳重錦道:「林子里除了參加試煉的人就沒有什麼人會進來了吧,而且,要是被試煉者搭救,那他們也應該不會拋棄我,天公子的猜測是不是多疑了?」
天同歌道:「從當時給鳳公子醫治的傷口來判斷,那是來自於一種叫冥寒靈樹上的花,它會散發出花粉,花粉里含劇毒,聞進鼻子里會陷入昏迷,心脈會隨著時間漸漸腐爛。我差點誤診成了鳳公子是被凶獸的爪子划傷的。
冥寒靈樹的周圍有一種鳥,叫千足鳥如烏鴉一般大,這種鳥屬於低級凶獸,它們食生肉,但是沒有攻擊性,他依靠樹上的冥寒靈花粉,將這些動物毒暈后,吃掉,所以我才斷定鳳公子是被什麼人救了,因為一旦中了冥寒靈樹花粉毒就很難再靠意志醒過來了。
鳳公子身上的傷是被千足鳥啄的。那時候千足鳥應該就在吃鳳公子了。但被人救了,才將鳳公子帶到七言他們營地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七言他們發現鳳公子。」
鳳重錦道:「當時我一直陷入昏迷中,什麼也不知道,天公子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至於被什麼人救起,我當時昏迷不醒,無從知曉。」
天同歌道:「也許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鳳重錦道:「天公子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也許就像天公子說的那樣,我差點就被千足鳥生食了。如果不是天公子醫術高深,我現在早已成為亡魂了。」
天同歌道:「不用這麼客氣,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本是天職,舉手之勞罷了。」
月亮升過樹梢,白九瑜他們回來,把整隻豬架在碳火上烤起來,天同歌聞到肉香,肚子不由自主地著叫了起來,只好隨手抓一隻烤兔啃了起來,吃著兔肉看豬肉。
這一天晚上,每個人的心情都愉悅,他們大口吃著肉聊著天,就像朋友一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